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被带走了,不管柳雪季怎么哭,乔有国怎样解释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解决完一切后,徐邱给顾政渊打了电话,乔清把一切都招了,接下来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顾政渊淡淡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阳台的吊篮秋千上,顾政渊抱着乔念坐在上面,轻轻的晃着。
乔念怀里抱着个一盘青杏,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吃的一脸过瘾,他含含糊糊道,“好吃,老公你要尝一个吗?”
说着拿起了一个超大个的,递到顾政渊嘴边。
男人张嘴咬下,眉头抽了抽,像是被定格一样不动了。
乔念歪头看顾政渊,眼睛笑的弯弯的,甜甜道,“老公好吃吗?”
顾政渊慢动作的点了点头。
乔念捂着嘴直笑,催促道,“那你怎么不嚼呀,多嚼嚼,你试着多嚼嚼,嚼两下就甜了。”
男人依然不动,乔念就手动帮男人嚼,在男人脸上放肆的捏过来掰过去。
直到最后乔念笑的小肩膀直颤才停下,他抱着盘子继续吃杏,懒懒道,“对了老公,之前你说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过?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顾政渊这下心里比吃了酸青梅还酸,沉声道,“念念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乔念咖嚓咬下一小块青梅肉,皱着眉头看顾政渊,打量了许久,软软道,“真的不记得了。”
男人大手抚在她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摸着,提醒道,“小时候你躲在角落里哭,我遇见了你。”
乔念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给我外婆买药,还说喜欢我的那个少年?”
顾政渊挑了挑眉,“终于想起来了?”
乔念惊讶的张大嘴巴,“我以为,我以为你们是两个人!”
顾政渊停住乱换的秋千,似乎有些不悦,“嗯?”
乔念继续咬青杏,努力回想当时发生的事,“不对啊,你们长的不一样啊。”
“那里不一样了?”顾政渊道。
乔念道,“那个少年,长得比你白,比你青涩许多,还有点阳光,讲话也好听,也比你温柔,就是生气起来也挺吓人的。”
顾政渊眉眼压的极低,不满道,“那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
乔念惊了,“他和你不是同一个人吗?”
顾政渊顿了顿,低声道,“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两个人,所以就得选择。”
乔念都快迷糊了,他无奈道,“老公怎么样我都喜欢,哪怕老公的人格分裂成几个,切片变换,我也每一个都喜欢。”
说完还对着顾政渊的脸亲了一下,以表忠心,“念念最喜欢老公了,老公是最好的人。”
乔念说完,想了想,可是提问,“那老公,我和宝宝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那还用问。”顾政渊认真道,“当然是你。”
乔念两只小耳朵尖尖红了红,他就知道顾政渊会这么说,这个男人的嘴巴真的太甜了!
………………
沈长生是被痛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被绑在病床上,入目是白色的房间,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长相英俊中带点不羁,脸上的表情还有一丝兴奋?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直觉告诉沈长生来者不善。
白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沈长生还没见过他,他热情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就是白黎,能治好你的医生,你的身体我已经做了全面检查,我怀疑,你只是心脏上的一个小细血管堵塞了,只要做一个小小的微创手术,就一定能好。”
白黎拿起针管,把里面的空气挤出去,药水顺着针头洒出去一点,他拿起一旁的究竟棉球,对着沈长生手背擦了两下,把锋利的针尖扎入血管。
沈长生剧烈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我没有同意,我不是你做实验的小白鼠,不需要你治,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白黎打完针拍了拍沈长生的肩膀,“等我治好你的病,你就不会说我是疯子了,到时候你别哭着感谢我就行了,我最招架不住被人哭。”
说完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调侃道,“还有,你的身体真是差啊,病的太久,连哪方面都有问题,不过没关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会一并帮你治好。”
沈长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控制不住的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沈长生这么多年从没骂过人,白黎是第一个。
对方像是没有被他的谩骂影响一点,饶有兴致道,“听说你还像追顾总家的小夫人,你哪方面不是不行吗,追到了又能做什么?”
沈长生气的连连咳嗽,整个脸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的红了,情绪激动的说话断断续续,“要,咳咳,要你管!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想着那些龌龊事?”
白黎起拍了两下手,由衷感叹,“啧啧,真是纯情啊,佩服佩服。”
他低头凑近沈长生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那是你没有尝过那事的甜头,我保证只要你试过,就会上瘾,到时候别求着让我治好你。”
沈长生还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困意来袭,他使劲甩了甩头,还是抵挡不住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手背上输着液,白黎单手撑着鬓角,闭着眼睛,在床边陪伴。
他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刚坐起来,就躺了下去,胸口的疼痛欲加明显,他解开衣服的扣子,发现他里面一圈一圈的缠着白色的纱布。
这个白黎真的给他做了手术!
他愤怒的一把扯下输液头,鲜血蜿蜒的爬满手背,他有气无力的就要下床离去。
响声惊动了白黎,他醒了过来,看向沈长生,皱眉,“怎么把针头拔了?”
“不用你管,你这个疯子!”沈长生的脸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起皮,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我说了,不需要你治,我很讨厌你,即使你真的能治好我,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听懂了吗?”
白黎脸色垮了下来,“不想欠我人情?”
“你知道是谁花钱把你从拍卖会上救下来的?”
“要不是老子花了六千万,还欠了一千万的外债,你能好好的躺在这里?”
沈长生顿住,他看了白黎一眼,颤声道,“看来白医生真是喜欢研究医学,居然能花六千万买一只小白鼠。”
“可惜你选错了对象,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人宰割。”
说着他走到桌前,找了张纸和笔,挥手写下一张支票,“这是七千万,六千万你还钱,剩下一千万是你的酬劳。”
“至于医药费,抱歉,我并没让你治,恕不能支付。”
说着将支票一扔,飘来飘去的纸张落在了白黎脚边。
白黎心情异常烦躁,他拿起地上的支票,看着清秀的字迹,皱眉。
他真的这么讨厌?
一定是还没有给沈长生治好病的原因!
他把支票放在一边,转身去抓沈长生。
沈上生虽然个子高,但很瘦,瘦到硌人,等他把这个沈长生治好了,就让对方吃胖点。
白黎这么想着。
他讲人整个抗在肩上,尽量不碰到沈长生的胸口,走到床边,放轻了力道压在床上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治好你!”
沈长生突然安静下来,目光呆呆的望着纯白的天花板。
“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病。”
“他会跟我一辈子,直到死去。”
“小时候我生下来的时候,妈妈希望我长生,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但我现在并不想长生,我的生活看不到希望。”
“我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让我得这样的病,我真的太累了……”
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沈长生冷白的脸色更白了,甚至连嘴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
他闭了闭眼道,“你要是真想治就治吧,死了我也不怨你,或许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作用。”
白黎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心里也像装了块大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他抓住沈长生的手,承诺,“我以前说的话可能带点玩笑,但我现在说的都是认真的,我会用尽我毕生医术来治好你,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
沈长生愣愣的看着白黎,冰凉的心渐渐在回暖,这样也好,他秃然放松身体,干燥的唇瓣轻轻张合,“好。”
得到沈长生的同意,白黎立马兴奋的两眼放光,他拿出一旁的医药箱,埋头在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拿出浅灰色布包,上面插满了一排银针。
沈长生不解。
白黎手脚麻利的解了沈长生的裤子,直接给脱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拿起细细的银针对着那处就要扎去。
沈长生震惊睁大双眼,他猛的打开白黎的手,抑制不住的怒吼,“白黎!你在干什么?!”
细小的银针被打落在地滚到床底,白黎赶紧蹲下弯腰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小心的拍了拍针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皱眉,“当然是给你治疗啊,你那里不是没反应吗?”
“我告诉你,针灸很有效的,扎针只是微微痛可以忍受,还会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感觉越强烈你就恢复的越快。”
“以我的扎针技术,我保证你三针就能重振雄风!”
沈长生已经趁白黎捡针的空挡重新穿好了衣服,他脸色青红发紫,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这方法,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个上一秒认真,下一秒跳脱的人。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的有尊严。
白黎道,“我没有这种病,不用留着自己用,你快躺好,我们继续。”
沈长生挣扎着要下地,“我不治了行了吧?”
白黎单手将虚弱的沈长生压在床上,认真道,“不行,得治,别乱动,你打不过我!”
…………
转眼三年过去。
乔念被造型师围着换衣服做造型,打了一层粉底的脸上更加精致漂亮,圆圆的杏眼眼尾勾勒一笔恰到好处的眼线,卷翘的睫毛煽动着,像百花从中翻飞的蝶翼。
高大英俊的男人缓缓走到他身后,耐心等待。
结束后,顾政渊缓缓伸手,乔念红了红耳朵,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了男人掌心之中。
门口处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跑了进来,漂亮的像个洋娃娃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走到两人跟前,把采来的蔷薇花抵到两人手中,“爹地,爹地,这花好漂亮,送给你们。”
乔念笑着接过花,由衷夸赞,“真漂亮。”
顾政渊则直接把小女娃抱起,凌厉的眉眼满是温柔,“花很漂亮,可惜比我们家宝宝,还差那么一点。”
小女娃遗传了乔念的易脸红,被夸两句,两颊就红的像个苹果,她害羞的指着前面的相机,“我开始拍照吧!”
“嗯。”顾政渊说着,拉起乔念的手,走到准备好的秋千坐下,各种颜色的花儿挂满秋千,顾政渊一手拦着乔念,一手吧小女娃宝在腿上。
咔嚓,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顾政渊捏着乔念的下巴,吻了上去。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