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子晋手里的东西,阮余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顾子晋捕捉到阮余的反应,“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余不知道,但以前的经验告诉他,只要出现在顾子晋手里的东西,都是用来伤害他的。
顾子晋把阮余恐惧的眼神一丝不漏收入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阮余敏感地察觉到危险,身体刚做出逃跑的动作,就被顾子晋掐住脖子按倒在床上。
阮余的脸埋在枕头里透不上气,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过来按住他。”这话是对陈秘书说的。
陈秘书有一刻的迟疑,“顾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阮先生还在病着......”
话音没落,顾子晋冷冷的视线像刀子般投了过去。
陈秘书硬着头皮上前按住阮余的双手,阮余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他歪了歪脑袋,眼里显露出一丝微弱的求助信号。
陈秘书虽然心疼阮余,但没办法松手。
他用很小声又怜悯的语气说:“阮先生,你不该跟顾少对着干的。”
看着朝他走来的顾子晋,阮余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冬日里被寒风卷起的枯叶,连带着陈秘书都不忍心起来。
顾子晋没有计较陈秘书脸上不该出现的仁慈,语气平和地说:“既然你不想自动手吃饭,那我就亲自喂你。”
细长的塑胶管插进脆弱的喉咙里时,阮余单薄的背脊猛地弓了起来,手指深深陷进床单里,眼泪不受控制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滚落。
陈秘书差点抓不住阮余,对上顾子晋的眼神后,狠了狠心加重力道按住他。
随着那根管子越插越深,汹涌的胃酸直冲上喉咙。
阮余冷汗直冒,疼得动不了,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嗓子里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陈秘书知道他在求饶。
他看向顾子晋,顾子晋脸上没有一丝心软。
顾子晋铁了心要教训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中途罢手,他拿起柜子上那碗凉掉的粥,慢慢倒进漏斗里。
冰凉的粥灌进胃里时,阮余濒死似的颤抖了一下,他的意识仿佛抽离了,顾子晋的脸在视野里变得涣散重影。
指甲挠着被单的声音在死寂的气氛里显得很刺耳,陈秘书有些看不下去:“顾少,阮先生应该知道错了,不然放过他吧。”
顾子晋看着阮余痛苦得快要破碎的模样,有那么一刻的心软,他正想着收手,身下的阮余恍恍惚惚的说了句:“陶束,救我.......”
顾子晋的眼神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往他胃里继续灌。
这个折磨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阮余像是受不了了,指甲在顾子晋皮肤上抓出一道红痕,很微弱,但顾子晋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一碗粥全部被灌进了胃里,阮余已经快昏死过去。
他的脸上布满泪痕,额角冷汗顺着脸颊直淌,嘴角和衣服上都是溅出来的粥渍。
管子从身体抽离时,阮余就像脱水的鱼骤然弹起来,呛得他不停咳嗽,好像要把心脏都给咳出来。
阮余趴在床边吐得撕心裂肺,异物掺杂着酸水吐得昂贵的地毯到处都是。
顾子晋站在床边冷眼看着阮余。
他的目的不是让阮余吃下这碗粥,是要让他记得这次的教训。
顾子晋把手里站着津液的管子扔到一边,“下次会主动吃了吗?”
物体碰撞地面的闷响让阮余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对上顾子晋危险的眼神,幅度很小的点头。
顾子晋很轻地给了他一下,“说话。”
阮余的脸微微偏过去,声音嘶哑得厉害,“会。”
顾子晋达到目的,心里却多了种沉甸甸的东西,他拿毛巾擦了手,对陈秘书说:“以后他不吃饭,就这样喂。”
陈秘书激灵了一下,应了声是,把东西撤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地的酸水。
顾子晋把阮余拖进浴室,就像拖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他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温水从头顶淋下来,身上的酸水和秽物顺着水流流向下水口。
头顶传来顾子晋的声音:“敬酒不吃吃罚酒。”
家庭医生说的话被顾子晋抛到脑后,他把浑身湿透的阮余从地上拽起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阮余的身体软得像滩烂泥,被顾子晋摆成一个轻易伤害的姿势,进入的那瞬间,阮余莫名想到插进喉咙里那根管子,他的胃里一阵翻涌,不受控制地又吐了。
空气一下子变得死寂。
吐完后阮余好像意识到什么,颤抖地抬头看了顾子晋一眼,里面藏着深深的恐惧。
这个眼神顿时让顾子晋打消了惩罚的念头。
顾子晋拿花洒把地板冲干净,半吓唬半威胁地说:“再吐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阮余却当真了,等那股胃酸再冲上来的时候,他咬紧嘴唇硬生生地憋了下去。
等顾子晋察觉到阮余太过安静,把他的脸扳了过来,阮余脸已经憋得涨红,生理眼泪像失阀的水龙头掉个不停,还没痊愈的嘴唇又被牙齿咬破了。
顾子晋不悦地皱眉,撬开阮余的牙关,“你是想憋死自己?”
阮余弯着腰吐了好一会儿,嘶哑地小声说:“你让我不准吐的。”
顾子晋顿了顿,冷笑一声,“以前倒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阮余被这次被伤得太狠,断断续续的呕吐出汗,顾子晋觉得扫兴,只发泄了一次就放过了他。
阮余被包裹在宽大的浴巾里,被顾子晋抱到床上,身体的余颤还没褪去。
身体一沾到床,阮余立刻缩成一团,只有这个姿势让他有安全感。
其实阮余以前也跟其他人一样,可以放松大胆的睡觉,自从跟了顾子晋以后,他只剩下这样一个防备的姿势。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动作阻挡不了任何伤害。
阮余头发湿漉漉的,过度的伤害让他变得很安静脆弱,看起来就像只柔软的幼兔,顾子晋一只手就圈住了他,心也莫名跟着安定下来,淡声道:“阮余,你打掉我的孩子,我只是给了你这么点小惩罚,你该庆幸才对,我对别人从来没有这种耐心。”
他摸上阮余柔软的头发,“以后乖点,等怀上孩子,我就让你回学校。”
阮余垂着眼睛,眼底罩着一层很深的疲惫和绝望。
等他怀上孩子,然后大着肚子上学吗?
顾子晋看着阮余面如死灰的表情,亲了下他的脸颊,其实对玩伴不该有这样越线的动作,但阮余脸上的绝望和无助让他有些心软。
毕竟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就在顾子晋以为阮余睡着时,他突然开口:“我想回学校拿书。”
顾子晋低下头,“拿书干什么?”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阮余脸上落着阴影,表情不太看得清,“学习。”
顾子晋以为阮余妥协了,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我让陈秘书去学校帮你拿。”
阮余轻轻摇头,“我有很多做过的笔记,还是我自己回去拿吧。”
顾子晋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多了几分审视,“阮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阮余被迫抬起头,吃痛地皱着脸,“我只是不想落下课程。”
顾子晋审视的目光深深看着阮余,仿佛要透过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阮余抓着床单的手微微出汗,他正想说些什么让顾子晋打消疑心,顾子晋先一步松开了手,口吻阴森,“别再动什么心思,这种事应该不用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阮余认命似的轻轻嗯了一声,他垂下眼睛,黑黢黢的眸子里藏着说不透的心思。
顾子晋最后还是放阮余回了趟学校,陈秘书负责开车送他回去。
说是帮忙,其实是监视。
陈秘书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好心劝道:“阮先生,能生下顾少的孩子,以后你的前途就不用愁了,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顾子晋身边不知道多少人想爬他的床,只有阮余无论受到多少伤害,始终不愿意妥协。
可惜阮余不知道,偏偏这样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阮余抬起头,对上后视镜里那双眼睛,声音没有情绪,“那你愿意给一个强|奸你的人生孩子吗?”
陈秘书不说话了。
阮余还是太天真,以顾子晋的手段,只要他想要孩子,阮余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个时间的学校静悄悄的,学生们都已经睡觉了。
阮余摸黑来到教室,对陈秘书说:“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书。”
陈秘书说:“还是我帮你一起收拾吧,这样快点。”
阮余猜到是顾子晋让陈秘书寸步不离跟着自己的,他没说什么,推门进了教室。
阮余的书包落在了宿舍里,他没办法回去拿,只能用从别墅里带出来的塑料袋装书。
期间陈秘书一直站在旁边,盯着阮余的一举一动。
阮余蹲在桌洞前,把平时上课比较重要的几本书给拿了出来,就在这时,他摸到一个有点冰凉的包装盒,是他之前藏在这里的避孕药。
阮余心里动了动,他不露声色地把避孕药藏在书底下,一起放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