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王子和公主求婚成功後的故事一角。
01.《他行不行》
求婚成功了。
如愿将她抱进怀里,擦去她的眼泪。
...很幸福。
幸福的想死掉了。
这就是不二周助那一刻的想法。
直到美梨乃一边抽泣着,一边还不忘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不要....忘了...三天三夜....呜...”
不二周助 : “.........?”
本意只是想让她止泪,顺嘴逗她一笑的诙谐玩笑。
她还真敢当真啊——
不二周助面无表情地捏了捏她的()。
他嘴角扯了扯,“没忘,当然没忘,梦里什麽都有——”
来不及捂胸的我 : 啊啊啊啊啊啊坏蛋他居然偷袭!
躲开他蠢蠢欲动捏来掂去的手,我难以置信,眼泪汪汪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区区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再说一遍?”
我 : “区区三天三夜。”
他逼近我。
“不是这个,是前面那句。”
危险。
我下意识张了张嘴,又飞快闭上。
牙白。
不二周助皮笑肉不笑,“说啊,怎麽不说了。”
......汗流浃背了。
视线向下,是雪白的月退。
方才缠在他月要间。
我企图用冷笑话蒙混过关 : “哈哈哈哈,是这样的呢!有一天我在跑步,我冲上去就把你绊倒了。你站起来继续跑,于是我又把你绊倒了,你问我“你想干嘛?”我对你大喊 : 我碍你!我碍你!——”*
看完腿的不二周助始终面无表情。
我 : “...对不起,我错了。”
“嗯,什麽错。”
“爱你爱到不知所措?”
不二周助 :.......
他真的要生气了。
我连忙 : “我不该说你不行!”
不二周助 : 气到想笑。
就是说,她完全没必要再把这句话第二次说出来的,沧桑笑。
很快,我男朋友看着我,语气忽然意味深长,“我行不行,你应该最是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此刻却多了层不明的意味
我 :......
我无端脸红。
看着这样的我,不二周助紧绷的面容终于和缓了一些。
他伸出手我,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我不说了,脸红成这样......”
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男朋友好像特别容易自我攻略——
我被他抱进怀里。
随後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那个...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额角狂跳。
对上美梨乃希冀的目光。
不二周助顶不住这样的目光。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 : “先暂停。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先去清理一下,马上要流出来了——”
我 : “不要,你明天就会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好悲惨我只是想要而已。”
不二周助 :......
他面无表情地擦去我脸颊上的泪珠,语气克制着不拔高,意有所指,“等你的月退什麽时候不抖了,再给我说这些——”
她对自己似乎没有什麽清晰的认知。
一夜她都受不了,还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冷笑。
小小美梨乃,简直狂妄至极。
我 :...........
啊,好凶哦。
我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月退。
脸红了红,又白了白。
就是说。
合不拢了。
嗯,惯性呢,是物质自身的一种属性。不久前,被撞,呼吸不到氧气,如上岸濒死的鱼,这种惯性记忆再次回炉。衆所周知,物体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的性质,就被称为惯性。月退因惯性而形成的模样,宛如一种邀请的姿态。
显然,他比我更懂得这些。
不二周助的视线还会不经意地扫过。
宛如巡视领地,思考该怎麽饱腹的雄性猎豹。
後知後觉发现,他这目光很危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想躲开他的视线。
我的男朋友很温和,但某些时候,他也总让人忍不住想後退。
温和中包裹着侵略。
不二周助 :“怎麽样?”
我委屈巴巴地擡头 : “......你说的好像确实很有道理。”
不二周助略感欣慰 : “嗯,”
“可是我好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不再主动,不再谈心,我的话你平淡冷漠,我的事你不再过问。区区三天三夜,你都不愿意给我,好,我懂了,有一种伤害叫忽冷忽热,有一种失望叫心知肚明,如果你让我来说,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别让在乎你的人变得不再主动,三天三夜,别让对你好的人觉得不值得,三天三夜,失望是离开的前奏,沉默是无奈的选择——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 : “......闭嘴,过来,洗澡去。”
拳头硬了,硬了。
02.《浴室见闻》
很快。
在他的哄慰以及教育下,怀中人终于渐渐收起眼泪。
也终于不再频繁地提那四个字。
不二周助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他欣慰地摸了摸美梨乃的脑袋。
往下,斑驳的红紫交错。
喉结滚了滚。
“先清理一下,然後睡觉,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反驳无效。”
求婚成功,两个人都有一肚子话要讲——但美梨乃今晚被他折腾到有些...她必须要休息。
嗯。
某人现在真的很糟糕。
高中时候,她有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吃草莓奶油千层糕,现在她自己却变成了它。
笨蛋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还在用这种语气,在一个男人面前说着这种话,“还是好奇怪,总觉得像()了东西...”
忍耐忍耐再忍耐。
“我记得我没有()的很..”
“你就有!”娇声娇气的。
不二周助低头,心甘情愿地,“好,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
又被她飞快打断,“不行——下次还要你这样!”
“要我哪样?说清楚些。”声音哑了哑。
艰难地坐起,双月退依旧颤巍巍的,合不拢,像是在邀请他。欣喜又羞涩的表情,就像高中时候,第一次在青春学园见到她,对美梨乃来说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对不二周助来说,却是渴盼已久的重逢——她扭扭捏捏抱住他,“可以再()一些,我不介意..嗯...就这样,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说完这些话,她脸红了,又。不二周助只能假装没看到——否则她又会跳起来,不,现在大小姐已经没有力气再跳了。
总之不管是哪样,都让人难以招架。
不二周助回抱她 : “好。”
就是说,要炸了。
但今天绝对不可以再继续——
直到抱着她进入浴室前,不二周助都是以上这样的想法。
但。
果然。
还是。
十分钟後。
浴室里渐渐又。
断断续续的——
灯光柔黄,美梨乃的粉发有种油画般的质感。
漂亮的发丝在水中摇曳,像颜色奇异的水草。明明他只是温柔掰|开,想看看月中没月中。却让不二周助想起自己曾经拍过的一组野外粉色天空,白色的云朵很柔软,野外的樱桃树缀满鲜嫩果实,汁水丰沛,能包容急切的齿,这让检查变了质。
“你是不是故意要做这麽大的浴室?”
“嘛,随你怎麽想哦。”
水面的清圆逐渐变大,直到晃出分外激()的水波。
水温明明在冷却,其他地方的温度却在直线攀升。
不二周助 :.....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
想帮她简单清理一下,顺带洗个澡而已。
不可以,从现在开始,立刻马上停下吧。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
“都不躲一下吗...哦,我忘了,你现在没力气。”真恶劣。
不二裕太曾评价自己哥哥是“披着温和外皮的狐狸”,事实上,他也确实对弟弟做过许多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对自己亲近的人,他总是会忍不住去逗弄,性格里的沉稳温柔并不足以遮掩他骨子里爱的玩闹的个性,“嗯,是这里吗?反应很大呢。”真的不可以,明明脑子里是这样的想法——但双手做出的举动却是...温柔的恶劣,在此刻不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吗。
又哭的不像话了。
只是这麽点程度而已。
所以到底是怎麽敢对他说*天*夜的——这样想着,不二周助面无表情地继续掰|开。啊,确实好甜。像她喜欢吃的那款千层叶蛋糕,杏仁片和奶油的甜味充盈。好似被雾气盖了一层的这面镜子,白茫茫一片,一切都不再清白。
清水初上,漫出,再慢入。
是圆形的浴缸,能同时容纳好几个人,所以不必忧心洗澡时是否会施展不开,水很快就脏了,又重新换。
如此循环往复。
浴缸边还有几只小黄鸭玩具。
压|腿。
是前几天,美梨乃买的。
买的时候她问他喜欢不喜欢,不二周助是怎麽回答的?
“喜欢。”
非常的喜欢。
因为随便一捏一碰,它就会发出各种可爱的声音。
就像美梨乃一样。
亲吻她发,心中舒缓,喟叹。
所以说。
......男人,真的好糟糕。
等终于躺下。
抱着早已陷入沉睡的美梨乃。
不二周助 :.......
【三天三夜什麽的,在梦里去实现就好,禽兽才会真的这样吧。】
不久前,他明明还是这样的想法。
......啊,真的。
有点禽兽。
03.《老公》
我一塌糊涂地醒来。
随後,昨夜的记忆涌入。
嗯。
.........在初夜我被求婚了。
我要结婚了!
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垂死睡中惊坐起。
......然後,没坐起来。
腰要断了。
腿合不拢。
手也擡不起来。
要死掉了。
昨天晚上,求婚前求婚後,双重暴击——
或许,求婚成功後都会很兴|奋吗,他一直不停,总之在我还清醒时,我记得浴室里就已经不能看了。
我 : QAQ......泪汪汪。
不二周助 :........
他看着我,叹气,又忍不住想笑。
“小心一点。”
他和我是极致的反差——似乎早早就起床了,并没有吵醒我,还去厨房煲了汤,做好了早餐,满满的人夫感。
人夫现在正在换衣服。
单手打领带什麽的,也很那个。
对上我灰暗无神的表情,他好笑地俯身,刚准备朝我伸出手,大概,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然後。
我脱口而出 : “...老公早安.........”
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改称呼也要提上日程——
他 :.....
他吓(?)得把手收回去了。
我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他也盯着我。
随後他若无其事(四肢僵硬)地起身,继续整理领带。
仔细看——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 : “你领带打反了,老公。”
不二周助 : “........”
他不理我,收敛表情,重新拆掉继续打。
随後拿起背包和电脑课本,四肢僵硬,语气也是,“再睡一会,记得吃早饭,牛奶不准偷偷倒掉,我会检查.....等你睡醒了,就能看见我。”
虽然被我喊出来的那个称呼给弄得猝不及防,但他最後一句话的语气里,还是下意识就涌出层层叠叠的柔情。
不过,他想当做什麽都没听到吗,呵呵,我不允许。
“谢谢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啊,不愧是我,不二周助居然都夺门而逃了。
他好像还同手同脚了——
04.《酒吧摇花手》
如你所见。
对老公这个称呼,不二周助目前正处于水深火热的适应期。
但求婚成功後不到一个星期。
不二周助突然发现,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二周助 :.........
不是他。他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往外透露。
那就只能是。
啊......
美梨乃。
在某种意义上也媲美活体广播。
(头疼)
(但是这样也很可爱)
“听说要结婚了?还缺伴郎吗。”
“美梨乃真的有宝宝了吗?她说要保密——”
“?不是明天就要结婚吗,你为什麽人还在这里...”
“啊,我要当孩子的干爸。”
“滚,我们青学的还什麽都没说,立海大的死一边去。”
这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麽就传成这样了。
啊?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喜当爹的不二周助 :......
他风中凌乱了一会。
算了,懒得解释。
随後眯眯眼睛,温和地嗤笑 :“不如你们直接叫我干爸爸?”
这下终于没人说话了。
眯眯眼满意地笑了笑,随後一愣。
我正在酒吧分享我的感情史。
原本不想来的,但我的同学们实在太热情了——
随後,我突然收到了不二周助的短信。
【不二周助 : 怎麽不在家,去哪玩了呢?】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鬼混。
【我 : 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宝宝,我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啦!】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能使感情生活更和谐——
【不二周助 : 图书馆个鬼——我现在就在你後面的卡座,给我过来。】
我 : ?!
一回头。
我男朋友正在後面的卡座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是死亡凝视。
但是好帅......
我笑嘻嘻告别了我的几个同学,跑到他这边,一猛子扎进他怀里。
“好想你呀!”
他拍了拍我的背。
被他一碰,我莫名就有些颤栗。
说起来,很遗憾。
浴室那次过後,我们就没再做过坏事了,一次都没有。
这一星期,相安无事。
上次合不拢腿的惨状历历在目。
所以不二周助板着脸教育我说,这种事必须要节制。
他以身作则,晚上只抱着我睡觉,什麽都不做。
嗯,忍耐力确实很强。
我老不大情愿。
真想摇着他的衣领呐喊,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麽用jpg——
但现在,在酒吧的气氛烘托下,不二周助坐在沙发最中间,穿着浅紫色的衬衫,整个人贵气温润,冷静淡然的气质独树一帜,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漂亮的筋脉。
这手臂,看起来就很...
我依稀记得,它是怎麽推高我的月退。
有一种叫多巴胺荷尔蒙的东西,在我心头急速上升。
明明我没有喝酒...却又开始心猿意马。
这个卡座里,在场的全是熟人。
不二周助虽然依旧笑眯眯,但我听得懂他的冷笑。
“图书馆?”
我看着他好看的脸,脑子里嗡嗡嗡的,“......啊,对,图书馆,就是说啊,也可以三天三夜呢......”
不二周助 :.......
这几天他耳朵快被美梨乃吵到起茧。
都快对这几个字ptsd了。
迹部景吾看着我,表情一言难尽 : “...你都来酒吧了还喝什麽牛奶,本大爷给你点一杯酒——”
不二周助 : “不要给她喝酒。喝牛奶是我叮嘱的。有什麽问题吗。”
迹部景吾 : “...行,没有,你们开心就好。”
他服了。
而我,我颤抖着将手指上亮晶晶的戒指展示到迹部景吾面前,语气颤抖,“我啊,我只是想证明,就算是这样的我,也终于有能靠自己的双手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迹部景吾 :......
大少爷手端红酒杯,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大有一副“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的意味。
切。
我只好遗憾地把手收了回来。
忍足侑士 :“你这头发卷了?挺好看的,你看我的头发,嘻嘻嘻。”
我 : “嗯嗯,看到了,很好看!你快看我的手嘛,快看快看快看嘛,有没有什麽不一样呀。”
忍足翻了个白眼,“钻戒......我看到了,你TM别摇花手了,我要瞎了——”
我深沉地笑了笑 : “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摇过我——”
桃城武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在制杖这一方面,你确实无人能敌。”
我张了张嘴,刚准备反击。
我男朋友一脸核善地拍了拍桃城武的肩膀,“你闲着也是闲着,陪我打把台球?输的人买单。”
桃城武瞬间由晴转阴,表情崩溃。
在场谁打台球能打得过不二周助啊!
我一秒振奋 : “啊啊啊啊哥哥好棒T T,躲得过初一躲不过你!哼!花会谢,人会呆,哥哥的爱 never say goodbye——”
他好爱我,嗑到了!
全体人 : “滚呐——!”
再一看不二周助,拿着球杆的手居然没有颤抖了。
......6。
不二周助冷笑。
就这麽一点程度,有什麽好崩溃的,这群人还差得远。
总之,我在每个人的耳边奔走相告 : “我要结婚了哦,我要结婚了哦,我要结婚了哦,快点给我送上祝福!你们几个单身处|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衆人 : 好想打她一顿,但是...
算了,怪可爱的,就这样吧。
再说了,不二周助还在呢。
越前龙马 : “...我不理解...结婚就结婚呗。”
我冷笑,“你个未成年来什麽酒吧——你不理解,姐也不理你。”
......越前龙马好崩溃。
美梨乃和大家相处的时候总是这样。
让人痛苦又愉悦,欲罢不能,上瘾......不对,这TM是什麽奇怪的形容,迹部景吾飞快住脑,表情痛苦。
被她传染了,就是说。
“你还是回你那桌吧。”忍足侑士有气无力地推搡我,“快走啊——我想替越前打你,趁我出手之前。”
我低落一笑 : “...这样吗,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终于到了这一天呢,我这麽可爱......你的手忍心吗,你从背後捅我一刀,我不怪你,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你从背後捅我第二刀,我也不怪你,因为我已经被捅死了。”
忍足侑士 : “好吧,确实不忍心,你别说了,我要疯了。”
桃城武拿着球杆,欲言又止 :“不二前辈,你刚才那一球好用力啊——”
......感觉不二周助是把那颗球当成了忍足的头。
某人眯了眯眼睛,目光始终放在美梨乃和其他人的距离上。
“哦。”
桃城武 : “吃醋了吗。”
“是这样。”
清清淡淡地继续打出一球。
优雅的姿态,独一无二的气质,吸引了数不清的目光。
但他只会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人。
桃城武 :“唉,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当中绝对有人喜欢过她——”
“啊,我知道。”
又是一杆进洞,瞄,快狠准。
桃城武 :......
真可怕啊......居然什麽都知道。
感觉他是把这球当成了那边所有男人的头,想打爆。
不二周助不再透露什麽,只面无表情地打球,优越的脸和手臂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桃城武似乎隐约知道一点点——当年,忍足侑士似乎给美梨乃写过几封情书。
...虽然是小学时候的历史,捂脸。
在立海大,美梨乃和幸村精市也曾传过绯闻。
自然不用提迹部景吾——差不多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就连越前,偶尔都会看着美梨乃出神,也从来不愿意规规矩矩地喊她学姐。
桃城武这样想着,不经意就对上了不二周助的目光。
他这位看起来温和,但绝对不能招惹的前辈对他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momo你对她不也很好吗。”
桃城武 :.........
啊啊啊真可怕啊啊啊!
妈妈他要回家——
我对我男朋友的打球氛围一无所知。
幸村精市 : “美梨乃,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光靠摇花手是不行的哦。”
我 : “看来你对我的花手很有意见了。”
我继续对着幸村精市摇花手。
幸村精市沉默一秒,“没有,只是觉得,不二应该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
和温和无害的外表不同,不二是一个占有欲极为强烈的人。
就连美梨乃摇花手,他也要独占的说。
看,从台球桌那边,眯眯眼的死亡凝视,又开始了——
...而美梨乃还在对着他摇。
可爱是真的可爱,没救也是真的没救。
对于幸村精市说的这些话。
我 : “谁说的,之前在床上,他明明说过,不管是什麽样子的我他都很喜欢......”
其他人一脸“啊这是我们能听的吗”的表情。
我 : “嗯嗯嗯,三天三夜,三更半夜,摇晃的红酒杯......”
不远处,不二周助把球杆一扔,打完了大概。
他笑眯眯地在背後朝我过来。
危险逼近,我还一无所知。
越前龙马 :...啊,某人终于坐不住了。
05.《三天三夜》
我中途突然被不二周助带回了家。
“牛奶都没喝完——”
他自己开的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剐蹭出一阵奇异感,好痒。
我 :......
他很快收回手,“回家喝。以後再去酒吧,带上我。”
“哦,好呀。”
虽然他语调平静,也没有任何强迫的态度,但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不太高兴了(挠头)
应该是在不高兴吧?
也许男人每个月都有那麽几天。
几乎是被抱进房间的。
被放在床上。
然後,他锁了门,不紧不慢靠近我。
解下衬衫上的领带,手指慢慢将它揉成一团。
我下意识往後缩了缩。
脚背绷紧,心底莫名期待 :“......做什麽?”
不是约法三章说过,这个星期不那个吗...
他把领带团住,轻轻塞进我嘴巴,堵起来。
语气沉沉。
“做你。”
但是。
由于我强烈表达自己想要说话的欲望,领带很快又被他拿开。
不二周助耐心地停下解我扣子的动作,核善地笑了笑 : “究竟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事?现在说吧,等一下你应该不会有这个力气。”
说的丶真可怕啊。
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为什麽?为什麽要离开我!?”我绝望的呐喊,望着它飞远,我攥着拳低声细语 :“永别了,我的内裤。”
嗯,我说完了。
不二周助 :.........
真是信了她的邪。
然後我的嘴巴又被领带堵上了。
没有什麽多馀的话。
嘶拉——
重|击。
他抚摸着我的发,舒缓喟叹。
我恍恍惚惚看着不远处,躺在地板上的真丝布料,还是不明所以。
这人不是说要节制吗?
怎麽突然又反悔了。
还有,为什麽从酒吧出来就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为什麽?
“再弓长开。”
我像人偶娃娃,呆呆照做。
“月退。”
天花板好漂亮!是星星和月亮——
“缠上来。”
我继续呆呆照做。
“嗯,乖,抱着我。”
我依旧呆呆的。
天青濯日落,破云击月,屋外的喷泉声忽停忽涨,宛如美妙的乐曲,让人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我大概变成了河滩上搁浅的一条鱼,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一收一缩,动一下便牵全身,也牵动不二周助,就像共生的树木和藤蔓,共同呼吸沐浴着同一片氧气,共同被搁浅在河滩上——
直至界点,他才慢慢吐一点真心话,头发被他轻柔抚弄,就如同方才蕊|心被抚弄,“美梨乃可以稍微,和幸村保持一点距离吗,还有迹部和忍足,当然,还有越前,啊,那群人都是,请原谅我这个无礼的请求。”
语调礼貌又漫不经心,可我已经要被逼到退无可退。
此刻,外面太阳还未落山,窗帘阖上,夕阳的光晕似乎都要折射进来,弯曲成奇异的模样,就如同我此刻被弯曲。但隐约还是能听见外面人工湖的喷泉声,忽远忽近,扩/张到有些缺氧,领带早已在刚刚被拿开,我下意识掉眼泪,“幸村前辈...?”
在这种时候,听到我嘴里喘着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于是又是惩罚性的丶几乎要让人溺毙的一击,“啧...”
就连家里的狗狗淋了雨都会颤抖,更何况我。
明明是他先提的。
“...呜..”
不二周助低头,让她乖乖将舌交出,“好了,不说他们了,我们做我们的事。”
好像还是在不高兴。
因为我男朋友,好像将他的情绪,变成狠狠()进去的东西了。尽管他的语气还是无比温柔的,比如现在,他还在温柔地询问我,是要刚才这样呢?还是现在这种。就像白天时候,他问我是想吃草莓蛋糕还是蓝莓蛋糕,那样的温和。
是吃醋了吗。
茫然的我才领略到一点点东西。下意识蹭了蹭我男朋友的下巴,“...周助...”
但我和幸村精市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和其他人也是。吻落下,一遍又一遍地触碰着额头,鼻尖,脸颊,下巴。平时每次和他们见面,我也都是这样相处的,不二周助之前也并没有对此表露任何不满,今天突然就——
不二周助冷静地继续。床头放着的杂志不知何时早已掉到地板上,上面是这几天选的几个订婚日期,五月可以,六月也不错,地点一定会在法国,“不要在刚刚那个时候撒娇,差点就。”青年的声音沙哑好听,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不二周助猜测现在大概已经快到六点。
天已经黑了,居然慢慢消磨到了这个时候。
我攥着床单,才发现床单()透了,“我才没有撒娇...”事实上,我根本不敢说话,怕一吐字,就是糟糕的音节。对上她眼泪汪汪的委屈脸蛋,回忆起刚才被()的有些窒息的感觉,不二周助忽然笑了一下,“怎麽没有。”
我 : 气鼓鼓
“每次你一出声,我就想()。”
我 :......
我无端脸红,想用手去捂他的嘴,“别...别说了。”
看着他滴落着汗水的脸,还是这麽好看,我小声说,“..你是吃醋了吗。”
“嗯。”不二周助面无表情地,承认的很直接。
我看着他,表情懵懂。
“......一直吗?”
又入。
“一直。”
我恍恍惚惚对上不二周助的眼睛。只能任由对方轻而易举将月退上推。他的蓝眼睛很漂亮,像新雪初霁後的天空,纯净,毫无杂物,此刻看着我,它却是不平静的,失神的,深沉的。
我从他这双眼睛里,也能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他发出叹息。
“每一次,你和他们在一起笑的那麽开心,我都会很嫉妒。”从咽喉中发出低低的喘。
“抱歉,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也很会隐藏自己的想法。”
“...我总觉得,他们每一个人,看着你的目光,都是喜欢。”狠|穿。
只有美梨乃太迟钝,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说什麽东西,我一点都听不见,脑子一团糟,眼泪一直在扑簌簌地掉。没想到天这麽快就黑了,就像美梨乃这麽快就,不二周助失笑,床头的枝状烛台此时如果是开的就好了,他想,这样它就会闪耀着亮光,照清楚她现在的模样,“...这麽快就开心了?倒是再坚持一下......”随後,不二周助突然出声,想让家里的智能机器开灯。
“......?开灯...”我难得惊慌失措起来,“我不要——”
我男朋友今天可真反常。
“想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开灯......”
害羞到哭了又。
枕头被咬的全都()透,不过也许是眼泪吧,像海里的塞壬,不二周助抚摸着她的头发,着实忍不了节奏,像水里的鱼忍不住摆尾,海里竟然也会开出莲花吗?“好,不开灯,我只是开个玩笑,看你吓的。”又疑惑难道是他顶太狠。但究竟刚才那句开灯是不是开玩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漂亮的落地窗和厚实窗帘都似乎在动,“不哭了,让我好好抱你...”哄了又哄,上面在哭,小美梨乃也有着充沛的月亮泪,充沛到能顺着手指落进掌心,“今天很乖哦,去酒吧居然真的只点牛奶,”他真心地发出笑容,怎麽舌|尖都在外。“...太可爱了,但我也不是让你滴酒不沾,下次其实可以试试——当然,必须要在我的陪同下。”可偏偏又要逗,始终控制着,堪到临界值又停下,恶劣的可以,但他温柔的时候,又像猫妈妈舔舐着幼崽的毛发,满怀爱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透了。”
不二周助抱着我,忽然说,“我们去隔壁房。”
我一开始并不懂,为什麽突然一定要去隔壁,整个人没有意识。
後来我才意识到,隔壁房。
有一面镜子。
四月的天气仍旧是冷的。
宽阔的镜面上凝了一层潮湿可爱的雾气,很快就被人用手指抹干净。我十分抗拒——缩在他怀里,想把耳朵捂起来,手却被坚定地他拉开,放在镜面上,看起来是温柔的举止,力气却很大,我无法反抗。他语气温柔,手心摸摸我的发顶,“我想完整地看一下过程,好不好。”温柔的,缓慢的,仿佛一种商量的语气,就像刚刚让我自己抱住()分开时一样,也像今天在酒吧,他温柔地问我,是要吃松子,还是吃瓜子,他会给我剥——确实剥开了,但这次不是瓜子,不是松子,是水蜜桃,果肉被掰开,甜美的桃汁迸射而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雨水开始冲刷窗棂,好像溪水冲开了一条小路,顺顺畅畅,直通而下。“很漂亮...看啊。”声音温柔无比,但动作却毫不客气。镜面中的奶油蛋糕里,点缀着红樱桃。让他恨不得塞到腹中,融在身体里。随後,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持续了一小时,稍作停歇,又来了一场暴雨。
我根本无法拒绝,泪水涟涟。
“你坏...”
“嗯。”他温声回答我,“我还想再坏一点。撑上去,好吗。”
今天晚上他非常的不一样,吃醋吃到化情绪为力量,总之温柔又强势,内里的恶劣因子完全向我展露无遗,绵里藏针,更是提出了这种稀奇古怪的无礼要求,又让人没办法拒绝。
雨停後,有人在燃放烟花。
绚丽的烟花绽放——一瞬间飞窜至顶端,绮丽无比。
等我迷迷糊糊恢复意识,不二周助正在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镜面上的东西。
记忆回笼。
一想到他正在擦的是什麽。
我 :......
我现在害怕看到这面镜子——但不二周助似乎异常喜欢。
他很快就发现我醒了。
不紧不慢地洗了手,从後面过来,想亲我。
我不理他,用力推开,“...走开!”他已经变得衣冠楚楚,可我知道,他的睡袍下面,都是红红的划痕。
是我的杰作。
“生气了啊。”他自顾自的抱紧我——我根本没有力气,只能被抱住。
不二周助忽然笑了笑,“可是刚才你明明也很喜欢吧,下了很多雨。”
“我不喜欢!”
我吃饱了,就懒得动,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都是他在处理。我的情绪无处发泄,想一脚踢开床尾的手帕,发现居然使不上力气,只能沮丧地被他抱进怀里,“我讨厌...我讨厌刚才那样...以後不要了!”
“哪样?”
我 :......
明知故问。
真的很坏。
“...你知道的...”
他循循善诱,“不如你具体都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怎麽知道你讨厌哪里呢。”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真的要说。
从小到大我讨厌的东西多了去了!就比如我讨厌世界上所有的飞虫,教室飞进来一只,所有女生都在尖叫,而我只会冷着脸拍死它——当时我这幅样子,也被路过二年级教室的不二周助看见了,我记得,那是我们的第二次照面,第一次是在青学的网球场,我就是在那里对他一见钟情的——当然,我讨厌对着镜子,讨厌被人一览无馀,讨厌站立,讨厌上下,我父亲从小教育我不可以散漫过度,可他的教育方式大概出了问题,我讨厌被当成小孩子那样抱,讨厌毫无缝隙的(),讨厌不二周助温柔地给我擦眼泪随後又一声不吭地狠|推,我的眼泪会砸的更凶,可他一点都不会停|下,从前教导我的作业,他都不曾这样强硬又严厉,那个时候他只会说,只是数学题而已,做不好就做不好吧,没有关系。不像现在,做不好就要一遍一遍重新做——当然,他也确实保留了温和的模样。一个优秀的教师不会捂住我的嘴巴,但会斯文温和地拉着脚月宛拽回,随後掰着我的脸,让我继续好好地看镜子,我喜欢照镜子,镜子里的我很美,他也说美梨乃现在好漂亮,好喜欢,我想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回过神,对上他笑眯眯的表情,下意识又闭紧嘴巴——差点被他骗了!我才不要说出来。
最讨厌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我还没说完,他便捧着我的脸吻下,“没关系,我喜欢你。”
“骂我讨厌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 :......
不二周助摸摸我的脸,眯了眯眼,“真的没关系,不就是喷了麽,这不是很正常?”
我 :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说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要崩溃了。
但我还没开始发泄情绪,不二周助又主动放低身段,不再像刚才要求我掰开那样的强势,又是道歉,又是随便我怎麽打,一直“宝贝宝贝”的喊着,也不肯松手。
再大的气性,也要被他给磨没了。
我生气到一把握,生拉硬拽。
不二周助一声闷吭,也没有阻拦,睫毛垂着,看起来温驯又诚恳——我又有些懊悔和不忍心,什麽,不对吧...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吧!
我 :“真可怕啊...男狐狸精...我想离家出走了——”
他 :“^_^”
说起来,今晚确实尝试了几种新的posture和position。
“美梨乃好像很喜欢被我从後面抱。”
我矢口否认,“没有...”
不二周助笑了笑,捏我的脸,又卷我的头发玩个不停,“不用骗我,我对你了如指掌哦。”
何止了如指掌。
一切全凭他支配。
声音和频率也被牢牢把握。
不管前面还是後面,我 : “你都是坏蛋。我不会再理你了!我发誓!”
他笑笑,“哦哦,发誓是用三根手指,你多了一根。”
我 : “...别说这个啊啊啊我要疯了。”
“还是说你想要四个?”
我真的好想打他啊——
看我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模样,不二周助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得加油了。”
我一愣。
不二周助笑眯眯,蓝眸凝视我,“还有2天2夜呢。”
我攥紧床单,眼睛睁大,“.....”
我最终没有拒绝他的逼近。
如果这样缓解他吃醋的情绪,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是我自己非常好奇——)
接下来两天,我们没有出门,也没有接待任何朋友。
嗯,只是在家里发生了一系列比较()的肢|体冲|突而已。
深蓝窗帘紧闭,遮住外面的光线,也笼罩住室内的奇异气息。
不二周助轻笑。
“虽然我确实很期待你(),但还请你先不要抖的这麽厉害。”
我 :.....
好难。
有多难?我确信是在爬山。
攀登高峰,卡的不上不下,坐立两难。
不二周助看着我,表情如同在欣赏一朵花的骤放,随後才慢吞吞施以援手,“越前给你发消息了哦,你不回一下?”
我 : “某人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不是已经替我回复过了吗!”
这麽久了居然还在吃醋吗!
为了让他消去情绪,我都....我都做到这一步了。
“别乱动。”不二周助吸气,随後,他蹙眉,扶着我,让我必须正视他的眼睛,此刻大概是上午十点,确实如同花朵一般,吃力张开丶闭合。不二周助听见马路边的汽车声,他给自己和美梨乃分别请了好几天的假,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免得顶到不该顶的地方。”
“至于吃醋——”不二周助眯眯眼睛,“啊,我每天都在吃醋哦。”
我 :......
真是一个滴水不漏的男人。
他 : “这里的水当然不能漏。”
我 :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讨厌死了你闭嘴呀——”
他听话地闭嘴了,整个人懒洋洋的。
不像我。
我的视线慌慌张张,忍不住想缩进他怀里,“......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客厅...呜...别在这里好不好...”总感觉太亮了,一点都不习惯。
我深沉地笑,“我还是更喜欢黑夜呢——”
“要习惯的啊。”不二周助叹息,像是真的十分好心在提醒,“以後说不定还会在阳台.....”
“不要——!”
被这句话吓到了,挣扎起来。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不哭了,别坐这麽狠,会受伤——”美梨乃很喜欢他这栋公寓,但不二周助想买间更大的,厨房如果在阔些...浴室已经足够大,阳台确实不够隐蔽,他的视线漫不经心逡巡着。
至于美梨乃,是蚌。
须得掰开,才能得见其中的昂贵珍珠。
看它们扑簌簌地落。
最终回到卧室,到了休息时间,不二周助说要看电影。
我 : “是什麽电影?”
不二周助思索一阵,“嗯,算是动|作片吧。”
丝毫没有做坏事的自觉。
“啊,是打架的吗...”
他轻笑,随後在我疑惑的目光里,开始忍不住笑个不停,“啊,姑且也算打架吧。”
直到影片开始播放。
我 :.........
原来是这样的动|作片。
“你不许看!”我慌张地捂住他眼睛,“啊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看别的女人——”
啊,就知道是这种反应。
“我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哦。”
“鉴于刚才的上位过程太坎坷,只是想让美梨乃通过影片好好学习一下各种技巧。”
“......变态!”
过了一会。
“咦...这个男生居然挺好看......好难得。你好会选哦。”
不二周助 : “”
失策了,就是说,应该选择一个女性向的——
“那个,他好()。”
不二周助 : “”
“笑死,女生说受不了了,太cu了......和你的比起来好像差不多呢。”
不二周助 : “”
“诶!干嘛关掉,马上就要到——”
“等一下......不要扯坏...”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就是说,完蛋了,他好像又吃醋了——
三天复三夜,三天三夜何其多!
05.《订婚》
订婚的地点在法国。
时间是六月。
薰衣草盛放的季节。
我和我的未婚夫穿着白色礼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交换了订婚戒指。
他好像白马王子——从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这麽觉得了。
他摸摸我的脸,“不可以哭哦,下个月才是婚礼。”
“那你今天要一直牵着我,松一下手都不可以。”
他失笑,“遵命?我的大小姐。”
可惜还是松了,毕竟我的母亲要和他说话。
这是我的父母时隔几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我的母亲还是很美。
我父亲也依旧姿容昳丽。
我的母亲和外祖母一直在和不二周助寒暄,我看了看我父亲。
我想了想,“爸爸,你是不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
皆月间司放下酒杯,“啊。”
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我,模棱两可的答案。
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被我爸爸抱紧。
“结束法国的旅游就来美国,我和周助说好了,你爷爷还在等你们两个人。”
我点点头,把脸埋进我父亲的西服里。
被父亲抱着。
我的身体很温暖。
不久前的仪式开始前,我母亲也是这样抱我的。
这样看,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也算间接拥抱了——
仪式结束後,不二周助牵着白马,抱我去跑圈。
我的男朋友,哦不,是未婚夫,马术十分精湛。
连我也不如他。
曾经我们两个人在东京的马场比试过,只差一点点,我就能赢他了。
如果我赢了,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在上面——
“可惜,皆月小姐输了。那天你被压的好惨。”
他收紧缰绳,语气含笑。
我 : “......你别得意,下次我会赢回来。”
“嗯嗯,我拭目以待呢。”
......好挑衅的语气。可恶!
白色的马一开始缓慢踱步,後面不二周助突然加速,我一头雾水,“...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跨栏啊啊啊啊虽然你帅死了——但我的头发都要被风吹乱啦!”
马儿跨过围栏,越入花田,“我觉得,美梨乃会喜欢这边——”是他清雅的声线。
我 : “......”
我不突然说话了。
我的视线停驻在花田里的某个点。
我逐渐瞪大眼睛,连呼吸也快要停止——
那里有一对男女。
他们正静静地,紧紧地,不顾一切地拥抱着,分享着彼此的温度。
在日光下的薰衣草花田里,他们美好到无与伦比。
......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的未婚夫在我身後收束缰绳,斥停马儿,明明他早有预料,但此刻他为我擦去眼泪的动作,还是这样无措又小心翼翼。
我看着我父母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从我幼时起,被流言与真相所交织的一切。
我的父母。
当年沸沸扬扬的离婚官司,被同龄的世家子弟耻笑又同情过,令我辗转反侧的,我在意的——他们究竟爱不爱彼此的问题。
忽然在此刻有了一个模糊清晰又大胆的答案。
少年时代遍寻不得的心结在多年後正中眉心,晃悠悠落地。
“他们看上去很好,对不对?”
不二周助凝视着我的眼睛,我的脸被他轻柔地抚弄。
“......嗯。”
我凝视着花田中我和不二周助的倒影。
“......他们看上去很好。”
06.《同居那点小事》
订婚後,便正式同居了。
同居後的生活也没有什麽不同——
除去我越来越频繁自然地喊不二周助“老公”之外。
当然,在床上喊的最多。
...可恶,又是被压制的一天。
我喜欢吃麦当劳。
从小到大,我都喜欢收集麦当劳的赠品——
小卡片,小模型这种。
曾经被很多朋友笑着嫌弃过“美梨乃是笨蛋吧,这种廉价又奇怪的东西有什麽好收集的——”
我只笑笑不说话。
同居以後,不二周助特地买了个玻璃展览柜,用来摆放我的这些小物件。
他一点也不觉得幼稚奇怪。
同居後,饭都是不二周助做。
我暴言 : “我一辈子都不会做饭的——!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都不!——”
不二周助 : “嗯,我舍不得你进厨房。”
那当然是因为厨房会爆炸。
我 : “...呜呜呜,好感动,爱你爱你爱你,今天晚上随便你怎麽(),我都可以的哦——”
不二周助 : “......嗯.........”
还是这麽好骗呢。
晚上。
他的车後座。
我想要爬出去,“......你没说过要在这里!”
又被拖着拽回。
每个月惯例的生理期来了。
就是说,不能那个了——
抱着亲了半天。
我哼哼唧唧,“你()了。”
不二周助 :“啊......没事,我去洗个澡就好。”
我扭捏 : “其实...我可以...用......”
不二周助思索一阵 : “用手吗,也可以。”
我脸红,“不是手啦。”
在他讶异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下,我钻入被。
就是说,他的反应很客观。
喜欢的不得了吧。
“怎麽吃的到处都是。”
“慢一点。”
“是你的()太小。”
“如果勉强的话,可以停下来哦。”
“这样啊,那可以一边(),一边看着我吗?”
“....抱歉,太多了。”
“所以刚才是有咽|下去吗?”
某天,买了件情趣睡衣。
换的时候他突然回家了——
就是说,被撞见。
我有点脸红。
不二周助看着我腰间的绳结,轻笑。
他一只手轻轻关上房门,上锁,逐渐逼近我,“看起来好像没有昨天那个好。”
“因为这个似乎不好脱——”
结果还是一样被撕碎了。
周末的娱乐活动,是打牌——
坐在床上,摆着酒。
输的人要喝酒,脱衣服。
最後的结局往往都是我脱的(),他还是衣冠楚楚——
然後我被压。
不过,今天似乎出现了一点转机。
几局下来,他脱得(),我还是完整无损。
我深深窃喜,又自以为我今日的牌技了得——
美梨乃大人就要崛起了!
结果。
我一脸茫然 :“诶?为什麽还是我被压——”
不二周助开始慢悠悠解我的衣服。
“啊,偶尔也觉得,还是我来脱你的衣服比较有乐趣。”
我 : 艹
这是什麽品种的魂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美梨乃自己()呢。”
我面红耳赤 : “不要好奇这种事啊!”
“我想看,好想看,一定超级漂亮。”
我 : “我不要,我死都不会在你面前()的!”
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直到他要去法国打球一个月。
而我因为学业必须留在日本。
不可抗力——
自从求婚订婚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分开过了。
不二周助也真正地做到了,不会让我一个人待在没有他的地方。
但现在好像必须要分开一下下了耶——
我 :.........
“呜呜呜,我会想你的,也会很想它的...”
其实我蛮高兴的——没有不二周助在,我终于可以开始鬼混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一点都不美好。
这一个月,每天夜里,我难道都只能抱着小玩具睡觉吗?
可是小玩具根本比不上他!——我委屈地抽泣着,一个人孤独地睡着了。
没关系,我决定自己动手——
但好巧不巧,他突然就回来了。
而我正卡的不上不下——
我 :......
这是什麽人间炼狱。
“终于看到了,真是惊喜。”我的未婚夫逼近,俯视,仔细观察,“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的要疯了。”
他的喉结在动,眼睛始终看着我,像深沉的漩涡。
然後就是一番激|烈的酱酱酿酿——
我一边(),一边在他怀里抽泣,“我讨厌异地恋...我讨厌小玩具...我讨厌任何没有你的地方...我讨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也是,宝贝。”不二周助俯身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巴,他身上是风尘仆仆的气息。
所以排除万难,提前了半个月归国。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因为我们都讨厌分离。
从这以後,到死亡之前。
我们再也没有分开过一次。
婚期将近,我有些焦躁。
“是不是仰望摩天轮,就可以仰望幸福?我的天真,埋葬在你的绝情里,别低头,皇冠会掉,斜刘海,遮住了右边眼角的泪——”
不二周助 :......
他的手紧了紧,握拳,又松了松,“再过来试一下这件婚纱!别抽风了——”
我 :......
“哦哦,来啦!”
试完婚纱。
回家的路上,我没怎麽说话。
不二周助突然出声 : “今早我走进麦当劳,店员姐姐问我来点什麽,这里有鲜虾堡,吉士堡,猪肘堡,鸡腿堡,牛肉堡,鳕鱼堡,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能明白我的难过,这里有这麽多堡,可我只想要我的可爱宝,就是你这个宝宝。”*
我 : “噗——”
他牵紧我,继续。
“为什麽高个子的人过河喜欢淌着水过,而矮个子的人喜欢游着过?因为矮love游。”
我 : “噗噗噗——”
他继续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全部的四分之三。”
我狂笑不止。
他冷笑 :“冷麽?冷就对了,不把我放心上,迟早冻死你。”
我笑的崩溃。
又泛出甜蜜的隐痛——因为我好幸福。
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我好像还蛮幸运的。
如果是他,婚姻也没有那麽陌生可怕。
我不会重蹈我父母的覆辙。
因为我知道,不二周助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有他在,我从无忧虑——
他失笑着,停下来亲亲我的脸。
“有没有好一点?”
我看着他,轻轻点头。
夕阳落下,不二周助优越的五官被笼罩,宛如艺术品雕塑。
是我爱的样子。
他看着我,良久,忽然笑了,
“我也爱你。”
某天。
闲来无事,收拾他国中时的相机和相册。
发现了我自己。
很意外的。
居然是国中时候的那个我。
在弓道场,白衣胯服,神圣美丽。
那个时候,距离我转去青春学园,遇见不二周助,还有一年的时间——
而原来,已经有人安安静静喜欢了我好多年。
“所以你从国三就喜欢我了!啊啊啊啊啊啊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嘛——”
美梨乃扑进他怀里撒娇打滚。
不二周助笑了笑,调整姿势,西裤都被她打湿了,“有什麽好说的,一个男人心酸的暗恋史罢了——”
“说嘛说嘛,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会很长哦,确定要听吗。”顶了顶。
我脸红了,“这种算什麽啊!再长的东西我都吃过啦——”
他失笑,微喘,“你确定你全部吃下了?要不要再仔细量一量?”
我看着照片,忍不住出声 : “轻一点..”
“轻不了。”
准确来讲,是国一的那次宴会。
繁密的无尽夏花丛。
绽放着初恋的青涩与茫然。
嘛,可惜她似乎不记得了。
“放心,会让你全部都想起来的。”
雪白的足|尖绷|紧。
“美梨乃喜欢这张照片吗。”
宛如烟花绽放——被一次次送了上去。
他厌恶分别。
又眷恋那些无法掌控的眼泪。
更喜欢美梨乃的毫无保留。
现在,他好像不会再感到遗憾了——
我的爱人。
永远与我密不可分。
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我也写了三天三夜呢(开玩笑的),完结了,大家,有缘再见。下一本可能会开《立海大但是咸鱼》,万人迷文。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红豆绿豆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oveU 22瓶;一叶障目 20瓶;梦蝶 15瓶;云绕丶不做作业看小说丶留侯夫人丶77今天也要加油啊! 10瓶;一颗小机智 9瓶;我推五条丶吐泡泡的白毛狐狸丶小花银子儿 4瓶;唯sheng 3瓶;今天也要做欧婶丶旖 2瓶;甲乙丙丁丶我怂怂怂丶超想喝奶茶丶嘀,杰西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