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你我本无缘>第21章 21

  ===

  昨晚折腾得有点久,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不甚清醒,所幸秦朗好像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连晨起的口侍都免了。反而为他刷牙洗脸,连放水都帮他扶着。叶洲实在打不起精神,便松了力气随他摆弄自己的身体。直到被他放到椅子上,开始吃早餐的时候,才从袖子发现对方给自己穿了衣服。

  对方上次让自己穿衣服还是远程指挥自己去G城找他,回程路上都只是用一件长至脚踝的厚实外套将他裹住,下身也只穿了一双皮鞋配着长至小腿肚的黑色棉袜,后者用袜夹固定在膝盖下方,就这样出了门,上了飞机,从南方回到了北方。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叶洲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这次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吃完送你去怡景园。“秦朗最后喝了口咖啡,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抬眼,对方却露出略微疑惑的神情。秦朗又喝了一口咖啡。果然,疑惑转为吃惊,然后是难掩的喜悦。但他是克制的,只有从眼神和眉毛以及嘴唇的细微变动才能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而且,只有最初的疑惑是生动的,惊讶与喜悦都是经过反思的。秦朗对着这样一张脸,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

  他能被我掌控,他想。

  司机先是送秦朗去了公司。下车前,秦朗在叶洲额头留下一个吻,摸了摸他的头,便转身离去了。留了司机与一个西装男送自己去怡景园。那是P大附近一个小区,系里也有教授住在那里,离东门不过五分钟车程,如果是走路,则可以从小东门进出,大概七八分钟就能到的样子。小区里面没进去过,只是它旁边就有个小商圈,叶洲偶尔会去那里的书店和展览馆。

  那个自称是秦朗助理的西装男带着叶洲上了楼,让他自己转一圈,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沟通。叶洲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然后对方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叶洲。里面是叶洲的各种证件,甚至寝室钥匙都在,不过多了一张银行卡。

  “卡是秦先生给您的,密码是六个零。我的联系方式写在卡背面的便签上。”助理公事化地说,“秦先生平时很忙,有事可以先与我沟通。”还一板一眼地介绍了一些注意事项。叶洲一一听了,却发现净是一些自己根本不会去做的事。

  叶洲立在玄关处,看着大门阖上,像是把与外界的联系都一并切断了,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叶洲慢慢地转动脖子,像是老旧的机器终于开始转动。厚重的门,白色的墙壁,米白色的鞋柜。忽然对上了一双眼。叶洲转过身去,细细地看着镜中的影像。镜中人有着一双安静的眼,嘴唇紧闭,脖子上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混着黑色的发。白色的衬衣配着一件卡其色套头毛衣,浅棕色灯芯绒长裤,黑色圆头皮鞋,藏蓝色工装外套。是他会穿的样式,但不是他会选的颜色。新瓶装旧酒,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就细细想了下。他还是他,虽然经历了一些事,但不足以改变什么。等这件事过去,他仍会早起、看书,泡图书馆。等这件事过去,他还要准备托福和文书,发表论文,出国留学。我诚心祝福你,他对着镜中人微微笑了,捱得到新天地。

  叶洲用了近二十来天才适应现在的生活。

  一开始他根本没想过出门,因为不知道秦朗哪时候来,比如他入住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来了,给他换了一条项圈,新项圈像是有阵子学校里女生戴的项链,窄窄的一条黑色,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颈部,然后把他肏到失神,乳头又红又大,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气音。最后虽然给他清理了,但回到床上又把阴茎塞进了他松松软软的小穴。他只在被进入的时候发出了一点意义不明的微弱声响,就蜷在对方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还未清醒就被按在床上肏,最后还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对方才偃旗息鼓,并屈尊降贵地给自己做了顿早饭。一边煎蛋一边笑着问被放在料理台上的自己,看你平时猫儿食,怎么刚刚肚子叫。便解释道,不敢动冰箱里的东西,昨天来了到现在就喝了半升牛奶。男人瞥了自己一眼,淡淡地说,每天都要等我来喂?于是不吭声了。但是接下来男人的确把自己按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喂完了这顿早饭。饭后男人也没出门,而是拿了一本书去书房看,叶洲就被放在他脚边,一边看书一边摸他,摸他的头,玩他的舌,掐他的奶,手指伸进他还湿热的穴,引得他发出闷闷的呻吟,便抱过他又开始进攻。那一天,他们在新住处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不停地做爱,像两头循着本能的兽。连着两晚高强度的性爱,再加上无节制的白天,让叶洲濒临崩溃,他搂着在他胸前啃咬的脑袋,哭喊道,要坏了要坏了,要被秦先生肏坏了。男人带着他细长的手指去摸两人连接处,低哑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飘进耳朵,下面的小嘴可是紧紧咬住我不放呢。指腹碰到被撑得薄薄的穴口,硬硬的耻毛,粘腻的白沫,烫得叶洲蜷起了手指,好大,太大了。秦朗将这纯真的甜美吞进了肚子。他不仅用他的穴,还用他的口他的手他的腿,甚至他的脚,完成了这场野兽的标记,让他全身都是他的气息。

  但接下去三天秦朗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在第二天晚上发了短信让他记得自己抹药膏。叶洲像离开母亲的幼兽,乖乖地窝在屋子里,等待男人下一次的临幸。

  大概也是因为男人不准备常来,衣柜里竟没有他的衬衣,反而放了一排明显是自己尺寸的衣服。挑了几件来看,模糊记得有几件是上次在商场里试穿过,尤其是一件袖口缀着层层蕾丝的宽松衬衣,换上之后男人的眼神就阴沉得吓人,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破他的皮肉。叶洲面无表情地挑了一件海军蓝的睡衣换上。内裤也很懂事地没有穿上,方便男人手一伸进宽松的睡裤就可以抓住自己的臀肉,将睡裤褪下一点露出半个屁股,就可以扶着阴茎挺进刚刚被扩张的后穴。

  直到他把男人随手带来的书都翻遍了,有次被男人抱在怀里,便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不可以出门,想去寝室拿书和电脑。男人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娇艳的乳头,说随你,但……突然掐了一下他日益敏感的乳尖,疼得皱起了脸。又一边揉着刚受摧残的尖尖,一边随意地说,自己要有分寸。叶洲挺着胸,在他下颌部亲了一下,乖巧应道,谢谢秦先生。

  叶洲不知道秦朗所说的分寸是什么意思。他第二天就戴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去寝室搬了一些东西,还跟室友解释了一句最近不住寝室,所幸大家都是知情识趣的成年人,并没有多问什么,不然叶洲真没做好与他人长时间对话的准备。后来他又去见了导师,汇报了下近况,还拖出他吃灰的自行车,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骑着去图书馆借书。但他不敢在外面逗留过久,一般也都是挑早上出门,没有出现秦朗来时他不在屋子里的情况。只是有次他吃外卖上了火,下巴冒了颗痘痘引起秦朗的不满,勒令他不准再点外卖。冰箱里不是有菜,干嘛不自己做。秦朗一边顶弄着叶洲,一边恶狠狠地问。那颗红色的痘痘晃得他心烦,下身的动作便粗暴了点。叶洲一边忍受着对方在自己体内肆意驰骋,一边还要分神回答他的话,不会做。男人难得怔了一下,下一刻就准确地撞上了那个敏感点。就会撒娇!他狠狠地碾着那处,还要我喂你是不是。叶洲被刺激得不能思考,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头说,要、要。事后秦朗吩咐了助理每天给叶洲订餐,这事也就过去了。

  直到有次叶洲真正犯了秦朗的忌讳。

  那次秦朗连着四五天没来,叶洲一开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来不来反正也就那样,他白日里看书,偶尔帮导师干些活儿,区别只在晚上要不要挨肏。这事他也早已看开。直到某个早上醒来,晨勃怎么也下不去,他夹着腿蹭了好久被子,却还是出不来,最后烦躁地伸手撸了几把,才断断续续地泻了一些,但还是不爽利。他拿纸巾擦干净之后,皱着眉起床了,心里算着这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没见着秦朗了。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直到午后身体又泛起那股燥热才将这猜想印证。

  由于早上醒来一直心神不宁,做什么效率都不高,他便干脆午饭后睡了一觉,结果被燥醒。双腿不知何时又缠住了被子,下身小幅度地耸动着。叶洲觉得口干舌燥,干脆解开睡衣的一颗扣子,用小臂撑起上身去够放在床头的水杯,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叶洲连着喝了两三口水,勉强拣回一些神志。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欲潮他并不陌生,早在别墅那次就有了猜测,前不久被秦朗带去做检查的行为本身几乎就是确证了。没关系的,他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熬过去就好,之前被扔在医院那么多天,也不熬过来了吗。他坐起了身,顺着自己的呼吸。但这次欲潮格外来势汹汹,逼得两颗黑溜溜的眼珠上起了雾气。叶洲咬着食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空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拽着睡衣的下摆,不敢去碰已经半勃的性器。那是欲望盖过理智的罪证,如果他伸手去自渎,便是承认自己的失败。可他的下身已经扭作一团,腿根紧紧地绞着,裤脚被蹭得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腿。

  然后他几乎绝望地清楚认识到——这次他熬不过去。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为什么,他一边蹭着被子角,一边分出神志来思考,为什么之前可以,现在不可以。怎么了?明明之前在医院还天天吃药。好热,前面找不到发泄口,可怕的是后面也生出一种空虚感,想要东西……叶洲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终于伸手握住了那直挺的性器,却像是握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他者,不得章法地撸动着。没关系的,他在黑暗里对自己说,就算真的有病,慢慢戒断就可以了。这是秦朗强加给他的,并不是他自身的软弱。而他能够凭借理性剔除丑恶,这是他的胜利。就像渴了要喝水,欲望来了要得到正确的发泄。堵不如疏。只要一点点减少量就可以了。他可以做到的,既然是培养起来的习惯,再一次培养新的习惯就好了。

  没关系的……

  但他这次撸了很久,发胀的性器还是没有要泻的意思。反而是身后那个地方,密密麻麻爬着噬骨的痒意。

  叶洲的两颊早就熏成了淡淡的红色,不知是刚才蒙红的,还是被自己燥红的。他的眼眸虽然湿成了一汪春水,但眼底还存了一丝冷意,像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大冰川,坚实而冷硬。他没什么表情地伸手向后面探去,摸到一张一合的穴口。几日没有来客访问,如今那处幽门紧闭,只能刺入一个指尖。叶洲侧过身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润滑,还勉力辨认了下余量,挤了一些抹在臀缝处,手指顺着润滑挤进小穴,总算解了一些痒意。

  但离释放还差了一大截。因为他向来不精于此事。就面前来说,他的手法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他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但也不耽于此事,只是在欲望来临的时候撸上几把,射出来就好。自从他碰到秦朗之后,更是少有机会为自己抚慰。倒是经常为对方服务,但……叶洲焦躁地皱起了眉,他与秦朗上床只是为了满足对方的需要,根本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要是在只有自己的时候还带入那些行为习惯,就像精神领域都被侵犯了一样。叶洲甩了甩脑袋,抛开乱糟糟的想法,不耐且略带粗鲁地去摸索体内那个敏感点。

  前列腺点被不断挤压,刺激得叶洲直不起腰,两条腿紧密地缠着,睡裤早就褪到了大腿中部,露出白软的臀部。顶端也渗出了一些粘液——还不够,身体深处传来声响,还要……更多。叶洲不知不觉伸了三根手指进去,指尖不时划过那块嫩肉。还要,还要更多……但第一次自慰的人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叶洲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被吊着,像是随波逐流的扁舟,在欲海中沉浮。

  想要、想要……发泄出来就好了。叶洲被烧得神志模糊,后背都蒙了一层细汗。想要被填满……要发泄出来,叶洲劝说自己,这是为了戒断。于是他拖着酸软的双腿,爬到了衣柜前,底下三个柜子都是那些器物。他拉开中间那层抽屉,挑了个黑色的按摩棒,连消毒都等不及,更不用说爬回床上了,就这样直直地插了进去。

  “呃……”一声夹着满足的喟叹从红润的唇中溢出。那处早就做好接纳巨物的准备,颇为轻松地吞进了大半尺寸不小的假阳物。那要命的空虚终于有被填满的趋势。叶洲张着腿,咬着自己的虎口,一手推着按摩棒,想要把剩下的部分都吃进去。白皙圆润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深色的地毯托着百合花瓣似的脚掌。

  都吃进去了,叶洲摸着被撑得满满的穴口。期间他险些射出来了,但还是差了些什么。叶洲懒得自己动,干脆夹紧了按摩棒,把它调到中档震动。

  后穴尽职地传来一波波快感,肠壁被震得熨贴,但……还是差了什么。叶洲“啧”了一声,一手顺着大开的衣襟滑入胸膛,笨拙地用手揉捏着自己的乳肉,另一只手机械地撸动着鼓胀的阴茎。

  但还是射不出来,叶洲咬着牙把震动调至高档。剧烈强烈的震动直接让他滑到了地毯上,腿根都在微微抽搐。湿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从喉咙里不断溢出细碎的呻吟。细白的手指在胸口掐出玫红色的印记。深黑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距,他呢喃着什么终于到达了高潮。

  眼前似乎有道白光闪过,将他全身都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