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野有蔓草【完结番外】>第25章 欺负喜欢的人才叫欺负

  纪向晚的确没说假话,空闲了几天就又忙碌起来,家里排的各种课程都足够让他好一阵忙,而且纪谦对他极有偏见,觉得他天天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还特地跟朋友打了招呼,让他去人家公司旁听市场会议。

  这种会议不涉及商业机密,但实实在在听进去也的确大有收获,纪向晚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抵触心理,接受度非常高,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只能一起吃个早饭午饭,因为纪向晚的课程很灵活,每天都不大一样,时而离叶秉烛的奶茶店近,纪向晚就钻空子去找他吃晚饭。

  俩人都成天不沾家,给奶茶就会多留点口粮,省得这位公主饿着回头又要发脾气,然后奶茶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一晃八月又过了一半,叶秉烛戒烟也戒了挺久,纪向晚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特想念他嘴里的烟味,自己抽了半根烟,只是含在嘴里不过肺,再吐出来,然后跟抽风似的抓着人亲。

  叶秉烛刚开始还想大耳刮子抽他,后来亲着亲着觉得这感觉还挺好,就是忍不住又被勾起了烟瘾。

  叶秉烛问了他好些次他也不说烟藏哪了,就往那一坐,拍拍自己大腿:“过来,带你尝尝烟味。”

  叶秉烛也不跟他客气,说坐就坐,这个时候的接吻质量明显高了不少,纪向晚被自己智慧折服的同时又感叹果然他还不如一根烟。

  他们中午还是会回去吃饭,纪向晚经过半个月不像学习的学习,也掌握了几道简单家常菜的做法,大概是他的记忆模式太过机械,完全没有出过多盐少盐的错误。

  反正现在俩人家务活分工合作的非常愉快,并且纪向晚成功的把他的烟瘾改造成了吻瘾,但也就高兴了几天,不久就显露出了弊端。

  起初叶秉烛还主动过来亲他,纪向晚被动接受的也很快乐,后来叶秉烛完全把他当香烟滤嘴,自己高兴了,亲完就走,完全不管别人好没好,十分无情。

  纪向晚针对这种突发事件再次发起反抗,把烟都给藏起来,一口也不吸,再也不心甘情愿给他当滤嘴了。

  这天俩人吃过饭要睡午觉,叶秉烛主动趴上去亲他,亲了几次只有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一丝烟味也没尝到,叶秉烛去抓他的手:“哥,烟呢?”

  纪向晚慈和地看他:“你心里只有烟,没有我。”

  叶秉烛压在他身上,开始撒泼:“怪我吗?你勾了我的烟瘾,还不负责,我都戒这么久了,你赔!”

  纪向晚捏着他的脸:“你就不能对接吻上瘾吗?”

  叶秉烛两颊被捏着,露出一个挣扎的笑:“你想得美。”

  纪向晚伸手把他后脑勺摁住了:“还是按着比较乖。”

  叶秉烛立刻瞪他,扑腾着要起来,结果被他一个翻身压住了,纪向晚把他额前的头发撩上去,细细地从额头吻下来。

  叶秉烛被他制服了,动都动不了,愤恨地骂他:“你得到我的脸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纪向晚立刻很受伤地看他一眼:“你果然把我当香烟滤嘴。”

  叶秉烛冷笑:“你该,让你满脑子各色废料。”

  纪向晚立刻心有所感地往下摸,叶秉烛身上打了个颤,明白过来他想干嘛,从善如流地缠到他身上,脸埋在他颈窝里,笑说:“来吧,爸爸喘给你听。”

  纪向晚惊讶地看他一眼:“果然还是挺喜欢的吧。”

  他说着手就滑进了人家衣服里,半个多月这种事情他俩都轻车熟路了,叶秉烛手指把他后背的衣服都抓皱了,还在他脖子上磨牙。

  纪向晚把他上衣也撩起来了,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腰线摸上去,他发现叶秉烛的侧腰极其敏感,还故意多停留一会儿,来回摩挲。

  叶秉烛颤的越来越厉害,纪向晚却突然停了手,笑说:“我是不是香烟滤嘴?”

  叶秉烛眼神一片迷茫,被突然打断难受的直咬他:“哥。”

  纪向晚扳着他下巴让他抬脸:“你说你最喜欢我,说了就给你。”

  叶秉烛痛苦地嗷了一嗓子:“死变态!”

  纪向晚啧了一声:“快说,不然我们就耗着。”

  叶秉烛眼圈都红了,拿脑袋去撞他:“最喜欢你,最喜欢你。”

  纪向晚:“主语加上。”

  叶秉烛呜咽了一声:“我记住了纪向晚,你就是个死变态。”

  纪向晚:“说不说?”

  叶秉烛声音有些哑,一嗓子委屈:“我最喜欢你。”

  纪向晚凑过去亲他,把他急促的喘息压在吻里。

  叶秉烛半晌软在他怀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你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就知道欺压我,你马上滚出我家,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

  纪向晚擦干净手,故作疑惑道:“刚刚是谁说要喘给我听的?”

  叶秉烛无力地抬头瞪他:“你也没跟我说你要玩这个!”

  纪向晚点头:“下次我会提前通知你。”

  叶秉烛张嘴就咬他伸过来的手,又立刻吐了出去:“滚啊!去洗手!”

  下午叶秉烛正上班,竹溪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心头一跳,赶紧跟旁边的同伴说了一声,就出去接电话了。

  竹溪这次的语气倒没有那么急躁,说:“疗养院那边说了,这两天就可以去看看了,你有空没有?定下来我就接你过去。”

  叶秉烛喜形于色:“明天!明天就行!”

  竹溪笑:“你去看过也不要跟丢魂似的,心理疾病本来就耗时长,不用自己吓自己,懂不懂?”

  叶秉烛疯狂点头,又想起来隔着电话她看不见,又说:“我知道。”

  竹溪又说:“但是吧,待的时间比上次还要短一点,可能就一两个小时,你也没别介意,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叶秉烛嗯了一声:“我知道,不用担心我。”

  竹溪突然顿了顿,问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感觉最近心情好的不行啊。”

  叶秉烛尴尬地僵住了,半晌才说:“是啊。”

  竹溪的八卦几乎要爬出电话:“真的啊?你们班的吗?人家怎么样?”

  叶秉烛挠挠头:“就是……上次论坛传的那个。”

  气氛突然诡异地冷了下来,叶秉烛试探性地叫她:“小姨?你吓懵了?”

  竹溪半晌冷哼一声:“我又去看了一眼那个帖子——来,这是不是就叫真香现场?”

  叶秉烛干笑两声:“没办法,感情到了拦都拦不住……”

  竹溪噫了一声:“就你会说——你去忙吧,改天带家来见见。”

  叶秉烛正要应声,竹溪又叫他:“你等会儿——人家还是省散打冠军?蝉联了三年?”

  叶秉烛得意地笑笑:“厉害吧。”

  竹溪迟疑地问:“你俩要是打架,你打不过他吧?”

  叶秉烛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再次干笑:“我俩没事打什么架,你瞎操心什么呢。”

  竹溪的声音中透露出嘲笑:“哈,油爆饼你也有今天,让你以前混世魔王,被收了吧。”

  叶秉烛:“哈,哈,老板叫我了,再见再见。”

  竹溪估计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别忘了带人来家吃饭,我要亲耳证实一下。”

  叶秉烛哼了一声:“再见!”

  晚上收工的时候纪向晚比前几天来的早了点,站在不远处树荫底下看着他。

  叶秉烛关了店门还没回头就被抱住了腰,他也没惊讶,问:“等多久了?”

  纪向晚亲了一下他的脖子:“有一会儿了,仔细欣赏了我男朋友赚钱养我的样子。”

  叶秉烛收了钥匙:“少臭不要脸。”

  他们沿着路边悠悠哒哒地走,叶秉烛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去扯低矮的香樟叶子,时不时惊动了一整枝绿叶的坠落,扑簌簌落了他们一身。

  纪向晚就伸手帮他把发顶落上的叶子摘下来,一个乐此不疲地破坏,一个不厌其烦地修复。

  叶秉烛扯了半路,估计是觉得没意思了,就放过了那些香樟,突然转头跟纪向晚说:“对了,我小姨知道我俩的事了,还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

  纪向晚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垂了眼,低声说:“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不是很能确定我爸妈……”

  叶秉烛哎了一声:“我又不是在暗示你什么,咱们慢慢来,没事,我等得起。”

  纪向晚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什么时候去?小姨喜欢什么?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叶秉烛嘁他一声:“你先别哈,我小姨一方面想见你,一方面想知道我的确打不过你这个事实,我不是很高兴这个事实吼。”

  纪向晚笑:“放心,我干嘛要跟你打?我疼你都来不及。”

  叶秉烛噫了很长的一声,长到这口气彻底发不出声音来。

  纪向晚看他:“你干嘛?我说的不对?”

  叶秉烛:“呵呵,欺负我的是狗?”

  纪向晚摸摸他的头:“欺负你的我是暂时的我,疼你的我是永恒的。”

  叶秉烛:“你少把诡辩往我这使。”

  纪向晚把他往怀里一拉:“我欺负你不也是因为喜欢你,你看我欺负过别人吗?”

  叶秉烛:“被你血虐的对手是死的?”

  纪向晚:“欺负喜欢的人才叫欺负,别人,统一叫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