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五一,早在两个星期前盛闵行和沈渡津就与杨牧岑澈他们约好了要聚餐。
四个人刚好组两对情侣,谁都不显得孤单。
谁知提前这么多开始计划,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岑澈这段时间正好进组拍戏,本来已经请好五一的半天假了,但组里有个配角不给力,有场戏一直演不到位。说到底还是导演过于追求完美,反复NG。
那场戏刚好是那个取景地的最后一场,岑澈是主角也必须出场,最后就变成了岑澈放他们三人的鸽子。
少了岑澈也不是不能吃,就是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
一对人加个电灯泡,要多没意思有多没意思。
杨牧自然也提了下次再约,接到他电话时沈渡津已经和盛闵行买好食材在回家的路上了。
他们原计划是在家打火锅,尽管云城的五月已经算是盛夏,盛夏打火锅多多少少有些扯淡,但没关系,客厅里有立式空调,热也热不到哪儿去。
沈渡津把电话挂断,一时间有些束手无措。盛闵行打了应急灯,停在路边。
“我们怎么办?”他转头去问沈渡津。
沈渡津似乎也不知道,所以不接话。
“东西放冰箱,我们俩出去吃,还是我们关上门自己打火锅玩儿?”盛闵行把选择权完全交到沈渡津手上。
反正他怎样都行,沈渡津高兴怎样来都可以。
沈渡津想了想,最终还是败在了懒得自己动手上,他说:“出去吃吧,箱子里不是有冰块吗,一时半会儿那些冷冻食品也坏不了。”
好不容易敲定新计划,没过几分钟又被打乱。
lulu是他们养的金毛,今年已经两岁大。下午的时候他们带着lulu去郊外的公园溜了一圈,等lulu跑够了才去买的菜。
一切都是正正好的,即使被放了鸽子他们也能在外面过过二人世界。
万万没想到lulu晕车。
狗晕车。
开始盛闵行并没发觉,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搓着沈渡津的手。他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路面,也没发觉沈渡津有什么不对劲。
除了不让摸以外。
直到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出现一阵呕吐声。
盛闵行很明显地感觉到,沈渡津僵住了。
他的手也不敢再胡作非为,生怕沈渡津是因为自己才晕的车。
“你晕车?”
沈渡津还愣着,而后突然福至心灵,猛地转头朝后看去。
lulu窝在后座上,耷拉着眼皮,萎靡不振,原本干净清爽的毛发上沾着些许不明液体。
“不是我,是lulu。”
盛闵行都已经开始自责内疚起来了,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谁?”
沈渡津也给他重复了一遍。
“回家吧,”沈渡津又说,“我给lulu洗澡。”
于是兜兜转转,他们又执行回最初的火锅计划,只是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刚到了家沈渡津就带着lulu进了浴室,关上门噼里啪啦就开始给狗洗澡。
盛闵行在外面做打火锅的预备工作。
沈渡津全程没有参与,他从浴室里出来,又把狗吹干的时候已经能开饭了。
同时他也被那红油辣锅底震住了。
不是他吃不了辣,是盛闵行不行。
他们明明买了两种锅底,可盛闵行偏偏挑了辣的那种。
正巧盛闵行穿着粉色Hello Litty的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他抓着人就问:“你不是吃不了辣椒吗?”
“你不是喜欢吗?”盛闵行笑道,“我也并非一点辣都吃不了。”
“他们俩不来,煮两个锅也浪费,干脆就辣的嘛。”
沈渡津半信半疑,悄默默在盛闵行的位置上放了杯500ml的凉白开。
不为什么,就怕这人辣得找不着北,最后缠着自己一晚上喊嘴巴麻舌头疼。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那次是一颗花椒惹的祸。
沈渡津暗暗发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纵容盛闵行这样。
果然他的预判很准,盛闵行根本受不住,一点点辣椒都不可以。
一杯凉白开很快就见了底,这还不够,盛闵行吃着吃着就跑进了浴室,说是要漱口。
沈渡津去重新给他接了杯水回来,盛闵行还在浴室里。
凉白开被空调冷气吹成了冰水,盛闵行还是没出来。
沈渡津真怕他是死在了厕所里。
他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进浴室里找人。
浴室门没有反锁,他很轻易地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没看到盛闵行晕倒在地上,反倒是他自己,不知怎么地就被抵到了墙上。
然后“哒”的一声,门被反锁了。
沈渡津被突如其来的激变搞得晕头转向,有些恼怒道:“你干嘛?!”
“我嘴巴疼。”盛闵行带着些鼻音道,的确像是被辣过头了。
所以嘴巴疼要亲亲中和一下才能好??这什么狗屁逻辑?
盛闵行把头埋进沈渡津颈窝里,他发质偏硬,远没有lulu的狗毛让人舒适。
沈渡津心想又是这一招,正准备见招拆招,盛闵行已经吻了上来。
一吻结束,盛闵行还流连在他颈间。
“你身上好香。”盛闵行喃喃道。
“我身上除了狗味儿就是火锅味儿,你喜欢哪一种?”沈渡津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脖子很痒,不断推拒着那颗脑袋。
“都喜欢。”
沈渡津觉得他有病:“你大概不是喝醉了,我记得我们没买酒。”
盛闵行缓慢地点点那颗已经活动到他胸口前的脑袋。
“所以你是想白日宣yin?”沈渡津直白道,他被盛闵行弄得也很难受,此刻尚存一丝清醒的时候要赶紧打断这一切。
“沈先生麻烦搞清楚一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盛闵行突然抬起头,眼神无比清明,他看见沈渡津的嘴唇发红,一时间萌生两种想法。
这颜色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他弄的,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沈渡津被他盯得很难为情。
盛闵行又叫他“沈先生”,这人在chuang上总有那么点情.趣,每次都能叫得他耳尖红到脖子根。
“可现在还没有到做那种事的时候。”沈渡津继续尝试着拒绝。
“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饭还没吃完。”
“等会儿再吃。”
“那为什么不能等会儿再做?”
“就是不能。”盛闵行蛮不讲理,又要贴上来。
沈渡津自觉躲不掉这一下,说了句:“还没关火。”
这话充满着暗示和提醒,任谁听了都会想入非非。盛闵行立马会意,夺门而出。
沈渡津走到洗手台上坐下,翘首以盼。在他数到“八”的时候,盛闵行就回来了。
果然很急。
“你是不是很高兴?”沈渡津问他。
“高兴什么?”盛闵行不明所以。
“他们俩不来我们家,你正好可以……”
沈渡津突然闭了嘴。
盛闵行也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刚好沈渡津自己就坐在洗手台上,他就把人压在上面接了个缠绵的带着火锅味儿的吻。
门外lulu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狂吠不止。
盛闵行被迫中断自己的行为,他嫌吵,把刚才进门时还没来得及关紧实的门彻底锁上。
安静了。
也不安静。
喘.息之余,沈渡津问他:“你敢说你不是盼着lulu晕车?”
“天地良心,lulu不仅是你孩子,也是我的,我能舍得?”
沈渡津:“你当然……”舍得两个字还没发出去便被盛闵行搅碎溶解在某些更大的声音里。
……
还没歇几分钟,沈渡津刚把自己收拾得勉强过得去,正想拉着盛闵行出去把饭吃完,盛闵行却又凑上来。
他还处于相对不应期里,浑身都使不上劲,整个人透着隐隐约约的烦躁。
“劳动节就要多劳动。”盛闵行有些“没脸没皮”道。
“注意点,劳动节是劳动,不是运动。”沈渡津纠正他。
“都差不多。”
“不行了,剩下的今晚补。”沈渡津着实有些累了,今天带着lulu绕着公园外围跑了一圈,那公园不小,少说外围也有不下十公里。
“不行,劳动节的份额补不了,今天是今天的,过完零点就是明天的。就好比你丢了一百块,无论你再拥有多少一百都不是最初的一百了。”盛闵行不知足继续磨着他。
沈渡津哑口无言。
算了,随他来吧。
沈渡津叹口气道:“我现在真是高度怀疑你放辣锅底就是在这儿等着我。”
他已经完全把刚才阻止盛闵行罪行的豪言壮志抛到九霄云外。
“不想在这儿了,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