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
浅浅破冰了关系。
顾念安，甚至连公司都不去了。
整天缠着宋北予，做一些不可描述/番茄不让写/的事情。
每次都缠绕的宋北予睡不好觉，每次昏昏睡着，就会被男人哄醒，“北北，我还想。”
少年低低拒绝，“不，你不想。”
又是琐碎的爱意，蔓延在身体的每处。
如同烟花爆炸。
无力的宋北予总是想一脚踢开他，太粘人了，“烦，好烦。”
“别嫌我烦，北北，我真的好喜欢你。”
每次男人都会这么说，低三下四的语气，毫不留情的动作。
虽然每次都会被收拾妥当。
但是，这感觉很奇异，宋北予害怕沉溺其中，却又每次都被拉入其中的旖旎。
难以言说的滋味。
-
又是新的一天。
完成标记后，在顾念安眼中的世界，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
相爱的每一天，都是最好的那一天。
并且。
宋北予有了一些细微反应，也在beta医生的预料之中。
比如会有些不舒服；又比如会有些情绪不稳定；又或者是会显得有些黏人爱撒娇。
是无意识的那种，撒娇。
总是，非常可爱。
生活，很安稳在细水长流。
顾念安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地下室里，那个用来困住少年的AI仓内部，也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心脏跳动。
远处，天台。
背光的阴影里，有人在打电话，语调上扬，里面蕴藏了道不明的快乐，
“他还好，心情也是，嗯，我知道。”
安迪医生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了，“好了，不说了。”
beta医生，似乎很困。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有一只手从医生背后轻轻揉着他酸痛的腰部。
安迪，“……”默不作声把那只手移开。
「啪嗒，啪嗒」
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顾念安放下电话，急冲冲的找寻声音源头。
顾念安下楼，“北北？”
原来是他心爱的少年醒了。
正在觅食。
睡懵逼了的宋北予醒来的时候没看见这个饭搭子，自己揉着眼睛踩着拖鞋去厨房觅食。
男人不让他多吃营养剂，所以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醒了？”是顾念安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被抓包的少年，拿着食物的手，有些尴尬，明明厨房里的东西都认识，但是放在哪怎么用，他一看三不知。
小画家的手，不是用来做饭的。
同时，也不会做。
宋北予抿唇看着他，一脸坦然的说，“顾念安，我饿了。”
理直气壮。
男人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裹在他身上，“嗯？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
包的严严实实，又附赠了一些吻。
火苗滋长，烟雾缠绕起来。
灭不掉。
宋北予被扑倒在沙发上，扭过头推开他，“好烦，你走开，你好烦。”
可是推开的时候，带起的涟漪看见了男人腰部的胎记。
——是被烫伤，烫掉的痕迹。
手，垂下来。
变得无力。
有时候少年还是会觉得不敢相信，这人会是记忆里的汤圆？但是眼前这个人提了无数次这件事，也为了这件事哭了无数次。
心有疑虑。
但又不敢说。
顾念安倒也没继续下去，他如水一般的眸中流淌着温柔，摸着少年的细软发丝，他轻柔的说，
“我去给你做，乖乖的，等我。”
宋北予乖乖点头，“嗯。”
男人的心都快化了，还想依恋一会儿，“好乖，你好乖。”
没完没了。
有时候吃完饭，闲着没事的时候，宋北予一般会拿起画笔作画。
风很和煦。
在顾念安以为一切安定的时候，危险在悄悄攀爬。
只是现在，一切安好。
画布前。
宋北予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人抱着他不肯撒手。
少年拿着画笔的手，抖了好几次，因为隐约感觉到了一些禁忌的领域在浮动。
红着脸，他今天下午第三次发出抗议，“你能不能放下我…”
抗拒被无视。
顾念安很享受肌肤贴近带来的触电感，“你在害羞吗？北北？”
画笔再次一抖。
少年耳垂红了，嘴巴却比最坚硬的陨石还硬，“没有。”
顾念安假装受伤，“好吧。”
可怜的语调，听着让人着急。
宋北予扭过头抿唇，怯懦的来了一句，“有一点吧，我想画画，你先放开我。”
男人不撒手，“我不要，我就要这样，在你身边。”
宋北予：“……”叹息流转在心里。
少年会害羞，会沉默，会心跳。
心，也会柔软。
有时候宋北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以及这样的处境，是否真的好呢？
画，是画了。
只是好像再也无法展示在画廊。
少年时常觉得悲伤，时常又觉得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
阳光给窗户里的景象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辉，书房里的电话在响个不停，男人没听见。
而宋北予的画也在安静的午后画完了。
画中有杂乱，抽象。
暗示了少年的思绪万千，以及偶尔的忧伤。
鼻尖上稍微沾了一点颜色，顾念安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眸中有热烈气息，“可以画我吗？宝宝。”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而是反问。
宋北予：“怎么突然想这个？”
顾念安捏起少年的手，给他的手也轻柔擦拭，“就是想知道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宋北予不想画，于是敷衍：“下次一定。”
面对顾念安，他已经知道套路了，不要急着拒绝，要先学会模棱两可的回答。
果不其然，男人没有说什么，“好，下次给我画。”
顾念安拿起画笔放在他手上，“那你可以教我画吗？”
狐疑的目光，折射在男人身上。
——学这个干嘛？
宋北予下意识反驳：“不…”可话张口又打结，因为看见了男人危险的目光，索性答应，“好吧。”
吻落面颊。
指尖缠绕对方的指尖，大掌包裹了小掌。
笔在宋北予手中，顾念安的手包裹着他的手，再由宋北予的手引导下笔。
暧昧的姿势。
宋北予内心，“根本不是真的想学画画的。”
是的，男人的目的。
是想依恋。
和宋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