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把漂亮学弟拐回家>第99章 惯性成狗

  “疼不?”安啸禹竟然固执地不肯放过他。

  “我咬你一口试试。”于小安眉眼弯弯,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明明很疼,却还是咧嘴笑着,这人什么毛病啊。

  好半天。

  安啸禹终于放开怀里的人,俯下肩膀,顺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半边脖子,冲于小安示意般地一挑眉。

  这么风骚,多少有点挑衅了。

  露出衣服外的皮肤光滑细腻,还看得到一截锁骨和肩窝,这画面,本该是……的,可是事实竟然是邀请他下嘴,去——咬?

  还真是奇妙!莫名其妙!

  于小安也不跟他客气,张嘴狠狠一口咬下去,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圈细密的针齿紧紧扼住你的命脉,比起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种无法握在手里对事情的掌控,和身不由己。

  可是偏偏,握紧你命门的却是你最在意的那个人。

  安啸禹低头看着那个小脑袋满头黑亮的头发,毛茸茸的埋在自己肩头,蹭得他有点痒,还有点,上瘾。

  要不是姿势别扭,安啸禹绝对会上手抚噜一把小崽子的头发。

  于小安抬起头,皱着眉看着自己那一圈清晰新鲜的牙印,假模假样地也给他吹吹,揉揉,然后用闪亮的眼睛盯紧安啸禹的瞳仁,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笑意和歉意,“疼吗?”

  略有思考地,安啸禹缓缓摇了摇头。

  彼时,眼里全是于小安带着调笑的温暖笑容,明亮的眼睛里有他略带忧愁的表情,在他长长又细密的睫毛下面,是一个只有安啸禹的世界。

  “现在给爷说说,下午咋了?刚才又咋了?”咬完人,火速回归正题。

  于小安表面上咋咋呼呼不拘小节的,其实内心里比谁都通透。

  从他下午看见安啸禹而安啸禹没有理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心里又不知长出一棵什么样的难题树。

  “我也说不清。”说着,安啸禹又重新回到冰箱身边,和刚才一样靠上去。

  于小安拿出面板放到琉璃台上,撒了生面粉上去,又把刚才和好的面团放上去,将面团揉匀,拿擀面杖一点点擀开。

  “我来给你分析分析?”于小安扭头斜睨安啸禹,眼神里尽是调皮。

  安啸禹双手抱臂,也跟着他露出微微笑意,“好啊。”

  面团被擀成一张大大薄薄的面饼,于小安在上面倒了些芝麻香油,来来回回抹均匀,又撒了盐和花椒粉,再加了一把绿油油的葱花。

  他抿着嘴,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无比认真,“你就是心疼我了。”

  安啸禹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于小安从一边开始把大面饼一点点卷起,直到将整个面饼卷成长长一条,才拿刀切成一个一个匀称的剂子。

  “你呀,我又不是姑娘家,搬几个箱子怎么了?”打开橱柜拿出平底锅坐到灶上,点火刷油,动作一气呵成。

  “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搬?你虽然是没搬箱子,但是你最近很轻松吗?你比我可累多了吧?学生会就逮着你一个人干活似的,我说什么了?我不心疼吗?白天一忙一整天,晚上回来你看你自己最近这段时间,都困成啥样儿了?我能生气还是能拦着你不让你干呢?不是还得该干啥干啥吗?”

  一个面剂子在他手里被灵巧地揉成圆形,擀成圆饼,放进温度升起来的平底锅里。

  安啸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于小安那双灵巧的手上,看他把面粉变成面团,面团变成面饼。

  “我这就是出点力,不用费脑子,再说了,我也没因为这个耽误大少爷您吃饭是不?”木铲子沿着饼子边缘一转,轻轻把饼子翻个身,烙另一边。

  锅里浅浅的油顺着饼子边儿嗞嗞冒着泡泡,一点点焦香的味道从锅底传了出来,小小的厨房都被熏烤得温暖异常。

  安啸禹吸了吸鼻子,“我好饿。”

  于小安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一点点孩子气,突然很想哭。

  不难想象一路走来,安啸禹能对着谁这么软软糯糯地说一句“我好饿”。

  于小安的香油烙饼外层酥脆内里绵软,咬一口还会掉很多渣渣下来。

  安啸禹以前自己焖米煮面炖肉什么的还可以自己琢磨着搞定,烙饼对他而言是有点高级了,于是这一顿吃得格外陶醉。

  不止如此,于小安还煮了个蛋花汤,因为没有新鲜蔬菜,只放了点紫菜,两个人就着榨菜,大快朵颐。

  “这顿纯素。”于小安提醒安啸禹。

  “我知道啊!”安啸禹咽下一口烙饼,才老神在在地回答。

  “那你还吃那么香?”

  “不应该?”

  “这饼里面没肉!”

  “可是这饼有灵魂!”

  几个字就让这顿饭从生物学角度转换到玄学角度了。

  吃饱喝足,安啸禹自觉到厨房刷碗,衬衣袖口被卷起到手肘上方,露出一截匀称有力的前臂。

  于小安像个猴子一样连蹦带跳地跟在他身后,故意学安啸禹刚才的样子,从后面搂紧他的腰,喃喃道,“让我抱一下。”

  安啸禹动作没有停顿,警告道,“别咬我。”

  “嘿~”于小安不满意地把手往下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那么幼稚啊?”

  “你还不幼稚?”安啸禹刚想反驳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命根子被握住了。

  “你说谁幼稚?”于小安笑得阴森森的。

  “我这儿洗碗呢!”安啸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想躲开于小安的“恶魔之手”,可惜于小安没让他得逞。

  “我记得前几天有人教我说这样也能杀人。”

  “弄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这个可不好说。”

  “我是怕我万一死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就堪忧了。”

  于小安闻言突然松开手上的力道,侧身去看安啸禹的表情,满是疑惑地问,“这位兄台,您是我认识的安啸禹吗?”

  安啸禹把手里洗好的盘子用抹布都擦干,放在旁边的琉璃台上,才故意问于小安:“有什么不同吗?”

  于小安嗤笑一下,“你丫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