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荒谬之敌>第94章

  ……

  两人又洗了一遍澡,洗得黏黏糊糊,中途差点又混乱起来。傅闻安不能碰水,只能坐在小板凳上让谢敏用湿毛巾帮他擦,边擦还被迫边听谢敏低哼着的封控区粗口。

  易感期再次被压下,傅闻安眼底依旧盛着欲/求不满的暗火,在平静水面下默默燃烧着,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房间里满是两人的信息素,浓烈到无法分清彼此,苦涩与清甜糅和在一起,被换气设备吹出去,再递送清新空气进来。

  他们折腾到半夜。

  身在后方,战事吃紧,加之封控区边缘城市煤炭供应不足,荷城的供暖供不到后半夜,只能算是低温。两人吹了头发就钻进被窝里,好度过接下来的寒冷时刻。

  房间里没有谢敏习惯的睡衣,本来有一套,但料子粗糙,谢敏不喜欢,索性和傅闻安共用一套——他穿上衣,傅闻安穿裤子。

  傅闻安倚靠在床头,腰间趴着那只刚洗过澡的野猫,还带着浴室温暖湿润的热气,贴在皮肤上暖烘烘的。对方正懒散地缩在被窝里浏览黑市界面,大大方方,避也不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汲取温暖的同时还要把脚伸进傅闻安小腿间。

  暖和。

  “我们非要这样吗?”

  傅闻安低头凝视谢敏头顶蓬松的发旋,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对方因低头而拉得更修长的颈项,颈椎的一排骨骼突出,蛰伏在布满伤痕的皮肤下,有种一拧就断的极其脆弱的美感。

  “你指的是什么?”谢敏的声音有种事后餍足的懒散,像泡了热水,听在耳朵里有点软,但气势还在,勾得傅闻安心痒。

  “我们可以找黑枭再要一套睡衣。”傅闻安认真道。

  “然后所有人就都知道我们睡在一起。”谢敏打了个呵欠,他把平板上的黑市界面一摊,困倦地抬起头,眸子被灯光一晃,透着水灵灵的柔和与深邃。

  “明天无论你还是我从这扇门走出去,他们闻到我们身上的信息素,也知道我们今晚没干好事。”傅闻安低头,手指最终还是揉上他肖想已久的后颈,指节抵着颈椎按压,没过多久那里就红了一片。

  “你想瞒着是没用的,这两种方案没差别。”

  “如果我想瞒着,在你进我房间的第一秒就把你踹出去了,而不是让你到卧室等我。”

  “感谢你没让我只是来参观。”傅闻安亲昵地把被角帮谢敏拽上去。

  谢敏翻了个白眼,继续刷黑市界面,手指在划动中被捉住。

  傅闻安俯首,凑过去在对方修长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接下来呢,你想怎么做,你想得到什么?”傅闻安略带深意地垂下眼,问道。

  “偷听是不好的习惯,执政官。”谢敏抽回手,谴责道。

  “墙板不隔音,不是我有意要刺探。”傅闻安毫无诚意地辩解。

  “那你刚才还让我叫出来,傻逼。”谢敏啧了一声,不太开心地在被子里踹了对方一脚。

  “让你叫出来,没让你那么大声,我怎么知道你舒服起来这么不自控。”傅闻安压着谢敏亲了一会,盯着对方唇舌红润濡湿微微泛肿的样子,道。

  “滚回你屋去,少来烦我。”谢敏被惹恼了,瞬间炸毛。

  傅闻安赶紧给人顺毛,顺了半天才好,谢敏渴了,把傅闻安踹去倒水,等他端着水回来的时候谢敏在打字,似乎是联系卖家。

  傅闻安扫了眼界面信息,发现是黑市的情报贩子,专门倒卖人员信息和物品线索。谢敏坦坦荡荡把交谈内容露出来给傅闻安看,最下方是一串ID,后面跟着代号名称。

  「溪崖」。

  傅闻安淡淡将视线移开,他把水杯递到谢敏唇边,喂人喝了,再抹掉多余水渍,钻进被窝揽着谢敏的腰,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联系。

  联系完行踪,谢敏根据卖家反馈的信息在他自带的电子地图上扫动,查找,定位,最后又圈出一个位置。定位点上原先就有一个圈,眼下双重痕迹,更显其重要性。

  【纳文一号基地】。

  根据傅闻安得知的信息,一号基地的战略地位特殊,是殉道者内部重要的机库之一,综合地理位置、溪崖行踪的信息来源等,他霎时明白了谢敏在做什么。

  他的特工要去报仇。

  坑害他的溪崖首当其冲,其次是派出过轰炸机群的一号基地,并以此作为对子爵的警告。

  “要去?”傅闻安随口一问。

  “少管。”

  谢敏没好气地道,清掉信息痕迹,把平板锁屏放在床头柜上。

  他脑袋陷进松软的枕头,睫毛垂下,眼睛半眯着,躲进傅闻安怀里。

  室内的热气随供暖不足逐渐消失,整体维持在一个躲进被子里刚刚好的温度,谢敏在迷糊前还不忘看一眼傅闻安背后的伤口,确定没扯伤后才闭上眼睛。

  高强度作战和精神紧绷的状态使他陷入疲惫,强撑到荷城,确认傅闻安无恙,谢敏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

  鼻息环绕着熟悉的信息素,偏暖的体温与外界的温差让他沉溺在安逸中,他并不清楚,自己潜意识已经将傅闻安归为可以信赖的一类。

  在对方身边可以安心入睡,不必再警惕不安,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安静了好一阵,快睡着时,絮絮叨叨的话音在谢敏耳边盘旋。

  “需要我给你提供人手和装备吗?”傅闻安轻声,用平缓到催眠的语调在谢敏耳边慢慢道。

  烦死了,谁让你帮忙,你只需要给我一辆军车,我可以自己摆平。

  谢敏津了津鼻子,嘟哝声在舌根化成一滩听不清的音节。

  “去不去、想什么时候去都随你,武器规格按最先进的来。”催眠精又开始了。

  具体细节不随我难道随你吗,凭什么随你啊,你是我谁?

  谢敏蹙眉,用被子蒙住半边脸,试图抵挡噪音。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的伤已经好了,能帮上忙。”傅闻安的声音几乎成了气音,但听在谢敏耳朵里还是明显,直往脑袋里钻。

  你又没去过,你能有我熟悉、能帮得到我吗?还伤好了,伤要是好了今晚咱俩能睡得这么老实这么早?

  “零号采购了一批最新型号的狙击步枪,你刚在黑市界面看了几眼,不打算实战试试吗?”

  “还有新型军车的越野性能……”

  直到傅闻安絮絮叨叨把谢敏问烦了,快睡着的特工才勉为其难开了口:“快睡觉听你的别说话你好吵。”

  说完,困得要死的谢敏把头一埋,头发扫着傅闻安的胸膛,看起来快烦得自闭了。

  傅闻安诡计得逞,镇定自若地拿出睡前准备好的通讯器,将录音暂停,拷贝,留作证据。他做这些左右不过一分钟,但奈何谢敏贴他贴得紧,被子有缝隙,冷风直往里钻,把谢敏弄的不舒服。

  “你还睡不睡了,不睡就滚,换个人来。”谢敏坏脾气地唔噜唔噜着,没力气地抓着傅闻安的胳膊往被窝里拖。

  傅闻安钻进去,热气一下足了,被子也封得严严实实,谢敏长舒一口气。

  “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换人来?”傅闻安说话时胸膛会震,闷闷的,带着好听的磁性。

  “暖/床工具。”谢敏这四个字说的几乎听不清了,他呼吸逐渐平稳,没一会就睡着了。

  他们依偎在异乡的寒冷冬夜,靠彼此身上的暖意维系亲密,直至天明。

  谢敏不知道,其实整栋楼他这屋暖气最差,不难猜是何原因。

  第二天谢敏起了个大早,他打算去荷城的黑市与武器交易所逛逛,买点防身用具,却被提前预知心理的傅闻安拦住,并在双方争执时听到了昨晚的音频。

  「听你的。」

  “……”谢敏眼观鼻鼻观心,沉默良久,心里暗道傅闻安阴险狡诈不是人。

  他最后同意了傅闻安同行的请求,他选择跟傅闻安回到荷城,就做好了事事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的觉悟——所以他昨天甚至没有丝毫遮掩。

  更何况,有件事他必须确认。

  溪崖究竟怕不怕傅闻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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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彻底doi不远了

  见wb

  元宵番外

  今年节日,傅闻安因外事公务赴远地出差,谢敏难得清闲,原计划打算去暖阳海边享受假期,谁知易感期毫无征兆又来势汹汹,直接把他整个人击倒在松软被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

  当还没到军用机场的傅闻安接通锲而不舍的通讯,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略带委屈的小猫哼哼,对方把自己围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光泛滥的眼睛和光洁额头。

  他们在一起后,谢敏接受了针对腺体创伤的系统治疗,定期服用药物的副作用之一是使他在易感期期间的情绪比往常更为敏感脆弱、行为方式毫无逻辑。虽然这在平日的人际交往中表现不出来,但谢敏想用自己的演技瞒过与他堪称负距离的傅闻安,属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后来,他索性不抵抗,反正也只有傅闻安能看到。

  “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傅闻安道。

  “好慢。”谢敏长叹一声,在床上翻个身,仰面朝天,他意识溃散地喃喃道:“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我的尸体。”

  “不会的,自己在家好好呆着,我尽量早点回去。”傅闻安说完,谢敏随口答应几声,便挂断电话。

  明天下午……

  谢敏长叹一声,把头捂进被子里,汲取对方残留的信息素。

  他睡了个回笼觉,梦里抓着一个软软的生物,他又梦到傅闻安抱着他,便将头往对方怀里埋,一瞬间微微刺痛,鼻尖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谢敏睡得迷迷糊糊,神智不大清醒,条件反射般回嘴,一口啃了上去。

  喵!

  梦里尖锐的猫叫声穿透到门外,猫爪乱蹬,谢敏一下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发现暹罗猫不知何时被他搂进怀里,正惊恐不安地瞪圆眼睛,毛茸茸的面部扭曲着,尾巴从他的嘴边抽出来,可怜兮兮地勾来勾去,努力逃离魔爪。

  谢敏把猫塞进被窝,无视各处拳打脚踢的鼓包和声嘶力竭的猫叫,坏的不得了。

  长官偏心偏得厉害,平日有什么好的都叼给傅闻安,见人回来了也第一个凑上去贴,尾巴翘得老高。它不待见谢敏,同样一瓶罐头,谢敏喂打死不吃,傅闻安喂能吃的撑到走不动路,不给谢敏摸也不给谢敏亲,活像见了仇人。

  好在一人一猫独处时间少,没闹出大乱子,然而现在境况,完全是谢敏占了上风。

  “别叫了,再叫他也不会回来救你的,他连我都顾不上,还能有空管你?”

  谢敏把眼角困倦的眼泪揩掉,从被窝把乱扑腾的猫抓出来,把圆圆的挖煤工猫猫头拢在掌心,诡异地笑了起来。

  长官浑身毛炸了起来,一脸惊恐,他蹬腿又跑,又被谢敏按住。

  “我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谢敏从被窝里爬起来,钻进衣柜。

  叮。

  飞机落地,前往外交会议厅的路上,傅闻安收到了一条长达十分钟的视频。

  他坐在战战兢兢前来迎接的外交官们中间,军装加身面容肃穆,他微微眯眼,在一众人紧张不安的注视中拿起通讯器,点开视频。

  镜头先是一晃,角度被调整到正中,入眼是两排整齐的衣帽间暗格,尽头是一面全身镜,镜前,奇装异服的谢敏带着超大墨镜,拿着一块刚切下来的菠萝头做麦克。

  “咳咳。”他清了清嗓,掐着夸张的语调,将菠萝毛刺刺的冠抵在唇边。

  “亲爱的各位观众,欢迎来到知名大艺术家谢敏的元宵时装秀,我是你们的主持人谢小敏。”说完,他用力给自己鼓掌,海豹拍手般仰起头,接着道:

  “首先有请今天的特邀嘉宾,一只主人不在家就要被另一位主人当成玩物的挖煤工。”

  视频镜头不能自己转动,谢敏屁颠屁颠跑过来一移,转向矮凳上的长官。

  煤球脸的暹罗猫端坐在绒布上,它身上围着一条花里胡哨的绢布,在脖颈间团成花瓣一样的形状,脑袋上倒扣着一个喝酒的小盅,盅上粘着纸片,像极了王冠。

  “第一套贵族服饰的灵感来源于阿卡切尔三世登基时没吃完的蛋糕上的裱花,接下来,让我们近距离欣赏这件旷世难寻的作品。”

  谢敏在长官马上要溜走的时候蹭地窜了出去,把猫往臂弯里一搂,按着四肢乱蹬的爪子凑到镜头前,挨个展示自己左裁右缝的时装单品。

  长官不配合,谢敏也不甘示弱,一人一猫在更衣室里乒乒乓乓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傅闻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悄悄漫上无奈的笑意,视频结尾,长官不小心从谢敏的怀里挣了出去,一记蹬腿,把更衣室门边的香氛瓶踹倒了。

  砰——!

  谢敏啊了一声,视频戛然而止。

  傅闻安心里一紧,众目睽睽下借了个托辞走到休息室,给谢敏打了个视频通话。

  通话很快被接起来,镜头冲着天花板,白刺刺的灯光洒满屏幕,听筒里传来悻悻的猫叫和哗哗水声。

  “再乱动就把你爪子绑起来。”恶狠狠的威胁声传来,里面压着亲昵的逗弄。

  “谢敏,没事吧?”傅闻安低声问道。

  镜头晃了一下,一只湿漉漉的手伸来抓了一下,画面转变。偌大浴室里,长官趴在小水盆里,浑身泡沫,毛被打湿后,整只猫瘦成一窄条,谢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敬业地给猫搓澡,边搓还边骂骂咧咧。

  “没事,打翻香氛瓶的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事。”谢敏嘟哝着,脸上却不自觉露出笑容。

  可能是发现了喜欢的主人先关心的不是自己,长官用尾巴甩了几滴水,溅到谢敏身上。

  “我没说你,我说猫。”傅闻安又道。

  ?

  谢敏眼睛一眯,盆子里的猫立马开心地喵喵叫,叫声特腻,发嗲一样。谢敏当即把手上的水往小猫脸上一掸,怒道:“你叫个屁,他又不和你过,他和我过。”

  “嗯,和你过。”傅闻安轻声道。

  “滚,谁他妈和你过。”谢敏立刻瞪回去,“开你的会,少来烦我。”说完,嘟哝着把通讯挂了。

  挂断后,浴室里少了熟悉的声音,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谢敏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他盯着小盆里得意洋洋的猫,心里的空虚一下散得一干二净,打了沐浴慕斯在掌心一揉,裹着猫头往下重重一捋。

  “这辈子最后一次,以后你就是掉进坑里了我都不会给你洗一回!”谢敏道。

  长官斜眼睨着他,神情充满傲慢。

  人类,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晚上,傅闻安收到了零号的紧急汇报,有几份文件需要他立刻批示,关于下一季度财务利用和人员调动,按理说这些文件重要性不强,谢敏作为最后一道把关人会直接解决,不会递到傅闻安这里来,但这次有些许不同。

  他心下疑惑,一边加载一边给黑枭发了个问号。

  【黑枭:这是先前经由谢长官批示的文件,据姜副官汇报其中内容有些晦涩难懂,需要您给出最终的审核意见。】

  晦涩难懂?

  傅闻安盯着这四个字,页面很快加载出来,他拖到审核意见一栏,沉默了。

  第一张文件上的空白栏里画着一只跑酷中的小猫,画风奔放抽象,身旁倒着个碎裂的玻璃瓶。

  第二张文件是一只浴室里耷拉着毛的小猫,可怜兮兮地坐在盆里,正在打喷嚏。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笔触越发狂放,到最后都看不出猫的形状了。

  最后写了几个字,外加一个哭哭表情。

  【你怎么还不回来】

  哭哭表情被胡乱涂掉了,看不太清楚。

  傅闻安把意见栏里的手绘全拷贝下来,填上新的批注,寥寥数语,发送回去后,细细回味谢敏的画。

  过了一会,他让黑枭尽可能压缩行程,又发了条信息给谢敏。

  “很快就回去了。”

  对面迟迟没回。

  谢敏在做猫头汤圆,擦了一整张大桌子,找佣人要了材料和教程视频,他在厨房里忙活,长官蹲在恐龙坐垫上打瞌睡,时不时跳桌子上查看谢敏的战果……

  如果还能称之为战果的话。

  也就是没人在谢敏身旁,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看了谢敏弄出来的东西,都要惊叹一句,你这个狮头丸子捏的真好啊!

  元宵煮开锅,芝麻馅流的到处都是,谢敏手忙脚乱地捞起来,望着碗里黏糊糊的一团,谢敏罕见地沉默了。

  长官路过锅边,抻长了脖子往里一望,一人一猫顿在原地,似乎都在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东西到底该给谁吃才不算浪费?

  谢敏把碗递到长官脸边,搅了搅黏糊糊的勺子。

  “你吃吗?”谢敏真诚地问。

  长官瞥了他一眼,眼珠子一立,扭头跑了。

  呸!休想谋害朕。

  半夜,一人一猫在沙发里打瞌睡,谢敏无望地卷着薄被,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上播放的合家欢节目。

  无聊。

  谢敏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拿起猫条,长官蹲在他脚边随时能跑的地方休憩,戒备地盯他很久,确认猫条的味道和平时傅闻安喂他的一模一样后才试探着张开嘴。

  谢敏挠了挠长官的脑壳,猫嫌弃他,躲开手后才继续吃,气得谢敏狠狠又捋了一把。

  他望向墙上的指针,已经很晚了,傅闻安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谢敏低叹一声,喂完猫后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猫也要回窝,一人一猫刚准备各回各屋,窗口突然扫来车灯光,随之而来的是引擎声。

  谢敏精神一凛,长官也蹭地往楼下看,谢敏立刻跑过走廊,猫不甘示弱地与他并行,谢敏抓着扶手向下一翻,轻盈落地,把猫远远甩在身后。

  猫在他身后骂骂咧咧地叫,大概是控诉他不讲武德。

  门开了,傅闻安还在低头捣鼓绅士手杖,听见一串嘈杂脚步声,刚抬眼,就见谢敏冲出来,跳到他身上。

  手杖和公文包落在地上,傅闻安托住对方,谢敏的腿轻轻盘在他腰上,脖子埋在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远归而来的傅闻安身上带着室外冷冽的味道,和谢敏的暖意撞在一起,信息素无声纠缠,谢敏用额头蹭了蹭,紧紧搂住他。

  傅闻安进屋,把门带上,裤脚挂了只姗姗来迟的猫,黏糊糊地叫,爪子勾着昂贵的西装布料,固执地不放手。

  “没用抑制剂吗?”嗅着谢敏身上浓烈的银桂香味,傅闻安声音哑了点。

  “医生不是说不让用吗,影响药效。”谢敏眼睛亮亮的,又道:“你回来是看我还是看猫的。”

  “看你的。”傅闻安道。

  他裤脚上挂着的猫不乐意了,嗷嗷直叫,但这次傅闻安不向着它了。

  傅闻安把谢敏推到沙发上,长官跳到沙发背上,一大一小两只生物都期待地盯着他,神态如出一辙。

  傅闻安用手抓住长官放到地上,安抚似地拍了拍猫背,低头吻住谢敏。

  两人吻了一会,快要滚在一处时,谢敏突然推开他,看了眼厨房:“我给你做了夜宵,你吃不吃?”

  傅闻安挑了下眉,眼中有着明显的质疑。

  “你看什么,能吃,我吃了,还没死。”谢敏不乐意地盯着他。

  傅闻安点头,被谢敏牵着,看到锅里黑乎乎的一团时表情无比复杂。

  他斟酌了一会,拉着谢敏去了卧室。

  “你不饿吗?你刚回来,不吃一点?”谢敏疑惑地问道。

  “不饿。”傅闻安干巴巴地道,“吃别的也一样。”

  “喔……”“你该不会是觉得不好吃吧?”

  “不是。”

  “那你吃一个?”

  “不。”

  “你就是不敢吃!”

  “闭嘴。”

  傅闻安把人压住,谢敏一开始还能跟他拌几句嘴,后来就被弄得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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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中和老师一个房间不敢写,回校后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