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胆小的人看到李谦凌此刻这样低气压的一张冷脸，恐怕都要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的错事？
亦或者，远离现在这个看起来有点表情危险的男人。
可惜商黎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只知道傻乐。
商黎面前的浏览器搜索的离婚相关话题弹出来很多gg。
他醉眼迷离的支着下巴，下意识地对着网页上弹出来的一晃一跳的律师所的gg点了进去。
网页在线的客服打招呼说，“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李谦凌看他就这么和律师网的客服交流上了，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下水来。
此刻他距离商黎很近，一低头就能嗅到商黎身上的淡淡的酒气。
商黎发酒疯，醉醺醺的对着李谦凌说，“再过一阵，我们离婚，我要把我的东西都带走。”
李谦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离婚吗？”
喝的醉醺醺的商黎用手指着李谦凌的脸，说：“当然，我现在真的好讨厌你啊。”
商黎说完这句话，绕开李谦凌，醉醺醺醉脚步不稳东倒西歪的往外走。
他去了卧室，直接趴到了床上。
李谦凌慢步跟着走过去，拎起来商黎的衣领，用力的晃了晃他，“不许睡，去洗澡。”
但是这会儿商黎酒意上头断片了，根本不理解李谦凌在说什么。
反而看着他的脸，怔怔地说：“为什么做梦，也能梦到你。”
“真的好烦。”
李谦凌听完这句话，拽着商黎的胳膊，一把拦腰抱起来他。
他径直走到浴室，把商黎丢进了浴缸里面。
接着，李谦凌打开淋浴喷头，直接用冷水对着商黎的身上喷洒。
商黎被冷水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挣扎着问：“你干什么？”
“走开，走开你……”
商黎的话没说完，就被冷水喷在了脸上，呛了一口水。
“咳咳——”他吐出来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混蛋，走开。”
一边说着，商黎的手掌抓住浴缸的边缘，试图从浴缸里出来。
但是他醉酒之后的肢体不听使唤，一脚站出去打滑往前摔了一下。
李谦凌下意识地接住他。
商黎湿淋淋的衣服贴在了李谦凌的身上，把他的衣服也给弄湿了。
李谦凌皱着眉，低头问商黎：“你现在清醒了吗？”
依旧还不太清醒的商黎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跌跌撞撞的站稳了，然后一把夺过来李谦凌手里的淋浴喷头，对着李谦凌的脸也冲了过去。
李谦凌躲闪不及，被冷水淋了一身。
然后醉兮兮的商黎对着他嘲笑，也学着他的话重复问：“你，清醒了吗？”
李谦凌如刀削般的脸上一时间冷的像是冰碴子，阴沉沉的目光落在笑嘻嘻的商黎脸上。
见他还是醉着，李谦凌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出浴室，然后直接把他丢到床上，转身就要走。
然而走到门边，李谦凌又觉得不妥当。
一个人要是穿着湿透的衣服睡觉，十有八九要生病。
李谦凌转身走回来，看着床上醉的迷迷瞪瞪的人，先扯住裤腿，用力一把商黎身上的湿漉漉的裤子拽掉。
他帮商黎解开白色上衣衬衫纽扣的时候，商黎不太配合，总是推开他的手。
商黎：“你干嘛，走开。”
李谦凌冷声说道：“不让我帮你，难道你要穿着湿透的衣服睡觉吗？”
但是一只醉鬼是没有什么理智的，非但不配合，还越挣扎越利害。
直到李谦凌耐心告罄，使劲一拽，崩掉了几颗衬衫纽扣，霎时间他的眉头皱起来。
李谦凌看了一下商黎的表情，发现他很心疼这几颗纽扣。
“衣服，我的衣服坏了。”
商黎酒意上头微红的脸颊上，此刻弥漫着小委屈。
他眼眶微红，柔软奶白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酒红色，十分好看。
李谦凌的视线无意识顺着商黎修长脖颈往下看了几眼。
片刻后，李谦凌竟然觉得口舌有点干燥。
李谦凌猛然收回视线。
他恍若惊醒般，立刻收回了触碰商黎的手指。
李谦凌没有继续帮商黎把衣服脱干净，而是直接把被子摊开，把商黎严严实实的裹上。
然后他转身去了浴室，给自己简单快速的冲了一个冷水澡。
半小时后，李谦凌穿着睡衣在商黎的旁边躺下，闭上眼睛缓缓地睡着了。
当晚，李谦凌做了个离奇的梦。
在梦里，他和商黎躺在灯光很亮的卧室。
梦里的他按着商黎的后颈，商黎修长的脖颈湿漉漉的粘着一些细细的汗珠，细腻水润，圆润白皙的肩膀上有用力握住留下的红痕。
他看着梦里的自己毫不留情地征服着商黎身上所有的柔软，反复揉捏着商黎泛红的耳垂，唇瓣在商黎敏感的左侧耳尖一直厮磨。
商黎的耳朵很白，左边的耳尖上自然的生长着两颗红色的小痣。
有一颗颜色深一些，另外一颗很小很小颜色也有点浅，如果不是近距离的看他，几乎有些看不清。
梦里无限缠绵。
梦醒后，李谦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他想起来梦中商黎耳尖艳红的那两颗痣。
商黎回过头，眼尾泛红的看着他那勾人的神韵。
李谦凌粗喘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明白多想无益，商黎现在心心念念要和自己离婚。
他应该理智的远离这个人。
可无意识间，脑海中又没边的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锁事。
关于商黎的耳尖痣，李谦凌记得自己听过老一辈念叨的迷信的说法，耳朵长痣的人都很有福气，耳垂有痣最好，但耳尖耳根长痣容易害病。
不过从他认识商黎以来，商黎的身体就很健康，偶尔知道他有些小感冒，没过多久再见到商黎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的这些小病就已经痊愈了。
吴家的吴梦羽，那就典型的温室里培育出来的植物，乍一看，和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二代没什么不同。阑尾炎生病住个院，广发朋友圈，所有的好友亲朋都要去看他一遍。
商黎像是野外路边生长的野花，意外闯入这个世界，虽然很多人最开始一看就感觉他上不了什么台面，也不是什么名贵精心培育的品种，但是他有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和韧劲儿。
这次商黎拿出来的作品的票房成绩，已经惊掉了许多人的眼珠子。
李谦凌也感觉惊讶，他从未想过商黎真的能拍出来一部像样子的电影。
他乍然惊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商黎可能真的是默默地付出过很多努力了。
他侧过身，看着床上还在梦中的商黎。
商黎睡得很沉的脸颊上还泛着红晕，眉心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些不开心的皱成一团。
李谦凌的手无意识的落在上面，想揉开他紧皱的眉头。
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李谦凌掀开被子下床，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商黎是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只穿了内衣，而且这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即使身上盖着一床被子，也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肚子冰冰凉凉的，商黎感觉自己有点肚子疼。
被子里潮湿闷热，他的指尖有点乏力。
他奇怪的低语：“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一张口，发现嗓子也很疼。
他坐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有点黑，犯晕。
隐约想起来昨天是聚会之后，喝了点酒叫代驾把自己送回家了。
可是，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就有点断片了。
好像……好像自己应该在书房找什么资料来着。
再多的暂时就想不起来。
商黎扶着额头，先走到饮水机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喝。
然后他脱掉湿透的贴在身上有些黏黏腻腻的内裤，想去浴室冲一个热水澡换一身干的柔软舒适的衣服。
走到浴室站在淋浴喷头下方的时候，商黎突然想起来一颗零碎的片段。
是李谦凌，
是他把自己带到浴室里，用淋浴喷头对着自己冲。
霎时间，商黎心情低沉。
原来，李谦凌就是这样的讨厌自己。
甚至在他喝醉毫无防备的时候，都这么粗暴，毫不讲理。
此刻浴室里的花洒水温有一点高，商黎感觉自己被烫到了，胸口的皮肤很疼，
他慌乱着赶紧把水温调整低一点，整个人走进花洒下面，想用冷水多冲一冲，从头到脚、由里到外给自己的皮肤和理智降温。
都要离婚了，还对李谦凌期待什么呢？
已经这样了，无可挽救。
商黎洗过澡换了衣服，就去吃早餐。
昨天的电影票房已经超过七千四百万了，今天票房又继续增长了一个新高潮，商黎合作的电影发行方都特意打电话过来对他庆祝道贺。
商黎挂断一个电话，又接到下一个电话。
电影的投资方为代表的副导演钟爱金非常兴奋的打电话庆祝：“商导演，恭喜恭喜！今天票房已经破九千五百万了。”
“我跟你说，咱们在票房排行榜的位置已经压过了巩导演的《新娘梦中的怪物》排行第四了！现在才不到九点，到了晚上看电影的人更多，票房还会继续增长。”
“要是今天晚上的票房能涨个一千万，明天后天说不定我们有机会追赶排行榜第三位第二位的大制作。”钟爱金一边说着现在的票房数据，一边陷入幻想之中。
商黎听到他的话，脸上不禁露出喜悦的表情。
他一边和钟爱金打着电话，一边网络搜索了一下电影的实时数据，看了几眼排在自己作品前面的三个电影的涨幅，感觉都涨的很稳。
《假婚》的数据也很稳，但就是日常很均匀的涨幅，要超过前三，还需要很长一段距离。
他之所以压过了巩导演的新作，看数据是因为巩导演的电影票房崩了数据直线下降。
商黎想起来自己前世就参与合作过的这部电影，大牌明星云集，大制作，号称三个亿的投资，前期靠着巩导演加上大碗明星的号召力，电影票房真的很好看，但是越往后越崩。
现在看到自己的作品超过这部电影，商黎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表情。
他觉得这没什么可说的，对着钟爱金的电话，商黎笑了笑：“明天后天就超过前三不太可能，咱们还是要继续做宣传，加大力度。国庆之后的人流量会骤然降低不少，这个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前排在第三的是一部香江名导演的作品，名为《卧底神锋》。这部电影里面从主角到配角的演员表，都是大家已经特别面熟的明演员，很多人童年就是看着这些人参演的作品长大的，他们票房号召力还是很高的，加上这位香江导演请的编剧也是曾拿过最佳编剧奖的名编剧，哪怕商黎没有去电影院看过这部电影，都觉得剧情不会掉链子，应该很精彩。
商黎对着这部电影压力很大。
票房排行榜的第二是一位岛国导演动漫作品，这位导演有不少忠实粉丝，号称他和他们国家的动漫领头羊宫导演齐名。
网友评价这部作品风格充满想象力，国庆必看，商黎只是看了一下它的票房，就觉得自己可能没戏。
至于票房第一，商黎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心里充满了羡慕，这个位置，也不知道在过多久、要多少年他才能到达。
有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在商黎自己都还没察觉的时刻已经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商黎急匆匆的吃过早餐，先去了工作室和同事开会，继续做日常的宣传。
工作室的椅子上，钟爱金坐着对着商黎说：“你要是想宣传力度更大，那不砸钱是不可能的，光是短视频剪辑哪些推广有点不够。
我建议你和男女主演员商量商量，找点门路用钱疏通疏通，去上国内最火的几个综艺节目里刷刷脸，做做宣传。”
商黎还没想到这个方法：“好主意，男女主上综艺可以提高知名度，还可以给咱们的电影作品增加一下热度，这是双赢的选择。不过……”
“不过什么？”钟爱金不知道他为什么迟疑。
商黎问他：“我知道酒香也怕巷子深这个道理，宣传还是要宣传的，但是所有的平台和综艺都推广咱们的电影，会不会让观众感觉到厌烦啊？如果观众产生了逆反心理怎么办？”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有些影视剧宣传太多了，拉高了观众的期待值，结果他们真去看作品产生了心理落差，开始吐槽差评。”
商黎觉得宣传适度就好，“挑选一个综艺让他们宣传一下就好，没必要让他们把所有大火的综艺都蹭一遍。”
工作室的其他人看着商黎认真的表情，仔细思考他说的话，感觉也有道理。
钟爱金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你别忘了联系男女主沟通好，听说咱们剧组不少演员都接到了大量的新剧本，男女主那真的都挺忙，得让他们近期空出来时间，抓紧给电影宣传一下。”
商黎点点头，打算待会就去找霍欢欢和谢云彬说一下这件事。
想了想，他觉得两个人太少了，配角饰演女二小kk的萌妹田晨晨和男二孙照郗都可以一起去。
商黎想，多两个帅哥美女上综艺宣传，应该会给电影带来更正面的影响。
当天下午，商黎就联系上了一期综艺的制作人，商谈好安排两天后就让他们电影的四个演员去参加综艺，互相提高知名度，也是一桩美事。
商黎挂断这最后一通至关重要的电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开心的对着走过来的助理笑了笑，“这件事算是妥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助理周豆豆给他递过来一杯水：“老板，您都忙了半天了，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商黎接过水杯，周豆豆窥探着商黎红的有点不正常的脸颊，有些担忧地问：“您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其实他两小时前就想问问商黎了，但是看的商黎一直在多方面沟通商议这件事还没忙完，周豆豆就不敢打扰。
听他这么问，商黎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点热。
“我可能太兴奋了吧？”商黎下意识地这么想。
周豆豆对着他犹豫几秒，说：“老板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体温计。”
他过了一会找到一个测温枪，拿着对着商黎量了一下.体温，发现竟然已经38.2摄氏度了。
周豆豆大吃一惊，“商哥，你就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发烧可能都会有头晕想吐的症状吧，商黎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商黎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有点烫烫的额头，缓慢的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冷静一下。
“我刚刚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可能有点不舒服，但是太忙就忽略了。”
“我要不送您去医院打点滴吧？”周豆豆担忧的说。
商黎个人觉得38.2不断很高的温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回家吃个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你跟其他人说一下，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现在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商黎对着周豆豆叮嘱，“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周豆豆认真的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商黎回到家吃了退烧药，贴着退烧贴准备睡一觉。
他刚闭上眼睛不久，舆论就出了问题。
钟爱金和周豆豆皱着眉看着最新爬上去的热搜——巩斯维暗讽商黎《假婚》刷票房，不正当竞争！
吃瓜网友迅速赶来，想看两大导演撕逼，实时广场全部都是议论声。
周豆豆有点焦虑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一边的工作室负责搞宣传的主管，一般舆情这些内容全工作室就她比较懂。
他问：“这件事严不严重，我要不现在通知商导演一下？”
这位王主管笑了笑，还没说话，钟爱金已经绷不住了：“明明是商导演凭本事凭才华得到的票房，他说是刷？真的笑死爷爷我了，这事儿不用商导演出马，我一个人就能上大号干他！”
他说完，真的就打开手机登录上自己的微博号，眼看就开始打字发微博。
周豆豆急得扯着他的袖子，“冷静，钟老板冷静啊！”
王主管摇了摇头，也劝他：“这件事您没必要怼他，我们可以剧组官方发布一条公告，声明没有刷票房，欢迎群众监督。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
外出工作还没回家的李谦凌也看到了巩斯维指责商黎的那一条热搜。
见到事情过了半小时，《假婚》电影剧组官方发布了一条消息回应并没有刷票房，还列出来一些数据，有很多网友在下面讨论真真假假。
可是商黎本人一直没有出来发表任何意见。
李谦凌点进商黎的微博主页，发现除了宣传电影就是宣传电影，基本没别的信息。
他皱着眉，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巩斯维打来的。
他上来就很直白的说：“李谦凌，我们有过不少合作，交情不浅。我问你一句话，请你如实回答。”
李谦凌不以为意地挑了一下眉，“你要问什么？”
“你和商黎的关系很亲密吗？”巩斯维的语气里有一点忐忑夹杂着淡淡的烦躁。
“你觉得呢？”
李谦凌反问一句，真不知道巩斯维问这个做什么。
李谦凌想了想，下意识以为道：“该不会是你刚才质疑商黎，现在后悔了，要通过我和他道歉吧？”
“不，”巩斯维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个答案。
可能意识到自己语调太高了，他刻意的放缓了声音：“李老师，咱们老交情，我就直说了。
有人给我一些商黎制作电影过程中不法行为的证据，商黎现在算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想把这些证据放出来。”
听到“不法行为”李谦凌皱眉，“这种话你也信？”
“信。”巩斯维点头。
李谦凌下意识觉得不对：“巩斯维，你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什么意思？”
“这是对老朋友的尊重，别说我没提前和你说这件事。”巩导演声音放轻：“如果你真的和他关系很好呢，咱们面谈一下，你下部戏要是愿意继续做我的电影主演，我就憋住这口气，再也不提这件事。”
巩斯维脸上在笑，声音却是带着一丝淡淡阴冷的：“李老师，你意下如何呢？”
李谦凌不太喜欢巩斯维现在有些威胁的语气，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巩导演，你的人情我已经客串角色还完了，因为你当前这部作品太过于夸张，和我以后的戏路也不是一个风格，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再答应做你的电影主演的。”
李谦凌警告他：“你打商黎的主意，也是在挑衅我，巩导演，我希望你注意分寸。”
巩斯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赌对了，李谦凌还有几分在意他老婆的。
想到外面网友说他们没什么感情的猜测，巩斯维轻轻的略带嘲讽的笑了笑：“李老师，先别忙着拒绝，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捏着商黎的什么把柄吗？”
“电影演员孙照郗嫖.娼他父亲吸毒，这算不算是引起舆论爆炸性的新闻？”
巩斯维语气慢悠悠的提醒李谦凌，说：“听说你最近在拍新电影，那你可能没太注意，孙照郗就是《假婚》的男二。”
听到这个消息，李谦凌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愣住了。
巩斯维循循善诱：“现在商黎的电影挺火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说观众会做什么？”
“李老师，我们以后继续合作，孙照郗的这件事我就不说出去。你们等电影下映去报警或者一直不说隐瞒这件事，我保证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只要你答应下部戏演我的男主，我就放他一马，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毁了商黎的心血！”
听到他的话，李谦凌沉默了很久。
就在巩斯维以为自己通过那捏住商黎软肋也那捏住李谦凌的时候，却听到李谦凌声音非常冷漠的开口，说出拒绝。
李谦凌语调极其冷漠：“随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与你合作。”
“巩导演，江湖不见。”
巩斯维知道李谦凌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是没想到他丝毫不通人情，“你疯了，不管你老婆了？”
“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
巩斯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难以置信。
李谦凌挂断电话，继续等待拍戏。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台阶下的阴暗处爬过去的一只蚯蚓，这一刻的表情看起来很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