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来之前在酒店订了新房间, 在和王怡说明情况后,月白顺理成章的换了个房间。
王怡对于桑晚过来找月白虽有疑虑,但她和月白也没熟到什么事都问。
月白拖着行李箱在桑晚的带领下走进电梯。楼层攀爬, 显示屏的数字不断跳动, 最后定格在数字7上。
电梯门缓缓打开,桑晚提了提手上月白的书背先一步走出, 房卡自外套口袋掏出。
薄薄的卡片夹在两指中。
“嘀。”房卡印在感应器上, 发出清脆的电子音。
桑晚单手按在门把上,掌心施力, 门把向下扭动,伴随着“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
顺手将门卡插入进门出的凹槽内,灯光顷刻间亮起。换气扇发出轻微的启动声。
桑晚转身接过月白手中的行李箱,细长的五指扣在拉杆上。
月白紧随其后进入房间,空无一物的手插在外衣口袋。
她两步跨坐到小沙发上, 一只腿无形象的敲搭在扶手上。
桑晚挂好外套, 看见的就是她那幅不着边际的坐相, 眸子动了动。
她走到月白身前,一只手撑住沙发后面的靠背,另一只手抵在一侧扶手上, 居高临下俯视她。
月白被迫仰视桑晚, 她收回搭着的腿, 这个姿势, 可以很好的看见桑晚瞳孔中的倒影,她无意识的捏了捏手。
“学姐。”月白唤了声, 她提手扣上桑晚衬衫上最上面的那颗纽扣,皙白的手指顺着衬衫往下挪动, 拽住衣角的位置。
桑晚的身材比是月白羡慕的,身材亦是她羡慕的。黑色的衬衫完美包裹着身躯,俯身时,贴合在身上的质感优质的衣衫,微微下垂。
“嗯?”桑晚应了声。
“抱我。”月白伸出双手,自然的求抱抱。
桑晚唇角勾起,她撑着的手臂用力,往后退去:“晚饭时间到了,出去吃点?”
“……”月白。
她举起的双手僵在半空中。
“学姐~”她不满的叫了声。
甜腻的声音落在桑晚的耳中,她看着月白的眼神动了动,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耳垂移动,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一边耳朵。
腿朝前挪动半步,她就着月白的姿势抱了抱对方。
月白满意的蹭了蹭对方温热的颈部,在锁骨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桑晚垂头不动,感知潮湿的水气和软嫩触感。
月白侧开头,打量留下的紫红色印记,唇角勾了勾,又整理了对方的衣衫,领口完美遮盖住印记。
“盖个章。”月白得意的点了点印记在的地方,“专属的。”
桑晚站直身子,她温柔的笑了笑:“知道啦。”
“所以,我们晚上吃什么?”桑晚拉起扔倚靠在沙发上的人。
“吃……学姐?”月白不正经的开玩笑。
桑晚无奈的刮了下她的脖子:“吃火锅吗?我来的时候看见好几家,或者吃烧菜也可以,周边店铺挺多的。”
月白想了下:“火锅吧,热乎点。”
“好。”
“学姐会给我夹菜吗?”
“嗯?”
“我只想埋头苦吃。”月白道。
桑晚轻笑:“吃还苦啊?当然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迎面遇上先回来的辅导员,桑晚礼貌的和老师打招呼。
看见桑晚,辅导员微微惊讶:“桑晚,你怎么来了?”
桑晚侧目,示意老师看后面的月白:“趁着周末来B市游玩,正好艺院在这写生,就想着过来看看。”
辅导员点点头:“这边环境挺好的,你跟月白也熟,让她带你好好逛逛。”
她还记得大一上学期,桑晚带着月白参加比赛的事。
“那老师,这两天我是不是不要交写生作品了?”月白从后面探出头来,高兴的问。
辅导员打趣:“可以啊。”
然后在月白期待喜悦的目光下,慢悠悠的接了下面一句话:“两张写生,还是两份三千字检讨,你选一个。”
桑晚悄悄弯了弯唇。
月白尬笑:“我当然是选写生,来这就是为了写生的,怎么可以为了玩而忘了本职学业。”
她说的义正言辞,成功逗笑了辅导员,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了。
“啧,看见没,你苦命的女朋友。”月白点了点自己,“想要陪陪对象,结果还有画写生。”
桑晚故作沉思状:“其实你可以选择写检讨书的,我可以帮你写。”
月白眼睛一亮,她作势就要调转脚步往回走。
“你做什么?”桑晚拉住她。
“回去找辅导员,重新选择。”月白挑眉。
桑晚好笑的勾了勾她的掌心,强硬的牵着人往前走:“六千字,你不怕我手写断了?”
“怕啊。”月白蹦蹦跳跳的跟上桑晚的步伐,“所以还是写生吧。”
幽长的青石板砖,经过漫长的岁月变迁,裂开了无数细小的裂纹,抬头朝前看去,是清楚的山体轮廓。
在道路的侧边,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小河流,岸牙边上,有人在河边洗衣服。
木棒槌敲击在衣服沉闷的响声,给这处静谧的小镇加了几分嘈杂。
月白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跟喜欢的人漫步在小道上,间或传来自然的声音。她主动牵上桑晚的手,十指相扣。
路上遇到同班同学也不放开,笑盈盈的大个招呼。
有认识桑晚的人还会开个玩笑,问她怎么也来这了。
若是月白也认识那人,则会十分傲娇的仰起头:“学姐当然是来看我的。”还会很得意的展示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若是她认识的人,月白便安安静静的站在桑晚身侧,不出一言。
女生间的感情是奇怪的,即使相互搂抱也不会有人认为两个是情侣关系。
大多会感慨句:“你们关系真好。”
月白安逸的享受这片时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逛到了处专卖小吃的地方。与先前静谧的环境不同,刚拐入这条街,就听见各种叫卖声和谈话声。
香味四溢。
月白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她摸了摸肚子,牵着桑晚的手晃了晃:“学姐,要不我们就在这吃点吧。”
桑晚扭头看她:“不吃火锅了吗?”
“火锅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小吃摊好像只有晚上才出来哎。”月白视线落在各种牌子的摊位上。
桑晚嗯了声:“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街道两边的小吃摊很多,迎面就是个卖烧烤的摊子,桌子板凳大赤赤的摆在街道上,巨大的棚子架在摊位上方。
食客们纷纷落座占位置。
月白扫了一圈,指了指不远处的烤苕皮摊位:“学姐,烤苕皮吃吗?”
桑晚跟着月白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目光凝在亮着小灯的摊位上。摊前有几个人正在等待:“可以啊。”
两人穿过人群,排在前面人的后面,苕皮在铁板上烤的油滋滋的,月白看的眼热,她扫向摊位上的菜品单。
“学姐,你吃什么味的。”月白问。
桑晚道:“我以前没吃过这个,就跟你选一样的吧。”
“嗯……那酸萝卜的可以吗?算是经典款。”月白道。
桑晚视线移动到菜品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好。”
好老板说完,付好钱后,两人相对而立。
桑晚在人前的站姿,身板永远是挺直的。
“学姐,我不在的几天,你一个人睡觉是不是很不习惯?”月白拉了拉桑晚埋于风衣口袋的手,不等桑晚接话,她继续道,“我就很不习惯,每晚抱惯了学姐睡,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你看我眼圈都是黑的。”
桑晚闻言认真的打量她的眼袋,半响后,她郑重的点了点头,“的确。”
“想学姐想的。”月白一本正经。
“嗯……”桑晚欲言又止的调出手机,翻阅和月白的聊天记录,过了会,她将手机移到面前人眼前,指了指上面显示的聊天时间,“可是,你每天十点半就和我说晚安了,第二天早上快八点才跟我说早安,这中间的九个多小时,还不够你睡觉吗?”
“……”月白无语。
“学姐,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你应该说,我也想你想的睡不着。”月白推开手机。
桑晚想了想,点头:“你来这后,我的确睡不好觉了。”
她中指敲击手机壳,一直在她身边的人猛的一离开,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她常常看见屋内的某样东西,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会想,明明月白前几天还在的,现在怎么就不在这了。
甚至于睡觉前,她都会习惯的侧过身,想要抱抱睡在身边的人,手臂伸出,面对一片温凉,才记起月白出去写生了。
数着日子等到星期五的课程上完,她立刻驱车来B市找月白。
今晚能睡个好觉了。桑晚在心里默默想着。
“所以,你想要怎么补偿我?”桑晚低声问。
“同学,你们的烤苕皮好了。”老板适时出声。
月白上前接过,扑鼻的香气传来,她咽了咽口水,递给桑晚一份:“用一份烤苕皮补偿你,可以吗?”
“可以。”桑晚眉眼温和。
“这么好满足啊。”月白本想开个玩笑说下面的话,不想对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无趣的撇嘴。
“见到你,就是最好的补偿。”桑晚拎着烤苕皮,拉着月白往前走。
从见到月白的那刻,抱起她的瞬间,所有的疲惫烟消云散。
她一直都很好满足。
月白一个爱慕的眼神,一句情话就可以让她开心很久。
月白走动的脚步停下,她直直的看着同样停在前面的人,柔顺蓬松的黑发散在桑晚脸颊两侧,她抬手勾起一撮长发挂在对方耳后:“学姐,你可以多点要求的。”
小吃摊前,月白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学姐可以对我任性一点的。”
“我会喜欢的。”月白说到后面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挠了挠头,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被对面人很好的捕捉到了。
桑晚好奇的戳了戳她红了的脸:“好,那我要点别的补偿……”
桑晚贴近她,唇凑在她的耳侧用气音说话:“今晚抱着我睡。”
“这个也算补偿吗?”月白失笑的摇了摇头。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也是我最想要的。”桑晚眼神半敛,她要的从来不多。
月白微微一愣,她看着这样的学姐,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孩子,肆意的对学姐,可却忘记了,学姐也不过只比她大一岁而已。
每次被照顾的时候,总有种对方比她大很多的错觉,从而忽视了学姐的真正年纪。
月白鼻头酸涩。
“好。”
沿着街道继续往里走,摊位多样了,人流也更多了。
月白突然没了兴致,拉着桑晚往回走,脸上是浮于表面的微笑:“学姐,我们吃拉面吧。”
“嗯呢。”桑晚轻应。
拉面馆位于街道的左前方,离距离烤苕皮的摊位不远,有单独的门面,里面坐满了食客,店门口还剩几张空桌子。
月白将烤苕皮放上去占位置,然后进店和老板说要两碗拉面。
等她出来的时候,桑晚已经坐在了长凳上,她笑盈盈的在对面坐下。
指尖在接触到桌面的瞬间,黏腻感传遍整根手指,她后知后觉的看向桌面。有亮亮的常年未洗尽的油渍遍布整张桌子。
她睁大了眼睛,偷偷看了眼桑晚,发现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嫌弃的表情才微微安心。
她不知道学姐会不会习惯在这种地方吃东西。
“学姐,下次去外面店里吃吧。”月白低声道。
桑晚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在哪里吃都可以,主要是,和谁一起吃。”
面很快端了上来,月白去前台拿了两双筷子。
桑晚吃东西时很文雅,细嚼慢咽,对比之下,月白吃相就没那么好看了。
吃完面后,两人牵着手往回走,月白这才想起忘记吃的烤苕皮,透过塑料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回到酒店,月白坐在沙发上小口的吃烤苕皮,桑晚进入卫生间洗澡。
月白边吃边玩手机,班群里的消息早已经是99+,月白点进去,无非是关于这次写生的讨论和写生途中拍摄的照片。
月白大致看了眼,没什么重要信息。
她点开视频软件,刷起了短视频。
桑晚洗澡完出来后,她暗灭手机:“学姐。”
桑晚抬眼看她:“吃好了?赶紧去洗澡。”
月白依言擦了擦嘴,然后进卫生间。
洗完澡后,她扬靠在桑晚身上,不老实的反手勾住对方的脖子。
“学姐,夜还长,我们做点什么?”月白暗示意味极强。
桑晚笑:“玩游戏吗?”
月白挑眉。
桑晚歪头:“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玩游戏。”月白抿唇。
桑晚在她唇上啄了下:“乖,回去。”
月白了然,她可不愿意出现在什么奇怪的网站上。虽然说不一定会有,但谨慎点还是好的。
更何况,她也没那么急于做这事。
登上好久没玩的游戏账号,月白看了眼旁边的联系人,在线的人要么已经开始游戏,要么就在在组队中。
点击邀请,桑晚进入组队房间。两人开了两把游戏,一输一赢。
没玩多久,桑晚就困了。
她连着几天没睡好,今天又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难免会累。
月白主动放下手机,关了灯,圈住桑晚的腰,抱着她睡觉。
第二日,月白起来去写生,桑晚陪她一起。
月白找了处人少的地方,摆好画架,问附近住家人接了半桶自来水,色彩笔放入水中。
桑晚站在她身后,看她作画。颜料勾出景色的大体轮廓,然后铺上大色块。
桑晚好奇的看着笔在画纸上挥洒,她看一眼眼前的景色,再看一眼月白的画面。
“为什么我看不出你画面里的颜色?”桑晚盯着其中一块颜色问。
月白随之看过去,解释道:“有些是互补色,加上去不会破坏画面,反而会增添点别的感觉。”
桑晚似懂非懂的哦了声。
月白继续作画。
她画了一天,桑晚在旁边陪了一天。
星期天早上,为期一周的写生结束,月白整理东西时,余光扫到旁边看着她的人问:“学姐,你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桑晚道。
月白惊讶:“学姐有驾驶证?”
桑晚点头:“成年就考了。”
“厉害了,我到时还没驾照,等有机会再去考个。”月白道。
桑晚嗯了声问:“你跟我一起回去还是跟学校的车一起。”
月白抬头:“当然是想跟你一起,但不知道学院会不会放人。”
桑晚思考了下:“应该可以。”
月白收拾好东西后,看了眼辅导员发的消息,早上九点在上车点集合,现在八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发消息给辅导员,说明情况后,辅导员叮嘱她和桑晚要注意安全,便同意了。
“好啦,跟导员说了,我可以做学姐的副驾了。”月白兴奋,这么久了,她还没看过学姐开车的样子。
拖着行李出了酒店,桑晚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然后两人到了地下车库。
顺着上面的数字和墙壁上的指示牌,很快找到了桑晚的车子。
一辆白色的大众,路上随处可见的车型,极尽低调。
很符合大学生的身份。
“我还以为学姐会开跑车过来。”月白夸张道。
桑晚笑着弹了弹她的脑门:“想什么呢?”
后备箱打开,月白把行李箱装进车内。
坐上副驾驶后,月白满足的叹喟声:“终于要回去了。”
“这几天在这玩的不开心吗?”桑晚启动车辆,方向盘转动,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也不是不开心。”月白盯着前方逐渐露出日光的隧道,煽情道,“学姐不在,感觉什么事都挺没趣的。”
每日写生完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桑晚聊天的时光,王怡在的时候,她不能和桑晚视频,只能打字聊天。
隔着屏幕,什么话都少了几分情感。
导航传出机械的女音,桑晚看着导航指引的路线转弯。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她看着三十几秒的红灯倒计时,右手脱离方向盘捏了下月白的侧脸,随后收回重新握在方向盘上:“怎么才算有趣?”
月白在半空中随意笔画了几下:“跟学姐在一起,呆坐着都有趣。”
桑晚轻笑,正值红灯转绿她没开口,车子驶过后才淡淡道:“那今晚手机没收。”
“啊~”月白拉长了语调,“那就直接玩点别的了。”
桑晚笑而不语。
听着月白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话,路上的旅途并不枯燥。
车子缓缓驶入教师公寓处的地下车库,光亮陡然间暗了许多,月白眯了眯眼,拍拍手,兴奋的:“哦豁,回来了。”
桑晚弯眉,小学妹这么开心吗?
停好车子,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
月白背着书包走在前面,走出地下车库,她扭头看向桑晚,对方落后她半米距离。
许是没料到她突然停下来,桑晚迈出步子没来得及完全收回。
“怎么了?”桑晚疑惑。
“嗯。”月白伸出手,掌心向上抬了抬。
桑晚莞尔,空余的手心握住。
刚进教师公寓的门,月白肩上的书包就被快速的解开扔在沙发上,她一溜烟跑进卧室,整个人摔到床上。
桑晚跟在身后将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摆放后,迟了两分钟进入卧室。
月白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
“这么累吗?”桑晚坐在床侧。
“不累啊。”月白坐起身,“还是家里的床好。”
桑晚弯唇。
临近中午饭点,温墨打了电话过来,让两人过去吃饭。
桑晚应了声,拖着不情不愿躺在床上的人起来。
“温墨让我们去她那吃饭。”桑晚拉起人道。
月白啧了声:“今天是有什么大事吗?温学姐怎么突然让我们过去吃饭?”
桑晚摇头:“没什么事,普通的聚餐而已,不止我们,华允,伍灵都会去。”
月白惊讶:“该不会又是谁回来了吧。”
桑晚道:“不是,上次伍灵参加了编程大赛,获得了一等奖,周清言就招呼人吃饭庆祝下。毕竟认识许久了,不好推脱,吃完饭我们就回来。”
“我都可以。”月白没意见。
两人没磨蹭多久,顺着电梯到了温墨她们住的地方,门是半开着的。
月白略有些社恐的站在桑晚身后。
之前的那次聚餐,她见过那群人,但因为何诗纯的存在,她对几人印象不深刻,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哟,怎么不进来?”周清言正巧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两人,“该不会等着我出来迎接你们吧。”
桑晚淡淡的笑了,她问:“其他人都到了吗?”
“没有,刚通知,应该还在路上。”周清言道。
月白听到这话,探出头来。
三人进了屋子,温墨正在倒水,见她俩过来,递过去两杯水:“本来打算在这做饭的,但想了下七八个人,不如去外面吃。”
“等人都到齐了再出去吗?”月白插话问。
“嗯。”温墨点头。
人到齐了后,几人聊了几句,就去了饭店。
饭中,桑晚手机亮了下,显示有新的微信消息,她将手中的虾剥好放入月白碗中,脱下一次性手套,滑开屏幕。
看到消息内容的瞬间,桑晚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手背上青紫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我有事,先走了。”桑晚不多加解释,拉起月白就往外走。
“桑晚。”温墨起身叫住人,她对周清言使了个眼色,对方自动站起,让她出去。
月白不知所措的被攥住手腕,桑晚给她剥的虾还含在口中。
“出什么事了?”到外面后,温墨问。
“明启桑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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