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血和堆在一旁的骨头,花弃思考了一会。
搁别人家里吃饭,整一地血是不是不太好啊。
夜深人静,几只乌鸦叫了几声。
话说在乱葬岗建房子,着实是.....很安静。
他正思考着,门轻轻被推开。
在黑夜中,花厌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眸子。
月光照耀下鲜血的反光。
一人一鬼对视着,花厌手中抓着的人头还在滴血。
花弃低头思考片刻,忍痛从血海拿了两块肉,递给花厌。
花厌看着一双惨白的手,抓着两块血淋淋的肉。
面不改色的接过咬了一口,又顺手从手中抓着的头颅上扣了个眼珠子给他。
花弃欣然接过塞进了嘴里,一口爆汁。
房屋里亮起了光亮,花厌借着微弱的烛光擦拭着沾满鲜血的红扇。
花弃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塞一口紫藤花。
(ps:不要问为什么他可以吃紫藤花,问就是主角光环,我给的。)
这样的场面莫名有些........温馨?
花厌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在这大半夜,有点瘆人。
他的脸上还带着鲜血,这么一看,倒有几分病态。
之后的日子,花厌做任务干活,花弃在家养伤偶尔出门吃自助餐。
搜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花弃出门觅食了。
无人的小巷子里,花弃拎着一具尚带余温的女尸,正要撕下来一块肉垫垫肚子。
“花弃哥哥。”
花弃提溜着女尸起身,看向炼狱田寿郎。
炼狱田寿郎眼神复杂的看向那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
论自己从小一直挂念着的哥哥,有一天忽然发现他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会怎么办?
炼狱田寿郎的选择是,杀了他。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朝着花弃的脖颈砍去,飞舞的银发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攻击,甚至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砍断。
炼狱田寿郎连着打出炎之呼吸•二之型•升天炽炎。圆弧形的招式死死地打在银发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血鬼术•囚于血海•灭
鲜血染红银发,瞬间将他掀翻。炼狱田寿郎在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飞舞的银发划伤了他的脸,几滴鲜血几乎要把他的整条胳膊腐蚀。
他不顾胳膊被腐蚀的痛苦,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漩涡
看着马上打到脸上的攻击,银发连忙回防。哪怕是如此强大的攻击也无法砍断银发。
“花弃哥哥,你可真是强大呀。”他捂着被腐蚀的胳膊。
“你也不错。”花弃收回银发,身高窜到了一米九八,拿出了千机伞。
“你是破不了我的防御的。”
“是的。”炼狱田寿郎苦笑一声,“所以你要放水吗?”
“应该算是吧。”花弃将银发用紫藤花发带绑住。脸上慢慢浮现红色花纹,额角的罪字仿佛被鲜血染红般。额头长出两只短短的红色的角。
双眼已经转换为红色,还带着一抹藏青色。
花弃几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炼狱田寿郎的身边,一脚把他踢到墙角。
纤细却带有优美肌肉线条的腿带着奇怪的花纹。
洁白的玉足带着一串紫铜色的铃铛,一步一响的走到炼狱田寿郎身边。
狠狠的踩在他的身上,他已经变得十分狼狈。浑身都是被银发划伤的痕迹,两只手臂已经被鲜血腐蚀的破破烂烂,甚至可以看到骨头。
他吐出一口鲜血,还带着破碎的器脏。浑身的衣服仿佛被鲜血染红,咳嗽了几声,却忽的笑了。
“你笑什么?”花弃移开脚,眼睛恢复成藏青色,月光照耀下的他打着伞,格外妖异。
炼狱田寿郎看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明明满脸血垢,可那双眼睛仿佛有着星空般闪亮,美丽至极。
他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加入鬼杀队吗?”
“为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要看遍万水千山。”
“是啊,看遍万水千山。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许许多多的家庭被破坏,有时是一个人被鬼吃掉,有时是一整个家庭。你见过吗?鲜血染红了地面,绝望的眼睛。”
花弃望着他的眼睛“我见过,也是我亲手做的。”
炼狱田寿郎惊愕了一下,又释怀的笑了一下,手颤颤巍巍的从衣服里慢慢摸出了一块染满鲜血的布块。
花弃望着这块布块,出了神。这是,他当年从一个女尸身上扒下来的寿衣。
“这是当年你留下衣服上的,我一直都留着。花弃哥哥,我不知道你的曾经是怎样的,也没有权利去让你不伤害人类。但是,花弃哥哥,你就把他当做是我,去看看这万水千山。就当,完成了我的愿望,好不好。”
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拿过了那块布块。“好。”
听到了花弃的回应,他才露出了最后一个微笑,宛如太阳般闪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见了,花弃哥哥。”
“再见了,小脑袋。”
血鬼术•囚于血海•奥秘
无数的鲜血缓缓将他包裹,花弃身上所有花纹都不见了,头发从根部变成黑色,在这一刻,他变得与人类无异。
我将把你埋葬在血海的最深处
祭奠我曾经,
所感受到的爱
他按照传闻中倒着走,回到了乱葬岗。
听说倒着走,可以回到从前。
好像不行。
原来,回忆就是惩罚念旧的人。
原来这些都是短暂的陪伴
和永久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