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枪火>第38章 蜂蜜

  阎壑城精细地切割,却是难得无害的举动,将热腾腾的松饼分成等边的小方块。阎炎的手撑在他腿上,期待地看着父亲手里的动作。一块松饼裹了蜂蜜,另一块涂上鲜奶油,两块整齐叠在一起。他拾起叉子,轻轻喂入阎炎口中,小孩扬着笑脸吃掉了甜点。澄黄诱人的果蜜摆在透明桌面,他舀了五匙加进牛奶里,搅匀了递给阎炎。「谢谢爸爸。」炎儿喝完,灵巧地放茶杯至镶金边的盘子,没发出一点声响。

  阎炎爬上他的腿,小脸舒服地埋在厚实胸膛贴着。阎壑城顺着小孩子轻软的金发,阎辉会为弟弟梳头,有时绑马尾,也曾扎辫子配缎带,今天梳了半头,珍珠垂坠的发饰,亮丽发丝披于肩。

  阎壑城的嘴被亲了一下,阎炎偷袭后,飞快躲回父亲胸口趴着。他亲了炎儿头发,又亲亲玫红色的脸颊。阎炎闭着眼睛,翘首等待着吻落下。阎壑城轻吻炎儿的唇,明亮圆润的蓝眼映着甜蜜看向他。阎炎捧着盛蜂蜜的玻璃罐,舀了一匙请他品尝。阎壑城握着阎炎的手,尝到滑顺香甜的味道。他捏捏孩子的手腕,取过罐子置于桌。嘴唇再度被轻柔啄了一口,阎炎抬起脸,笑容胜过任何最甜的糖。

  阎壑城吻着欣喜的小少年,吃尽他嘴里的蜜,糖霜融在卷起的舌尖。炎儿屏住呼吸,不同于哥哥轻缓的碰触,此刻深重的、占有的吻。阎壑城抚过孩子泛红的颊,阎炎喘着气,贴紧他喊:「爸爸、爸爸……」他伸手蘸了点蜂蜜,哄炎儿吃进去。阎炎握着他舔弄,复满枪茧及伤疤的手指带着细密的麻痒,少年满嘴含着汁液舔他,灵活小舌戳着男人温热的掌心。

  洁白软嫩的少年未着一缕,沐浴着柔和的光,天色正亮,洒着金粉。瘦小身形被他圈于掌中,无须力道也会刮伤丝滑的肌肤,阎壑城敛起深沉的思绪,轻搂着孩子的背。阎炎对危险毫无所觉,膝盖摩着他腿间,飘晃发丝擦过侧颈。似乎对炎儿而言,赤裸的情欲也足够光明磊落。

  他的手指探入小巧的洞口,肉缝吞进一指已显紧涩。阎壑城抱着他在额头印下一吻,炎儿也搂紧了他脖子。男人倚着沙发,缓慢抬起少年的臀,未进几寸,阎炎痛得抓着他的手,「爸爸,疼。」阎炎呜咽着,穴口夹得阴茎更紧。尚未长开的身子要容纳他着实残忍,阎壑城停下动作,挪着阎炎的腰举起他,抽开按捺许久的性器。阎炎伏在他肩上,没什么力气再动。「爸爸还要吗?」少年蹭着他的脸颊,怯弱语调带了泣音。阎壑城柔声地说:「没关系的,炎儿已经很乖了。」

  少年雪肤透着粉,浅色鬈发披散于天鹅绒沙发,蜂蜜淋下乳白色的身躯。阎炎沾了流过脸庞的蜜,放入嘴里吮,也沾了点送给父亲。他尝了阎炎的蜜糖,亲过每根手指。他将蜂蜜倒在手中,抹在奶油般的软团上。黏稠液体流进隐密的小洞,他推入更多,阎炎喘息着弯起腿,他俯身吻阎炎颤抖的唇瓣、柔软的胸脯,不放过每处稚嫩甘甜。修长手指插着瑟缩的穴,在深处点燃火花,浑身烤着绵延的热意。阎壑城手腕敛着力,绵密的软肉包裹他,勾着指节抽动。蜜液四溢,流淌他的手,少年哭着细弱的、羞怯的呻吟。馥郁香气充盈整间起居室。

  「爸爸……」炎儿倦得快,小手贴上他的手臂,声音很软。阎壑城抱起他,抚着孩子的背,另一手抠入穴里将液体弄出来。「唔、呜……」阎炎搂着他脖颈浅声地哭。阎壑城让他倚靠自己,直到怀里的小孩平静下来,低声问:「还难受吗?」阎炎眨着泪水看他,透亮澄净的蓝,盛满晶莹的依恋。炎儿往他的嘴唇啵地亲了一口,不哭了。

  *

  若不是段云冲过来,他们的下午茶可以延长至晚餐。几分钟前,阎壑城已听见段云扯着嗓子在隔壁厅房喊,按兵不动,果然来了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白狼,气吼吼朝他大叫:「阎壑城──你人在这里怎么不出声呢?我喊了半小时还找不到人!你──」见阎炎裸身被他抱着,段云双眼瞪圆,音量飙高:「你对炎炎做了什么?」

  阎壑城拨弄着炎儿脸颊旁的发丝顺到耳后,小孩半梦半醒,转头笑着说:「云云午安。」段云压住内心的爆炸,尽可能以活泼的语气回应:「炎炎午安,我先带你上楼吧。」阎炎在他怀里蹭了一圈,问:「爸爸也上楼吗?」「炎儿要午睡了。」阎壑城哄着阎炎站起身,段云抢着接过小少年,搂在身前说:「炎炎给我抱!」阎炎也在段云的嘴亲了一下,说:「谢谢云云。」段云自然而然地亲回去,意识到阎炎没穿衣服,羞得手忙脚乱脱下外套,遮住少年身上的红痕。「云云的衣服被我弄脏了。」阎炎小声地说。段云这才发现娇小的身板涂满蜂蜜,连声说:「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了。」青年说话的同时瞪了阎壑城一眼。好一阵子不跟他闹了,阎壑城没忘记这小孩是会咬人的。段云龇牙咧嘴,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找你算帐!变态。」他揉揉段云的头,青年双手抱着炎儿,没办法推开男人作弄,只好怒视他。

  「父亲。」阎辉自另一个方向走来,见他们都在这,逐一问候。「小云、小炎。」阎辉看着沙发的处境,还有义愤填膺的小云,不难推测刚才的事。辉儿轻笑,凑近炎儿耳边说:「小炎是不是累了?」阎辉示意把阎炎交给他,段云扯着外套,抬头忽然迎来阎辉亲他一下,是在嘴唇。段云烧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看阎辉回头亲炎炎和父亲。「哥哥,你闻起来好香。」阎炎摸着阎辉的发梢说道。阎辉抱稳了小少年,贴着软呼呼的脸蛋说:「我们小炎比蜂蜜还要甜。」接吻时,阎辉对他耳语:「父亲,别对小云太凶。」

  正在冒火却被亲服的段云,看他们亲昵途中心生一念:阎辉和炎炎也喜欢对方吗?段云差点没打自己一拳,这是在想些什么,他一定让阎壑城带坏了,纯洁的爱也联想到性暗示。阎壑城嘴角噙着笑,在段云眼里怎么看都像嘲讽。

  「小云不是有事找我吗?」阎壑城慢条斯理说道,段云脸色一会红一会黑,任何心思都藏不住。相亲相爱的两个孩子上楼了,这只还在百般纠结。「人都走远了,小云还盯着瞧。」阎壑城说,淡然自若地坐在另一张沙发。看来小云忘了陆槐的帐单,此刻烦恼着更重要的事。

  「阎壑城我问你,要是……我说假如、不是真有那个意思,如果阎辉喜欢炎炎的话,你怎么想?」小云懂得把问题抛给他固然好,初时警戒隐瞒内心,如今学会在自己家寻求支援。不过摆在眼前的真相,这孩子总是神奇地误会或错过。

  「无须假设,辉儿很爱他,炎儿对他也一样。」阎壑城出言提醒。「不、不是指亲情的喜欢,而是……」段云脸皱成一团。「而是你喜欢辉儿那样。」他口吻平和地扔了颗心灵炸弹给小云。段云张着嘴,愣愣地看他。「不想问吗?你不敢提,我来开口。」阎壑城就事论事,塞了块切好的松饼到他嘴里,段云咬都没咬就吞了下去,不敢置信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算起来,在辉儿对你说早安、你会结巴的时候;还有你盯着他看的样子;也许加上外出时,你偷偷问我,让我带着炎儿,你跟辉儿单独看电影……」阎壑城看段云的脸色越来越红,热度可以煎蛋了。「你别说了!」段云站起来使劲推他,阎壑城反手一扯,捉住了扑腾的害臊崽子。段云乱动几圈,难得安静地坐在他腿上。「阎辉真的喜欢炎炎,那我怎么办?」段云羞耻地埋脸在他肩膀,呐呐地说。阎壑城问他:「小云对炎儿呢?」「我当然也喜欢炎炎。问这做什么?」「所以你才会每天睡炎儿房里。」两个孩子每天依偎着睡一间房,除了晚安吻,无事发生。段云一听就要跳起来,急着说:「只是单纯睡觉,阎壑城你想哪去了?差点忘了,刚才你和炎炎──」阎壑城压制着拳打脚踢的小云,并不反驳青年的骂声:「你怎么可以对炎炎做这种事?他还小、你会伤到他!就连我也痛得要死,你想过炎炎受得了吗?你、这、大、坏、蛋!」段云气得去揍阎壑城胸膛,却撞上坚硬的肌肉,噢的一声缩回拳头。天真的攻击,阎壑城想。「我找辉儿就可以?」说完不意外地收到几下无甚威胁的招式,阎壑城反思是否他让段云的军事训练松懈太久,这孩子打人竟较从前弱。

  在段云再一次弄痛手前,阎壑城说:「你认为我会逼他们吗?」段云停下拳头,不甘心地翘起嘴:「哼,美色也是一种欺骗!」段云背对他、用力捶他大腿,头往后撞。睡至下午的青年头发乱翘,阎壑城随意撸着小狼崽的头毛。段云挥开他的手,报复性地玩阎壑城的头发。过肩黑发掠过男人锐利五官,桀骜慑人。可恶!段云盯着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很快弃爪投降。

  段云闷闷地说:「这样说起来,其实我才是最后加入的那个……」说一句话吸了好几次鼻子。男人下颔靠着段云的发旋,双臂揽住胡思乱想的青年,说:「小云真见外,炎儿会伤心的。」段云握着他的手,嘟囔道:「你怎么不担心我们几个手牵手远走高飞,或者喜欢上别人呢?到时候孤家寡人,看你怎么办。」阎壑城故作考虑,说:「我可以再婚。」段云噌的一声跳下他的腿,紧抓他的手臂摇,叫道:「你要再婚?真的吗,跟谁?什么时候、怎么可以?」残酷的幽默感浮现,阎壑城本想逗一下,乾脆陪他玩玩。「我一直和他们母亲保持良好联系,改日再聚也行。」段云叫得更大声了:「但是炎炎说她已经再婚了呀,怎么可能跟你结婚?」「维斯珀离婚了,她说后来的五任婚姻都很无趣。」

  阎壑城预计段云要闹更凶,把人弄哭了倒是出乎意料。起先段云反应不过来,思考阎壑城话里涵义,哇地一下眼泪如泉涌,愤慨得不顾手痛,哭闹着揍他:「你骗我!你骗了阎辉还骗炎炎,你要抛下我们和别人结婚,而且是他们的妈妈!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坏人、坏人、坏人!」

  阎壑城想道:这么好骗,不骗你骗谁。段云哭得失了劲,推搡好比枕头砸着硬实胸肌。阎壑城配合地稍作后退,倚着扶手、斜躺在沙发。腿太长无处安放,只好搁地上。

  段云边哭边打人,拳拳乱挥,腹肌硌得他手痛。青年坐他腰上哭得伤心极了,阎壑城捏着他下巴尖,问:「既然小云想找辉儿,何必顾虑我这做父亲的?」段云说话不利索了:「是因为你气我喜欢阎辉吗?我不敢抢你儿子,你不要结婚。」阎壑城无奈说道:「你们感情好,我怎会生气呢?」段云结结巴巴:「可是我还、我还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那、那你……你不会因此生气吗?」

  阎壑城笑着揉揉他的脸,说:「我们家小云真乖,这么久只不过是想想,炎儿年纪小,他已经懂了。」想起阎壑城的邪恶作为,段云又冒出了精神反抗。「你还提炎炎的事?大变态、大浑帐!」阎壑城一手扣他两只手腕,段云脚踢他的腰,屁股用力一坐,歪七扭八地横倒乱撞。阎壑城失笑,震得坐他身上的段云一滑。「你们都是我儿子,你觉得我会在意你们怎么玩吗?」他的话激得段云大吼:「阎壑城你这变态,你是大坏人!」

  阎壑城一翻身把段云压底下,拗脾气的青年咬他鼻子,对着他脸、脖子胡乱啃。他被舔得衣领湿一片,揪过段云下巴、撬开嘴吻住。舌头顶进扫荡,逞凶的小嘴发出支吾的哭腔。阎壑城不让他换气,直到段云只能可怜兮兮地挠。他放开人一会,段云大口吸气、呛得直咳。阎壑城望着段云通红的眼睛,唇碰上去,低声问:「怎么不逃?」

  他压着段云后背,青年不挣扎了,阳具凶猛捅入紧闭的穴口,破开再深肏进洞。肆意揉弄浑圆臀肉,白净两团陷在粗砺掌下,指间的白皙掐出红印。养了几年没长多少,唯独屁股多了一点肉。阎壑城拎着人往腿上掼,段云仰躺他胸前,双臀被撞得噼啪作响。阎壑城手掌压住他腹部,劲瘦的腰线成了捏着玩的面团。前后受制,无处可逃的青年哀叫连连,挨操像整个人被撕扯,内脏都要震坏了。段云受不了,哭着求他:「好痛、真的好痛,爸爸……」

  阎壑城想操他再狠些,最好让小云连哭都哭不出声。他缓了动作却不抽出来,慢慢顶着那口贪吃的小洞,阴茎埋在湿热的甬道,有个瞬间他想过全插进去,会不会贯穿小云的肚子。

  段云偏过脸来,寻他嘴唇接吻。阎壑城将人轻轻提起、转过来,段云抽了口气,还是很疼。阎壑城把青年光洁的腿挂在肩上,年轻韧性的身体对折,粗硕性器磨得段云求饶的呻吟变了调。「痛──轻点、你轻点!」颠簸过猛,反应诚实的小云抱住他左肩,紧咬的穴肉吸含不放,捣出了汩汩滑液。男人抓着比胳膊还细的腿环上腰,急遽的抽插让青年跟不上喘气,痛爽的吟叫断断续续,勾着的脚踝荡得一下高过一下。他射进段云的穴里,那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逃过一劫似地发抖。

  阎壑城的衬衫被段云扯开,现下除了蜂蜜及奶油,溅了不只一人的精液,奢华沙发差不多又毁了。段云扒着他胸,徒劳留下齿痕以示反击,虚张声势地发怒:「坏人、坏爸爸。」

  等洗过了舒服的澡,阎壑城在床边一放人,段云赶紧爬到熟睡的阎炎身旁,包着棉被把两人裹起来。阎炎抱着泰迪熊睡得正香,段云搂着小孩往怀里送,抱紧睡觉了。

  *

  隔天赵常山来蹭饭,顺道接他放暑假的儿子回营。姜守约刚来前两天战战兢兢,在阎辉阎炎的温暖围绕,及段云的玩乐号召下,也适应了阎家的日常,除了阎壑城在场的时候。

  军务繁忙,阎壑城一心陪儿子,悠闲打发时间的场合并不多。第一回在宅邸遇见他时,姜守约吓得往段云背后一站,依旧高了颗头。阎壑城路过帮炎儿拿本书,没打算话家常。然姜守约值勤外的反差太滑稽了,阎壑城站在那,冷酷威严的样子颇吓唬人,段云感觉姜守约抓他肩膀的手紧张得不得了。「阎……父亲。」段云咳了声,肘击姜守约,明示道:「姜守约你说话呀。」姜守约自觉冒失地窜出来,对阎壑城敬礼:「督军好!」

  阎壑城颔首,不发话。姜守约很想移开视线但办不到,只能在心里乾着急,希望上将另外两儿子过来找他,就解围了。段云猜到了阎壑城是在吓他,乾脆跟着敬礼,急着把姜守约拉走了。「父亲你忙我们先去遛狗了晚餐时见!」阎壑城听见段云的嗓门隔着走廊传来:「他吓你罢了,怎么怕成这样,在军里不是经常打照面吗?」「怎会一样?早先我是跟在乾爹后面,要是挨罚先罚他,直接面对你父亲多可怕阿!」

  阎炎心爱的帽子是阎辉找到的。他们拿着一顶相似的小圆帽,让哈士奇认,哈士奇嗅了嗅,高兴地追着尾巴表演转圈。段云揪着哈士奇、姜守约拉着段云,场面一度混乱。「当当不是故意的,云云别生气。」阎炎摸着哈士奇的头,狗狗兴奋地舔着小少年的手。

  阎壑城并无替军犬取名字,赵常山私下叫刘关张,头两只不喊名字也听指令,第三只喊什么都不听指挥,取名也是白叫。只有阎炎叫他「当当。」

  帐目今由段云管,当当来的头一天,就撞破了珍稀的汝州青瓷、好几件满清的古玩。段云气得要把哈士奇绑门口,还没拿绳索,当当一熘烟跑到了阎炎脚边,哀鸣着甩尾巴。阎炎蹲着抱住体型比他还大的狗,泪眼汪汪地对段云说:「薇薇说过不可以绑小狗狗!」

  哈士奇不指望了,阎辉找另一种方法。另两只军犬分工合作,杜宾待命,德牧负责管好哈士奇的踪影。阎辉拿弟弟的帽子给它们看,杜宾迅即出发,姜守约跟上去,不出十分钟就找回那顶蓝色的帽子,幸好宝石没被狗吃了。

  平常晚餐是不能有宠物添乱的,鉴于他们几只明日回营,阎壑城答应阎炎可以和狗狗玩到晚上。赵常山抵达时,哈士奇吼叫着兴冲冲跑向他。段云眼急手快,拖住当当,避免他造成更大损伤。

  长桌坐了九个人,锺易也一同用餐。赵常山正要拉开叶霜旁的椅子,陆槐急吼吼阻止:「老平你别坐我老婆旁边!」陆槐一手搂着美女,见色忘友地指使老平坐对面。「老陆这是发什么神经?」赵常山无言,有事要谈,他便不和陆槐计较。叶霜出言打圆场,陆槐只闻其声不闻其意,盯着老婆笑开怀。段云座位隔着姜守约,暗骂陆槐果然是个色狼,叶姐姐嫁他一定是被骗了。叶霜本人倒是挺开心,剥虾子喂陆槐,陆槐剥了十只、全堆她盘子里。叶霜实在吃不完,向主位的阎壑城先行告退。阎炎拉着她手说:「叶姐姐,我陪你。」叶霜笑着点头,阎炎在阎壑城嘴唇亲了几下,牵着姐姐上楼了。

  段云看不下去陆槐色眯眯的,酸道:「陆槐,你正经些行吗?为什么时时盯着叶姐姐看,人家迟早嫌你烦。」陆槐可谓春风得意,手里的威士忌一打接着一打开,说:「我老婆我天天看得欢,大人情趣小朋友不懂。」段云喷他一嘴:「谁是小朋友?你说你这个月吃了多少钱,这么大一个人,当阎壑城养你阿!」陆槐不理他,气得段云在餐桌拉扯他:「别再开酒了!这一瓶比姜守约或我一个月薪水还贵!」陆槐酒杯一碰,直吼:「我命都是老阎的,喝他几箱酒怎么了?」「亏你说得出口!」

  没想到陆槐能和差距这么多岁的小朋友吵架,丝毫不顾长辈颜面。赵常山准备抡起拳头时,阎壑城一手提着一个,把吵闹的他们分开了。「小云别气,我们不和小朋友计较。」吊在空中的陆槐觉得自己真喝多了,老阎竟然冲着他笑,一个惊吓摔回椅子。

  赵常山咳嗽几声,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说:「趁咱们都在这,我有事宣布。」他对锺易说:「说来这要感谢小锺。你姐姐决定和我一起过了。」锺易听姐姐提过,对赵常山很有好感,连她男友也欣赏老平,乐见其成。「以后托赵将军照顾了。」「哪里,都是锺姑娘在照顾我。」陆槐恢复了话语权,说:「看不出来,老平几个月前还说不想拆散一对鸳鸯,这下为了讨老婆不讲道义了。不过,实打实恭喜你啊!」赵常山看上去更尬了,说:「没拆散人家,这也是我要说的……」敦厚老平涨红了脸,「小宋跟我们一块儿过。」

  赵常山想追求锺萝,却不想她与初恋情人再度分离,迟迟没有行动。锺萝比他大方得多,经常邀老平及姜守约到家里吃饭。有次老平喝多了,脸一热搂着人告白,对方还答应了。早上喜滋滋醒来的赵常山,想多温存几番,手一摸、身边美人皮肤好得没话说,但怎么是带把的?赵常山一愣,原来他睡的是锺萝的未婚夫,宋祈玉。

  老平这辈子坏事见多了,当真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苦恼着怎么给两人交代。锺萝的敲门声吓得他撞到宋祈玉身上,更洗不清了。她往床上一坐,嫣然一笑:「本来想加进来的,我看你们处得不错,改日再说吧。」小宋也醒了,望着锺萝的眼睛深情款款。俏丽的女子牵起他手,又拉住了赵常山急着穿上的袖子,轻松地问:「赵将军是梳洗先,还是多睡一会儿?」

  陆槐消化一下资讯,骂了声:「靠,齐人之福,老平你好意思!」段云和姜守约两个听得愣愣的,锺易跟着笑,只要姐姐开心,再好不过了。

  阎辉转头对他说:「想不到父亲交给老平叔叔那趟任务,算是牵线了。」阎壑城倒了杯酒,与阎辉轻碰酒杯,说:「人多,家里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