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学忍住泪水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话刚落下,旁边的人丢下手上的羽毛,按下按钮,让他直立起来,抽出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
林哲学含着两眼泪嗷嗷叫,没固定的腰部左扭右扭:“我要见我父亲!你们太过分了!我让我父亲用钱砸死你!”
顾惟根本没在意林哲学说的,或者说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懒得和他的傻逼弟弟再有纠缠,过来躲清闲。
至于林哲学这人的身份,不管到底是不是间谍,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根据齐燃说的,这个人太过可疑。
他倒是希望林哲学清白,这样以林家暴发户的气质,必定愿意用钱砸一砸上面那些人的心。
而他就能借题发挥让这群对付清理者而存在的团队能够继续延续。
顾惟思考整个事件后敛眉,他在想为什么司仞在那么好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杀了顾戎他们?
顾戎他们的能力太低?不屑于杀?
不可能。
虫族的人一向信奉斩草除根,况且之前在军校的新人赛上,虫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削弱军校学员的力量。
现在却反常的视而不见……
顾惟心里有了个奇妙的想法,以至于他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他松开双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低声说:“不会,司仞怎么可能会帮助帝国,他可是清理者。”
真的不会吗?
顾惟刚闭上眼,耳边又传来了林哲学的惨叫,他睁开眼,面无表情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林哲学。
同一时间,林轻白红着眼眶出了顾戎的大门,齐燃跟在他身后显得颓废。
林轻白脚步一顿,怒视齐燃,站在两个保镖中间呵斥齐燃:“你果然不爱我!你还在怀疑我!我都是你的兔了,你为什么还是觉得我喜欢顾戎?!”
这段话信息量略大,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立马又正视前方,耳朵倒是往中间靠了靠。
齐燃哭丧着脸:“我没这个意思……”
林轻白:“你就有!你现在是不是还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齐燃:“我不是……”
林轻白一把抓住旁边保镖结实的手臂,哇呜一声哭了起来:“叔叔,他觉得我出轨了,我该怎么办啊!”
保镖:“……杀了。”
林轻白哭声一顿:“……不、不太好吧。”
齐燃也学着握住另一个保镖的手臂解释:“我没说,是他误会了。”
另一个保镖格外严肃:“松手,否则后果自负。”
齐燃失落低头,在他胳膊往下的那一瞬,一根银针被他刺进了保镖的身体里。
同时,林轻白也在那边得手。
两个保镖同时落地,林轻白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俩人没动静,他抬头惊喜道:“成功了!”
这是段寻给林轻白特意准备的银针,杀伤力不大,但里面融合了不少睡眠剂,别说人了,A级的恶兽一碰就睡。
可惜之前被锁在了项链里,现在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
齐燃把林轻白拉起来,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知道你不喜欢顾戎,我不会吃醋的。”
林轻白不在意道:“我本来就不喜欢顾戎啊,我以前倒是挺喜欢段哥,可是段哥不让我给他生兔崽崽,还怪可惜的。”
齐燃:“……”
打开门的顾戎:“……”
他拉下衣服,露出肱二头肌,指着上面问:“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齐燃双眼圆瞪,把林轻白拉在身后硬邦邦地说:“肉。”
顾戎:“不,这是寻寻爱我的证明!”
林轻白露出个脑袋:“为什么?”
顾戎低头显摆:“因为……”
声音戛然而止,他忘了一件事,医疗舱会自动治愈身体各种大小伤口,包括段寻在爽到极致时伸出爪子去挠他的印子。
顾戎穿好衣服,把两个保镖拉进房间,大步往前走着说:“我和寻寻做的都是有助于身心的深夜活动,不像你们俩……”
他表情略嫌弃,“还在开幼儿园的摇摇车。”
林轻白:“……他真不要脸!”
齐燃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忽的红了,回答的声音也在飘忽:“对~”
等他们走后,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睁开眼,各自把胳膊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你说我们这么放走他好不好?”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与其在我们身上浪费力气,不如去对付其他人。”
“……不告诉大少?”
“先瞒着。”
“大少问了怎么办?”
“凉拌。”
“……”
“没想到顾戎这个混小子还真是个情种,让他吃吃亏,以后就知道了做事不要冲动。”
“阿嚏!”
顾戎揉了揉鼻子,继续拽着脸用他顾少的身份去询问现在的进度。
顾惟没把他困起来的事告诉其他人,这也便宜了现在的顾戎。
负责人说:“司仞的悬浮车我们只追查到零散的方向,不过我们锁定了一个小星球,这是之前查到的其中一个进入虫族的地点,较为符合现在的情况。”
顾戎记清楚星球位置,让这个消息五分钟后再告诉顾惟。
他带着林轻白和齐燃先一步开着悬浮车去往了小星球。
一路风驰电掣,林轻白还是想问问顾戎怎么会这么冷静。
但当他看到手动操作悬浮车,不断闯红灯又迅速甩开那些警察的顾戎,一下子明白了。
顾戎不是不担心,相反他很担心,但他必须让他冷静下来。
一个团队没了指挥,那么顾戎就必须挡在他们身前。
林轻白擦了擦感动的泪水,走上前说:“顾戎,段哥一定不会受伤的,就算真的受伤了,我们的医疗舱也会治好段哥!”
顾戎抽空回头,一脸你有毛病:“段虔那么喜欢寻寻,怎么可能让寻寻受伤,我比较在意段虔的狗爪子会碰我家寻寻!”
“回来我一定要给寻寻洗澡,还要用我的沐浴露,不行不行,还是我俩一起洗比较好,嘿嘿。”
林轻白无语站在原地,撤回了满眼的泪,他果然不该随意乱感动。
离他们还很远的悬浮车上,段寻吃完最后一口鱼,段虔也正好深情地讲完。
他擦了擦嘴,表情认真:“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还是你想打一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