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泉时差刚调回来就有人喊他出去吃饭,白柠也落了个清闲,趁他不在家报好了志愿。

  段曦泉一闲下来就开始问他分数问他报了哪里,白柠都含糊过去了,只说录取通知下来了再一起告诉他。

  本身段曦泉就是个粗神经,没多想,也就不问了。

  段曦泉都回家好几天了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礼物回来的。

  白柠正被他按在床上接吻,被他突然提起来这件事弄得懵了好一会儿,段曦泉把东西摆在跟前了也没缓过神。

  那是一对情侣表,一白一黑,看着就便宜不了。

  白柠很迟缓地去看他,说:“怎么突然买这个?”

  段曦泉把表盒递到他手里,说:“想给你买就买了——我觉得白色的跟你比较搭,不过你要是喜欢这个黑的,戴黑的也行,你挑一只。”

  白柠往后缩了缩,说:“看起来好贵,我不敢要。”

  段曦泉还乐,往前凑,说:“你要想还礼,亲我两下就抵了,行不行?”

  “我说真的,”白柠神色郁郁,又推回去,“你换个东西给我吧。”

  段曦泉不大高兴了,说:“我挑了好些天,又大老远带回来,不就是想送你吗?送你什么不是送。”

  白柠抿了抿唇,看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曦泉又压过去亲他的脸,说:“也不贵,才一千多块钱,真的,不就一件衣服钱,你跟我还计较这个吗?”

  白柠根本不信他的话,他自己就有好几块表,没有一块低于五位数,怎么可能买一千多块钱的表送人。

  但是白柠又怕不收他要生气,就把那块白色的接了过来,说:“我怕我给戴坏了。”

  段曦泉看他接了过去,脸色立刻好了起来,说:“坏了就买新的,本来就是给人戴的,怕什么。”

  白柠抱着他的脖子跟他亲了一会儿,说:“外面下雨了。”

  段曦泉这才往外看,天色早就阴了下来,因为已经傍晚才没有发觉。

  雨势渐盛,打在玻璃窗上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段曦泉托着他的腿把他抱起来,走到窗边,让他的后背抵在玻璃窗上,亲他,说:“在这儿做。”

  白柠嗯了一声,缠住了他的腰。

  弄了一会儿白柠就有点挂不住了,胳膊腿都使不上劲,喘着气叫他的名字。

  段曦泉就把他放下来,让他转了个身,手掌撑在窗户上。

  没多久白柠就变成了整个上半身都贴在窗户上,站着弄更累了,差点腿抖得直接跪下。

  白柠被撞得直抖,玻璃窗上的水珠很快地滑落下来,弄得斑驳一片。

  底下那条路是以前去学校的必经之路,路边还种有观赏性的柚子树,这个时间已经长了起来,等到了八月,沉甸甸的绿皮柚子能把枝条压弯。

  白柠额头抵在窗户上,哽咽着流了很多眼泪。

  段曦泉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怎么哭了?弄疼了?”

  白柠摇摇头,背过手去抓他的手臂:“好累,去床上吧。”

  段曦泉又把他抱回去,很温柔地亲他的脸,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学?”

  白柠本来都闭上了眼睛,听他问又慢慢睁开了,但没看他,说:“还不知道呢,录取通知书都还没下来,不过,怎么也得九月了吧。”

  “啊,”段曦泉语气很失落,“我八月下旬就得买机票去学校。”

  白柠笑了声:“那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可是我想送你,”段曦泉贴着他的脸颊,“但是我比你走得还早。”

  白柠被他弄得满面潮红,伸手摸他的脸,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了眼,侧过头去,声音很低:“没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