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问题。”林辞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赵止筏的脑回路,他凑到赵止筏跟前,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为什么会拿小厮当筹码啊!比起他,怎么想都是你比较重要。”
“还有这次,你就不会躲一下吗,真往我匕首上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林辞叭叭就是一顿输出,语速说得飞快。
“也是我的问题,我没能相信你……”
赵止筏望着他故作严肃的小脸,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他抬起胳膊,揽住了林辞,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赵止筏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相触碰,林辞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他想推开赵止筏,却又顾及着对方身上的伤,没敢用力。
林辞能感觉到赵止筏湿热的舌头灵活的钻入自己的口腔,霸道的掠夺着,对方的手伸进了自己衣领中。
冰凉的触感,让林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止筏这次的吻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两人呼吸缠绵着,隐隐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林辞抵着赵止筏的舌头,想把对方推出去,但赵止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摁着林辞的后脑勺,将人带倒到床上。
林辞赶忙伸手撑住身子,这才没压在赵止筏身上。
赵止筏松开了林辞,眉眼含笑的看着对方。
“你……你你!”林辞红着脸,一时语无伦次,“你什么毛病,干嘛随随便便就亲人,你欲求不满,你找你后院的女人去啊。”
“不是欲求不满。”赵止筏回答道。
“那就是觉得调戏我好玩?”林辞撅着嘴,瞪着赵止筏,“你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赵止筏一脸兴致盎然。
林辞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床边,他掏出了怀里的匕首,放在了赵止筏旁边。“这个还给你。”
“送给你,就是你的了。”赵止筏瞥了一眼,沾满自己血液的匕首,没有接受。
林辞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赵叔跟我说这是你母妃的遗物,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
“你生气了。”赵止筏抬起头,对上林辞的视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得拿我的宝物跟小狗赔罪。”
赵止筏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温柔,林辞一时看呆了,再回过神来,一向厚脸皮的林辞难得有了不好意思这种情绪。
他扭过头去,低声喃喃道:“我才不是小狗。”
赵止筏拿起匕首,放在林辞腿上,“收下吧,也不是那么珍贵,最后了结我母妃的也是这把匕首。”
赵止筏说得轻描淡写,林辞只觉得腿上的匕首有千斤重。
还不等林辞拒绝,迟来的变身时间终于到了。
林辞一瞬间变小,腿上的匕首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小脑袋瓜上,砸得林辞脑瓜子嗡嗡的。
赵止筏将林辞捞出来,挠了挠他的小肚子,“你怎么每次变小,都得出点事。”
林辞眼含泪花,捂着脑袋不想说话,他鼓着腮帮子看着床上的匕首,这是什么大凶之物,怎么尽会霍霍人。
赵止筏给林辞揉着脑袋,很没良心的笑了,“你明天脑袋上会不会再肿一个大包。”
林辞:“……”
林辞脑袋上到现在还有淡淡的淤青,这下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辞狠狠地咬住了赵止筏手,心里骂道,就会幸灾乐祸的狗东西。
赵止筏不轻不重揪着林辞的小耳朵,任由林辞拿自己的手泄愤,“我不会再拿那个小厮威胁你了。”
林辞闻言抬头望向赵止筏,“你不许反悔。”
“不会。”赵止筏道。
他从没被人坚定的选择过,所有人来了又走,可能……人生本就是一场马不停蹄的遇见和告别。
他早就不再期待,他习惯不择手段留住自己想要的,但他的小狗是个例外,小狗赤忱开朗,从不会对他吝啬。
小狗像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为弥补他坎坷的过去,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因为失血过多,赵止筏喝完药,很快又睡着了。
林辞这一天也累的够呛,他把自己团吧团吧,窝在枕头旁,也陷入了梦乡。
林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马车摇摇晃晃,林辞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赵止筏见他这迷糊样,抬手弹了一下林辞的小脑门。
赵止筏正好弹在了林辞昨晚被匕首砸的地方,疼痛让林辞瞬间清醒,林辞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恶狠狠的瞪了赵止筏一眼。
“我之后要进宫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吗?”赵止筏无视了林辞的小眼神,说出了今天的安排。
“你都这样了,还乱跑。”林辞回答道。
“就是因为都这样了,才更要进宫。”赵止筏嘴角噙着笑容,说得高深莫测。
林辞思考了会,回答道:“我变成人形,跟你一起去。”
“不放心我?”赵止筏厚着脸皮追问。
“是啊。”林辞说得很干脆,“我看你虚得走路都要拄拐了,万一在宫里晕倒了,这不是讹人嘛。”
“虚,不是你这么用的。”赵止筏两指捏着林辞的小脸,没好气的揉了几下。
林辞重重的哼了一声,冲赵止筏做了个鬼脸。
赵止筏身上的衣服穿得不够正式,回到府上,他第一件事就是到寝殿换衣服。
王爷的正装繁琐而复杂,林辞早早的就换好衣服了,赵止筏那边还没动静。
就在林辞等得百般无赖的时候,寝殿的门终于打开了。
赵止筏身着钦湘衣,戴着一顶美玉镶嵌的发馆,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葛纱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剑眉下,那双眼眸黑的深不见底。
他面色有些苍白,却又不显羸弱。
林辞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止筏穿上正装,他好奇的围着赵止筏转了两圈,“你穿这么多,不重吗?”
赵止筏头上戴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光看着,林辞都觉得压脖子,真是令人窒息。
“习惯就好。”赵止筏回答道。
林辞站在赵止筏身后,看着对方精瘦的腰身,以及又翘又挺的屁股,他眼珠一转,就打起了坏主意
林辞趁赵止筏不备,啪地一声,重重的拍上了赵止筏屁股,还十分手欠的捏了两下。
完事后,林辞冲赵止筏吹了声口哨,调戏道:“赵安安,你屁股真翘!”
说完,林辞撒开丫子就跑,生怕赵止筏找他算账。
赵止筏看着林辞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人当真胆大包天。
再一次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赵止筏伫立在原地,过了良久,他轻笑一声,心里责怪着,赵青真是多事。
林辞最终还是没有跑掉,毕竟他得和赵止筏坐一辆马车去宫里。
赵止筏端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林辞。
林辞缩在角落,就差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怎么就忘了还要进宫这件事呢,实在是失策了。
林辞被赵止筏看得一阵心虚,他哼了一声,略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就允许你调戏我,不允许我调戏回去吗!”
“嗯?”赵止筏眯着眼,斜视了一眼林辞。
林辞被看得一激灵,心里猜想着,赵止筏是不是又要换着花样整他了。
好在皇宫离王府不算远,一下马车林辞就退得远远的,死活不肯站在赵止筏旁边。
在众人面前,赵止筏又成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林辞跟在赵止筏身后,小声嘀咕了句虚伪。
赵止筏侧目,林辞立马闭嘴,林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赵止筏独自面圣,林辞被留在了大殿门口。
等待的时间实在无聊,林辞望着天上的云开始发呆,看了看着,林辞发现有朵云特别像鸡腿,他突然好想吃炸鸡。
林辞叹气,果然失去了垃圾食品,人生会少了许多快乐。
就在这时,一人在林辞面前站定,林辞还以为是赵止筏出来了,但一低头就看见俞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面前。
林辞想起自己要给对方行礼,但赵止筏又没教过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郡主行礼。
好在俞晴没揪着这点不放,她对赵止筏身边的人格外的宽容,“你是兖王新招的近侍吗?”
“是的。”林辞应了一声,对俞晴突然找上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俞晴闻言,扭头示意自己身后的丫鬟,丫鬟见此,将手里的笼子塞进了林辞怀里。
林辞和笼子里的仓鼠大眼瞪小眼,他抬起头,问道:“这是?”
俞晴倨傲的仰着下巴,“本郡主打探过了,之前两只家鹿打架是因为发情了,正好这只家鹿还在发情期,你代本郡主送给兖王,就能有小家鹿了。“
林辞:“!?”他一点都不想生小仓鼠!
林辞立即退辞,“这还是等兖王出来吧。”
笼子里的仓鼠似乎是问见了熟悉的气味,隔着笼子一个劲的往林辞身上蹭。
林辞赶忙把笼子拿远了些,他把笼子递回给丫鬟,“我……我怕家鹿,你自己送吧。”
上次离谱的春梦内容,林辞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怕这个。”俞晴皱眉道,语气有些鄙夷。
林辞欲哭无泪,只得捏着鼻子认下。
“郡主怎么来了?”赵止筏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