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延渊拿着一颗硕大的珠子向我走来,一脸献宝似的表情,“怎么样?”
我很给面子,惊喜交加地说,“这么大一颗吗?”
“嗯,我斩杀了一条恶龙,在一个很深的大沟里,那个沟足足有几百海里,里面空气稀薄,压强大得能把一个人瞬间碾碎。”
“一定很凶险吧。”
“是的,那条恶龙十分狡猾,它把珠子藏在洞穴深处,很难找到。而且它在海沟里行动自如,十分敏捷,好几次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偷袭我,而且它牙齿十分尖利,咬合力惊人,我差一点就被它咬伤,不过它再快也比不上我的剑快,最后还不是死于我的剑下。”
说到最后,他有些得意。
他举起他的宝剑,舞动了两下,然后不紧不慢地擦拭剑身,我仿佛看见了剑身残留的暗红色的血迹。
如果他知道我和善见的事,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用这柄银剑将我和善见一起刺个对穿吧。
但我能怎么办呢?是我主动招惹了善见,我必须妥善地解决这段感情。
“你在这里怎么样?”他问起我,“我离开了这么久,你一个人在宴会里一定很无聊吧,我的这些臣民都对我忠心耿耿,他们顾忌你是我夫人的身份,都不敢跟你说话,所以你一定很无聊吧。”
“嗯啊,”我支支吾吾地说,“确实有些无聊。”
“对不起。”
“什么?”
“我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么久,很对不起你。”他说。
我很惊讶他跟我道歉,他简直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尤其这个帝王拥有疆域辽阔的领地,数以亿计的子民。他丝毫没有一点国王陛下的架子。
他把手中珠子递给我,“你晚上怕黑,有这颗夜明珠,整个屋子都会亮堂堂的,你晚上就不必害怕了。”
“谢谢。”我把珠子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
我和海神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除了向我隐瞒自己的身份外,并未做什么真正伤害我的事情。
虽然他喜怒无常,但他在我面前多数时候都是温柔随和的模样,很少发怒。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对我又是那么体贴周到,如果我注定回不到岸上去,为什么不认真回应他的喜欢,同他好好在一起呢?
我今晚得和善见说清楚,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29.
宴会结束,人群散去,只剩我和延渊以及一些仆从留在行宫里。
他命人取来用珊瑚做的精美灯座,把那颗夜明珠安在灯座上,然后放置于床头。
皎洁的光辉像月光一样倾斜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尤其照在对方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上,使他看起来比往常更加俊美也更加迷人。
白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扣子是散开的,露出了白皙裸露的胸膛,以及结实有力的腰腹,腹肌纹路很漂亮,充满了艺术品一般的美感。
他坐在床边,神情慵懒,“夫人,”他的声音充满蛊惑,“我们睡觉吧。”
他向我招手,“来吧。”
他的身体,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在引诱我,引诱我到那张床上,到那张挂满了层层叠叠的床帐的床上。
当床帐被放下时,里面旖旎缠绵的春光不会被窥见丝毫。
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暗示。
这是一个注定要发生什么事情的夜晚。
是这皎洁珠光的原因吗?是那轻纱床帐的原因吗?
这种暧昧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呢?
我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意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门就在我的身后几步远,如果我想走,没人会拦我。
我要离开吗?离开这个让我喘不过气,心跳加速的地方吗?
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会将我扑倒,压在我身上,进入我的身体里,用他的身体撞向我的身体,就像那晚殷玄对我做的那样。他会将我撕裂,将我粉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我会痛苦地呻吟,会哭泣,但他不会停止。
我清楚的知道,男人在做那种事情时很容易会被快感和高潮冲昏头脑,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身下之人的感受。
我感到身体里两股力量,一股力量想将我推到延渊的怀里,他是那么俊美帅气,具有诱惑力,他五官的每一处都长在了我的心坎上;
另一股力量想将我拽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处境,快跑,快跑,那个声音说,他会像殷玄一样折磨你,他会把你玩坏的!
我感到又兴奋又害怕,我双腿发软,我既不能前进一步,也不能后退一步。我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见我不动,延渊站起来,我看到了他赤裸的身体,健美匀称,肌肉发达,线条流畅,多么漂亮的身体啊,尤其是那双腿,多么修长有力啊。
我呆呆地看着,没意识到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一只手挑我的下巴,低下头亲我。
他的吻散发着阿随特有的那种的甜味,是我曾经尽情地品尝过的那种甜味。我们吻得忘乎所以,我晕乎乎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亲吻我的脖子,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力地揉捏我的胸部,一只手伸进我的双腿之间,他握住了我的那根。我的腰顿时软了,得依靠着他的身体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他饶有耐心地抚摸我的那根,低下头含住我唇瓣,耳垂,亲吻我的耳后根和颈窝。
一阵紊乱的喘息过后,我射了出来。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手从我的后腰处慢慢滑到我的臀缝之前,在那处隐秘的穴口徘徊。
他试图插入一根手指,激起的痛感让那场噩梦般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我猛地清醒过来,“不要!”我激烈挣扎。
他抱着我不松手,试图让怀中的我平静下来,他低声安抚道:
“好好好,我不碰你,别怕。”
我停止挣扎,衣衫不整,气息不稳。
他亲吻我的额头,将我带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他躺在我的身边,慢慢地等他腿间那根巨物平静下来。
许久,他说:“睡吧。”他闭上眼睛。
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自己又躲过一劫感到开心。
又过了许久,我悄悄侧过头去,端详枕边人的睡颜:高眉深目,睫毛卷翘浓密,眉眼精致得像个女孩子。真好看,我无声感慨。
“陛下?”我试探地叫他。他没有反应。
“延渊?”他沉沉睡着,呼吸平稳。
“阿随?小白?”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放下心来,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我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床上人平稳的呼吸清晰可闻,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我带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