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青楮想要把脖子上的手扯开，碰到的肌肤却热得烫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术离却不气馁，“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就独独对我那么好。”
“你倒是没被烧糊涂。”青楮靠着个火炉，觉得自己找山洞的行为就像个傻子，现在应该找条河，把术离扔进去。
“师兄。”术离靠得越来越近，整个人柔若无骨的黏在青楮身上，都快坐到对方腿上去了。
软软的语调，让本就对术离没底线的青楮更加没底线了，他把人推开，扔了几颗夜明珠嵌在石壁上，有些烦躁地说：“你得尽快把体内的魔气驱除了。”
“不要。”术离在青楮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鼻尖凑到耳后，闻到那熟悉的冷香后，体内的魔气翻腾得更厉害了，热得让忍不住喘出了声，“师兄，你好香啊！”
“香个屁，别靠这么近。”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后，青楮抬手把那颗头推开，语气是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纵容，“你静心凝神，我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体内的魔气的。”
“你身上凉快。”术离不但不拉开距离反而靠得更近，看到青楮耳后那片透着红的肌肤，觉得特别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一下比之前那一口给青楮的感觉更强烈，他用力扯下脖子上的手，吼道：“你安分点。”
“我不想安分，师兄，你帮我。”意识不清的术离根本不怕青楮，在对方怀里扭动着，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向下想去摸。
青楮抓住那只手，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会承认自己居然被术离蹭出了反应。
拉扯间，术离本就脱得差不多的衣服彻底被脱下去了，夜明珠莹润的光线充斥着整个山洞，青楮能清晰的看清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道是离得太近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身皮肉被热气蒸腾出了一股草木的清香，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伸手再次把衣服给术离穿回去，板着脸说：“我帮不了你。”
“能的。”术离伸手不管不顾地朝青楮下.身摸去，“你明明有反应。”
“不行。”青楮拒绝得很直接。
一而再再而三的别拒绝，术离在此刻脆弱敏感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强撑着身体离开青楮的怀抱，说：“那你送我回极霄宗，我找南轩...”
术离话没说完就被青楮扯了回去，捏住下巴，阴沉地问：“你说找谁？”
如果术离现在是清醒的，肯定能听出青楮的怒火，“找南轩。”
“你知道他喜欢你了？”
“咦？”术离好奇地问：“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楮抬起术离的下巴，仔细的看着那张脸，这张与他自己的完全不像的脸，眉毛斜飞入鬓，带着弧度的眼型笑起来的时候像狡黠的狐狸，生动而充满活力。
他的手顺着笔挺的鼻梁向下，停在红润的薄唇上，用力揉了几下，唇齿轻合间泄出了几声轻吟，软软的，像他路过人界时看到的，撒娇的猫。
这是他亲手养了千年才养出来的，他在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对术离其实有很强的占有欲，“他和你说了什么？”
“师兄，你太用力了。”术离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嘴唇，问：“他？你是问南轩？他说他喜欢我。”
青楮凑近问：“喜欢？还有谁和你说过喜欢？”
凛冽的冷香熏得术离的脑子都停止了思考，“还有风瑾和左嫣。”
明明是青楮自己要问的，问了后，却不想从术离的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为什么你们总要动情？千尘是，星翎是，你也是。”
“什么？”术离现在的状态无法支持他多想，脑子刚清明了一会，又开始迷糊了，只记得青楮不愿意帮自己，挣扎着想要离开对方的怀抱。
术离的逃避激怒了青楮，他伸手锢住对方的腰，“你要去哪？”
“你又不喜欢我。”术离是被宠着长大的，没受过委屈，他伸手想要推开青楮。
所以术离这是要去找喜欢自己的人，青楮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强硬道：“不许去。”
“为什么？你...”术离的话没说完就被青楮用嘴给堵了回去。
青楮冲动之下用嘴堵住了那张嘴，触碰到柔软的嘴唇后他顿住了，他没接过吻，没有任何的经验。
抬眼与术离睁大的双眼对上了，他抬手挡住那双金色的眼眸，然后伸出舌尖顶开对方的齿关。
术离没有任何防备的任由青楮闯入，他脑子乱成一团，只知道对方亲了自己，一想到这点他就无法平静，伸手抱住对方，用力的缠住了对方。
舌尖相触的瞬间，一把大火点燃了青楮体内潜藏了万年的情与欲，单手扣住术离的头，用力的碾磨着那两片唇，唇舌相交间，凛冽的冷香与清淡的草木香一点点融合相交，直至密不可分。
“师兄。”两人短暂地分开后，鼻尖低着鼻尖，术离的声音被情欲侵染得低哑，他的视线都被青楮的双唇吸引了，那双唇红润泛着水光，他克制不住地再次凑了上去，碰了一下后却马上离开，“师兄，这次是你主动的，你可别想赖账。”
术离总是在一些该糊涂的时候特别清醒，青楮强制性的将人的双手按在石壁上，问：“你后悔了？”
“怎么会后悔？”术离抬头亲了下青楮的眼睛，“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恩。”其实不算早，但青楮不愿承认自己的迟钝。
“你消失是为了躲我？”
青楮刚想否认，被术离捂住了嘴，他笑得很得意，“你躲不掉的，你知道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好凶。”
尾音上扬，就像一把钩子勾起了青楮骨子里的控制欲，他伸手沿着术离的下颌线摸着，随后伸出手指撬开对方的齿关，戏弄着那截软舌，透明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低声问：“怕了？”
怎么会怕，青楮那种强势的掌控让术离兴奋得全身发抖，说不了话的他主动用舌头去追逐口腔里的手指，通过温顺的舔舐表达自己的臣服。
术离的温顺让青楮极为受用，他抽出手指安抚性的亲了亲对方，手揽住对方的腰掌心触碰到细腻的肌肤时，忍不住大力地揉搓了几下。
“啊...”那炙热的掌心落在术离的腰上，让被情欲煎熬已久的他忍不住绷直了腰，随后松懈下来的他意识到什么，低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
“呵...”青楮没放过术离的任何一点反应，笑道：“你可真没用。”
术离气恼地在青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挑衅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对这方面的事都无师自通，青楮双手掐住术离的腰往下按，问：“你说谁不行？”
灼热的温度一直在，术离只是恼羞成怒而已，他的双手已经被松开了，主动抬手去解青楮的腰带。
术离亲手慢慢脱下青楮的衣服，他们在秘境里的那几年经常坦诚相对，对方的肉体他见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被勾起了欲望，明明他才刚发泄过一次。
青楮很享受被主动服侍的感觉，身子向后仰，给术离让出足够的空间发挥。
没人不喜欢被纵容，术离低头顺着青楮的下巴吻至耳后，满意的感觉到青楮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他又看到了那几颗红痣，他一边亲着一边含混的说：“师兄，你耳后的这几颗红痣来在我的梦境里晃。”
青楮怎么不记得两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回贯云峰我试着用神识那次，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术离满意的看着那片肌肤被自己染上了红，然后一路吻到对方的胸口，在快要碰到那点红时，被捏住下巴抬了起来。
青楮伸手揉红了术离的眼尾，与满脸的绯色一起浸染着纯粹的金，他原本以为万般颜色皆不能入自己的眼，原来只是因为不够秾丽，他呼吸不由得开始加重，目光却不为所动。
术离把手放在青楮的胸口，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加速的心跳，狡黠地笑弯了双眼，“师兄，我好看吗？”
“你在想什么？”
术离的衣服之前就被他自己脱得差不多了，现在更是一点都没剩，他伸手抱住青楮，对方的体温偏凉，很好的中和了他过高的温度，舒服得他叹了口气，“师兄不就是在等我主动吗？”
“那不代表着你可以放肆。”
术离的手不安分了，“可你的反应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青楮捉住那只手，“恃宠而骄。”
“那你还宠吗？”术离凑近亲吻着青楮，说：“师兄，我想要你。”
很轻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击溃了青楮做好的心理建设，这个人是他养出来，就该是他的。
山洞内的温度再一次升高，夜色给这一片山都笼上了一层薄纱，朦胧而美好。
青楮醒来后，刺眼的阳光落在洞口的石头上，这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从来没睡过这么久。
他低头就看到术离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似的黏在他身上。
他闭了闭眼，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伸手探向术离的脉门，体内的魔气已经都被他转移到了自己体内，不会再有任何的影响了。
他轻轻地把人挪开，起身看到术离身上的红痕，难得的有些不自在，从纳戒里拿出被子，盖住那一身代表着他放纵的证据。
他用手指拨开术离的头发，看到耳后那灰色的羽毛印记，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他之前把星翎的尾羽给对方，只是想让对方能随时进去修炼。
经过昨晚术离与他精血交融，他现在可以直接让翎羽认术离为主，抬手留下一段话后起身。
术离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离开，伸手划拉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敌过疲惫，躺平睡着了。
现在这样看着术离，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不后悔昨晚的事。
但术离还小，他不能成为对方成神路上的绊脚石，送青鸾回家的执念太深了。
他忍不住弯腰在对方的额间留下一吻，轻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