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龙骑士黑化攻略>第22章 不可抗力

修门这种事情,虽然梵希是破坏的那个,但显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动手去帮忙。

他只是躺在安冽房间的床上静静的闭目养神,稍微动用了一点儿法力听着下面的各种动静而已。

反正他是客人,加上帮大伙打败了所谓的“强盗”,这样也没人说不行。

倒是难得清静不需忙碌的下午。

除了安冽换门时敲敲打打的声音,身体大好在屋子里尝试着行走舒缓筋骨的西尔维娅,他还听得到和煦的风,鸟儿清脆的鸣声,以及农户打理家事的声音。

他已经许久不曾听到,也不曾注意过这些了。

有些疲惫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他睁开眼睛,觉得再闭目养神可能真的要睡着了。

直起身走到窗口,将旧门换下来的那个人正准备把这块儿旧木板劈成柴禾,他勾起嘴角,手指晃了一下,木板便自己碎开了。

安冽抬起头,恰好看到了窗口处那个人。

下午的时候阳光已经没有映着上面的窗子,他可以看得很清楚,看得到那个人穿着自己的浅棕色的宽松的衣服,发丝大概因为之前躺着而稍微有一点儿乱,左眼处的纹路没有展现出来,指尖的那一团幽蓝也在他抬起头时渐渐消散。

只一双深色的眼眸静静的瞧着自己。

安冽垂下头,将半举起的斧头垂了下去,而后吸了口气又抬起头来:“既然你这么闲,顺便帮我……”把你“劈”好的这些柴禾移到旁边得了。

他话没说完,后者的视线已经没在他身上,笑容却稍微大了一点儿,礼貌的对自己身后靠近的人道:“下午好,娅安小姐。”

“下午好,梵希先生。”娅安探手碰了下挂着的洗好的衣服,“先生,你的衣服干了,可以收回去了。安冽哥哥的也是。”

“是吗?谢谢提醒。”梵希点了下头,便走离了窗户旁边,似乎是准备下来。

娅安收回视线,撞了下安冽的肩膀,很是好奇的小声道:“安冽哥哥,你知道梵希先生多大了吗?”

安冽瞥她一眼,抿了下唇道:“别被外表骗了,他已经至少五十多岁了。”

娅安瞪着眼睛:“啊?”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连忙压低,“怎么可能?他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多少啊,安冽哥哥你在骗我吧?”

安冽一脸无辜:“我骗你干什么?不然你自己问他啊。他看上去年轻只是因为学习的什么魔法而已,真的。”

“是啊,说的好像这世上真有这种魔法似的。”梵希瞥了他一眼,看向娅安笑道:“别听他胡说,怎么可能有五十多岁。”

便撒谎不打草稿的自顾自的去把衣服拿了下来。

娅安翻了个白眼,捶了安冽一拳:“你不要老学比尔骗人啦!真是……我去看看西尔维娅婶婶。”

“……”

安冽揉了揉被捶的肩膀,听着跑进屋的娅安叽喳道:“婶婶,这药真神奇,您都可以自己走到这边来了,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

梵希瞥了一眼屋子,将安冽的衣服摘出来扔到他怀里,便转身走去拴着马匹的木桩那里。

“……你要干嘛?”安冽把对方丢到自己头上的衣服扒下来,看着对方将马匹牵出来疑惑道。

“我感知了山泉,大约那个方向,半英里吧。我去清洗一下,顺便在四处转转。”梵希骑上马,抚了抚马脖子侧过头来:“哦,还有,我不老,安冽先生,只是年龄长度不同而已。驾。”

安冽:“……”

屋门被推开来,娅安有些开心的叫道:“安冽哥哥,去拿一把椅子来吧,等会儿太阳才会下山,让西尔维娅婶婶晒晒太阳多好。”

安冽回过头去,微笑着应道:“嗯,是对身体好一些,等我把椅子拿出来。”

娅安扶着西尔维娅走出门来,疑惑的提了个声调:“诶?梵希先生呢?”

西尔维娅看了眼旁边拴着的马匹:“少了一匹马,大概是出去了吧……娅安,天哪……你家的花圃发生了什么灾难?”

娅安挠挠头发:“那个,哈哈,都是比尔那个笨蛋,不小心就照顾成这样了。”

安冽从屋子里拿着椅子走出来:“母亲,坐在哪里?就这儿行吗?”

西尔维娅点点头,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地上的那摞柴禾:“安冽……你手脚好快,都劈好了?”

安冽头疼的应道:“……啊哈,那门板年代久了,有点儿不结实,所以不怎么费事。”

娅安想起之前自己撞见的那一幕,想着还是不要多说多错让西尔维娅婶婶担心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连忙道:“既然都劈好了,那就不要摆在这里啦,安冽哥哥还是快点儿把它们和那些木柴放在一起吧。”

安冽只好认命的弯腰捡木柴扔过去那边,其实要不是娅安突然出现,他连这步也可以省了。

两个月来不能自由活动,西尔维娅身体好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当晚便邀请了娅安一家和凯西一家过来,她虽然不能太操劳,但是有几个小辈来打下手,做几道拿手好菜绝没什么问题,只是梵希入夜之后也没回来,安冽不愿意让大伙担心,也不想搅合了晚饭的气氛,只说他是有事情出去了。

不过是半英里的路程,爬都爬回来了,总不会淹死吧?

吃过晚饭,屋子里安静下来,安冽亦有些频繁的开始看向门外。

夏季快要过去了,太阳下山之后开始泛凉,他不能不顾及母亲的身体,只好关上门,想着如果再过半个小时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再出去找一下。

然而他的手刚刚覆在门上,西尔维娅便叫住了他。

“先不用关了,多等一会儿吧。”西尔维娅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有些担心的模样微笑道:“梵希先生不会因为我多打听了几句而在躲着我吧?”

“不会……”安冽摇头:“他只是有点儿事情要办而已。”

“……那你呢?”

西尔维娅叹了声气:“怎么这次回来之后,你也有些奇怪?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愿意告诉母亲呢?”

安冽吸了口气:“抱歉,母亲……我,我不想谈论这件事,或者谈论他。”

*

夜幕下,一个又一个散发着幽蓝色的像是倒扣着的碗一样的结界渐渐隐藏起光华。

如果只有那个村落设下结界,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他干脆多弄了几个,强弱交叉,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

梵希看着完成的最后一个,总算是满意的深呼吸了一下,手指牵引着枝条将自己送到地面,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匹察觉到他的脚步声,停下采食扬起了脑袋。

梵希勾着嘴角,抚了抚马的额头:“谢谢你陪我跑这么远。”

马低低的叫了一声,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挺开心的样子。

农户里的马匹一般都要做一些农活,这匹被带出来的时候大概也是真要做那样的事情,故而身上的鞍具都很齐全,只剩衔铁没有佩戴着而已。

梵希瞧着它脖子上渐长的鬃毛,视线里倒是温柔了些许:“你一定很想念你的自由吧。”

而后他手指微微点过束缚在马身上的器具,像是在跟一位朋友聊天似的轻声道:“你知道吗?我失去自由整整有三十年余两个月零七天。”

“现在我夺回了它……但是……不知道怎么……我仍旧感觉有些东西被关押着,未见天日。”

而后他轻笑一声:“……我猜这就是所谓的诅咒了。”

他退后一步,手掌微微张开,那些鞍具也随着他的手掌张开而坠落下去:“……现在,你自由了。试着别再被人抓住了。”

一身轻松的马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走过来友好的垂头蹭了蹭梵希的掌心,便踏动了几下马蹄,嘶鸣一声朝远处跑去。

直到再看不到它的身影,梵希才从树木的枝桠处拿下自己的衣服,转身朝着离这里不算远的那片溪流走去,他已经可以听得到水声了。

溪水清凉,入夜后虽然刚刚碰及时有些冰手,不过适应了一下也没有那么冷。

何况他需要一点儿凉水清醒一下头脑,提醒自己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完成。

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略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而后他顺着水流下滑到一块儿突起的石头后面,稍微施用了一个咒语,这样看起来就只有一块儿石头而已了。

至于他的衣服在另一边的岸上,夜色这么暗,不会从河岸这边被看清。

安冽瞧着空荡的溪面有点儿烦躁,不死心的走到浅水处低声道:“该不是真的被淹死了吧?嘶……好凉。”

马匹没在,人也没在,一路上也没撞见他,那会去哪儿?

……已经走了?

夜风清凉,他似乎是心情有点儿消沉,竟也没走,而是挑了块儿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没精打采得很。

梵希其实并没太注意时间,马匹的速度不算慢,他施法的速度也不算慢,只是跑的地方多了点儿,结果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如果就这么不告而别也没什么要紧,安冽希望的仅仅是自己不责怪他的拔剑相向,而自己已经不责怪他了,其实本来也称不上责怪,更多的只是对自己的……一些想法,至于后面引发的一些事情,多少有点儿意料之外。

只是现在看着他消沉的模样似乎跟自己有点儿关系,梵希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刻安冽便突然被什么撞进了水里。

溪水不算很深,但也不是很浅,不会因为突然掉进来而撞到石块儿,安冽毫无防备,呛了几口水,溅起一片水花,梵希忍笑控制着水流将人托了起来。

“咳咳……咳……”安冽眨眨不大舒服的眼睛,视线清晰起来,便看到了石块儿那边笑得一脸欠揍的某人。

“你个疯子!”安冽怒道。

“你确定?”梵希扬起眉毛,掌心的幽蓝色光团减弱,周围的水便作势把安冽拽下去。

“诶诶诶?!别……”刚刚才呛了水的安冽显然有点儿害怕。

梵希只是想吓吓他,对方示弱,他便及时止住了水流,笑道:“是你自己还是你母亲想你出来找我的?”

安冽懒得理他,白他一眼便站直了身子,转身往河岸走,上了岸也只是低头顾着将衣服上的水拧干。

梵希没有得到答案,也不是很执着于这个答案,看到对方走去了岸边,他也绕到另外一边去穿好了衣服,然后借着水流搭桥,直接走了过来。

他只穿了里面的修身长袍,斗篷搭在手臂上,一边过来一边轻声对拧着衣服上的水的人道:“脱了。”

安冽瞥他一眼:“凭什么?”

梵希指尖的火苗跳动:“脱掉,不然烧掉,选吧,快点儿选,不然我就帮你选了。”

安冽:“……”

梵希已经到了岸边,点头道:“好吧,我帮你选。”

安冽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你够了!”

他头发还滴着水,衣服也贴着身上的肌理,白净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也气得抿成了线。

梵希本想直接抬起另一只手继续完成自己的选择,转念还是将另一只手上的斗篷抬高,轻声道:“你不冷吗?脱了,披上这个。”

安冽恨的牙痒痒:“知道冷还把我扔进去!”便探手夺过对方手里的斗篷,没好气的走去树后面脱湿衣服。

梵希忍着没说“我都看过了你还躲什么”,他觉得自己这喜欢欺负对方的习惯或许得改一改,万一真的气出毛病来就糟糕了。

所以他只是倚靠在树的这一侧,开口道:“我明天就走。”

树后面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开口。

他缓缓续道:“我在这附近都植下了结界,如果有问题发生,你可以用这个感知到,”

他将一块儿圆润的幽蓝色的鹅卵石,背着手递过去,“如果结界被破坏得很严重,很可能他派了能力高的法师过来,不过鉴于国界限制,他肯定不敢派出大量的人,那个叫做凯西的……他不是弓箭很好吗?你们几个猎手对付一个法师,出其不意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好还是直接逃跑。”

他顿了一下,续道:“……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跟我扯上关系,尤其我在埃尔瓦眼皮下面救了你,你和你的家人,朋友……确实会有危险。”

从安冽踏进那片土地开始,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抗力。

时光无法逆转,就算逆转,也未必就能够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手上的鹅卵石被对方接了过去。

梵希收回手,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件斗篷已经不在原地,他直起身拂了拂倚靠着树木那侧的肩膀,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回去吧,免得西尔维娅担心你。”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那声音有点儿发颤的从他身后传来。

梵希停住,转回身来不确定道:“……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安冽从阴影里走出来,面色显得有些凝重,还稍带了一点儿犹豫,却仍旧继续道:“如果埃尔瓦死了,这一切都可以停止,对吗?”

“但是你之前不赞成我杀了他,”梵希眯起眼睛,“为什么改了主意?”

“……因为家人,朋友?我不希望他们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我不希望……再逃了。”

“不,那不是原因,不是全部的原因。”梵希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回来,将人逼得退后几步倚靠树干上,而他一双幽深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他似的续道:“你在……瞒着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

安冽紧着身上的披风,对上梵希的双眸颤声道:“我不希望你一个人走,我想要答案,你让我去考虑被你吸引是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是,那是可怕的事,让我从骨子里怕你……因为……我没有……没有体会到你对我也有这样的情绪……”

梵希眉宇舒展了一点儿,凑得更近了些,在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封住了他的嘴唇。

不是浅淡的触碰,也不是侵占的掠夺,只是温柔的吻了吻他。

两个人的唇微微分开,安冽没再去看对方的双眸,只是轻轻喘息着。

梵希并没有退回去,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儿,声音温柔而理性:“说的不错呢。我差点儿就信你了……”

说罢,他抬起一只手扳着对方的下颌,声音仍旧温柔低哑:“但那也不是全部的理由……而我似乎也没什么理由要等明天再走了。”

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再见,安冽先生。”

“我不想再逃了!”安冽喊住他,稳着声线道:“那就是全部的理由。”

“我……十五岁搬来了这里,因为我父亲……被杀害了,他是我从前所在的家乡的头领,因为一点儿愚蠢的领地争斗……他被杀了,而我和母亲则离开故土到了这里。”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母亲为什么在听到凯西的话之后会让大伙躲起来,因为她害怕是那些不肯放过我父亲血脉的人找到了我们。”

“我厌倦躲藏和逃跑了……”安冽盯着他的背影,缓缓的走到他前面正对着他,“这个理由够了吗?”

半干的发梢显得他的头发有点儿毛躁,脸色仍旧很白,眼神却很静。

梵希伸出手去揉了揉对方的耳根,听不出情绪的应道:“……或许吧。”

而后他打量了一下对方被披风裹得严实的模样,扬起唇角:“还有,你刚刚说的另一个原因,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

他揉着对方耳根的手缓缓滑到对方的颈后,将人揽得近了些,是类似于拥抱的姿势,只是他的另一只手垂着,而安冽的两只手都护着身上那件斗篷。

他的唇挨着对方的耳根,声音轻浅,气流轻柔道:“你真的挺笨的……我有那么多理由扔下你,不管你,甚至杀了你,但是我却没那么做。怎么?你真的以为我很善良吗?安冽先生。”

安冽一颤,下意识的想后退。

他突然记起了梵希创生的那些类似于蛇的魔法生物,神秘的幽蓝色,危险却又缠眷的外形,让猎物只能按照设定好的,进入一片其实它们根本不怕的榕树林,明明已经被层层禁锢无路可逃,偏又觉得自己还能尝试着挣扎求生。

他是对的。

对方那声声调温雅的“安冽先生”还在耳畔流转,下一刻耳垂便感觉到更为切实的滚烫。

他又含住了自己的耳垂。

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突然很想告诉对方,刚才的那个理由不算数他要收回,可是身上裹着的斗篷,自己紧紧攥着的衣襟处,却探进来一只温热的手掌。

一定是对方用了什么魔法,否则自己的手为什么有些松开了?

温热的掌心覆在了他的腰侧,刚刚浸了凉水的身子温度还没回升,被那手掌的热度感染而本能的贴服着。

那手掌渐渐滑至后腰,将他更近的推到手掌主人的怀里。

他的耳垂还被对方的牙齿厮磨着,偶尔力度重上一点儿,细微的疼便从敏感的耳垂蔓延开来。

匆忙间想要咬住下唇止住已经来不及,他听见自己低哑发颤的声线,像是给出了对方一个信号,耳垂上的滚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眼前的暗哑的一双眸子。

毫无生路可言。

双唇被对方噙住,不算陌生的霸道的亲吻,一片岩犀的花瓣,不足以让他的伤处完全愈合。

细微的疼在近乎珍惜的摩挲里,也似乎被放大了,他竟觉得有一点儿委屈——明明当时都要把剑收回来了。

斗篷在这时不争气的滑落。

梵希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它,又将其拽到了对方的肩膀处,他松开对方的唇,轻笑着询问:“冷吗?”

下意识地点头,下一刻斗篷已经重新将自己裹了起来,整个人如上次一般被打横抱起,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对方说:“那还是回去吧。”

回去……

怎么能回去?安冽清醒了些,摇头道:“不……不能回去。”母亲要是看到自己这样……

“别担心,她听不到的。”梵希坏心的续道:“你可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

为了证明,回去之后,他甚至把自己屋子里的一摞书,扫倒砸落在地板上,自然是没有任何疑惑的询问响起。

安冽觉得头晕,对方却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下一刻他身上的斗篷,已经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两只手腕不知道被什么牵引着,拽着他倒去了床上,他眨了眨眼睛,瞧着那两处明显起来的暗蓝色锁链?

吞了下口水,想要坐起来的举动,还没实施便被扯得趴了下去,随后身上便多了点儿重量。

他试着动了下双脚,显然也动弹不了了。

安冽颤声对压在他背后的人道:“你干嘛?我……我又不会跑,解开这些……”

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肩胛骨,梵希倾身在他耳畔道:“你当然不能跑,只是一点儿小惩罚,对你仍旧隐瞒着我的事情。”

安冽忍不住的双手微微施力:“……我……”

梵希按住他的双手:“嘘,我现在不想听你继续说半真半假的谎话,我只想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说罢便封住了他的唇,吻得他只能大口喘息,无法继续言语时,方才松开来,一点点的顺着脖颈的线条,抚摸对方的后背。

梵希似乎是刻意忽略了那里,他被折磨的身体泛红,冒出薄汗。

安冽不满地低唤:“梵希……”

梵希专心在他的后颈处,烙下吻痕,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他。

他忍不住蹙眉求饶道:“松……松开……”

“行了吗?”梵希微微放手。

安冽只能期待着梵希仁慈一些。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期待,状似安抚的腾出一只手。

这惩罚简直让他发疯。

泪水滑出眼角,他被人扳正,任由对方的舔舐掉那些眼泪,声音绵软的控诉着:“……疯子。”

梵希轻笑一声,扶着对方的下巴缓缓道:“不,安冽先生,我不是疯子,我只是赌徒。”

他豪赌过一场,就在他以为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经溜走的时候,这个人却没有离开,尽管辛苦疲惫,尽管伤痕累累,还是朝着愈发难走的密林前行。

他将浑身发软的人抱起,眯起眼睛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安冽先生,你会让我赌输吗?”

坐在他身上的人抬眼对上自己的视线,细微的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讨好的凑近了亲吻他,耳根愈发滚烫。

未来的事情谁会知晓?只是,他也不希望他会赌输。

梵希温柔的笑了一下,如他所愿。

这一次他却极致的体贴,温柔的摆弄着。

过后,银白的月光铺了满室,他倚靠在对方怀里,声音沙哑的询问道:“我不明白,你听得懂真真假假的谎言,当初究竟是如何被关入那里的?还是说那个时候……你没有这样的能力?”

梵希阖着的双眸睁开,摩挲着对方的手臂轻声道:“只是另一场赌博而已……”

毕竟,那是与他一同成长,彼此扶持过的朋友。

而后种种,他有份参与,也亲眼看到了对方的一些变化。

只是纵然再有天赋,他也无法左右一切罢了。

硬要说起来,不过是另一场输掉的豪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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