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缄默狂舞>第十五章

  万泊年眸中有动容之色,百感交集,周瑟弦总是无意间作出撩人心弦的小事,过往种种在他眼里无限放大,那双曾经触动周瑟弦的眼睛早就习惯跟随他,连带着缠绕一团的情丝。

  倘若周瑟弦知道他肚子里装的坏水,指不定要恶心他一辈子。

  那情丝万缕幻化成雨水,一滴一滴打在周瑟弦后背,周瑟弦似是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弄到了自己。一转头,水滴落在了睫毛上,周瑟弦反射性地闭眼,有所疑惑:“小年,好像下雨了,你有被滴到吗?”

  “雨?”万泊年狐疑,还未感应到雨水,夜市里的各位老板先喊起来了:“下雨了下雨了,收拾收拾回家!”

  “小刘你快过来,给我收拾摊子!”

  “宝宝下雨啦,别在湖边,回来!”

  “妈的怎么又下雨,天气预报也没说啊,我一共就来两次,没一次是不下雨的!”

  万泊年第一反应是缩短与周瑟弦的距离,两个人紧挨着,肩碰肩,尽量让周瑟弦不淋到雨。夜市里彻底杂乱无章,人影混在一块,吼声响声整个街道,闹的沸沸扬扬,噪音传到万泊年耳朵里,极为刺耳。

  庆幸的是他们买了一把伞,不幸的是太小了。

  他知道刚才把伞的空间腾出来挪到自己这来,肯定淋了一些,此刻巴不得把周瑟弦扛起来跑走,但是不行。他抽出两张纸巾塞给周瑟弦,拉住了他的手,大步向前走,让出了条道也淋湿了身体。

  “等等小年,你这么淋雨要感冒了。”雨势渐猛,周瑟弦一只手抓着糖人和伞柄,让他放慢脚步两人可以一起走,他不回话硬着头皮走,周瑟弦撑伞赶不上万泊年的速度,卡在中间谁也没享受到。

  周瑟弦不是那种万泊年不接受好意便生气的人,他认为这样不太公平,干脆收起伞两个人都别要了,不然他一个人安然无恙实在是有愧于心。

  万泊年手臂抵在额头,把周瑟弦拉到了不远处的闭门花店,门外只剩置物架,木板上留有余香,散发一股淡淡的芬芳。他转身检查周瑟弦的情况,很不巧,双方的头发都塌扁了,万泊年不怒反笑,“我们都是落汤鸡了哈哈哈。”

  “你还好说,自己冲在前头,感冒了怎么办,又想发烧一次吗?”周瑟弦半开玩笑半责怪,万泊年却感觉戳到了他的萌点,傻了吧唧的乐意听周瑟弦这样的训斥,幸福感直线上升。

  “哥也淋了雨,我们打平了,谁也不许怪谁。”万泊年的手还没放开,周瑟弦不做声当他默认同意了,嘴角挂着笑,“雨下得有点大,我们去附近了酒店吧,回家的话不太方便,而且我担心哥。”

  万泊年和周瑟弦都是打车过来的,没了那辆大摩托可方便多了。

  好的坏的尽让万泊年说了,周瑟弦用他给的纸巾擦了边脸,无奈之下说道:“好,不知道有没有衣服换,穿了一天也脏了。”

  要说洁癖周瑟弦跟万泊年不相上下,之前听说过北方人冬天可以三天不洗澡吓一跳,一天内沾上的细菌他都无法接受,更别说三天。生活用品更是到了最佳使用期限便换,不管有没有破损,这是周瑟弦生活中的习惯。

  “有的,肯定有。”周瑟弦不清楚为什么万泊年如此肯定地回答,像是做足了准备那样,心里始终顾及充满细菌的衣服。

  糖人莫名其妙消失了,等周瑟弦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到了酒店。或许是跑的路上滚到地上,或许是其他不易察觉的情况,周瑟弦很是愧疚,想着什么时候给万泊年补一个。

  他们来到的酒店恰巧赶上尾气,单人间和双人间各余一,周瑟弦未考虑到能双人间住一个人的情况,眉头微蹙,询问万泊年的意见后选择两人住双人间。

  两个人睡前洗漱完毕,万泊年停在浴室门口给万恣钟拨打了电话:“对,我今晚不回去,你先睡吧,明天不是还有事吗,我明天早上回去。”万泊年抓着毛巾抹了把脸。

  他哥那边顺利解决。

  “跟室友打电话吗?”周瑟弦坐在床边捧着一杯开水,轻轻吹口气,环绕的雾飘散,围好的浴巾分叉露出白皙的大腿,肉眼挑不出一根毛,洗完澡还很光滑,并拢了反倒勾人。

  “不是,我哥。”万泊年吞咽口水,抗拒美色的诱惑移开了眼,为了周瑟弦产生避免不必要的疑虑,补充道:“亲哥。”

  说起来万泊年的哥哥万恣钟也是许久未见,与他同岁大两个月的校友,周瑟弦和万泊年不一样喊万恣钟哥,而是直接说后面两个字。关于万恣钟,周瑟弦记忆实则不多,小点的时候万泊年喜欢缠着他,因此比较亲近。万恣钟几乎是整日忙于学业,学校有活动能一起参加,周末三人围成一桌讨论生活趣事之外,再无其他回忆。

  万泊年洗完澡完放下头发的样子周瑟弦还是第一次见,吹干后竖起的呆毛引起他的兴趣,手痒却不能揉,干涩地咳嗽:“好,那我先睡了,快要凌晨十二点了,你也早点睡。”

  闻言,万泊年内心一紧,不知道该不该动,愣愣地说道:“我们一起睡吧。”

  你有病吧万泊年,双人间不一起睡还睡地上吗,话讲出来怪奇怪的!万泊年懊恼,他这张嘴难管,说之前不经过大脑。

  周瑟弦不回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万泊年忽然觉得,睡地上也不是不可以。

  几经周折,万泊年觉得还是应该奖励自己跟周瑟弦睡同一张床。过了半晌,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表情随之变化,动作像是降低了二倍速一般,生怕吵醒了周瑟弦。

  他的半个屁股坐到了枕头上,久久地发怔。

  睡同一张床的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万泊年昨天还在纠结要怎样试探,而后思考表白的问题。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犹豫某些突发因素,发展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回想今日的状况,似乎是合理中的不合理。

  “晚安,瑟弦哥。”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晚安,小年糕。

  周瑟弦的眸子在眼皮背后颤抖,时隔七年同昔日玩伴睡一张床,是重逢后周瑟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万泊年往下滑,整个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但毫无困意,眼珠子生疼。他呼吸略微急促,腿上有酥麻感,头偏了些角度,偷偷地凝视周瑟弦的背后,体内火苗乱窜。

  近距离的迷恋不由得生出了股意思。

  他的肉体不受控制,两条腿跨在周瑟弦的臀间,脸颊泛红难以褪去,内裤里束缚的东西涨大,急需周瑟弦的气味,需要周瑟弦的抚慰。

  周瑟弦是侧着身睡,他的唇抵在周瑟弦的下颚,轻柔地反复划过,汲取熟悉的味道。万泊年忍不住张开嘴咬了一口,舔舐伤口时喷出鼻息,自己的手伸到下体掏出东西,快速撸动起来。

  “唔……”周瑟弦被咬得叫出声。

  万泊年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叫声,肉棒涌上快感,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找到个白净的地方,吸吮了几秒,欣赏成品。明显的动作让周瑟弦翻身平躺,眼睛眯起一条缝,重叠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哥——”万泊年甚至用肉棒蹭蹭周瑟弦的下体,没有注意到周瑟弦半睁着眼,于是无数次舔上他的嘴角,手上的速度不减,带着模糊不清的哼声。

  射了。

  周瑟弦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便看到这番场景,一时不知所措。万泊年依旧闭上眼在小鸡啄米似的吻他,他没有拒绝,乖乖的承受万泊年的爱意。

  “小年?”周瑟弦问。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哥?”万泊年地声线颤抖着,他应该想到周瑟弦会醒的,但他没有考虑后果,一意孤行。万泊年真的害怕了,“你醒了?”

  被褥弥漫着精液的味道,不平稳的呼吸,周瑟弦颈部的吻痕,无一不是他胡闹的证据。万泊年急匆匆拿纸巾擦,忙不迭一直道歉:“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个样子,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是……”

  万泊年百口莫辩。

  周瑟弦见他耷拉个脑袋,哭腔快被逼出来了,长叹一口气,捧起他的脸,将分散在前边的发丝挽到耳后。幽深的夜晚看不清任何表情,湿热感碰上周瑟弦的手指,用一种安慰的语调沉声道:“小年不用解释哥也知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我,惦记多久了,睡一起就憋不住,很想要,嗯?”

  “我说了哥会生气吗?”万泊年试图用那双眼打动周瑟弦的心。

  “不生气,要说实话。”

  “喜欢哥,特别喜欢,想要你。”

  万泊年如同一只大型犬蹭了蹭周瑟弦的手掌心,发丝时不时摩擦指尖,手毫无察觉地放在周瑟弦的大腿上,自己的岔开八字形,撅屁股半跪,刚要抬眼确认周瑟弦的态度,便一下被堵住了唇。

  过程里的万泊年懵逼,周瑟弦也没坚持很久,甚至记不起对方唇齿的甜美。

  “好,我同意了。”周瑟弦轻笑。

  万泊年得到了允许便抱紧了周瑟弦。无意间竟然发现周瑟弦的下面也硬了,他丝毫不犹豫把浴衣扒开,戳两下龟头换来周瑟弦的呻吟,勾搭万泊年的脖子,在他耳边喘气说道:“小年别闹。”

  四个字愣是把万泊年喊硬了。

  两根肉棒就此碰撞。

  两人换了姿势,万泊年盘坐着,周瑟弦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肉棒相互顶,被包围了整个臀部。万泊年的手算大,抓稳两根不成问题,一上一下的,周瑟弦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淫叫同样撩拨万泊年的神经,他不受控制表露爱意:“哥,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也是吗?”

  周瑟弦即使在这样的场景,可仍然听清楚了他说的一字一句,顿了片刻,“当然了,偷偷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哦,比思华更多一点。”

  万泊年抵挡不住周瑟弦的深情告白,两个人同时喷出浓稠的精液,射了好一会,周瑟弦才累得瘫软在万泊年怀里,衣服和被子来不及叮嘱。万泊年亲亲周瑟弦的头发,暗自窃喜,听见暗恋的人给出的告白,心花怒放,险些晕过去。

  “哥最好了。”万泊年寻到方才吸吮的那处,又在周围的皮肤种下更多,恨不得在这幅躯体上每一个地方留下痕迹,标注记号,宛如他的专属印章,他的所有物。

  “谢谢你喜欢我。”那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的眷恋,对周瑟弦有莫大的感激。

  万泊年反复咕哝着,周瑟弦回应的喜欢,是上帝赐予他最珍贵的恩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