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对方时,我们呼吸都已经无比急促。
“不、不行……”我用力推开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
他抹掉唇角的血迹,笑容有些暧昧:“现在还走不了,你我都是。”
我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把衣服换上,我给你打理头发。”穆慈的情绪简直收放自如,跟他呆久了我早晚也得人格分裂,“如果看到Elliot我来负责问,你去卫生间先回避下。问到的所有讯息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你到底知道多少?”
“比你知道的多,比你想象得少。”
这话有点意思。
我趁机继续追问道:“第三名受害者的信息你是怎么获取的?”
“从合法途径获取。”
虽然还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其中却破天荒的包含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能展开说说吗?”
“不能。”拒绝得斩钉截铁。
“咱俩信息不对等,我可不能保证不会给你添乱。”
面对我的软威胁,穆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不是更有趣吗?”
“喂喂喂,你的计划还不如我……”
说到一半,穆慈勾住我的脖子,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自己的咬痕:“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听我的。”
“凭什么?!”
他丫哪来的自信?
“就凭我们信息不对等。”
靠!合着是我给自己画地为牢了?!
我们出发时不过六点,傍晚的酒吧不会有太多人。一名高大英俊的侍者把我们引了进来,坐的还是上回那个地方。
而上酒的侍者好像还是之前那个,不知是既视感还是其他原因,我总觉得他有些面善。
“不用开口人家就知道你的喜好,你可是常客啊我的穆大总裁。”
他不置可否,可对我来说这就是默认了。
为了配合穆慈演戏,我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瘫进他怀里,而对方也毫不客气地紧紧搂着我的腰。外人看来我俩是如此亲密,实际背后却在暗暗较劲。
“哟,穆总,稀客稀客。”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位高大且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士。他搂着一名美艳的女Omega,那姑娘千娇百媚,灵蛇一般缠绕着对方。
说实话,这景象看得我有些不适。
穆慈站起身,脸上是少见的热情:“程先生,真是许久不见了。”
“前一阵不在国内。”姓程的先生给与了解释,“穆总好不容易过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我好吩咐他们准备准备。”
“客气,我只是临时兴起想过来喝两杯。”穆慈说着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酒,“你们的酒容易醉人,回去兴许能睡个好觉。”
穆慈似乎在暗示些什么龌龊的东西,从程先生猥琐的笑容里可见一斑。
但我知道穆慈其实是在试探对方。
而那人也因此注意到了我:“穆总的口味变了啊。”
“鱼和肉吃腻了,偶尔也会喜欢青菜。”
见俩人相视一笑,我把穆慈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谁他妈是青菜谁他妈又是鱼肉?
“听说最近穆总遇到了点状况呀?怎么样?解决了吗?”
诶?话题突然向着我感兴趣的方向发展了。
穆慈无奈的耸耸肩:“没有。”
“哎,这年头是非多,穆总若有需要帮忙的,程某定当义不容辞。”说到这里程先生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以您的人脉,想必也不需要在下的帮助。”
“哪里哪里,若有需要一定开口。”穆慈的视线转移到程先生旁边那位灵蛇般的Omega身上,“程先生换了个女伴啊。”
“是啊,”程先生说着就往那女子腰上猛掐一把,不堪入耳的呻吟声随即传来,“怎么?你想找Elliot?”
“他可是陪伴您最久的一位了。”穆慈笑道。
“他今天休息。”
眼神飘忽,虽说不过刹那之间但也足够证明他说谎了。
穆慈满脸遗憾:“那太不巧了。”
就在他们话里有话的聊天过程中,我开始观察这间酒吧。这里的服务人员无一例外都很年轻,虽说这样的职业本身就是吃青春饭的,可也不需要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是二十出头吧?
而且,我注意到有个侍者往这边看了三次,而他正是那个为我们端酒的人。
此人目光飘忽,竭力掩饰视线却又欲盖弥彰。
“观察出什么了?”
目送程先生离开,穆慈非常自然地重新把我搂进怀里。
“Elliot并不是休息,”这仅仅只是我的推测,“程老板说谎了。”
“刑事学院没白念。”
这个家伙怎么连夸人都这么阴阳怪气的?
“他的确说谎了,但我猜他并不知道Elliot的下落,而且大概率也不想找。”
我不由得一惊:“找??你的意思是Elliot失踪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那杯装饰着柠檬皮的蓝绿色鸡尾酒:“猜猜看,如果再喝一次你还会不会人事不省?”
侍者的视线第四次飘了过来。
“会。”我笃定地回道,“这酒里不太干净对吧?这两次都是。”
“对,这里面放的是最低级的致幻药。”
“他妈的………”我简直出离愤怒。
虽然解释不了信息素的事情,但好歹明白了自己那天为何会人事不省。
突然想起什么,我狠狠捏住他的手腕:“所以之前你是拿我当小白鼠了?”
穆慈忍着疼痛安抚般在我耳畔说道:“抱歉。”
“切。”我根本不想理他。
他的舌尖舔舐过我的耳廓,“要往好处想,起码让我发现了你有多可爱。”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能不能正经点儿啊?”
“不用担心,这酒不是给你喝的,”穆慈直起上身,就在这一刻,他望向远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