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付俞舟一脸迷茫，“给你挑的都是最好的，用得还习惯吗？”
他已经全然忘了白天自己拿着润滑和万子千孙嗝屁袋去结账的画面。
“……”江默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付俞舟的脸。
用得还习惯吗？
他一个人怎么用？
……
“挺好的。”江默只能先赞扬其他物品的适用度。
因为付俞舟的一本正经的脸，实在是没给江默继续遐想下去的空间。
江默想了想，觉得付俞舟可能真是不小心或者是收银员不小心放错的。
两人处理洗干净手后，一前一后回到直播台上。
江默坐在主播椅上，付俞舟坐在他旁边。
“我回来了。”
“螃蟹……？挺好吃的，舟哥给我带的。”
“为什么叫他舟哥？呃，叫习惯了。”
“今天也差不多了，那就先到这里吧，我先下播准备休息了。”
“大家晚安。”
尽管公屏上一度都是希望他们能再播一会，好歹给个双人合唱福利什么的再走。
结果江默还是毅然决然地下了播。
毕竟付俞舟就在边上，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继续直播。
“这就不播了？”付俞舟看着手机屏幕，指尖忙碌得停不下来。
“不播了，有点困了。”江默看向付俞舟，“是公司里有事情吗？”
“嗯。”付俞舟眉毛都拧在了一块，方才的好心情全然不见了踪影，“你早点休息，我得回公司一趟。”
“好。”
招聘组那里前几天遇到了个大麻烦，一个在某个大平台来的主播考核签约歌手没过，估计是喝多了，现在搁公司里闹事。
公司保安拦都拦不住，说是非要见到付俞舟才肯善罢甘休。
本来还想过来跟江默好好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这下好了，全部化为泡影。
“你喝醉了怎么开车？”江默问到关键点上。
“你是故意问的还是什么？”付俞舟抬眼笑起来，“江默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有个东西叫做代驾？安全还牢靠。”
“忘了，”江默说着拿出手机，“那我给你叫。”
付俞舟大梦初醒般地摁住江默的手，一脸无奈地笑，“是我傻了，我他妈都没有开车来，我今天坐的是召成成的车。”
“离得也不远，我走过去好了。”付俞舟说完要走了，“你早点休息，别担心我。”
“舟哥，”江默拽着对方的手，“我跟你一块吧。”
话落，江默贴心地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付俞舟，“散散酒气。”
看着江默那张倔强的脸，付俞舟心里叹了口气。
行吧，
去吧。
付俞舟接过矿泉水猛地灌了几口，没喝完就顺手拿着。
两人动作飞快地往公司方向跑。
到了公司一楼大门，果然看到了两个保安叔叔架着一个醉鬼在那推搡。
付俞舟走近一看。
好家伙，原来是位熟人。
怪不得一直吵着要见付俞舟呢。
“舟哥，”江默眼里透出一个狠戾的气息，“我报警吧？”
付俞舟摇摇头，“不用，我特意没让保安报警的，给他留条底裤回家吧。”
江默没再说什么，他紧跟在付俞舟的身后。
“放开他吧。”付俞舟说着挥了挥手，“冉凡。大晚上的在这闹，真不怕你粉丝知道了，有损形象，从此掉落神坛么？”
被保安松开了人， 听到付俞舟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
冉凡也不晃悠，精神也不迷糊了。
“付俞舟。”冉凡睁开猩红的双眼，冲到付俞舟的面前。
江默见状一把将人拦着，“别动手。”
冉凡挣脱开了，“你他妈的别碰我！”
“别骂人啊，不然我生气的话，后果你可不一定招架得住。”付俞舟说完拍了拍江默的肩膀，示意他往自己边上站，不需要冲动。
江默与付俞舟视线交汇，领略了对方的意思，这才移动了身体。
“我并不差！我好歹也是位X平台的大主播！你凭什么把我pass掉了？”冉凡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眼神充满厌恶地望向付俞舟身边的江默，“难道你真跟传闻的一样，就喜欢别人跟你走后门？就像他一样吗？”
付俞舟神情一冷，想不想拧开自己手里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朝冉凡的脸直接泼了过去。
一脸水的冉凡登时愣在了原地。
“爽了吗？”付俞舟后槽牙磨了磨，“我们公司的考核是真金白银请来的，不是什么浑水摸鱼的工具人。”
“请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随意造谣我。与其有时间在这跟神经病似的闹，不如早点回家把练练自己的功底，找出你的短板之处。”
“听懂了吗？”付俞舟冰冷的眼神令一旁站着的江默看得心都凉了几分，“没懂的话我可以继续的。”
“你自以为你很优秀，那是因为你已经沉浸在被粉丝们高高捧在手心里幻境里。是，我承认你是还不错。但是你跟FY社对签约歌手的要求来比较的话……那抱歉，那确实还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少飘了冉凡，沉淀沉淀，学着怎么做做人，好好地充实自己吧。”付俞舟说完，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被他拧得变了形状。
江默极少看到付俞舟生气的样子。
在江默的印象里，付俞舟的脸一直都是好声好气的。
那么生气是因为那个叫冉凡的造谣的话，还是因为说了他？
想到这些，江默感觉自己的心脏瞬的慢了半拍。
“你！”冉凡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我根本不需要她们舔我！是她们那些脑残粉自己贴着脸来的！”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这就开始口不择言了？”付俞舟露出邪笑，他甚至从兜里掏了张纸巾，朝冉凡走了过去，“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粉丝对你的喜欢怎么就能被你随意糟践成这样？”
“你真的不配啊，这也就是你不配进FY社的原因之一。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没有感恩之心的东西。飘了之后就忘记当初是谁把你一点点抱起来的？没有粉丝的喜欢，你算个屁？”
付俞舟说完，还嘲讽般地给冉凡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厌恶地把纸巾塞回对方的手中。
“不用难过，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你也不是无药可救。”到了这里，付俞舟已经没有了耐心，“回去吧，再不走我真报警了。绝对不给你留脸面。”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对方展示了一段录音，“这段我先留着了，确定你不会再搞事情，我就删除。”
冉凡看着付俞舟手里屏幕上显示已经保存才录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操！”冉凡骂了一声，惊惶失措地朝付俞舟冲过去，企图抢夺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