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知道小世界的用刑其实就是毒打，十分不人道，也很容易屈打成招。
但萧昭延出生在这个环境里，褚言也不能给他科普什么是人道，更不能不让他逼供。
“你不喜欢这种手段？”萧昭延抬头看着褚言。
褚言抿了抿唇道:“嗯。”
萧昭延看着褚言有些不太高兴的侧脸，出声哄道:“你不必在一旁，我审讯出结果会告诉你。”
“卷宗上经办的刑部官员，也有问题，你去他们那里问问看吧。”
褚言应了下来。
这一个下午，褚言就把卷宗上涉及到的几个刑部官员都问了一遍，这明显漏洞百出的卷宗他们也敢呈上来。
被褚言怼了一通的官员们都跪下来哭诉自己能力有限，实在是办不了这个案子，褚言的裤子都被他们哭湿了。
这一下午褚言被哭得脑袋都胀了，回到刑部大牢的时候，萧昭延刚刚审讯结束，他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褚言看到他的时候，对方正将双手放在洗手盆中，缓慢的清洗着自己十根手指。
水被他手上的血色染红，但他的手却干净了起来。
萧昭延抬头看到了褚言，便冲着他招了招手。
还带着水的手放在抹布上，轻擦两下，再用手绢慢慢擦拭。
这动作，褚言看的目光一滞。总觉得莫名有点色 气。
“问出些东西了。那十天，每天都有马车进出库房，马车的主人是个叫作张央的，这些侍卫都被塞了封口费，所以没有供出对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的小鸟已经打听到了张央在哪，走吧，去抓人。”
现在已经是夜色了，褚言中午和晚上只喝了两口水。
马车上，萧昭延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几碟子糕点出来。
褚言很快狼吞虎咽起来，吃的满手都是。
萧昭延是个有洁癖的，他看着自己马车上都是褚言掉的糕点渣渣，不由得额头青筋跳动。
忍了好一会，萧昭延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褚言的手拿了过来，用手绢仔细擦干净，又凑近了，把褚言的嘴巴也擦干净，做完这些，他把手绢扔给褚言道:“把我这马车擦干净。”
褚言这才注意到马车上的渣。
“你这手绢不要了吗。”
“擦过你的手了，还能要吗。”
褚言知道他这说的是气话，不由得道:“不就是掉了点渣渣，你气性怎么这么大。”
“我好心给你吃东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褚言只好道:“行行行，我给你擦干净，等会先把你送回府，你这马车送到我那，我连毯子带马车，全给你洗了。”
萧昭延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褚言又伸手拿了块糕点道:“反正我都要洗了，再掉点也没事吧。”
“你给我拿来，不许吃了。”萧昭延哪里容得褚言在他马车上这样放肆，他伸手就去抓褚言手上的糕点。
褚言根本不惧，反而一副你尽管来的态度。
当萧昭延凑近了，褚言得意洋洋的，直接将糕点抹在了萧昭延的脸上。
后者愣住了，他这愣的很明显，看的褚言心里一顿。
褚言心里有点犯嘀咕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萧昭延好心给他吃东西，他却倒打一耙。
——但似乎是之前被萧昭延逗了太多次，褚言被传染了，变得很坏很坏，特别喜欢逗萧昭延。
见萧昭延没回过神，褚言以为他真生气了，于是手忙脚乱的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道歉，我不该乱抹你，我现在就给你弄干净。”
说着褚言伸手就去摸萧昭延的脸，但他脸上蹭的糕点，就这样弄掉也有点浪费。
褚言脑袋里不知道闪过了什么，凑到萧昭延的脸上之后，忽然舔了一下。
糕点甜滋滋的，在舌尖划开。
这下褚言也愣住了。
他在干什么啊？？！
刚刚是中了迷魂咒吗，到底为什么要伸舌头啊！
【系统，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用技能卡了。】
正在三十二倍速翻监控的系统:【？】
褚言不太想被系统痛骂一顿，于是在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句之后，果断切断了联系。
面前的萧昭延终于像是回过了神来。
“你……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心性。”
萧昭延把褚言刚刚的行为归结为小孩没长大。
褚言心里蹭的冒出一点无名火气，但他不知道这火气来源，但好在褚言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他露出一个笑容，心虚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昏头了，你还有手绢吗，我给你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