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扭开头避开樊尘的热吻,“可以了,我想抱小宝。”
樊尘恨得牙痒痒,“现在才凌晨一点,你可以七点起来抱他,这样他一睁开眼就以为你抱了他一整夜。”
言辞没想到樊尘会在孩子的事情上作弊。
他推了推樊尘,“你也可以现在滚到一边去睡觉,早上七点醒来我亲亲你,当我亲了你一夜。”
樊尘爱死言辞跟他斗嘴的样子,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昂扬的阴茎开始在言辞的腿间戳刺。
言辞气得半死,“一个小时前才做过。”
樊尘头也不抬,“所以现在不需要润滑剂。”
他的声音染上几分暗哑,“还软着,正舒服……”
言辞不由分说就要捞儿子,被樊尘扣在蓬松的床品里,压着他的双胯,硬是无耻又过分的将鸡巴塞了进去。
他的鸡巴又大又硬,有着欧洲人的尺寸,又有着亚洲人的硬度,言辞依旧适应艰难,小宝还在身旁发出绵密馨香的呼吸声。
等樊尘彻底埋进去,他只剩下大喘气的力气。
樊尘没有急着动,捧着言辞的脸细密亲吻着。
温柔是最强劲的催情剂。
言辞的下身被撑得又满又胀,上面又接受着樊尘的温柔眷念。
很快,他开始回应樊尘的浅吻。
樊尘欲进又退,直到言辞敞开双腿,修长小腿无意识磨蹭他的腰侧,樊尘的呼吸一下深重。
“言言,你在惹火。”
言辞回过神,脸上一片羞愧。
但在这深重的雨夜,柔软蓬松的被褥里。
甚至旁边还有小宝轻浅的呼吸声。
言辞很难不动情。
而将肉刃埋在他身体里的家伙居然反过来怪他。
言辞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将缠满全身的情欲甩开。
樊尘哪会给他机会,又深又重的抽插起来。
他也带着浓重的气息低哑道,“言言帮我灭火。”
水泥味的信息素瞬间溢满整个房间。
言辞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张嘴咬住手背。
樊尘担心他咬伤自己,将自己的手指放进言辞口中,轻轻拨弄那片嫩舌。
言辞合不拢嘴,压抑的轻哼中,很快流出情色的唾液。
樊尘带着浅笑,“言言上下两张嘴都湿了。”
樊尘伸出大舌舔舐言辞充满情欲的脸庞,“言言,老公用两根大鸡巴同时帮你堵住?”
言辞羞得流出眼泪,含着水雾的眼睛瞪着樊尘。
樊尘胸口一窒,加快挺弄速度。
言辞再也忍不住发出带着鼻音的呻吟。
与此同时,躺在旁边的小宝发出一声绵长而舒爽的呼吸,那是闻到父亲信息素极度愉悦的生理反应。
言辞吓坏了,瞪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小宝。
樊尘勾起一抹笑容,全身压在言辞身上,将脸埋进言辞的脖颈里,再次加快速度。
又在言辞耐受不住,呻吟声渐大时,含住对方的嘴唇。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厚重被褥隔掉一些暧昧的声响,但又变得更加色情。
混沌厚重的声音可以想象被子下面的撞击究竟有多激烈。
言辞揪来床单咬在嘴里,所有暧昧呻吟都变成更加让人沸腾的闷哼,随着撞击的节奏,一下下敲在樊尘的心头。
两人大汗淋漓,又被干净被褥吸走汗渍。
所有贴合肌肤的布料都变得滚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着火。
抽弄的尽头,言辞带着哭腔小声叫着樊尘的名字,一声接一声。
樊尘红着眼睛发出一声低吼,尽数射在言辞身体里。
待到高潮余韵消失,两人呼吸平静。
一扭头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哪怕是樊尘,也心头一跳。
言辞甚至躲进樊尘的怀里,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难堪,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他睡了没有?”
樊尘没有回答,言辞硬着头皮回头。
小宝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言辞顿时头皮直跳,正想说点什么。
樊尘压低声音,“嘘,他没醒。”
果然,小宝虽然看着言辞,但是眼睛无神,显然只是生理性睁眼。
言辞的心正要放回原处,突然小宝冲他一笑,“爸爸!”
言辞不再顾及其他,伸手将小宝搂进怀里。
他的身上还满是欢愉后的痕迹,但有樊尘的味道,小宝在言辞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闭上眼睛。
小宝很软,但也结实,抱在怀里沉甸甸一个。
言辞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感觉,与樊尘相拥时也只感受到强势和征服。
搂着小宝,又被樊尘抱在怀里。
言辞的内心突然变得柔软。
他不再指责樊尘刚才荒唐的行径,亲了亲小宝的脸颊,“老公,晚安。”
身后没有动静,昏暗的地灯让言辞有些困倦。
突然,一个黑影压过来,樊尘掰过他的脸一阵黏腻的深吻,“言言,再说一遍。”
言辞带着无人察觉的浅笑,喃喃低语,仿佛撒娇般,“老公,好困,晚安!”
这个夜晚对樊思言来说也是难忘的。
很多年后,他都记得自己跟父亲爸爸一起裸睡。
他跟自己的Omega分享这件事情时,Omega说他是骗子,不同性别的人,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一起裸睡。
他尊重自己Omega的看法,然后剥光自己和Omega,再剥光一排孩子们,认真而负责的说,“看,不就可以了?”
他记得那夜的雨声雷声,记得充满安全感的父亲信息素味道,还记得爸爸柔软的怀抱和抚触,甚至连被子上阳光的味道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三个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
一个拥抱着一个。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樊思言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确认言辞的存在,他没有丝毫的生疏,尽管在此之前他跟言辞都没拥抱过。
但此时,他仿佛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般,搂着言辞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
吸得樊尘猛的坐起来直皱眉。
然后他拉开言辞的衣领一直往里看,就在言辞担心他会不会要求吃奶时,樊思言露出怀疑的眼神。
“光溜溜。”
言辞:……
樊尘:呵!
言辞回避儿子的眼神,企图糊弄过去。
“爸爸,昨天我们三个光溜溜。”
言辞一把捂住儿子的嘴。
“你那强大的Alpha基因不用发挥在这个地方。”
樊思言透过言辞看见身后威严高大的父亲递来的警告眼神,危机感迅速激醒身体里的瞌睡。
加之前段时间总结来的经验。
樊思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楼住言辞的脖子,“爸爸,你好香呀,晚上还要跟你睡。”
言辞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
“好的,爸爸以后都陪你睡。”
樊尘:……
不知是言辞故意,还是真的为了弥补小宝。
言辞真的搬到小宝房间。
直到第三个晚上,樊尘穿着绣着暗纹的丝绸睡袍,敲响烦死人的房间。
他秉持一贯高傲优雅的姿态,淡然地看着樊思言,“你六岁了,应该一个人睡。”
在望向言辞的瞬间,高傲的眼神变得委屈。
他不说话,只拿委屈的眼神看着言辞。
结果父子俩就跟遇见恶霸般,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宝。”
“爸爸。”
“小宝。”
“爸爸。”
樊尘额头青筋直跳。
“小宝一个人要好好盖被子,爸爸没有办法。”
“爸爸,我最爱你了,爸爸,小宝舍不得你!”
樊尘的太阳穴鼓胀,虽然他跟烦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但是第二次前往言辞世界前,他还是跟这个儿子待了半个月的时间。
因为他的辛苦孕育,这个孩子继承了他的高等级基因,不到六岁的幼年,已经沉稳冷傲。
又因父母的言传身教,烦死人早具备超越同龄人的智商和性格。
在老丈人和丈母娘抵达后不到一个月,那个优秀的儿子身上发生急剧的变化。
樊尘无暇顾及,他也不相信外界能轻易撼动儿子的优良基因。
当然,他并非认为言辞一家带来劣等基因。
毕竟这是他和言辞的儿子。
他觉得愤怒的是,烦死人利用自身优等基因迅速掌握拿捏成年人的筹码。
他用沉稳冷傲的内在学习油滑又招人喜欢的技巧,将大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一定要让言辞看清烦死人的真面目。
樊尘双手环抱,有些慵懒的靠着门,“小宝,父亲非常愿意看到你跟爸爸如此亲近,这正是父亲带爸爸回来的缘故,但是你不希望爸爸看见你优秀的一面吗?”
“爸爸一直为没有陪伴在你身边而自责,如果他知道你其实很能干,爸爸或许不会这么痛苦。”
不是,没有。
言辞暗暗摇头,他只是不想被樊尘日。
小宝到底多优秀根本不用看。
言辞对儿子有种迷之自信。
但是,穿着丝绸睡袍靠着门框的樊尘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特别喉结随着说话轻轻滚动的样子。
言辞突然意识到,樊尘在勾引他。
这个老色批,一边做着儿子的思想工作,一边引诱他。
言辞没有反驳樊尘,因为樊尘勾起他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樊尘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跳脱衣舞?
摇着尾巴喵喵叫?
嗷……言辞觉得鼻子一阵热辣,赶紧移开目光。
樊思言定定看着父亲。
作为顶级Alpha,无论年龄大小,都存在天生竞争关系。
以前,他十分依赖父亲。
但在爸爸回来后,他本能察觉到危机。
过去令人安心的信息素里面多了一种警告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告诫他,爸爸的绝对拥有权属于父亲。
樊思言默默起身,将儿童书放回书架,这些书他早就不读了,他瞥了眼书架上方全英文砖块厚的书籍,他现在读这种。
他并非愚弄大人们。
他只是真的喜欢跟爸爸待在一起。
但是父亲在爸爸面前嘲笑他的幼稚,这个无法忍受,Alpha基因里的争强好胜发挥作用。
“爸爸,我可以一个人睡,晚安。”
言辞几番犹豫,终于被美色打动。
替儿子压好被角调暗小夜灯,再次俯身亲吻儿子的额头,起身朝樊尘走去。
樊尘胜券在握,差点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伸出手准备握住言辞的手。
言辞也伸出手回应他,两人正要朝外走,鬼使神差,言辞回头看了小宝一眼。
小宝一直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突然他将枕头旁的小熊抱进怀里,低声说道,“宝宝一个人也不怕的。”
自言自语就像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言辞瞬间松开樊尘的手,甚至还推了樊尘一把,“你今天一个人睡,我陪儿子。”
十五分钟后,樊尘坐在电脑前填写军事夏令营申请表,他要把烦死人打包丢出去。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居然敢打他老婆的主意,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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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