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集团。
厉晖坐在沙发上看着侦探发过来的视频跟照片，视频里的顾七跟时默表现得十分恩爱、如胶似漆，着实羡煞旁人。
他瞥一眼身旁的荣晟，用酸溜溜地语气说：“那个鸭子到底哪里好？看他一副那么在乎的样子，就因为能给他上？”
荣晟没有厉晖的暴脾气，即便看到顾七跟时默的亲密视频，他依旧能平静地面对。
“对了荣晟，你不是说已经派人调查这个鸭子的背景，结果怎么样？”
厉晖话音刚落，荣晟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荣晟当着厉晖的面接起，跟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很快就把电话给挂断。
荣晟看着厉晖说了句：“查清楚他的身份了。”
厉晖挑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肘撑着下巴，“OK，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两天后，一家环境僻静的咖啡厅里，厉晖跟时默面对面地坐着。
时默在接到厉晖的电话时，他本来是不想赴约的，可厉晖一再威逼利诱，他不得不赴约。
“厉总，你是怎么猜到我跟顾少只是在演戏？”
“这不需要向你解释。”
时默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厉总，不如我们直奔主题？”
“顾七虽然能暂时负责你母亲的医疗费用，但之后呢？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母亲的医疗费谁给？”
时默沉默不语。
“我想顾七应该也应允你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工作、金钱、人脉，对吧？”
“厉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喜欢顾七。”
时默瞳孔一震，强装镇定地端起咖啡。
“你不是说，我跟顾少只是演戏。”
“他是在跟你演戏，可你却情不自禁地入了局，还当局者迷。”
“我听不懂厉总你在说什么。”
“或许你一开始只是在装深情，可面对顾七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不论长相、身材，还有身份背景，他都是一等一的优越，抓住他，就能实现你跨越阶级的梦想，你舍得放弃？”
时默紧紧地握住咖啡杯，垂眸不言不语。厉晖的话字字诛心，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口上，他勾起一抹苦笑，“是啊，一开始我确实当做这只是一场交易，做完交易就离开，可顾少人太好了……”
顾七带他享受人间繁华，让他感受到不一样的世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完美地在他身上诠释了其意思。
“你现在顶着顾七男友的身份，享受大家对你的恭敬与奉承，你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不成？”
厉晖幽深的眼眸紧盯着时默，那压迫感让时默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如果我把你的黑历史抖出去，你觉得会有多少人骂你？给你泼脏水？就算你只卖给顾七一人，但只要我们五个人对你施加舆论压力，你能扛多久？那个时候，你觉得顾七又能帮你什么？”
“顾七是首富之子，舆论对他来说没什么，可你的黑历史一旦被扒出来，天天被指着鼻子谩骂，任谁见到你都会说一句，你看，顾少的男友是个鸭子出身，被人玩烂了，你心情如何？”
“另外，一旦这层身份被扒出，被放大，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有人指着你说，你不过是个被顾七潜规则上位的鸭子，你的努力永远不值一提。”
厉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好好想想，你不是跟一个人作对，你是跟我们五个人作对，要是你识趣，就知道该怎么做。”
“哦，对了，忘了多说一句，你的喜欢、你的深情在顾七面前一文不值，知道为什么吗？”
厉晖看向玻璃窗外那朵宛若龙形的云朵，轻声道，“我们可以把顾七的名字写进遗嘱里，让他享受千亿财产继承权，你有吗？在他发生危险的时候，我们可以直接一架私人飞机追到他的身边，你能吗？我们可以站在世界顶峰相见，你又可以吗？你跟顾七的距离太远，不配。”
“我也不想说这些伤人自尊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跟顾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你永远都是那个跳梁小丑，不管你这辈子多努力，你都赚不到他一年的收入。”
厉晖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摆，漫不经心地说：“顾七一年要缴纳上亿的税，你连他缴纳的税费都达不到，还想跟他在一起，不自量力。”
时默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自尊心受挫的不适感，轻声道，“如果我跟顾少继续在一起，忍受白眼就能享受优越的生活，我为什么还要分手？”
“确实，跟他一直在一起，你什么都能拥有，但你也不过是一个附属品，你是想成为顾七的附属品，还是成为掌控自己命运的那个人？你好好选，别选错了路。”
厉晖在离开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热搜榜。
“你看，热搜榜总共就六十条热搜，全都我们六个人的名字，这就是金钱的力量，舆论是资本在操控，你的黑历史一旦被放出来，不管真的假的，我想让你身败名裂，你就是一只过街老鼠。”
甩下最后这番话，厉晖就离开了咖啡厅，独留时默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时默回到公寓，这间公寓是顾七送的，顾七这段时间也都会跟他一起住在这里。
刚进门，穿着睡衣的顾七就问他：“去哪儿了？怎么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荣晟他们几个找你麻烦吧？”
时默摇摇头，“没有，他们没有找我麻烦。”
“也是奇怪，这几天他们怎么那么消停，之前官宣的时候，他们还给我打电话闹，最近安静得也太可怕了。”
“顾少，他们不打扰你，你不开心吗？”
“也没有，就是担心他们会背地里使坏，说不定现在就憋着坏心，他们要是出招，我还能应付，他们什么都不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顾少。”
“嗯？小默，你到底怎么了？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