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市区蔚然屹立着一个蛋形的建筑,银月女神就刹停在正门口。
两名迎宾员戴着白色的防尘手套,恭敬得凑上来要为贵宾开门。
【巨诞】当然接待过各种各样的贵宾,可这样漂亮的豪驾还是第一次见,而一辆车的后座上接连下来得三个重量级的贵宾,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可是指挥司内最高层的超级异能大佬们啊,他们竟然会挤坐在一辆车逼仄的空间里。
两人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一时竟是手脚僵直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如何张口又或是先跟哪位卑躬问好。
但是这三人好似春游一样,三脸荡漾着笑意,满不在乎他人,注意力全部集中怀里一坨家伙身上。
那是各种摸着哄着,发出…嗯…令人难以描述的声音。
总之很矫情,也很羞耻…这些人顶着一张张这样的脸和身材是怎么夹出这么可怕的声音!怕是再奶的omega发情时也没听过这么黏人的动静,如胶似漆…
没人看得出那家伙是什么人物,也就露出一撮奶黄奶黄的柔软头发
而且在那腻歪到恐怖的哄声中,那一声声唤出的称呼,直接干废了在场人脑的CPU。
什么…【沈旭哥哥,旭哥,总指挥….】
?
总指挥?开什么国际玩笑,没见过本尊他们还不知道总指挥长得多高多清俊啊!
这么小一团,比起个人,倒是更像条大些的宠物狗。
巨诞是面向各类群体的大型汗蒸疗养所,这里主打包括人,丧尸,各类宠物的疗养清洁,外加休闲娱乐和餐饮等辅性项目。
今天的主客看得出来更像一条狗,名为【沈旭总指挥】的狗。
不知道大佬们对总指挥多大的仇又或者在玩什么play,听起来真得很荒谬和可怕啊,但是他们只能假装没听见,缝着嘴做人。
他们的出现轰动了巨诞的管理者,领头纷纷带着一群人举着欢迎牌赶了下来。
可一下来,刚巧副驾驶上的人骂骂咧咧得下了车.
一群人差点吓得当场跪下,副…副副副指挥官怎么会亲临这里!
副驾的车窗被摇下,又一个露出的人脸看得一个个人头晕目眩。
管理者在短短几秒间回忆起人生,他只是赚了点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引得副指挥带着一群大佬来抄家啊!
可副指挥压根没注意到围上来的人群,指着窗口里骂:“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你愿意把车开到垃圾场停那儿我都不管!”
然而里面的人毫无怯意,懒散悠然道:“那行,既然是副指挥的吩咐,那我就开去垃圾场停。”
郝文彦气得面红耳赤,好似一拳揍在棉花上,一时竟是无话可驳,好在僵窒的气氛被温润如春风的神父打断。
他说,“副指挥,快进去吧,他一直发抖。”
郝文彦一听登时着急了,连同车里的男人也不调笑他了,赶忙下了车,硬把车钥匙往郝文彦身上塞。
“你自己的车自己停,我要陪小沈哥哥洗澡。”
胥骁的声音很大,吐字清晰又明目张胆,直接把在场所有人干沉默了。
可他却没事人一样转头跑去扒拉小人。
一阵冷风嗖的刮过,一个机敏的服务生凑上来,双手捧着托起,发着抖恭敬道。
“军,军长们…都有要事在身,请将停车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保证将副指挥的车保护妥当!”
这话可是说到郝文彦心坎里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说句顺耳话。
他抬手将车钥匙交到服务员手中,语气冷冰冰却十分有礼貌:“麻烦你了,回头联系指挥司,报我的名字,我会让人给予你奖赏。”
服务员登时开心得嘴都合不拢,直点头“应该得!应该得!”
郝文彦向围着小人的几人看去,强忍着想过去看看小家伙的冲动,这小家伙今天怕是失了智不停给他脸色,要是在这里被拒绝丢死人了。
他攥着拳头脚钉在原地,对着一群人凶声教训道,“都注意言辞,现在是在外面,尤其是你,胥骁。”
“还有闻钰,嗓门小点。”
“你们另外两…”
周楚南还没被点上名,却直接大胆的无视了副指挥,副指挥话都没说完,他就去对顶在最近处的西装男说。
“您好,请帮我们安排丧尸omega的汗蒸疗养程序。”
——
萌萌终于被带到了疗养的至尊VIP间,介绍人员夸夸其谈得介绍着这间汗蒸房的好处,而被人讲解为能光宗耀祖的一点就是。
他接待过总指挥,而这间至尊vip房间,是总指挥的专属房间,他经常带丧尸小omega来汗蒸保养。
“今天我们给萌萌小朋友安排的房间是北间,和总指挥用过的这间南间的格局和设备都一模一样,就在隔壁,请副指挥和各位军长随我来吧。”
可他刚说完这句话,几个人竟是不约而同的刹住了脚。
周楚南主动提议,“我们就在这儿吧,南面的地理位置比北面好。”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介绍人员面露难色得看向没吱声的副指挥,希望对方能帮助决策去隔壁,这毕竟是总指挥的地方。
闻钰无赖道,“就这儿就这儿,我不想走路了!”
周楚南见工作人员不恢复,犀利出声:“我们不能用吗?难道总指挥是买下这里了吗?”
工作人员难道:“那倒是…没有。”
闻钰,“既然没有那不是谁都能用?这可是副指挥的小丧尸o啊,你再墨迹他一会儿该发飙了!”
闻钰唬人是有一套得。
而副指挥的大名一出彻底压垮了工作员的承受力,他卑微得低着头,视线偷瞄着副指挥,小心翼翼道:“副指挥,就是…也不是不能用,就是会怕总指挥不开心,我们..担待不起,要不…能麻烦您给总指挥打通电话询问下吗?”
可郝文彦却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突然问了个听起来很白痴的问题。
“这里的人都衣着清凉,他带着omega在这里干什么?”
此话一出,萌萌倏得打了个冷颤,背后莫名凉飕飕得…
怎么听出了一股子怪异的质疑味儿,他带自己的omega们来保养皮肤有什么问题吗?
闻钰啧了声,搓了把头,“废话啊副指挥,穿着衣服怎么保养?来这儿不汗蒸难不成是为了脱光搞黄?”
而这么一句话一出,闻钰自己都愣住了。
“等等…他不会真得在这儿搞过那几只omega吧?!”
一句话落,众人的视线纷纷刺向管理人员。
工作人员连忙摇头,膝盖都在打晃:“我…我我我,我们这是正规场所!”
胥骁眉头皱得吓人,“你正规不代表他正经,说,你看到过什么?”
周楚南附和,“身为指挥司的总首领,他应当以身作则,出现如此荒唐的作为理应承担责任,你不要害怕,看到什么尽管告诉我们。”
萌萌缩在闻亦怀里,虽然没出声,可明显着人的呼吸都重了。
萌萌还没洗呢,就吓得冷汗层层外冒,脖子里湿了一片。
人家管理员啥都没说呢还,一个个就直接敲定了沈旭的【罪行】??
简直匪夷所思,无理取闹!
他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脚蹬开闻亦,谁也不让抱,头着地脚朝天,活活摔死在这里得了,他在闻亦怀里咬着人衣领,心里边怕边骂着…
(你们几个混球是什么意思?在你们眼里沈旭就是个那么没节操没分寸不正经的人?)
在群狼的环伺下,工作人员不堪重负,腿一软昏过去了,一旁陪着的总管赶忙顶上来,擦着汗回道:“哎呀,各位长官,总指挥他能在我们这干嘛呀,就只是按着流程抱着小丧尸omega进去蒸洗了而已。”
闻钰问,“他脱了吗?”
管理员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点下头。
胥骁问,“那只丧尸o脱了吗?”
管理员总觉得又被牵着鼻子走到不太对劲的地方了,他沉沉点下头,却立马张口解释。
“小丧尸omega和人类不一样,他们人生,只黏主人也需要主人,我们工作人员单独陪伴和服侍很可能被咬!而总指挥是他们的主人自然得负起陪伴的责任!”
“不过几位放心,我们是正规场所,总指挥真得没有乱来,他只是把小丧尸脱光了抱进去而已,总指挥可没脱光,他腰上围着浴巾呢!”
“根本没有染上水和护肤精油以外的奇怪东西!”
他竭力为总指挥证明着清白,可仍旧被人发现了锚点。
周楚南道,“你怎么知道,里面难不成有监控?”
管理员点下头,“但不是为了偷看客人隐私!我们都是按照客人要求给蒸房定时得,以免客人在里面发生意外或者进行违规的行为,如果在定时的时间结束后,客人没有自己出来,视频功能会自动开启,我们监控员可以看到客人在里面干什么。”
“其实,有一次总指挥超时了,里面的视频开启过…”
他话稍一停顿,半天没吭声的郝文彦插嘴进来,“把视频调出来,我要亲眼看看他在里面耍什么花样/”
不容置喙的语气,声线低冷得像冰疙瘩砸到太阳穴上。
管理员欲言又止,还是把人群请到监控间,当调出视频的时候,刚刚一群气焰凌厉的人沉默了。
因为沈旭在里面晕倒了,屁股上挂着的毛巾缩皱成不到半截,不自然得向上搓起,露出了白嫩的大腿,连屁股上的肉都从下面撅出了一块,这副裸着身的模样色情极了。
眉头紧蹙,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他的身体隐隐蜷动着,缩成一团。
手臂紧紧得捂在腹上,夹紧的手臂将胸前的肌肉挤得顶起,两道曼妙的圆弧间夹着一道风景优美的事业线。
而视频里两只小丧尸omega围着沈旭嗷嗷哭嚎,还不懂事得抓着沈旭那没什么作用的遮羞布往上掀。
萌萌趴在闻亦的肩,歪着脑袋偷看,耳朵耻红一片。
这是他腹伤好后第一次带小oemga去保养,没想身体大不如以前,还是定时的2小时汗蒸。但是才过了一小时就缺氧晕了过去,之后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就是起不来,把俩小家伙吓坏了,不停往他嘴里塞给他们准备的生肉干零食,搞得沈旭频频呕吐,腹痛又发作了,伤口裂开,疼得他受不了,当时是应该失去意识了得…
可是这副没穿衣服的样子,被这么多人围观,让人格外的羞耻。
他已经想象到郝文彦看到那个恶心场景的臭脸了,他最讨厌自己的男性器官了…
自己住院那段不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晕倒过嘛,醒来躺在床上看到的居然是郝文彦的脸,他的脸臭死了,一副恨不得要把沈旭活剥了的表情,后来人一走他一问护员才知道,是郝文彦发现他在厕所晕倒得。
说他的病号服和内裤上染得都是血,副指挥很生气,大骂他肮脏,不许别人换,说什么怕吓到别人,把所有人赶了出去,亲自给他换了内裤,还帮他擦干净了血迹。
当时沈旭又去了卫生间,检查了下自己,发现隐秘处干干爽爽得,别提多干净了…
可见,做了这些的郝文彦,恶心成什么样子。
眼瞅着自己最后的遮羞布要被甜甜掀开,他眼睛猛地一闭,逃避似得避开记忆中郝文彦那副厌愤的表情。
可只听到咔得一声,机器运作的声音戛然而止,闻钰和胥骁破声惊叫,“郝文彦你干什么?!”
郝文彦清冷的声音像是颗重石咣当砸在萌萌颅海里,“那么脏的东西有什么可看得?知道他没乱来侮了指挥司的形象就可以。”
萌萌的心脏拔凉拔凉得,这是必然的话语,可他还是受到了打击。
(果然,他觉得自己脏了他的眼睛。)
(谁要你把我从厕所捡出来,丢在那死了不行吗?)
(呵…还帮我擦血呢,你嫌我那么恶心,怕我吓到别人,只要晾着我就好。)
(用不着这样…假惺惺得要当好人,还要羞辱我。)
(我明明,每天都洗澡得…只是生病的时候,没法洗。)
(你说的对,我脏…是很脏,又脏又臭…)
闻亦感觉到脖子里湿乎乎得,小家伙喘得越来越急,他急匆匆得拉开毯子,把萌萌的小脑袋刨了出来。
他一声失了方寸的惊呼:“萌萌!”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小家伙身上,闻亦搂着人满脸局促,“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