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被星际海盗绑架后>第十章

  墨戈星站,军事司令部的紧急会议终于结束,参会者鱼贯而出。楼金公爵起身,叫住了帕掣。

  “我们去庭院里走走。”他说,“随便些,别那么拘谨,我不是找你继续训话的。”

  帕掣点点头,脱下了军大衣搭在手臂上,跟着楼金走出了会议室。

  一条长满绿草小径从高耸的中心大楼延伸数百米,走道旁的广场有一尊奥瑟女王的雕像,被一圈白色的圆形建筑包围。楼金公爵走在前面,他手里的金手杖稳稳捣在地上,语气缓慢说:“刚在在会议上,我说必要的时刻,迦南最高总督得做好牺牲的准备,那是我在试探你,看看你能为奥瑟王室牺牲多少。”

  “这我明白。奥瑟王室不能被一群海盗骑在脖子上。”帕掣把带着白手套的双手背在身后。

  “说起迦南总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看着他长大的。”帕掣停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的父亲和我是战友,他叫迦锋,二十年前牺牲在战场上的。”

  “是怎么回事?”楼金公爵好奇。

  “有一次我们的部队在剿灭一个母兰人部落时遭到了埋伏,他为了掩护我,死在了母兰人的长矛下。”说着,帕掣不自觉握紧交叠的双手,“那群荒蛮的动物,不可原谅。”

  “那些老学究说的也没错。想要赢得那些母兰土著的信任,我们也得学着接受他们的思维方式。”

  “思维方式?动物有什么思维方式?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他们崇尚自然,可那又如何?自然一样会被先进的武器征服。至于那些推崇和平的学者,他们在母兰建立学校,教他们说我们的语言,结果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越搞越糟。”

  “那是你们拿枪对着他们的结果。还有伽马区,不也是为了让他们顺服吗?”

  帕掣哼笑了一声,“我猜你是女王身边的母兰间谍。”

  楼金也跟着笑起来,“听着,我的任务是保全奥瑟王室在星际联盟中的颜面,奥瑟是星际联盟的主理国,不能任由一个统辖区耀武扬威。必要情况下可以杀了海兹。”他站住了脚步,“……在不影响奥瑟身份的情况下。”

  帕掣也停了下来了,“那个海盗的尸首应该放在星际联盟总部的展厅里,让所有人都是知道奥瑟不会被一个低能种族牵着鼻子走。”

  “恰恰相反,指挥官。”楼金摇摇头,脸上紧绷的线条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你要怎么对付那个海盗我不管,但奥瑟在星际联盟的形象必须是和平使者,奥瑟可不是像母兰人那样野蛮的种族,所以一定不能有对奥瑟不好的闲言碎语传出来。” 楼金公爵脸上的表情终于起了变换,他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真的已经到了需要迦南总督做出牺牲性命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应该也岌岌可危了。帕掣司令,你一定不能让情况变得这么糟糕。”

  楼金公爵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会儿,他转过身问:“你之前说,迦南总督临出发前曾去过克恩监狱调查 一桩拓石倒卖案,他的上线正是海兹?”

  帕掣抬头看了看他,“是的。”

  楼金啧了一声,狐疑,“这些海盗要拓石干什么?”

  奥瑟将母兰收为统辖区,就是为了那里的拓石。与其说是石头,不如说是质地坚硬的果实,拓石是生命之树结出的果实。生命之树能使母兰星球生生不息地运转,它极难长成,数百年才能结出果实,哪怕是一小撮拓石碎屑,就值一个军械库的价格。

  帕掣眉头紧锁,“现在那群野人正妨碍我们的开采作业,说我们抢夺他们的资源,我们这叫什么,帮助他们开发拓石的价值。这些石头在他们手里能有什么用?就是一堆石头。”

  一想到母兰人不怕死地守住生命之树,楼金就不耐烦地“啧”了好几声,“话是没错,不过母兰的拓石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那里再过几年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生命之树一旦枯死,便不能再生。

  “我们为了开采生命之树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包括把生命之树生长区域附近的母兰人全部迁走。”楼金公爵说。

  那些迁走的母兰人,帕掣再熟悉不过了。当时他负责迁移,将这些母兰人当中有潜在杀伤性的人驱赶到了伽马区。但是母兰人誓死捍卫生命之树,因此奥瑟王室暗中给出的命令是,若有任何暴民妄图抵制转移行动,一律格杀勿论。

  “查查看那群海盗那拓石到底想干什么。”楼金紧绷着嘴唇,厌烦中还有困惑,“生命之树总会有变成朽木的一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那个野人拿到果实干什么?留纪念吗?”

  血腥玛丽号里,迦南和云信被关押到了飞船的牢房里。笼子的底部积满了灰尘,脏兮兮的。有两个船员在牢笼之间巡视。杜尔把牢笼的门一关上就转身离开了。云信凑近迦南身边,“头儿,你没事吧?”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迦南脖子上被掐红的痕迹。

  “没事。”迦南环视了周围的看守人数,压低声音说:“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他们有一支航母编队,不管是谁,一定要把这个信息传给署长,否则他们会有危险的。”

  云信猛点头,又问:“头儿,你看清了多少?”

  “出了劫持我们的三艘舰艇外,还有一艘主舰艇,名称不明,也还没有上面的人到血腥玛丽号来。也许还有其他的,但我没看到。”他继续回想,几乎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记在脑子里,“还有,最远处还有一个母舰。”他跳出回忆,看着云信,问:“你呢?”

  “那个海盗头子是指挥长,刚才那个女人是血腥玛丽号的舰长,也是母舰的大副。还有登上索隆号的那批人,那个扛火箭筒的傻大个是主炮手。他们都是跟在海兹身边的,其他人应该都只是卒子。”

  迦南把视线向外投去,牢房外的看守腰间别了一节鞭子,他灵机一动,对云信说:“我们可以逃出去的。”

  “什么?”云信没跟上他的思路。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看守士兵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这里的士兵和飞船上的男人一样,不穿上衣。这个士兵似乎对迦南他们穿着一身样式繁琐的衣服觉得可笑。

  “你打扮的像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物。”士兵指着迦南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哈哈大笑,紧接着他脸色一变,不怀好意地靠近笼子,“嘿,小礼盒,我帮你脱掉包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