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彦命人务必照顾好胥骁,并向人保证【一旦萌萌的身体能恢复使用,我会刻不容缓将他送来你身边。】
【胥骁,你不能够再胡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旭哥….他的命全都压在你身上了。】
他离开指挥司后,径直奔往教会。
可是当他在实验室门外输入指纹锁时,门竟是发出滴滴的错误提示音,很显然,门反锁了。
郝文彦完全不压制他的暴脾气,抬手握起异能剑就朝上劈。
守卫的信徒赶忙劝道,“神父他可能在进行手术!还请郝总指挥冷静啊!”
蓝色的水系巨剑停滞半空,郝文彦这才惊觉原因。
他没有作声,巨剑缓缓自掌心消失。
他问,“多久了?”
信徒小心翼翼道:“从黎辅佐官进去开始,得….有两个多小时了。”
面前的男人脸色如死气沉沉的阴天,半天不说话。
信徒紧张得满头冷汗,对方冷不丁又问/
“还要多久?”
可是信徒哪里知道,他只看到黎副抱着什么,把看到得描述了一遍。
“回郝总指挥,我只瞧见黎辅匆匆跑来,大喊着求神父救命,怀里抱着一团,遮得严严实实,我顶多看到那毯子上渗出了一片血渍,红红绿绿得,有可能是丧尸,还露出了一只脚,好小的脚丫子,那血水顺着脚丫滴,应该伤得不轻,就连神父大人操刀两个小时都救不下,所以身为普通人我很难给定您准确答复,还请您谅解。”
他话音落后,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他悄悄仰起眼,窥伺男人的表情,却诧异得发现,男人在发呆。
他一双眼睛木楞得盯着自己身后的地下,信徒顺着视线看去,这才发觉男人视线的落点…
一片红红绿绿的血点缭乱得洒在地上,已然在温暖干燥的实验室内干涸。
信徒咽咽口水,解释道,“这些就是黎辅怀里的人脚丫子上滴下来得,没有神父的允许,我们暂时不敢清理这种来路特殊的血迹。”
郝文彦倏然迈开步子,靠近过来,信徒赶忙让位置,只见阴沉的男人在密集的血点前停下,竟是缓缓蹲下了身子。
朝着血迹伸去手,可手指却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最终狠狠攥成了实拳,一声不重的命令落下。
“我知道了,不会硬闯,我就在这等着,你去忙。”
信徒连连鞠躬,应答着跑开了。
郝文彦单膝跪在地上,在人离开时,手指轻轻触碰上去,可只碰了一下,心里一股刺扎得感觉惊得他骤然收回了手。
他捂着自己不安拧痛的心口,竟是心乱如麻。
他好像…心疼起了那个小omega…
而那张脸竟然不断地错误得和旭哥的脸重合。
怎么会这样,不光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看成了一个人
现在就连对他的感觉,都和心疼并心动得爱着沈旭的感觉…一模一样。
郝文彦被这样怪异的自己彻底吓傻了,他就这么僵硬的半跪在那里,怔着双眼,暗自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的内门终于打开了。
听到动静的郝文彦条件反射得便从地上弹起,可跪的似乎太久了,他的膝盖麻了都毫无知觉,起来得一瞬间便重心一歪,整个人狼狈得摔在地上。
黎一吓得一愣,而周楚南却淡定许多,他蹙着眉,推了黎一的背。
“赶紧去教会的草药园把新鲜的药草摘来。”
黎一看着郝文彦欲言又止,他扭头看了眼周楚南,交换了下视线就绕开郝文彦跑了。
郝文彦手撑着要起身,嘴里焦急得嚎着,“萌萌呢?他怎么样了?”
周楚南瞥了眼郝文彦,冷冷道,“你还分得清萌萌和沈旭哥哥?”
周楚南一定知道前因后果了,郝文彦哑口无言,无赖道,“我问你他怎么样!别跟我说废话!”
周楚南转过身去,“跟我进来吧。”
郝文彦一只膝盖还麻着,起身的时候身体摇摇晃晃,可心里又着急,一副生怕被人关在门外的模样,拖着条腿一瘸一拐得跟去。
周楚南一路把他引到了一间病房,郝文彦到处没见小人,“萌萌呢?”
周楚南戴上无菌手套,摆弄起他的瓶瓶罐罐,“请郝总指挥躺在病床。”
郝文彦一下爆炸了,冲过去就拎起人的衣领,“我问你我的omega呢周楚南!别给扯别得!”
周楚南竟然毫不畏缩,突然抬手掐住郝文彦的脖子,拇指猛得按在脖颈的血管上。
郝文彦登然间吃痛得腿都软了,揪着人衣领的手也咣地垂落下来。
周楚南抓起他的胳膊就给人架起来,拖到病床上一丢。
抬手按下病床的开关,旋即撕开郝文彦的领口,而郝文彦正要挣扎,一面镜子从正面前展开,而镜子里赫然出现的自己让郝文彦老实下来。
周楚南手一松,扭头就开始拿针吸取液体,“看见了吗?脖颈血管胀大,咬痕出现绿血,局部的身体已经显现尸斑,再晚下去我们的郝总指挥都要变成真得丧尸到处吃人了。”
“沈旭哥哥用生命保护下来的这条生命如果成为危害人类最凶残的利器,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郝文彦了呢?”
“所以郝总指挥官,请您听话,您必须立即注射丧尸血清并彻底清理伤口,我已经很累了,请您务必安静些。”
郝文彦终于不再闹了,他已经被镜子里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吓傻了。
周楚南对于他的治疗和清理,持续了足有一个小时之久。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大腿上还有一只刺破了血管,留下两颗很深的血洞,丧尸的唾液里有麻痹功能,只有在刺入时有感觉。
要不是黎一在一旁提到他看到人大腿上也有伤逼着郝文彦脱裤子,压根不会有人发现。
周楚南以为萌萌身上的痕迹够触目惊心了,可除了屁股挨得狠了,孕腔给撑变形都破了,其他部位大抵都是吻痕,并没有受皮肉外伤,原本以为是单方面挨了暴力得X爱了。
可没想郝文彦身上也受了伤,看起来竟然比萌萌还严重,到处是撕破的皮、抓痕,咬伤,连肩颈上的肉都掉了3块。
周楚南看得真是好气又好笑,一时没忍住发出声大快人心的嗤笑:“还自称是自己的omega…”
“看看这身上的痕迹,哪一个证明他是愿意、或是喜欢您啊?”
“丧尸也是有自我意识和感情的,抱着萌萌…却一口一个旭哥得叫他,那么挨这些一点都不无辜了。”
周楚南手很重得在每一个伤处都给郝文彦注射了丧尸血清,郝文彦已然疼得躺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了。
他脱着手套,冷森森道,“才这么点量就受不了,你知道沈旭哥哥挨了多少针,多少次,多少量吗?”
“丧尸病毒像是高浓度的辣椒水注射到血管里,很疼,很疼….可是他光在第一次时,就足足了等同于你的这次..百倍不止。”
“郝文彦,你现在还觉得…他会晕针,很丢人、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