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能做点什么。
蝙蝠侠是没从卢瑟那里黑到证据，而超人则是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一个稚嫩的、孩童的心跳声。
他曾经短暂地见过那孩子一面，在卢瑟和蝙蝠侠协议进正联之前的那个晚上。
卢瑟牵着这个孩子的手，进了和蝙蝠侠单独约好的会议室，在半小时之后，蝙蝠侠发出了推荐卢瑟进正联的推荐信。
“兄弟，有时候我觉得，你瞒着我的大事太多了。”
此次铩羽而归后，超人说：“虽然这是你们蝙蝠本性，但……是不是太把我当外人了？”
“抱歉。”蝙蝠侠道歉很麻利，但是完全不打算改：“但这的确不是你的职责范围。”
超人早已经习惯了：“好吧，那接下来你想做点什么？”
“等夏莉换回来。”蝙蝠侠看了看表：“我不知道会换多久，但不会很长——如果时间长，根据那个丫头的性格，八成要好好替夏莉出一口恶气。你还好吗？卢瑟准备的氪石量非常大。”
蝙蝠侠有些担心超人身体的状况。
“我还好，晒晒太阳后血条就拉回去了。”超人坐下，叹气：“说真的，直到现在，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那个狂笑。”
他们说到了另一个世界传递来的情报：“认真的，一个小丑化的蝙蝠侠，还不死？”
后面的情报依旧是白袍超人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传过来的——两个世界的蝙蝠侠一直在超时空传递情报，而蝙蝠侠也会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情报梳理过后再选择是否采用。
至今，蝙蝠侠相信的占绝大多数。
他不信的，则是这条不死的蝙蝠侠。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小丑……或许会利用酒泉因子让自己活着，他本来就是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蝙蝠侠说：“这条情报，与其说我不信，不如说我不想相信吧。”
他拿起蝙蝠侠制服的时候是带着殉道的决心的，对于死亡他也无所畏惧。他在知道多元宇宙后也曾想象过自己的其他道路，但选择小丑化和酒泉因子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就好像，他已经屈服于黑暗，并且选择永堕深渊。
“如果这一切的中心是你就好了，克拉克。”蝙蝠侠说：“这样我起码不用担心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超人：……
超人：“你当然不用担心，你的铅盒里现在就有氪石。”
但超人过了两秒也笑了起来：“倒也是这么回事，如果真的对手是你，而且手底下还有不少你……上帝，上帝！”
可是上帝是没有用的。
一切的困难，都需要他们来亲自解决。
蝙蝠侠和超人这么想，夏洛特和露塔斯也这么想。
“那你跑我这儿来能解决什么？”
塔利亚回到利维坦时，夏洛特已经像小狗狗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了。她咳了两声，试图让自己不要第一时间rua夏洛特的头：“对了，阿瑟娜呢？”
夏洛特一愣，咬着下唇，在露塔斯想说话之前回答了塔利亚。
“阿瑟娜，她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她嘴角上翘，但是她整个表情都在抖：“塔利亚夫人，我的小狗——唔哇QAQ！”
塔利亚：！
夏洛特飞扑到了她怀里，嚎啕大哭：“姐姐留给我最后一只小狗也没有了！！！”
塔利亚的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受伤的孩子。
“哭吧哭吧，”塔利亚说：“多哭一会儿，就别再难过了。”
露塔斯不太适应这种气氛。
倒不是她嫉妒夏洛特会被塔利亚如此温柔地抚慰，只是她更难受于自己还没能把弄出这件事的人打死。绕了两个圈，她走到露台上，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
绿灯侠飘在半空中，正沉着脸，安静地听着夏洛特的哭诉。
“我觉得您可以进去。”
露塔斯知道夏洛特很喜欢绿灯侠，于是说：“她哭完就不会害羞了。”
绿灯侠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反倒是夏洛特感觉有人，扒在了窗框上。
“姐夫？！”她眼睛亮了起来。
夏洛特快乐地蹦出来，在绿灯侠以为她要掉下去的时候堪堪停在了空中，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扑在了绿灯侠身上。
“姐夫！！！”
这称呼合适吗？
塔利亚看着露塔斯，她记得卢瑟才是夏洛特的正经姐夫。
露塔斯：
随便她吧，反正听说卢瑟也没真的注册。
绿灯侠于是在利维坦登堂入室，塔利亚还把露塔斯赶去给绿灯侠弄了杯花草茶。刚刚巡视归来的绿灯听夏洛特正一边抽抽一边说在隔壁宇宙的事，心里很是不痛快。
“抱歉，我都不知道。”他说：“在我离开地球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一定很害怕。”
“嗯。”夏洛特眼眶又有点湿润，但她还是有点骄傲：“但我现在已经可以，暂时不难过了！姐夫你看！”
她没有给绿灯拿她带的土特产，摊开了双手。令绿灯惊奇的是，她双手之间涌动出了一股绿色的光。而这光，绿灯侠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右手。
“这是灯戒的力量。”绿灯说：“你怎么做到的？”
“我之前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说，我学魔法这么慢的原因是这个世界的问题，直到我去了那边。”夏洛特说：“在那里我才意识到，如何像鱼在水里游动一样地使用我的力量。”
在体验过了100%的顺畅后，夏洛特终于也知道在60%的环境中如何克制自己。
“我或许，也是个魔法师了。”夏洛特的眼睛微红，但亮晶晶的：“我也可以帮上忙了！”
“嗯……好吧。”
钢铁侠拿到了彼得手里的东西，不是很乐意验证彼得话里的真实性。但彼得指天发誓这件事是真的，而且他也的确看到了宇宙的异象，所以还是拿起了那个随身装置。
在无师自通地解锁了他后，机械手臂装甲覆盖了他的右臂，紧接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了。
“晚上好，先生。”许久都未听到的贾维斯环绕着他：“我感觉到系统出现了异样，是否需要我进行修正，先生？”
钢铁侠没有立刻说话。
贾维斯：“斯塔克先生？需要我为您联系小辣椒吗？”
“我们分手了，贾维斯。”钢铁侠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贾维斯。”
他收起了随身装置，看向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彼得。
“带我去找那个小丫头。”他说：“现在。”
这就是为什么，超人来利维坦时，绿灯侠和钢铁侠也在的原因。
“我来这儿，是因为我飞得快。”超人问：“但你们俩来，也是为了接夏莉回去吗？”
“我是为了看看她好不好。”绿灯磨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没有一个人记得联系我？！”
超人移开了视线：“斯塔克先生？”
“我刚刚成为了她的教父。”钢铁侠拍拍夏洛特的肩膀：“有问题吗？”
超人：“夏莉你信教吗？”
夏洛特眼睛骨碌碌转：“这不重要。”
这的确不怎么重要。
“蝙蝠还在等你回去。”超人叹气：“你也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没……解决。而且，那个你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超人话未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
两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森还在床上躺着看小说，忽然之间身边便被拉开了一道门，一个尖叫鸡一样的姑娘闪现，接着还有另一个……塔利亚，也嚎得摄人心魄。
“杰森你没事！”
夏洛特看到他还活着，还喘着气，用力抱住他的脖子：“这真是太好了！”
杰森：？
“不错，你的命就是硬。”塔利亚给杰森比了个拇指。
杰森：？？？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绿灯侠也跟着来了，还有纽约富豪斯塔克，以及……老蝙蝠生死不离的好基友。
别人就算了，超人来这儿干什么。
杰森一脑门子问号，但他还是先拍了拍夏洛特。
“我没事，你放开我吧。”他说：“我要喘不过气了。”
“你骗人。”塔利亚白眼：“你就是脸红了而已。”
杰森忍着没有怼塔利亚，好容易把夏洛特摘下来，放在床上，自己站了起来。
“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试图把自己归类为可靠的男人那一类：“你……看起来不算糟糕。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他没有问阿瑟娜。
夏洛特欲言又止，歪着脑袋，好像是在想怎么继续。钢铁侠见状，将他刚刚知道的，以及另一个世界的他写在随身装置中的情报透露了一些。杰森皱着眉，倒也没太大的反应，这份笃定，让钢铁侠颇为欣赏。
“但我有一个疑惑夏莉。”
超人在这时候问：“为什么你刚刚……在听到另一个你杀掉了‘异常’后情绪突然变化，接着来了……杰森这儿？”
塔利亚暗道不好，第一时间将杰森护在了身后。
但更不好的还在后面。
“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
蝙蝠侠的声音幽幽传来，杰森的门动了动，那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进了房间。
“为什么，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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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