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君子无咎>第26章 要如何才不负你

  李镜心虚答不上来,酒立时醒了大半。

  他向来对李棋掏心掏肺,大小事从来没有背着李棋的,为何与郡主的婚事却偏偏不告诉人家?连他自己都觉得实在不好解释。

  两人在静夜里对坐良久,李镜终于开口:“这事我做不得主。棋儿,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哇!”李棋抬头嚷道,“我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不明白,公子与郡主定下终身大事,这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说是“高兴”,却带了哭腔,李镜伸过来的手,也被他推开。

  “棋儿生我气了?”李镜讨好道,“没有瞒你的意思……”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原就不是我该过问的事。他日公子与郡主珠联璧合、琴瑟和鸣,我就是外人了,不告诉我也是正常。我只是,只是觉得……”话说了一半,李棋哽咽住了。

  李镜揽住他肩头劝道:“觉得什么?没事,心里不痛快,说出来就好了,嗯?”

  李棋吭哧了半天,突然豁出去似的,蹬腿哭道:“觉得公子负了我!”

  李镜闻言呼吸一滞,他好像听出李棋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敢信,便小心试探道:“如何……负了你?”

  “不知道!”李棋气得捶床,“反正就是负了我!”

  “那要如何才不负你?”李镜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不觉中攥住他手腕。

  “我要公子只和我一人好,不能心许别人!”

  话音刚落,李镜已欺身将他压在枕上。两人鼻尖相抵,李棋的黑眸汪在泪里,李镜望之不禁沉沦,心底的实话脱口而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许不了别人。”

  就这样说出口了?就这样承认了?!李镜被自己冲动之下袒露的心意震惊,只觉周遭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两人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可这鲁莽的逾越之举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灾难与悲剧,反而令他满心欢喜,又如释重负。那句表白如同凿开的堤坝,压抑许久的各种汹涌澎湃的情感和欲望一股脑儿决堤而来。李镜忍不住勾头吻了上去。

  唇齿间温柔而热烈的奇妙滋味,令李棋想起前次醉酒时做的旖旎春梦。这感觉如此熟悉真切,难道,那回并不是做梦?

  李镜的舌头在他口里肆意征伐劫掠,亲得他头晕目眩,瘫软了四肢。松开后两人四目相对,喘得错落。

  “公子醉了,说的胡话,醒来便忘了。”李棋垂眼看向一旁,李镜顺势往他脖子里深深闻嗅。

  “忘不了。”李镜在他颈窝里、胸口上落下一串细密滚烫的唇印,李棋忍不住发出声声轻吟。

  “公子,我……脱了吧?”他羞得不敢睁开眼。

  李镜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摇了摇头:“我抱抱,只抱抱……”

  那东西越磨越烫,烙在李棋小肚子上像要烧起来,李棋劝道:“横竖我是公子的人,公子何苦……”

  “是我的人,”李镜闷声道,“更不能那样作践你。”

  “那……我想要呢?”李棋破罐破摔似的撒起娇来。

  李镜呼吸已在颤抖,苦笑道:“棋儿别闹,我舍不得……”

  李棋不忍心令他煎熬,便翻身伏在他腿间,扯下他亵裤,先被眼前那物怕人的尺寸吓得一愣。

  “棋儿,你……”李镜涨红着脸,撑起上身欲往后躲,却已来不及。一阵酥麻痒热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门,李镜目瞪口呆,整个人僵住动弹不得。

  李棋未经人事的青涩模样赛过世间最猛烈的催情药,李镜压抑不住,发出声声动情的低吟。殊不知李棋也舒服极了,那种身心舒泰的满足感,令他难以自制;他心里暗骂自己淫荡下流,怎么伺候着公子,自己倒先快活上了,可身前小雀儿却没心没肺地挺立起来。

  李镜去身后又羞又急,手忙脚乱想找片布擦擦李棋脸上脏污,低头却发现李棋正痴痴攥着他自己的蠢物,浓白的精水流了一手。李棋羞得起身要跑,却被李镜扑上去按倒,又吻上来。口中满是淫靡的腥甜滋味,两人激情难耐,又以手彼此抚慰许久,直到双双力竭昏睡过去。

  次日睁眼已日上三竿,外面竟传来“哐当”一声门响。

  有人进来?!

  不对,这是关门的动静!有人出去了!

  李镜慌忙扯过被盖住李棋,手忙脚乱穿上中衣亵裤,来到外间。桌上什么也没有,不是来送早餐的。李镜正纳闷,低头却见门口地上有个纸团。

  打开一看,纸上仅六个字:“正午水榭凉亭”。李镜仔细察看字迹纸张,笔触纤柔,纸带粉香。

  除了李升,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