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褚聿承总算是把放在额头的手撤下，睁开眼睛看他，“什么人？”
“没追踪到，对方技术太强，撤得也很快，他们追不到，而且……”顿了顿，陆余又说，“那边说，就算这个人没有马上撤，他们也追不到对方的真实位置，对方有备而来，而且有恃无恐，恐怕之后还会继续搞事，想让您注意一下安全。”
褚聿承疑惑问：“想杀我直接拿枪来就行，调查我做什么？难不成这年头的杀手杀人，还得调查清楚刀下亡魂是什么身份？够不够格？”
陆余：……
他无奈说：“人家可能是想调查清楚，然后从弱点出发，如果这人是黑道那边派来的，那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您在国内的真实身份，也许会从这方面下手，您还是要注意些。”
褚聿承就说：“我注意什么？这不是你的职责任务吗？”
陆余：“……是，我现在立马增派人手。”
但重点是您别作啊！
陆余走了后，褚聿承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将新发来的几封邮件阅读完毕，关了电脑，拿起手机给顾昶打了个电话。
彼时的顾昶正在吃饭。
手机放在桌面上，因为是静音，所以只能看到屏幕亮了。
他扫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没多久，手机屏幕暗了，然后，又亮了。
周娟看到有人给他打电话，还以为他是没注意到，就说：“小昶，有人给你给电话了。”
顾昶“嗯”了一声，但没理。
周娟觉得疑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备注有些奇怪。
当妈的都对自己孩子的事情充满好奇心，她问：“这个……死变态是谁？谁叫这个名儿啊？你怎么还给人起这种外号？”
顾昶：……
他拿起不停亮着的手机，挂断拉黑后，继续吃饭，却没回答周娟的问题。
周娟还想多问两句，可瞧见顾昶不太想说的样子，动了动嘴巴，终究还是安静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跟顾长河离婚后，顾昶的性子就变得很奇怪。
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安静，但似乎过分安静了，而且连话也不太乐意跟她说，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冷冷的气息，让她都有些怕怕的。
唯一好的是，看着没有以前那么软弱，周娟也没有了那种怕他出门就被人欺负的担忧。
吃完饭后，顾昶就主动收拾碗筷。
以前这个时候，周娟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出门找邻居唠嗑，但今天她却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就往厨房那边看一眼。
等顾昶从厨房出来后，她又忽然喊住他，“小昶，妈妈想跟你聊一会儿。”
闻言，顾昶顿了下，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周娟很少跟顾昶聊天，顾昶不喜欢跟人说话，以前每次她说话他都是闷闷听着，但也没有听进去，周娟也就懒得说，而且以前有顾长河在，这些事情也不用她担心。
但现在只剩下他们娘俩儿，她得跟顾昶好好说一下以后的事情。
沉默了好半晌后，周娟才试探问：“小昶啊，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顿了顿，她又说：“妈是说，比如你接下来是想继续读书，还是打算出去工作？读书的话想学点什么，工作的话又有什么想法？”
顾昶明白她的意思了，直接说：“读书，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