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门似乎这时候已经关了。”楚曦清有些不解道。

  褚言有些尴尬的摸摸后脑勺道:“我从狗洞能钻进去。”

  楚曦清没料到一个王爷会说出这种话,尤其是对一个虽然见过几面但是并不算熟识的姑娘。

  【这个小王爷也太实诚了吧。】楚曦清和他的系统吐槽道。

  【你当时就跟他聊了几次天,他不就冒着得罪丞相的风险去救你了。】

  【嗯,他确实是个大好人,能处。】

  听完了全程的褚言:……

  有的时候系统太高级也是一种错。

  褚言的系统调侃道:【好人卡+1。】

  楚曦清不知道自己跟系统的聊天已经全被褚言听到了,她还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知道南边有个小巷子,里面卖的东西特别好吃。”

  褚言听到好吃的,眼睛一亮道:“那走啊。”

  于是褚言跟女主在小巷子里逛了一圈,褚言请客,吃的肚子都撑大了。

  夜色渐晚,褚言在护城河边上来回散步消食,楚曦清靠在河边上的栏杆,托着下巴,看着消食的褚言。

  “你明日还出来玩吗,我还知道有一个地方藏着好吃的。”

  “明天行啊,我公务结束了就出来。”

  两个人约好了时辰,第二天又凑在一起去玩。

  对于楚曦清而言,这个地方是陌生的,她的存在是孤独的。

  她纵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很爱自己,也知道自己不缺吃穿已经很好了,但她无法和这个时代的人聊天。

  他们根深蒂固的,认为男尊女卑,这也让她不仅无法抛头露面,还不能做官。

  如果女子能入仕,她肯定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哥哥身上。

  况且,她的哥哥,并不甘心听她的话,如果不是现如今家里的银两都是她挣出来的,她哥哥一个举人,怎么会听她的话呢。

  同样的,她的任务也遭遇了重重难题,无法当官,她就无法接触皇子和太子。

  她一个平民百姓,只有在远处瞻仰的份,哪像穿越小说里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让对方爱上了。

  任务遥遥无期,她又在这里待了快三年,或者她应该放下执念,就在这个地方待着,不愁吃穿,也不错。

  于是楚曦清不再努力的想办法向上爬了,她开始看向自己周围的景色,享受在异世界孤独的活着。

  她不怎么急迫于做任务了,却反而和言亲王熟识了起来。

  那些束缚女子的条例,在他眼里似乎都不是事。

  楚曦清莫名的从言王爷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漂亮的王爷17 爱上gay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楚曦清带着褚言来到自己的布料店里,向他展示自己的成就。

  “寻常达官贵人想要新衣服,都是在店铺里选好布料,量体裁身之后,再交给裁缝定做。这样一来,布匹做成的新衣服是什么样式,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有些布看着好看,穿在身上却不见得。”

  “我把家中几个丫鬟带到了店里,将布匹的成品给他们穿上,供来采买的女眷们看,他们就能知道上身效果了。”

  楚曦清看了褚言一眼,却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惊喜,对方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里的绸缎,每天能卖出去多少。”

  “现在入冬之后,棉衣卖的最好,虽说绸缎价格昂贵利润更大,但来买的毕竟是少数,棉衣每件差不多三百文的价格,一天少说也能卖出去十件。”

  姬朝一个肯做苦工的青壮年,一天从白天做到晚上,大概能赚三十五文,一个年轻人不吃不喝十天才能买得起一件棉衣,若是只供他自己,那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有闲钱听书看戏,可往往青壮年家里都会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年迈做不了工的双亲,那日子便会过的有点捉襟见肘。

  所以大部分的人家,只有在冬天来临之时,才会花钱给小孩做一件新棉衣,若是棉衣保养的好,也有可能会穿两年。

  “你比其他的布店卖的便宜了五十文,剩下这五十文,应该能让那些人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了。”

  一只鸡也就三十文的样子,五十文够买两只小一点的鸡了。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都是不知民间疾苦的,没想到你对物价还挺关心。”

  褚言笑哈哈道:“毕竟我天天闲逛,吃的东西多少文还能不清楚吗。”

  “言大人爱民如子。”楚曦清抱拳抬举道。

  褚言也回之一个抱拳,谦虚道:“过奖过奖。”

  楚曦清又带着褚言看了看店里的夏装,她指着一件粗糙且没有一点工艺的麻衣道:“这是准备的新品,明年春天才会正式卖。”

  “这料子瞧着卖相的确不好,但是它也有它的优点,这东西很结实,水洗大力揉搓都不会变形,而且价格十分便宜,二十文就能买一匹,可以给两个人做衣服。”

  褚言越听越震撼,他不由得星星眼道:“你好厉害,你的这项成就,比得过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

  楚曦清知道褚言和这个朝代的其他人不一样,她也想过带着对方来自己开的店时会是什么反应,但是真听到这个小王爷的称赞时,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发愣。

  在她的父母得知她问家里要钱是为了开店时,他们都很不赞同,虽然最后还是依了她的意思,但楚曦清能感受到,对方只是因为喜爱自己,所以压下了那种本能的不赞同。

  那几乎是可以被称之为是本能的东西,就连她的哥哥,十分欣赏她文采的哥哥,在自己欢欣鼓舞告诉他自己又为家里挣了多少钱时,对方的神情也格外的古怪。

  他害怕伤自己的心,所以斟酌了一下告诉自己,女子不该做这些,而且整日与铜臭作伴,诗才也会下降。

  这还是楚曦清的家里人,他们顾及自己的心情,尚且能说出这么多否决的话,那若是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