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殷点头:“父亲,小爸爸,爷爷,我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以及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
而谢殷则是看他们了他们这样子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他不可置信道:“这事真的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都不跟我说?!”
谢殷感觉自己想是被欺骗了,而且快二十年了,自己却突然之间多出来了一个同胞兄弟,他有些接受不了。
苏韵这个时候走上前说道:“小殷,你别激动,这事其实是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谢殷努力地保持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要一时间就冲动了。
但是当苏韵正准备说出来的时候,谢铭伸手扯住了他衣袖示意了一个眼神。
最后苏韵到嘴边的话就给吞了回去,没说出来,因为不能说。
让谢殷看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谢老爷子发话了:“小殷啊,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惊讶,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哥哥他出生的时候差一点就夭折了。”
“我们怕他活不下来上大家的心,于是就隐瞒了有你哥哥的事实,而你哥哥则是被养在了医院里面,不过你放心,你哥哥现在已经没住院了不过就是有些体虚。”
“本来是在出院的时候,爷爷就有想过把他给带回家认祖归宗,但是是你哥哥他不愿意回家。”
“我哥哥,他是不是叫做谢时雲?”谢殷觉得自家爷爷没必要对自己说谎。
但是没想到陆他说完,在场的三人都很震惊,仿佛他说错了什么。
见状,谢殷觉得不对劲地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不是叫这个名字?”
苏韵看了一眼老爷子之后,就知道是老爷子没什么意见的,于是这才开口道。
“你哥哥不叫谢时雲,他的名字叫做谢星昀。”
“嗯?”
谢殷懵了。
一下子,谢殷脑子里面就在想,谁是谢时雲?
而谢家这边的一切谢时雲什么都不知道,刚洗完澡从浴室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变成了病服,再看看周围发现十分地简洁。
房间中并没有开灯,但是借着窗外的月光能够以及楼道外的灯光照进来看清楚房间中的布置。
一张被褥什么都是白色套子三件套的床,边上是仪器和输液架,谢时雲见状人都傻了。
我怎么……回到了医院?
这个时候,一名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新的针头,看见谢时雲傻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轻声道。
“这位病人请回床上躺好。”
闻声,谢时雲看了看护士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床边左右两边都有着一个架子,上面的输液瓶还有一大瓶都还没有输液完。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发下一个针眼都没有,这让谢时雲很是疑惑。
所以,他是怎么突然之间来到医院的?
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在……
在什么地方来着?
谢时雲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像不记得了,呆呆地回头看了看卫生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
可是一想,脑子里面一片的空白。
回头,就看见护士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扶着自己的手臂拉到了病床边坐着道。
“病人,您的身体刚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很虚弱,所以你不要再拔掉针头了。”
现在的谢时雲一听,只觉得一头雾水,但是想到自己确实身体不好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等谢时雲低着头看着护士给自己扎针,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竟然出现了被扎过针头的痕迹。
让谢时雲好生的困惑地眨眼睛。
不是,等一下,我记得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但是护士已经根据之前的针眼一下子就扎进去了,并且嘱咐道:“病人这几天就好好的休息,等修养好了再考虑一下住院的事情。”
留下这句话,护士便离开继续值班。
谢时雲则是躺着床上一脸的茫然。
他这是为什么来医院了做手术?
一切都无迹可寻,最后谢时雲只能勉强自己入睡,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谢时雲被房间中的挂在墙上的小型电视机上所播放的新闻所吵醒,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发现了正对着他电视上的新闻正报道这昨天发生的民间新闻。
[“昨天在梨花小区居名楼A栋楼十一楼的住客,因为重度抑郁症吞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不过在自杀之前跟医院打过电话,后医院及时报警现已经被成功的救治……”]
看完这个报道,谢时雲感觉自己人傻了。
怎么感觉……梨花小区这个地面……这么像是我所住的地方?
而吞安眠药自杀的这个人……说的好像就是我……
原来昨天晚上的护士说我刚刚做完手术,是洗胃手术啊……难怪一晚上就觉得胃部怪不舒服的。
这个他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是一个有着看上去瘦小的小老头,见到谢时雲醒过来了,笑眯眯道:“现在感觉到怎么样了?”
闻声,谢时雲看向他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感觉就是肚子不太舒服。”
小老头一听点了点头,随即身边跟进来的护士手上接过一支笔和一张测试表,递给谢时雲道:“来填一下这个表格。”
谢时雲接过看了看测试表上面的标题《贝克抑郁问卷》。
嗯?这个医生是要检测我是否真的抑郁或者抑郁程度吗?
看了看医生的表情,他面带淡淡地笑意安慰道:“不要怕孩子,填完这个表看一下你是否病得很严重到住院的程度。”
“好的医生。”谢时雲乖巧地点头答应,于是坐着床上开始认真地答题。
一会,谢时雲就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写完了。”
等小老头看完问卷上面所写下的答案,算出来了最后的得分之后,小老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时雲。
见状,谢时雲有些疑惑:“医生,怎么了吗?”
“你只是轻微一点的抑郁。”小老头简答的回答:“我记得你是我之前一直来找我咨询心理最严重的抑郁症患者,但是现在你这是?”
闻言,谢时雲轻轻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昨天差一点就死了,突然之间就想通了吧。”
“确实有可能是这样。”小老头点了点头:“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要压力太大和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医生。”
等小老头带着护士离开后,病房中就只剩下了早间新闻报道的声音。
现在谢时雲这才有了个人的时间,开始好好的回想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但是翻找了一圈,自己的记忆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是从小在医院里面长大,好不容易等到了成年就做了手术,成功之后身体上好歹好了许多,自己的父母早早就离异,只是每个月给自己打一笔不非的生活费,等静养了几个月出院,自己便全款买下了一套房也就是梨花小区的那套。
于是就开始了自己的独居生活,但是由于自己缺乏社会经验所以不爱出门,因为每个月都有一笔签所以自己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每天都是在家里面混吃等死。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并且还想要吞安眠药自杀呢?
而后面半段的记忆,却给了谢时雲一种很是违和的记忆,让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可是现在他现在还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只能将自己的这些疑问给暂时地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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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星期之后,谢时雲这才出院回家了。
当他进屋之后,发现屋内的一切觉得格外的熟悉中却带着一丝异样的陌生感,谢时雲本以为是自己这几天都是在医院里面,没有回家的原因,但是他走进卧室里面又看了看客房。
心中的那一股诡异的不适越发地剧烈,感觉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或者可以说是这里根本不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等站在主卧房间中,谢时雲的眼前浮现出来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正坐在床头看上去毫无生气,举止动作都像是废了很大的气力。
紧接着只见他手中拧开一个小瓶子,像是在倒什么药片在手心,最后一手心的药片一个仰头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谢时雲顿时冲过去大喊了一声:“不要!“
一扑过去,发现一切都消失了。
跪坐在地上,谢时雲大口大口的喘息。
刚刚的那个好像是他,又好像并不是他。
他从小都积极地配合治疗,遭受病疼的折磨,但是都没有想刚刚的那个“他”一样,对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留恋,一心只想求死。
那个人不是他,谢时雲敢肯定。
但是“他”是谁?谢时雲捂着头,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某种经历般。
或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强制地将这一切都给在自己的脑海中,给完全地磨灭。
好像这一切,应该是这样,但是又不是这样子。
谢时雲突然之间捂着发疼的脑袋,一下子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