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默笑着又重复了一遍，他看了眼时间，“舟哥一会儿公司见，走了。”
声落，
等付俞舟反应过来想教训小朋友的时候，人家的背影都已经走远了。
放下早餐的付俞舟到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衣衫不整，两眼微微泛红，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实在是没法把自己与江默说的可爱联系到一块。
倒是有的时候，江默在他的眼里比较占据可爱这两个字眼儿。
今天是周一，照常是公司例会。
会议上无疑就是关于前几日公司再次经历的“网暴”事件的总结。
付俞舟在会议上特别强调，今后公司在公关这一块上必须加强。
不管是否签约歌手，公司都要保护好每一位FY社的成员，不能再让此类舆论的事件再次发生。
会议上这个话题过后，后边就是针对一些公司其他二次元业务和新厅赛道定位的事情。
这一次，
大家害怕的社长大人付俞舟居然难得的没有什么脸色，而是心平气和地开完了这个会议。
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会议终于结束。
所有的参加会议的成员们逐渐散去，召成成拿着一摞文件火急火燎地朝付俞舟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带上门，召成成在付俞舟的对面坐了下来。
“跟江默谈得怎么样？”召成成难得主动开口提这件事情，他表情甚至显露出了几分着急，“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吧？”
“……”被提起这件事，付俞舟才松开的眉头又皱到一块，“换个人吧，他不合适。”
“什么？”召成成瞪大双眼看着付俞舟，满脸匪夷所思，“放眼整个公司，不可能还找得出第二个比江默更合适的吧？”
“难道他不答应？”召成成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可能啊？在你身边的美差，他没理由不答应！”
“到底什么情况啊？”
“啊？”
“你倒是快说话呀，真是急死个人！”
召成成叭叭的嘴真是停不下来。
直到付俞舟受不了，伸手就拿了一块桌上的小面包速度极快地打开包装，往对方的嘴里塞了进去。
“唔？”召成成咬着面包，不明所以。
“江默在国外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我查过了，他在回来FY社之前，在国外就已经小有名气了。”付俞舟说着轻叹一口气，“现在的FY社舞台太小，这个时候绑定他，相当于束缚住了他原本可以展翅翱翔的翅膀。”
“什么？”召成成愤愤地吞完最后一口面包，赶紧拿出手机在外网搜索江默的信息，“我靠！还真是！那人家江默现在怎么也算是位小咖了……我这也太失败了，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要去查查国外的讯息……”
付俞舟往后一靠。
这一刻就算靠在了椅子的背靠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付俞舟还是觉得后背依旧空落落的，很不踏实。
“所以……”召成成望着付俞舟，“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付俞舟失落地笑笑，他那细长的指间把玩着桌面上的笔，“还记得那个账号吗？那个协助澄清江默事件的账号就是他姐姐的。”
“人家姐姐……希望我离江默远一点。”付俞舟又说。
“那你就放弃了？”
“……”付俞舟手里的笔忽地脱手，掉了下去，“召成成，帮我准备一份跟江默的解约合同吧。”
“我靠！”召成成心里都替付俞舟难过，“直接解约？！你他妈的舍得啊？江默这……好不容易才回来，回到你身边啊……而且这解约消息要是传出去，你们那些CP粉晓得后不得心碎一地？！”
“不舍得。”付俞舟只抓着他想听的三个字念了念，眉眼不禁皱到了一块，“没办法。”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心脏隐隐难受起来。
那是一种文字都无法形容出来的难捱。
“要不……我替你去跟他姐姐好好聊聊，”召成成咂咂嘴，“凭借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怎么的都能跟对方打成平手吧？”
“不用。”付俞舟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笔，“先让江默回M国吧。她姐姐希望他在国外发展，我成全她。这根本阻挡不了我喜欢江默的脚步。江默去国外，大不了我拼一点儿，把业务拓展到国外好了。”
“……”召成成忍不住翻个白眼，“大哥！你想累死我吗？这国内业务我都快忙不过来了，你还想国外的业务！难不成你还想效仿古代某位大人物，人家江默出城一寸，你便移城一尺？”
“你这个比喻……”付俞舟认真地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无语了。”召成成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可就算是这样，江默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会，他会听我的。”似乎说到江默，付俞舟眼里都是星光，“只要我开口让他解约，让他回M国……他一定会听我的，好好地出国，去做他的Superstar.”
“但是……”召成成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你这样对江默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啊？”
“没有但是。”付俞舟说。
召成成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仔细想想，召成成觉得，这两人一路走来其实都已经够不容易了。
怎么到了这节骨眼儿上，还要闹这么一出？
“……成吧。”召成成叹了口气，“不过，我劝你一句啊！付俞舟你真的别太狠！小心玩脱手了，江默记恨你一辈子，然后另寻佳音去了。”
“如果是这样，他真结婚的那天，我一定盛装出席。”付俞舟佯装一脸坦然。
“呵呵……”召成成冷笑一声，“盛装出席去干什么？抢亲？”
“对，”付俞舟扯了扯嘴角，“抢了之后，直接睡了他。”
“……要说会整事儿的，还得是你付俞舟啊。”召成成说着要走了，“行，不叽歪了，反正我也劝不动你。单方面的解约合同……明天我让法务拿给你吧。”
“嗯。”付俞舟应了一声。
简单跟召成成吃过午饭之后，付俞舟原本打算出去一趟。
结果一直在忙着主业的许织孟，今天正好出差回到S市，说要找付俞舟聊聊。
下午时分，
两人约了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
许织孟出门之前应该是特别收拾过的，此时在付俞舟对立面坐着的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气息。
“所以……”许织孟咽下嘴里那口只剩下酸涩的咖啡，“你真打算为了江默，把公司的业务拓展到国外？”
“嗯。”付俞舟大方地承认，“毕竟你也是公司股东之一，所以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目前确实有这个打算。”
“目前来看公司的收益还算不错。”付俞舟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要不你趁着这个家还没有被我败光之前，先撤出……拿到些该有的补偿的收益，也总比之后颗粒无收得好。”
“我不撤。”许织孟放下手里咖啡杯，他望着对面的付俞舟，“本来这块儿也不是我的主业，你喜欢就拿去玩儿好了，你开心就行。”
“……”付俞舟往后靠了靠，“你……好家伙，别整啊！怪让人心动的。”
“真的？”许织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