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江默直接问。
这倒是给付俞舟问住了。
他没想到这小孩回来之后，变得这么猛？
“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付俞舟顿了顿，有点领导的任重道远，“毕竟FY社重新回来不容易，我得让阿成做做你的风险评估。”
“风险评估？”电话这头的江默面色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是的，”付俞舟质疑道，“难道你觉得不需要吗？再说了，弟弟你实习期都还没过。”
“哦。”江默自知理亏，“也是。”
“嗯。”付俞舟打了个哈欠，“你先休息吧。对了今晚上公司团建，你不能缺席，地址晚点会有人发给你。”
“好。”江默说，“那晚上见，舟哥。”
“嗯。”
挂了电话之后，江默赶紧收拾想着睡一会儿，下午好用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见付俞舟，结果根本没有睡着。
他洗漱完毕后在床上熬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爬到电脑屏幕前，对着麦练歌去了。
晚上聚餐的时候，江默是最后一个到的。
团建地址有点远，属于市外郊区了，是公司特地安排包下来的一栋别墅。
这样比较方便他们这一群年轻人闹腾，可以肆意玩，不用担心吵到别的邻居什么的。
江默由门口的保洁阿姨一路往里引路。
别墅大厅里，一群帅小伙已经开始布置现场，将近十米的长条桌上摆满了公司斥巨资安排的山珍海味。
就连原木台桌上的西式餐具都是请了人过来精心摆放的，餐具边上的水晶高脚杯无一不在展示自己的金贵。
已经跟大伙打成一片的付俞舟很快发觉江默的存在。
付俞舟私下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架子，跟年纪相仿的大家伙都能玩到一块，加上他性格外向，又是个嘴皮子。人情世故这一块就更不用说了。
付俞舟暗下扫了一眼顶着两小黑眼圈，悄无声息走到沙发上坐着的江默，明眸里忽闪而过的幽怨倏地深了几分。
江默心虚得没看付俞舟的眼睛。
人都到齐之后，召成成招呼着所有人开餐。
将近十米的西式长条桌座位上无一空座，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太讲究的东西。
付俞舟简单开了个头后，让大家都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放开吃了起来。
聚餐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桌面上聊的几乎都是音乐、设备方面的话题。
江默跟周围坐着的几位新人歌手都不太熟悉，就一直保持个人高冷人设在那坐着。
而他的眼神时不时都会瞟到坐在主位上的付俞舟。
付俞舟那个方向，时不时都会传过欢声笑语到江默的耳朵里。
看着付俞舟眉开眼笑的样子，看着付俞舟满身是光环被那些歌手围起来的样子，江默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待着实在太闷，江默干脆起身朝走廊外面迈步。
静静地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江默细长的指尖在裤兜里摩挲几许，指尖熟练的捏了一支细烟，烟嘴清凉爆珠被狠狠捏爆的那一刻，他心里似乎得到了几许释放。
江默叼着烟嘴，刚想找到打火机。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他。
“怎么自己在这？”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是乔乔，他边上还跟着召成成。
今晚两人一直腻在一块来着。
两人的穿着不太一样，乔乔是属于那种青春肆意的少年感，而召成成一身正式的装扮，上半身是白色衬衫，下半身一条修饰笔直长腿的西装裤，看起来禁欲感十足。
这俩站着一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进去吧，江默。”乔乔一脸看好戏地说，“有节目～公司里的那些搭档一会还要表演来着，他们特别能整事儿，很有看头。”
江默摇摇头：“太吵了。”
“嗐，”乔乔一脸嫌弃，“看来是我叫不动你咯，那我就让叫得动你的人来呗～”
话落，
乔乔跟召成成两人一块走了。
江默根本没在意。
能叫得动他的人？
付俞舟么？
他在里边被一群帅哥围绕着，玩得开心得很！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去看有没有少了江默这么一个人？
“听说，你对我有意见啊？”
下一秒，那总是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声音终于在江默的周遭出现。
江默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
已经喝了不少8+1的付俞舟走起来慢悠悠地。
付俞舟今天上身穿着一件无袖T恤，两只修长的胳膊在那恍恍惚惚地晃荡，下半身依旧是那种两边带着拉链的黑色长裤，脚上随意耷拉着双白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少年感满满的，让人很难不被撩动心弦。
江默其实注意那两边的拉链很久了。
他想，
有机会一定找个契机把那拉链往上拉试试。
江默嘴里咬着烟嘴，没说话。
付俞舟停步在江默的身旁，他眉眼挑了挑，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接着拿出一只古董火机。
“来，”付俞舟手掌靠过去，做了个挡风的姿势，“过来，哥给你服务服务。”
付俞舟的话，他的声音就像有种特别的魔力，只要他说，江默必定会照做。
江默按照对方的意思靠了过去。
在灯光的照映下，两人的影子略微侧身，就像做什么坏事般的肆意地纠缠在了一块，在火焰的燃油的灼烧下，那股暧昧的味道烧得更浓郁了。
江默猛吸一口，烟头可算冒了猩红的火星。
“别光顾着自己，”付俞舟说着朝江默的口袋摸过去，“给哥哥也来一根。”
“没了。”江默侧身躲开。
其实，他兜里还剩下半包。
“我靠，”付俞舟笑了，“你不会跟我说，就你嘴上这一支了吧？”
江默不说，就这么默认了。
“好好好，”付俞舟说完，直接从江默的嘴里抽出那支冒着烟雾的烟嘴，“那你别抽了。”
付俞舟咬着烟嘴，嘴唇覆盖上湿润的那一刻，一股销魂的烟雾随之喷洒在两人本就暗昧不清的空气中。
看着付俞舟吞吐的动作，江默整个人都麻了。
这是，间接了吧。
“怎么了？”心里全是小九九的付俞舟明知故问，他打量着对方脸上神色，“这么小气，抽你一支烟还不行？”
江默没什么表情的帅脸上总算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脸色明显比付俞舟没出现的时候好得太多太多了。
“你怎么出来了。”他直接转移话题。
他声音不带疑问，倒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透露自己的埋怨。
“有人说你要哄哄，哥哥就来了呗～”付俞舟把玩着手里的烟蒂，眼神迷离，“来~说说，你需要吗，你想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