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利用白天和晚自习时间做英语题目， 背单词，按时发送打卡消息给桑晚。
劳动节前一日，月白最后的耐心和对英语的期望全部耗尽了， 她烦闷的扔在书本， 趴在课桌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参加比赛， 或者是挑战没画过的风格都能很好适应， 可偏偏遇到了英语，无论如何都难以静下心学习。
每日桑晚问她学习进度， 她都会回答：“还不错，今天又记下了几个单词。”
嗯， 今天记下了几个单词，昨天记得已经忘了。
“学姐，我感觉我不行了。”回到教师公寓，月白扑到桑晚身上， 头埋进对方的胸口， 有气无力， “英语好难，真的好难。”
桑晚好笑：“有那么难吗？”
月白哭丧着脸：“我宁愿每天画八个小时的画，也不愿意背一个小时的单词。”
桑晚无奈， 她把人从怀中拉出来， 仔细打量她， 的确很丧的样子。
“要不要学姐带你一起？”桑晚给出建议。
“嗯？”月白哼哼。
“我帮你补习英语？”桑晚又问。
月白终于回了点神， 她怀疑的看着面前人：“学姐，你四六级过了吗？”
桑晚忍不住笑了， 弹了下面前人的小脑壳：“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月白抿唇，她不是怀疑桑晚的能力， 只不过，对方好像也是艺术生。虽说A大艺术生文化课线要求也很高，可月白潜意识里认为桑晚的文化课成绩应该和她差不多。
她忽略了桑晚曾在高考前给她补习过数学。
“我可没有。”月白不承认。
桑晚望着她，猜到她可能不信，不紧不慢的道：“我四六级裸考过的。”
月白惊讶。
“我高考英语一百四十多。”桑晚继续。
月白更惊讶了。
“我高考总分本城前十。”桑晚慢条斯理的说出后面一句话。
月白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学姐成绩这么好的吗？
“比周清言的分数还高两分。”桑晚支撑下巴，玩味的看着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人。
周清言是A大金融系的，A大录取分最高的专业之一。
“去年五一的时候，我还帮你补习过数学。”桑晚一句一句的提醒她，“所以，你觉得我可以给你补习英语吗？”
月白一瞬间想起很多事情，去年五一劳动节，是她和桑晚的初次见面，在本城温墨的家中，因周清言临时有事，温墨请桑晚来帮她补课。
还有大一刚开学不久，许诺就曾说，桑晚虽是艺术生，但文化课分数比A大专业录取线都高。
她怎么就给忘记了。
“学姐。”月白眼神都亮了，她一把抱住桑晚，“快教我怎么学习英语。”
桑晚往后仰去，她凑近月白的颈部，轻轻咬了口，眼底漾起圈圈涟漪，不动声色的勾起手指。
“我教，可是需要收取一定费用的。”桑晚轻柔的笑开了，小指勾起月白的左手，“你确定要让我教你吗？”
“学姐想收取什么费用？”月白探头圈起桑晚的脖颈。
“你说呢？”桑晚眼中染上了别样的情绪，她莞尔一笑，扶住月白的腰身，“而且，我收费可不便宜的。”
“最起码，得让我满意才行。”桑晚故意引导。
月白若是再听不出来，就白谈这么久的恋爱了，她垂下眸子。
桑晚已经洗完澡，身上是之前情人节她送的那件睡衣。如之前被她撕坏的一模一样。
黑色禁欲，也引人探索。
“学姐。”月白身子贴近，指尖勾动，顺着桑晚脸部轮廓线缓缓下移，摩挲对方下颚不引人注目的小痣。
衬衫上的被解开两颗。微凉的风顺着缝隙钻入。同月白温热的指尖。
“去房间，小白。”桑晚沙哑出声。
“可我还没洗澡。”月白淡淡的笑了，她故意收回手，白净的脸上满是认真，“怎么办？”
桑晚不满的哼了声，月白洗澡很快，这种情况下，她三分钟就可以洗好。
桑晚抿了抿唇，乌眸深深，她喉咙滚动，别过头去：“结束后再洗。”
月白手指故意在对方身上滑动，语气暧。昧：“学姐不嫌弃我吗？会脏的。”
“小白。”桑晚蹙眉，她捏住月白腰间软肉，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眸中压抑的欲与念毫不收敛的显露而出，“乖一点。”
“那我先去洗洗手。”月白从桑晚身上爬起，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嗯。”
回来时，月白轻笑，她身躯半弯，公主抱起坐在沙发上的人。
抱起的瞬间，月白心里有了估计，桑晚很轻，快一米七的身高，她却能轻松抱起。手掌隔着衣衫触碰到她的腰肢，出乎意料的紧致。
学姐的身材真好。月白内心感慨。
一只手臂圈在桑晚小腿弯处，另一只手护住对方的后背，快步走进卧室。
月白反脚一踢，将门关上。
卧室内漆黑一片，微弱的月白顺着窗户照进。
月白下巴抬起，将桑晚轻轻放到床上，在对方不满的拉住她手腕时，弯下腰轻声安抚：“学姐，我去把窗帘拉上。”
桑晚手中的力度泄了几分。
月白走到窗边，正准备拉窗帘的时候，发现窗户没关，她眉心动了动，扭头看向床上的人，手掌按在玻璃窗上，合上。
等会可不能冻到学姐。
窗帘被拉上。
月白下午画了五个小时，夜深人静之际，将剩下三个小时补齐。
……
画笔在画纸上勾勒出一圈圈涟漪，色彩汇聚，谱写出引人注目的画面。月白一遍遍的展示自己的画技。
……
月白洗完澡的时，桑晚早已经睡着了。
……
她活动手腕，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了。
窗帘被拉开，床头小灯亦是被打开。
漆黑的卧室里有了些许光亮，月白低下头，吻住满脸疲惫的人：“学姐晚安。”
桑晚眼皮跳动，终究是没能回答。
五一三天假。
之前定的闹钟并没有关闭，到了时间，刚响一声，就被提前醒来的月白关闭。
她下意识的看向桑晚，怀中的人毫无反应。
月白松了口气，学姐要好好休息才行。
直到九点多，桑晚头微微动了动。正在玩手机的人察觉到了，她顺手轻拍对方的后背：“时间还早，多睡会。”
“几点了？”桑晚眼睛还没睁开，嗓子低的可怕。
“还不到九点半。”听到这声音，月白心疼的摸了下她的脖子。
昨晚桑晚推了好几次，她都没忍住，一遍遍的央求着人：“学姐，我再多付点报酬。”
桑晚气音嗯了下，她翻过身子，想要搂抱什么，迷迷糊糊又觉得不对劲，转身翻了回去，白皙手臂横在月白腰腹上。
过了两分钟，捏了捏对方：“酸吗？”
意识到桑晚清醒了，月白勾唇：“学姐要试试吗？”
“一边去。”桑晚阻止。
“哪一边？”月白贫嘴。
“啪。”桑晚轻轻拍了下月白的身子，“乖一点。”
“我还不乖嘛！”月白不满。
“很乖。”桑晚纵容。
两人十一点多的时候，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
被子滑落，桑晚低眸间，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就连脖子上都被种了几颗。
她牙酸的眨了下眼睛。
她小瞧月白了，进步神速。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桑晚去阳台晒太阳。
月白生龙活虎的抱着手机玩游戏。桑晚看了眼，是某个按键类的休闲小游戏，极为考验手速。
月白轻轻松松的挑战了一关又一关。
桑晚抱着一次性水杯：“手速不错。”
月白头也不抬，下意识的：“在学姐身上练的。”
“……”桑晚。
这人脸皮也越来越厚了，之前随便撩拨两下，脸就通红，现在竟然还敢打趣她了。
阳光温暖，昨夜的小雨打湿的地面早已干燥，在看不见一点雨水留下的痕迹。
桑晚在旁边看了她一会，起身。
“学姐，你去哪？”月白余光中发现人走动，随口问了句。
“去洗澡。”桑晚脚步微顿，白皙的脖颈间是几个红的发紫的斑点，锁骨的位置，是两排整齐的牙印。
“这盘结束把你对英语资料拿出来，我洗完后给你补习。”桑晚偏头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月白嗯嗯啊啊的应了两声，继续玩游戏。
桑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等人进去后，月白慵懒的撑了个懒腰，去客厅拿装在书包里的英语资料。
厚厚的几大本。
“硬生生压垮了我这脆弱的小身板。”月白掂量着书包，在身上比划，“这么重，这么厚，这么多单词。”
满身怨气的做了个鬼脸，月白不情不愿的抱着一沓英语资料回到阳台。
折叠桌被摆在阳台中央，她又去倒了被水放在桑晚做的位置上。
“学姐。”桑晚过来时，月白轻快的叫了声，随后是商量的语气，“今天能不能就学一个小时？”
桑晚挑眉坐下，浅蓝色的衬衫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片静谧，刚吹干的发丝被风轻柔的风起，遮掩了她面目神情。
“昨晚付了那么多报酬，今天可不得多学会？”修长的手指捏住水笔，在指尖转动两圈，空闲的手捋顺被风吹散的头发。
她招了招手，月白听话的蹲在她面前。
阵阵暖香钻入月白鼻尖，她贴近了些，似曾相识的气息冲击她的感官。
“学姐，你好香啊。”月白舌尖探出一小点，“好像不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
她和桑晚用的是同款，她的身上就没有那种香气。
桑晚半歪着头，手指灵活的转动水笔：“嗯。”
她淡淡的应了声却没有要告知究竟是何种香的念头。
掌心伸出，月白自觉的将下巴搭在上面。
“你英语什么水平？”桑晚问。
“高考英语九十多，四级……425分。”月白小声。
桑晚轻咬下唇，无可奈何的摩挲她的下巴：“你真的是一分也不可肯多的。”
“我也想啊，那不是没那水平吗？”月白委屈极了。
她也想考高分，可那字母，单个拆开她都认识，一旦组合在一起，就跟天书似的。
桑晚摇头，调侃她：“怪不得昨晚说要多付点报酬，原来有点自知之明啊。”
月白两眼发光，满是激动期待的看着眼前人：“学姐，是不是不够？我再付点？”
桑晚好笑的放下笔，捏住她的耳朵向上拉。
“疼疼疼。”月白龇牙咧嘴的叫。
桑晚没用多大了，虽然知道她是装的，手上的力度还是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正经点。”
“我这还不正经啊。”月白指了指桌子上的英语资料，“看，我书都拿来了。”
“你呀。”桑晚拿她没办法，点开手机发了个链接给她，“测下词汇量的掌握情况。”
“不知道的就直接点跳过，别蒙，知道吗？”桑晚补充道。
“嗯。”月白点开链接，一个个的往下做，五十个单词，她真正认识的没几个。
结果很快出来了，显示词汇量大概在一千出头。
桑晚盯着屏幕上的四个数字，沉默半响：“链接有问题？”
“呵，我有问题。”月白头从桑晚手上抬起，不客气的跨坐到对方身上，“不学了，自尊心受打击了。”
桑晚刮了下她的鼻尖，柔声安抚：“没关系，慢慢来。拿出你高考的那股劲，能过的。”
月白瘪嘴，她双手环住桑晚的腰身，手指顺着衬衫缝隙钻进去，按在对方腹部肌肉上。
紧绷的肌肉线条让她满足的喟叹声，纤细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动。
桑晚宠溺又无奈的顺应着她。
“那能一样吗？当初我高考前，可是好多人给我辅导。”月白继续下滑，傲娇的仰起头，“我宁愿学数学，都不愿意看英语，头大。当初要不是数学分高点，我可能连A大的门都进不来。”
桑晚轻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还给你补习了两个小时的数学，所以，这里面是不是也应该有我的功劳？”
“嗯……一点点。”月白故意道。
“只有一点点吗？”桑晚勾唇，按住月白探在她衬衫内的手，指腹微微用力，带着危险的气息。
“就两个小时哎，你还想要怎么样嘛。”月白语气拉的极长。
桑晚缓而慢的笑开了，星眸微转，澄澈的眼中蓄满了情意：“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很遗憾，我明明给你补过一次课，我却没能见证你人生的那次大考。”
明明给你补课的就对你很感兴趣的啊。
月白耸肩，手指勾住桑晚宽松的裤沿边，素白的手指与黑色的直筒裤混合在一起。
“那时我们可还没那么熟。”月白理所当然。
桑晚笑笑，这倒也是。
“所以，学姐……我们现在做什么？”月白对着桑晚的耳垂轻吹，温热的气体钻入，带来浅薄的痒意。
桑晚眸子暗了暗，她视线飘向外面，随后眼睛缓缓闭上。
“去卧室。”桑晚轻声。
“然后呢？”月白促狭的弯下眉眼，引着她说下面的话。
桑晚眉目平和，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你想听什么？”
月白偏头，示意桑晚抱她进卧室，事实上，桑晚的确这么做了。
两条笔直有力的腿蹬在地面上，稳稳的抱着身上的人：“先进卧室。”
桑晚眸光深沉。
迈步。
完全进去之际，月白顺手拉上了窗帘，隐去稍后的光景。
月白平躺在床上，她扯住桑晚衬衫的一角，勾住人，舔了舔唇珠，话语将出未出。
“嗯？”桑晚看出了她唇齿微动。
“我想……”月白突然害羞了起来，红意蔓延到耳廓，染红整片脸颊，就连脖子都浸染上不寻常的绯红。
桑晚轻咬舌尖，看月白这副模样，猜到对方想要的一定是让她难以启齿的。
很可能说出来 ，连她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想什么？”桑晚眨眼。
月白喉咙滚动，咽下口水，唇蠕动。
“嗯？”桑晚仔细根据口型分辨。
月白的字音过于含糊。
“就是……”月白探起身，快速的桑晚耳边说了几个字。
桑晚瞳孔一点点放大，果然让她感到很不可思议。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月白会说的话。
月白说完，直接用枕头蒙住了脸。
好羞耻。
等了半响，桑晚都没有出声，月白小心翼翼的挪开枕头看她的反应。
昏暗的室内，桑晚单膝跪在床上，另一只脚撑着地面，温柔的面容上爬上一抹别样的色彩。
“小白。”桑晚出声了。
月白赶忙重新捂住脑袋。
“是谁教你的？”桑晚单手撑在月白脑袋一侧，另一只手夺去她蒙在脸上的枕头，迫使对方与她对视。
月白偏过头不敢看她。
“自己动？”桑晚轻笑一声，“嗯？”
月白呜呜的不敢吭声。
她不该说的。现在学姐该怎么看她。
“挺会玩的嘛。”桑晚手臂用力一撑，从床上站起，背过身去，腰背挺直。
月白呼吸一窒，学姐该不会是被她这句话惹害羞了吧。
“学姐……你……”月白拉动桑晚的衣袖。
“洗手去吧。”桑晚极力克制颤抖的身子，忍着羞意，“洗干净。”
月白瞬间明白 ，冲入卫生间。
衣衫叠好规整的的放在床头桌上，桑晚长腿绷直，盖着被子。
“学姐？可以吗？”月白轻呼。
“嗯。”桑晚细若蚊蝇的声音渐起。
她舔了舔唇，牙龈紧紧咬在一起。
与第一次时不同，那时月白完全没了力气，她被迫只能自己来。
这次……
……
再一次洗完澡，桑晚疲乏的躺在床上，靠在月白身上。
“学姐～”月白甜腻腻的喊着。
“闭嘴。”桑晚音色还带着刚结束的嘶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月白没有犹豫，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下午四点桑晚休息的差不多了，两人重新回到阳台，借着太阳的余光，开始补习英语。
月白这次老实了许多，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模拟卷。
桑晚捏着根红笔，不时在试卷上画上一笔：“高频词，记一下意思和用法。”
“嗯，好。”月白轻应。
月白的视线跟着桑晚笔尖行走路线而动，不知何时起，周围的一切都被清空，目光中只剩下独坐对面的人。
完美的脸部轮廓线，精致的五官，无一不让月白入了神，恍然间，她向前凑了些。
淡淡的暖香融入空气。
“这个短语需要记一下，挺重要的。”桑晚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月白下意识的点头，她盯着对方虎口出的小痣，手指不听使唤的触碰上去。
桑晚挥动着水笔的手被按住，她语气顿了一瞬，掀起眼帘：“怎么了？是没听懂吗？”
月白回神摇头，松开手：“没事。”
桑晚松开笔，手掌自额头向后，手指陷入发丝，蓬松的头发被聚拢又散开。
“那继续。”桑晚重新拿起笔，继续道，“听力的话，每天早上和晚上听几篇熟练下。”
月白点头。
桑晚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你是在走神吗？”
“一点点。”月白没有狡辩。
桑晚柔柔的撑起下巴，温和的看着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月白诚实，“在想学姐。”
“想学姐什么？”桑晚又问。
“想学姐怎么长的这么好看，不自觉看迷了眼。”月白垂下眸子，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桑晚跟着她笑，移动她手边的模拟试卷：“算了，先做一篇阅读理解吧。”
月白应了声，开始读题。
二十分钟后，月白停下笔。
桑晚对了遍答案。
四道选择题，错了两道。
“还可以，不算太差。”桑晚不给她压力。
红笔全出题干中的关键词，又从文章中找出所对应的，桑晚温和的嗓音流出：“先看你错的第一道题……”
橘黄色的暖阳没了正午的刺眼，即使直视，也不会刺痛眼睛。
桑晚逆对太阳而坐，落日最后的光芒尽情洒在她的周身，晕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边。一如初见时的惊艳。
她又走了神。
“小白？”耳侧的呼唤猛的唤回她，她慌乱的抬头，对上记忆中那双无可奈何却又宠溺含笑的眸子，桑晚唇动：“刚刚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相似的话语，勾起久违的记忆。
月白轻笑，如当年那般抠着手不答。
桑晚心有灵犀的看向她，眉宇间尽是温柔：“那再来一遍。”
更为轻缓地语气，似在耳中亲昵情话：“你还是有点不专心。”
桑晚记不清当年具体是怎么说的了，只有模糊的轮廓。
但这并不影响。
“要再给学姐做个自我介绍吗？”凭着残存的记忆，桑晚放下笔，微笑。
月白忍不住笑出声：“学姐，我叫月白，是你女朋友。”
桑晚也止不住的笑，金色的光晕显得她更加温柔，她指了指身上浅蓝色的衬衫：“月白色的哦，是不是很般配？”
“嗯，很般配。”月白伸出手。
桑晚轻轻搭上去。
“学姐不介意的话，什么时候为我弹首曲子？”月白直直的看向她，眼中是浓烈的爱意。
从一开始的画到现在的一首曲子。
“等你过了六级？我再给你弹如何。”桑晚平静的面容上，是抑制不住的澎湃情感。
“好。”
落日余晖，映红了周围的天空。晚霞如画，美的动人心弦。
月白盯着西边的落日，直愣愣的看着，贪恋的拉起掌心的手，放在唇边摩挲：“学姐，你看，好美。”
桑晚偏过头，耳边温热。
“但都不及你。”
她听见月白意味明显的声音，浅浅弯了唇。
往后余生，再多色彩，也比不上桑晚眉目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