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第三天,谈祯稀里糊涂和沈翊灯去看了场电影——他没问理由,心底萌生出某种不贴切的胆怯,好像明明已经获得了最后通知,却又没办法把它当成真正的答案。
他在电影院昏暗的环境里思考这个世纪难题。
从和沈翊灯初见的那天思考到此时此刻,谈祯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转过头,很认真去看沈翊灯的侧脸,四周很暗,荧幕的光落在沈翊灯的脸上,眼睛就成为了谈祯心灵的锚点,一瞬夺取了他所有的注意。
谈祯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见沈翊灯的舞台视频,在灯光、欢呼、歌声里,他很容易就注意到沈翊灯的眼睛。漂亮又危险,值得他为此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电影的剧情他一无所知,两个小时的时间,谈祯的脑袋里装着的都是沈翊灯。
他们跟随人群走出影厅、离开电影院,站在夜风吹拂的街边。
车流穿行,人潮涌动。
谈祯仰着头看沈翊灯,过了好几分钟,他鼓起勇气问:“电影……电影好看吗?”
他竟然只问这个。愚笨的、迟钝的,勇气又从他齿间溜走了。
沈翊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谈祯仰望他。
“好看,”谈祯冲着他笑,双眼微弯,“我很喜欢。”
沈翊灯这次有点走神。
他静静看了谈祯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很轻地骂了声:“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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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在桌上的时候谈祯已经很动情。
他有点看不清沈翊灯的脸,整个人陷在情欲的浪潮里,他很主动去脱自己的衣服,解开纽扣,揪扯着裤子的拉链,喘息着想去亲吻他的光。
沈翊灯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他们紧贴在一处,密不可分,谈祯感觉有些热,他已经脱下了衣服,肌肤和沈翊灯的衣服相贴,仍觉得热。
他被翻过身,双腿抵在桌沿,裸露的背部被无形的风吹了下,凉得他发痒,从上至下的,叫他瘫软下来。
沈翊灯解下皮带,熟练地缠住他的双手。
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谈祯有点儿怕,他的双手贴在额前,是个毫不设防的姿势。他的上半身寸丝不挂,下面还挂着条裤子,露出来的肌肤又白又软,像能捏出水。
不过谈祯早就出水了,他想要得要命。
所以就算被缠住双手也让他高兴,就算他有一点点怕。
他没挣扎,安静地等,等沈翊灯拿鞭子过来。
沈翊灯给鞭柄做了个独特的设计,尾端嵌了颗圆润的珠子,它磨蹭在谈祯的肩上、背上,向下抚摸到腰窝,从冰冷的,渐渐染上谈祯的温度。
“谈祯,”他听见沈翊灯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不像他那样喘,也没有他那么急切,“有想说的话吗?”
沈翊灯在提问。
谈祯看着床边柜子上的那盏台灯。他轻轻吸一口气,发着颤说:“我爱您。”
他爱他。
飞蛾扑火一般,信徒虔诚朝圣。他就是这么爱他。
沈翊灯没说话。
没预兆、没提醒,谈祯还陷在这个问题与答案中,鞭子就落到了他的背上。
疼痛让谈祯抖颤了下身体,他的心跳加快,耳尖飞速染上红色。
淡红色的鞭痕像是画卷的第一笔,静默地从他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来。
“还想不想说别的?”沈翊灯问。
谈祯就又听话地想。
他想的时候,沈翊灯又落下了第二鞭。
这两下都猝不及防,谈祯没有任何准备,他懵了会儿,感觉自己像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小狗,一点儿也没提防这些。刚想到这里,他又吃了好几鞭子,急切的情欲被打得支离破碎,性欲却在鞭声中疯涨。
谈祯觉得疼,而他同样察觉到自己的性器有了反应。
他被捆住双手,只能拱起屁股,笨拙地向沈翊灯求助。
可惜事与愿违。
笨蛋谈祯没得到抚慰,他的屁股反而挨了两下鞭子。
他险些叫出声音,喘着气,性器的顶端冒出黏滑的液体,差点被沈翊灯抽到射精。
他不应该这么敏感。谈祯迷迷糊糊地想。
沈翊灯的手掌插进他的腿间,很轻松地分开了谈祯的双腿。
他趴在桌上,没敢再翘起屁股,塌着腰一动不动,背部和屁股都被鞭子抽出了道道红痕。沈翊灯用鞭柄尾端的圆珠抚弄着他发软的肉穴。
谈祯打了个冷颤。
那颗圆珠和手指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它在穴口来回碾磨,谈祯没敢动,因为性欲而滋流的淫水很快被收缩的穴肉吐了出来,珠子沾满了淫液,沈翊灯还握着鞭柄在他发软的穴口转圈,谈祯又很想要了,他把双腿张得更开,甚至能感觉到鞭子扫过大腿时的触感。
他突然想起沈翊灯刚才的问题。
“想。”他先是说,然后偏过头想去看沈翊灯的脸。
沈翊灯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他没能看见。
“想说什么?”沈翊灯问。
他就说:“想和您做爱。”
沈翊灯也不意外,握着鞭柄去揉弄他湿滑的穴口,肉穴比他涣散的神智更急切获得些什么,鞭柄浅浅嵌了进去。
谈祯睁大眼睛,他不太想要这个,但更不想挣扎:“不……不要。”
沈翊灯不回话,又往穴里推了推,鞭柄进得深了点儿,插在穴里,像是谈祯长了条尾巴。
“不可以说不要,”沈翊灯压在他头顶的手往下摸,停在谈祯的下巴上,“现在你是我的奴隶。”
谈祯没听懂这句话的深意。
他迟钝又笨拙,天真还胆怯,好像全天下不好的形容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而他听沈翊灯的话,不管有理没理,好的坏的,谈祯全都去听。
所以他只听懂了“不可以说不要”。
谈祯就不说了。他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感觉鞭子进得越来越深,肚子都好像因此渐渐胀起。
谈祯始终没说害怕,他其实有点怕,但想到这样做的人是沈翊灯,就稀里糊涂愿意承受了。鞭子几乎嵌到了底,在谈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忍不住了的时候,沈翊灯先停了下来。
他出了点儿汗,大概也有点疼。
沈翊灯把他翻过身。他躺在桌上,这个动作让鞭子在他的穴里动了动,他翘起的性器跟着颤了颤。谈祯得以见到沈翊灯的脸了,他不太好意思,因为他刚刚对上沈翊灯的眼睛,自己的性器就往外流出好多液体,乱七八糟的,他觉得脏。
沈翊灯用手掌一点点丈量,然后停在谈祯腹部的某个位置,掌心是温暖的,贴在肌肤上。沈翊灯问:“大概是这里,对吗?”
谈祯没明白意思。
沈翊灯很有耐心地问:“鞭子插到了这里,是吗?”
谈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笨拙地找到舌头,说:“是、是……是吧。”
沈翊灯空出的那只手解开缠在他手上的皮带,然后牵着他的手贴到这个相同的位置上。
谈祯呆呆望着。
沈翊灯收回双手,垂着眼帘看了他一会儿,说:“做好标记,宝贝。我也要插到这里。”
谈祯的脸顿时红透了。
他没敢应沈翊灯的话,但是又很听话地捂住那个位置,做足了期待的样子。
鞭子从谈祯身体里抽出去的时候,谈祯感觉到了空虚。
但空虚很快就被填满了。
沈翊灯没有戴套。
他们紧贴着,没了距离,鞭子插到了谈祯可能的极限,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但沈翊灯操进来的时候更轻松。
那个位置对于沈翊灯来说没难度,不过要是没有鞭子,撞进来的时候不会如此轻松。
谈祯躺在桌上,他牢牢捂住自己的腹部,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肌肤在隐晦的鼓起,那根性器插到他的深处,像钉在他的身体里。
他们做爱的时候没有接吻,沈翊灯的手贴在谈祯的臀瓣,每操进去一次深的,就会扇一次他的屁股。
谈祯又痛又爽,先是被操了几十下操到射精,又软成一滩被沈翊灯边打边操,肉穴湿得一塌糊涂。
他什么润滑都不需要,光是看见沈翊灯就会进入高潮,现在抛下了过往的那些阴影,连挨打都能让他性欲高涨,淫荡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的掌心下是沈翊灯的性器抵操进来的深度,哪怕隔着肚子,谈祯也还是觉得掌心滚烫。他脸红得厉害,眼眶也跟着红,被操出点儿眼泪,要落不落地挂着在睫羽上,他张开口,很热烈地喘息,被沈翊灯操得身体颠动。
沈翊灯就着这个力道操了他很久,然后握住他的手腕,又把他的手往上挪了挪。
谈祯已经被操得有点发晕,他半睁开眼,浑浑噩噩听见沈翊灯说:“操到这里。”
谈祯还是不懂,他不明白沈翊灯怎么要跟他说这句话。
但他很快明白了。
因为那个位置确实太深了,谈祯第一下被操进去的时候,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误幻觉。但很快他意识到不是。
沈翊灯的性器插得他肉穴里的每个地方都满满当当,这么深的位置要被彻底进入,一定会让他感到疼。
谈祯疼得脸色有点发白,他还听话地捂着肚子上的新位置,被沈翊灯折起腰,力道深重地插进深处,肉穴里的淫液都润滑不到那个地方,谈祯喘着气,被顶得双腿发抖,没到几十下就操出了眼泪,呜咽着哭了起来。
他真的觉得很痛,但谈祯毫无求饶的意识,他只想到吻一吻沈翊灯,可碰不到脸,委屈着继续哭。
沈翊灯压着他的屁股操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将手贴到谈祯的唇上。被操得发抖的人很快亲了亲唇上的手指。
“唔!”谈祯忽然蹙了下眉,他鼻尖发红,懵懵地说:“……操得好深。”
他发出的声音不大,隔着手指还有些闷,但沈翊灯听清楚了,转而用手指抚摸他的脸颊,问:“喜欢吗?”
谈祯说:“痛。”
沈翊灯又笑起来,再一次顶进那个位置,操得谈祯湿漉漉出水。他又想叫,眼神有些涣散了,感觉操在身体里的性器完全把他占满,从里到外,不留空隙。
等了等,沈翊灯开始操得越来越快。谈祯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力道,速度加快了,他又被操得哭,喘息都有些尖,像要窒息:“太、太快了……疼、呜,疼……”
沈翊灯没停,特别轻地问他:“安全词呢,宝贝?”
谈祯没说安全词。
他抖着身体,慢慢说:“喜、喜欢。”
笨蛋不适合在做爱的时候坦白。谈祯从此印象深刻。
他又被操射了两回,到最后操到里面时都不怎么觉得疼了。他有种自己被沈翊灯操到烂掉的错觉,最后夹着穴被沈翊灯射得满肚子都是精液。
拔出去的时候精液一直往外流,谈祯努力夹紧那口肉穴,但他真的被操得坏透了,麻软得再也使不上力。
他只好跟沈翊灯说:“被操大了。”说得有点怪。
沈翊灯掐了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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