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着对策,花弃缩在墙角啃自己胳膊。
咯吱咯吱的,噪音迫使无惨与响凯停下去看他。
只看见他两只手抓着其他的一只胳膊,骨头都给啃没了一半。
其余的三只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没长好的伤疤。
花弃停下动作,看了看无惨,再看看响凯。
仔细的挑了一条疤不怎么多的手臂,咔嚓一声。
掰下来,眼神懵懂的递给无惨。
无惨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过来。
花弃又缩回去啃自己。
掰掉胳膊的伤口上的肉开始一点一点的蠕动,长的很慢,但也在长。
无惨一点点的靠近花弃,花弃也停下动作。
动作缓慢的朝床外爬,几只手臂率先伸了出去。
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许暖暖带着一群幼崽一脚跺开了门。
跺门声直接把花弃吓得再次缩了回去,惊恐的瞪大了四只眼睛。
一群幼崽争先恐后的想跑进木屋摸摸花弃的蜘蛛腿。
“祈祭司祈祭司!阿父说你的前肢比他的爪子还要尖锐是不是真的啊?能不能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祈祭司祈祭司你能再给我们跳一段祭祀舞吗?我还想看!”
“祈祭司祈祭司,我阿姐说想和你生小蜘蛛,你什么时候和阿姐生小蜘蛛啊?可以给我看看吗?”
“祈祭司.........”
杂七杂八孩童的声音三百六十度环绕在花弃耳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一点点的睁大。
锁骨中间向下的部位睁开了一只血色的眼睛,瞪的溜圆。
向上向下又向左向右飞快的转了转,
花弃快速化作人形,赤着脚冲出人群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徒留无惨一个人面对许暖暖,响凯那个不靠谱的早溜了。
许暖暖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抱着正要花弃和他啊姐生小蜘蛛的幼崽。
“走啦,我们去做第七套七彩阳光广播体操,都要认真做哦!”
许暖暖哄小孩的对着一群幼崽说,
“做的好的,暖暖姐姐奖励甜甜干哦!”
无惨不屑的扭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甜甜干他才不稀罕。
。。。
。。。
“唉,好的,手臂再伸高一点.......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阿无今天做的真棒,奖励给你甜甜干!”
无惨结果甜甜干,不愧是他,轻轻松松就打败这一群小屁孩拿到了甜甜干。
拿到甜甜干的无惨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很幼稚。
只是这甜甜干和他喝完药花弃给他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远不如那个甜,只有一些淡淡的甜味。
花弃手里的甜到发腻。
不过花弃去哪了?
趁着许暖暖没注意,他又偷溜到了小木屋。
奇怪,不在。
难不成刚才跑走没回来吗?
沿着他逃走的痕迹,无惨一路追寻。
只不过到后面脚步明显凌乱,还有许多长长的像管道划过的痕迹以及打斗的迹象。
地上还残留着些许鲜血。
随着这些痕迹一直追寻到一处洞窟口。
洞窟明显被人从外部破坏,通道足以让无惨进入。
但随着通道的越深,鲜血及血腥味就越浓厚。
音乐还能听见压抑的哭泣声。
地上还有许多的鳞片,有些像蛇鳞。
自己最深处,只看到一个蜘蛛体上半身裸露的类人生物。
在被长发遮盖的洁白光滑的后背处,依稀可见琵琶骨的位置有两道狰狞的伤疤,展开裂缝,是一只只眼睛。
四处转动着,藏青色的。
类人生物两只手臂自然垂落着,另外四只手臂捂住脸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