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等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幻听后,辛夷崩溃大哭:“师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阿镇的错,我不该胡乱捡东西害了您。”
辛夷跪倒在砚音尘面前,不断重复着千年前就该对砚音尘说的对不起。
“师尊,我好害怕,我怕你醒不来。”辛夷的泪水将砚音尘的衣服打湿。
明明他是没有感觉的,可被泪水湿润的那一块,却好似无比炙热。
辛夷像是一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砚音尘的死死是他的心魔,折磨了他一千多年。
的确没有他捡的婴儿尸体,就不会有鬼婴之祸。
但虞璟铁了心要除掉自己和砚礼笙,哪怕没有那具婴儿尸骨,也会有别的灾祸。
灾祸的源头是在他们皇宫中,不是辛夷。
“当年之事并非你一手造成,莫要再让那些事情困住自己,学会放下,走出来吧。”
砚音尘的眼神一如当年般温和坚定。
辛夷双目猩红,他能走出来吗?
也许能。
也许不能。
到底砚音尘不是原来的砚非悟了。
“好,我听师尊的。”辛夷不想让砚音尘再为自己这个不肖弟子操心,一口答应了他。
砚音尘自然看的懂,只是放下不放下,不是几句话能说的有定论的。
“这是婚宴请帖,若你愿意,师尊等你来观礼。”
辛夷飞快点头:“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