上课的老师已经到了，班长却悄咪咪跑来顾昶和池木身边坐着。
他戳了戳池木，低声说：“同学，换个位置。”
池木猜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顾昶说，所以就挪到另外一边去。
班长凑近了顾昶，蹙眉低声说：“顾昶，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去考试啊？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顾昶：“在忙。”
他故意关机，就是不想被人打扰自己和祁玉在一起的时光，更何况他自己心里有数，被开除还是通报批评，这些他都不在乎。
班长担忧说：“你真的太乱来的，你昨晚忽然就走了，我联系不上你，还专门打了电话给你妈妈也没联系上你，学校的老师们都很生气。”
顾昶蹙眉说：“我说了，我不去。”
班长就叹气说：“我知道，我也跟他们这么说了，我和辅导员还有班主任，还有几个代理班干都在为你说话，可我们怎么说都没用，学校的领导们坚持要你重考一次，你又干嘛非得跟他们过不去？”
顿了顿，又说：“我听辅导员和班主任的意思……学校好像是决定开除你，觉得你态度太差了，而且还有作弊的嫌疑，有不少老师给你求情，但是好像都没什么用。”
顾昶倒是没说什么。
班长瞅了他一眼，更加靠近他，低声问：“顾昶，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顾昶疑惑看他。
他又说：“我听辅导员他们说，S大是私立大学，虽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大学，但因为是私立性质，所以跟很多大学不太一样，就是……往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学校领导们的态度也十分奇怪，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故意针对你。”
班长不这么说，顾昶还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
他淡声说：“随便他们。”
然后又说：“谢谢。”
班长：……
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还是挺轻松的，只有一节课。
只是刚下课，班长又收到消息，让他把顾昶带去办公室。
班长有些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顾昶说，只能把手机递给顾昶看。
顾昶看了一眼，没说话。
不过还是收拾好书本跟着他去了。
他虽然不爱讲规矩，但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办公室里很多人，顾昶却只记得辅导员和班主任，还有几个给他们上过课的教授，其余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辅导员是个刚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看着瘦瘦小小的，人也很好说话，看到顾昶后，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顾忌在场的领导和教授，没敢说话。
班主任就轻声说：“顾昶，昨天晚上的考试怎么不来？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顿了顿，又说：“我也收到你的请假通知了，其实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这话很明显在为顾昶找台阶下。
但顾昶淡淡说：“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考。”
班主任：……
辅导员就着急了，眉头微蹙低声说：“顾昶，怎么这么说话，态度认真点。”
没看到这里这么多领导吗？
其他人的脸色果然都很不好看。
不过顾昶还是脸色淡淡的，“我没作弊。”
一个教授冷哼一声，“没作弊？你说没作弊就没作弊，没作弊为什么不来参加考试？知道学校为了给你准备这次重考，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