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惨了。
真的是爱惨了。
听到他说喜欢别人，比杀了顾念安还难受。
猩红笑意浮现在顾念安脸上，到这一刻，他反而笑了。
“你喜欢他？”
鼻息对着鼻息，男人温热的呼吸打在宋北予脸上，泛起阵阵涟漪。
顾念安眼眸的杀意一闪而过，他紧抿下唇，随后伸出手捏住了宋北予的小巧下颌。
虽然力度不大，但足以让少年无法挣脱。
“是啊，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要命，你满意了吧？”
少年的嘴角牵扯出嘲讽的笑意。
顾念安的脸色越来越沉，杀意在他面上被不加掩饰的浮现。
“真的喜欢他？”
男人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
似是自言自语。
宋北予不愿意和他多纠缠情感，他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继续说道，
“顾念安。”
“我，不，可，能，爱上你。”
在宋家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小少爷，怎么可能真的是小傻子。
他是懂怎么刺激顾念安的。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
快准狠的扎在顾念安心头。
“你真的觉得你还能离开我吗？你就算喜欢他！也不可能离的开我了！”
他不可能放手。
绝不。
宋北予的腰肢被他紧紧钳住，男人发了狠，牵制的少年生疼。
“你冷静点。”
这话没有用。
宋北予被顾念安直接顺着这个姿势抱起来，男人火热的掌心托着自己的股（氵勾），发了狠一样捏了一下。
比起痛，更多的是羞耻。
诚实的身体立马受刺激飙出眼泪，宋北予带着哭腔，“你有病！你放开我。”
“我是有病，从五岁那年开始，就得了一种爱你的病。”
姿势，暧昧。
顾念安将人抵在墙上，不怒反笑。
只是，无法忽略他其中的寒意。
顾念安：“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沿着少年的耳廓，他的嘴唇一直蔓延到脖颈，接着是下巴。
又接着，是嘴唇。
唇，对唇。
却没有亲上去。
极其暧昧。
顾念安：“你喜欢他哪，我就把哪个部位送给你，当作礼物。”
宋北予：“你！唔…”
少年的怒骂还没开始，就被男人打断。
不争气的身体开始潺潺落下眼泪。
而泪水顺着哭腔，又被二人的缠绵悱恻吃进肚子里，宋北予呼吸开始急促，“别，呼吸，我呼吸不上来了。”
说不上来，是被吓到。
还是被气到。
宋北予扁扁嘴，不甘心自己的眼泪这么轻易滑落。
泪失禁体质，真的很烦。
顾念安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宋北予脸上的眼泪，“乖一点，我不动你。”
每次看见宋北予哭，顾念安都有一种真实感。
有时候远远望着。
顾念安会觉得宋北予如神明，不可侵犯。
神明，露出了动容神色时，他才会觉得，有真实感。
如同现在。
宋北予还在哭，只是不再说话。
顾念安露出笑意，上去吻他：“宝贝，别怕，我吓你的。”
话虽然这么说着。
那嗜血般的执念，却没有分毫减少。
宋北予抽噎：“疯子，放开我。”
很奇怪。
明明不想惹哭他，可看见他哭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顾念安：“好。”
宋北予停顿了一下，没想到他今天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他没意识到现在的暧昧姿势，他处于下风。
果然。
高兴的太早。
顾念安的确松开了，但强烈的失重感，让宋北予下意识的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
宋北予瞪他：“……”
“是叫你松开，不是这种松开！”
“是哪种？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
顾念安现在这幅模样，像狡黠的狐狸。
宋北予吸了吸鼻腔：“你松手我自己会下来。”
男人就好像听不懂一样。
故技重施。
松开，抱住。
等他满意了，才抱着宋北予陷入柔软的床榻。
对着月光，他抬着头，迎着少年的目光。
顾念安说：“你什么时候才会认出我呢，北北？”
又喊北北。
宋北予想纠正，想了想算了。
好不容易正常，再纠正，怕是又要疯。
看他没出声。
顾念安贴近他，“你明明都记得，为什么…”
为什么不认他？
明明都记得，喜欢的数字，他们相遇的年纪。
5、7、8
五岁的顾念安，八岁的宋北予。
以及，宋北予以为他的「汤圆」死在了七岁。
宋北予忍不住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是汤圆，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
汤圆已经死了。
这是孤儿院的妈妈亲口告诉他的。
不会有假！
宋北予实在是烦了，“你说你是汤圆，胎记呢，给我看胎记啊？”
像顾念安这种人。
仅仅一年时间，就成了A市龙头企业。
要说背后没人，宋北予不信。
这和他记忆里的「汤圆」，根本不一样。
宋北予见他沉默，劝了一句，“汤圆，是个很乖的孩子，和你的性格天差地别。”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但是请你别这样了。”
顾念安继续沉默。
“没什么事的话，放开我吧…希望你以后也别喊我北北，也别这样了。”
月光下，看不清男人的脸色。
顾念安在沉默后，简短说了一句：“你想看吗？”
宋北予不明：“嗯？”
顾念安：“胎记，我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