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从朋友变情人，往往只需要这一句。
很大胆，也很撩人。
Check的呼吸急促了一瞬，随后，他偏头来，吻上了晴愿的唇。
晴愿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却又立刻倾身，迎上了这个吻。很快，唇瓣便被吮吸后咬得湿红。
Check生涩地试探了一会后，终于叩开了晴愿半合半闭的齿关。
从未亲吻的两人缠吻了许久，晴愿咽不下口水，沾得半边脸颊都是水痕，含糊轻喊道：“Che——ck。”
他正垂头，望向所呼唤的人。
Check的呼吸一重，急不可耐地用指尖刮下晴愿脸颊的口水，随后将人狠狠反按到了身下。
衣裤被丢到了地上，晴愿的腿被拽着脚腕抬起，明明已经任人摆布，但电竞选手那欣长而有力的手指依然战斗得困难。
“我想要Check在下面。”晴愿有些难为情，无力提出自知不可能的要求后，又说，“而且，没有那个……”
“没有就没有。”Check偏头咬着晴愿的颈侧，叼起来用牙尖轻磨。
无人造访的禁果被叩开了门扉，名为友人的来客挺身摘下了它。
“啊……嗯。”晴愿的呼声被压制，双手越过头顶，搭在床头微微遮挡着眼睛，小虎牙咬着嘴角，压抑着发出有些甜腻的断续轻喊。
Check很恶劣。
在赛场上，他的鬼怪打法激进而凶悍，以极高的压迫力让人闻风丧胆。
在赛场下也是。
凶悍，猛烈，招招致命。
可他身下的晴愿也是鬼怪选手，如此压迫的气势反倒激起了晴愿的挣扎与反抗。
晴愿心有不甘，手指在Check的背上挠下了抓痕，牙印也跟着落在了这人的肩头。
“呃啊，哈……！”更凶狠的喊声发出，可回应他的只有Check戏谑的低笑。
鬼怪又拿鬼王有什么办法呢。
晴愿被Check捏住了龇起的牙尖、压向了被子的更深处。
从微光乍露，到天色大亮。仗着家里没人，晴愿喊得放肆又恣意，到最激烈时，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脱口而出。
“Che——ck，老公。”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妈走了吧？”
“小晴愿不行……”
“小晴愿还要！”
“小狐狸不要……”
对此，Check把不要一律当做要，把还要一律当做不够。
到最后，晴愿是真不行了，眯着眼差点昏睡过去，但还是道：“要……去洗澡。”
满头是汗的Check哑声应了，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将晴愿半扶半抱起来，往楼下的浴室去。
两人一出门，就看着门前的地板被擦得锃亮，而晴愿的妈妈正青着脸，坐在客厅里看着他俩。
晴愿一下子清醒，努力自己站直，睁大眼睛：“妈你回来了。”
“事情取消了，我没走。”妈妈声音都有些发抖，她直勾勾地盯着这两个胡闹过后的少年，显然已经气昏头了。
太尴尬了。
晴愿不愿面对。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在今天下手。
但是，母亲没有闯进门来阻止，事情应该不会太糟吧。
“……”晴愿沉默了一会，推开Check，奔向浴室，“我是起床洗澡的。”
Check连忙转身去卧室捞起了两人剩下的衣服，匆匆跟上晴愿。
浴室里。
晴愿低头清理自己，平复心绪：“我能去你家呆一段时间吗？”
Check拧了湿毛巾来为他擦脸：“可以，我家里只有我父亲在养病，没有别人。”
“好。”晴愿冷静下来，笑看过去，“走吧，该面对了，Check一定要将我带走。”
Check叹了一声：“行，今天我就是被报警说强抢公民也要带你走。”
两人收拾得人模狗样后，匆匆出屋，Check率先顶了上去：“阿姨好，我带晴愿出去走走，一会送回来。”
晴愿妈妈有些不可置信，立刻转头向晴愿发难：“你还要跟他走？”
“啊，我们就是去朋友家玩玩。”晴愿忙不迭地拉着Check出门，“一定回来一定回来啊。”
“你俩还要去朋友家玩——？”身后母亲的怒喊声更大，Check偷偷把门关严实了，拉着晴愿逃向乾京。
逃出家里后，晴愿一路后怕。
直到了Check的家里，晴愿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进了乾京内城。
晴愿看着面前古朴中透着奢华的宅院，惊叹道：“你家这么有钱啊。”
“一点吧，祖辈在乾京待久了而已。”Check面不改色，带着晴愿进了院子。
四下有不少佣人，见到他也纷纷点头示好。
“小崔少爷。”晴愿眯眼调笑。他刚刚可是见到了这宅邸外边的标牌。
Check不置可否，并未对这个称呼做过多反应，带着晴愿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支开了窗户，目光游离着看向窗外雅致的风景，平时冷酷的声线微微扬着，似乎为了期待的什么而变得有些温柔：“变成这样了，你想怎么和家里解释？”
回家后应该又是一场唇枪舌剑吧。
晴愿想到家里，心里微沉，面上还保持着微笑：“没关系，我妈没拦着，应该只是不高兴。反正Check只是我的朋友，接下来先不联系就好了。”
刚才的温存缠绵仿佛又被他轻飘飘地抹除，让他们变回了恋人未满的轻快距离。
Check捏着晴愿手腕的力度忽地一紧，他转头看来，默默凝视了晴愿很久，才缓缓地放开了手。
“行。”
晴愿记忆中，Check这样回答。
随着这一声行，也彻底拉开了两人长达三年之久的暧昧序幕。
·
二十二岁的晴愿收回了遥远的思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自“Check”的未接来电，又望向面前还在生气的母亲。
他慢慢解释说：“我真没和这人谈，当年？那都是多早点事了，要谈我俩早谈了。当年不懂事，胡闹罢了。”
母亲还冷着脸，但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
父亲也恢复了理智：“你还敢说当年，当年把你妈都差点气进医院了！老实说，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父母的印象里，Check绝对是个坏蛋。
晴愿只好凑过去，无奈说道：“我最近的确谈恋爱了，对象不是他。怎么揪着他的事不放呀，你们千万别跟我现任说啊。”
母亲见他讲得煞有其事，不由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保真。”晴愿笑眯眯地拿起手机翻了翻，“我找找他照片啊，我们还有聊天记录呢。”
“不用了，你直接带回来看看吧。”母亲一挥手，终于松口，“李晴晨，你喜欢男的可以，别是当年那个混蛋就行。还有，你要是敢在外面做，做女的，我打断你腿啊！”
噗，老人家对“攻受、一零”这种词还是一窍不通呢。
“……嗯。”晴愿紧张微笑，“好的，我明天就带他过来。”
他轻轻点触屏幕，点进了一个人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