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理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直到皮肤起皱,才懒洋洋地从浴缸里出来。
宋禹舟已经洗完澡了,正靠在沙发上看剧本。
庄慕时过来瘫在沙发上,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凑过去看:“看什么呢?”
“看看你今晚要接受什么惩罚。”宋禹舟抬起头,避免他头上的水蹭到自己脸上,伸长手臂捞了一条毛巾,盖在庄慕时头顶,轻轻按揉着,“头发都没吹干?”
“好累,没力气。”庄慕时懒洋洋地回。
宋禹舟上下打量他一眼,看他确实是没有精神的样子,放下剧本,翻出吹风机给他吹毛。
庄慕时乖乖坐在沙发上,闭着眼,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宋禹舟随口问道。
庄慕时睁开眼:“我那是没力气。你等我休息好了,看还有没有你的事。”
宋禹舟笑了一声,手指轻快地搅动着他的头发:“啊,年纪轻轻体力就不行了?”
“谁不行了!”
“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宋禹舟把他的头发吹得蓬蓬的,抓了抓,关掉吹风机,语重心长地说,“不要纵/欲过度。”
“嘿,你这是说谁呢?”庄慕时觉得很是火大,转头却发现宋禹舟的视线正看着下方的某个位置。
虽然穿着衣服,但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他扯过靠枕盖在腿上,瞪宋禹舟:“看什么看?”
“最好还是控制一下,昨天才刚刚……”宋禹舟说的是前面的床/戏。
庄慕时想到他在酒店里对自己的误会,冷笑一声:“不愧是老男人,连一天一次都做不到。”
宋禹舟的目光温度陡然降低。
庄慕时挑衅地说:“怎么,有问……题?”
他最后一个音还没出来,就被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被宋禹舟抱着陷进沙发里。
“你干什么?”庄慕时勉强从沙发里抬起头来,手忙脚乱地推他。
“我是为了你着想。”宋禹舟禁锢住他的手臂,慢悠悠地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可以说一下是年龄的问题。你才多大,身体这么虚不怕被人笑话?”
“谁身体虚啦?”庄慕时羞恼。
宋禹舟故意激他:“你要是不虚我们现在试试?”
“试就试!”庄慕时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说完,就看见宋禹舟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一脚踹在宋禹舟腿上,翻身打算逃跑。
“是你说现在试试的。不然你是想承认自己虚?”凭他现在的状态,踢人就跟挠痒痒一样,宋禹舟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安然地压在自己腿下。
庄慕时僵硬地看着他,嘴上还是不服软:“你凭什么要我给你证明?我虚不虚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嘴上说得厉害,宋禹舟的手还是一点一点接近他的腰侧,掀起他的睡衣下摆,宽厚的手掌覆在他腰侧。
庄慕时觉得那一块的皮肤就是块豆腐,他的手稍微一蹭就会碎掉。
宋禹舟屈起手指,指尖拂过格外柔嫩的皮肤,然后,挠了挠。
庄慕时在沙发上扭成一条鱼:“你别……别挠我痒痒。”
奈何宋禹舟还压着他的腿,十分有闲情逸致地左挠挠右挠挠,上挠挠下挠挠。
庄慕时扑腾来扑腾去,脸憋的通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宋禹舟终于施施然松手:“好了。”
庄慕时扯扯衣服下摆,眼睛湿漉漉的,凶巴巴地问:“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经历过任何道德教育?”
“我觉得我挠的很有分寸,至少你现在没出什么问题,”宋禹舟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难道你真的这么虚?”
那当然不会。
庄慕时直接把衣摆掖进裤子里,转身不理他。
宋禹舟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像是揽着他一般。
“我去酒吧不是为了喝酒,是想去观察一下手里的角色该怎么演。碰巧遇到了寇明远想喝酒,我就陪他喝了两杯,”庄慕时顿了顿,“我们本来去的是家人比较少的酒吧,没想到喝到一半,姜泰沅——就是你叫人打的那个男的,突然来找寇明远搭讪,我就泼了一杯酒,换了地方。”
“嗯。”宋禹舟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表示自己在听。
“谁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跟着我们过来了。我先说啊,我后来喝的都是果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叫人在果汁里动了手脚。那家店的主人好像是他朋友。我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去洗手间,正好被他堵住了。”
“下次觉得不舒服,把别人叫上一起。”宋禹舟说。
“我那时候也没想到。”庄慕时很郁闷,“不过还好,他应该是真的纵欲过度,身体虚得很,我还打了他几拳。”
他低呼一声,忧心忡忡地说:“我用烟灰缸砸了他脑袋几下,他不会被我打残了吧?可是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宋禹舟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拍拍他的胳膊:“没事,找不到你身上。”
“那个男的是姜泰清堂哥。”庄慕时说。
“是谁的堂哥都没关系。”宋禹舟漫不经心地说。
“姜泰清他爸很重视这个侄子的,他应该也有自己的势力。”庄慕时有些担心。
“哦,”宋禹舟笑起来,“所以?”
庄慕时胸口闷着一口气:“所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怎么样?”宋禹舟满不在乎地说,“难道他还敢报复我?”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他是能把我赶出娱乐圈,还是让我名誉受损?”
“总之你小心一点,”庄慕时嘟囔,“不对,是我小心。他肯定不敢惹你,但是又不甘心,就会那我开刀。”
“拿你开刀不是就是拿我开刀吗?”宋禹舟莞尔。
“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过了一会儿,庄慕时闭上眼,声音微弱:“我不想挪窝了,就睡这里了。”
庄慕时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他刚刚神经绷得太紧,现在完全放松下来,确实很想睡觉。
有的时候他觉得宋禹舟挺奇怪的。明明平常不见得有多禁欲,在某些时候却表现的很绅士。
他知道,以他之前中了药的状态,宋禹舟随便一哄,塔里克就会理智崩塌,任由对方摆布。
可是每当这种时候,宋禹舟都十分的正人君子。
好像就像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喜欢在对方清醒的时候,当着对方的面,去做那些暧昧不清的事,以期看到对方的反应。
不愧是高岭之花。
他自己也挺奇怪的。明明知道宋禹舟经常一肚子坏水,但竟然还是觉得,待在他身边就莫名的安心。
可能这就是以毒攻毒,只要待在最厉害的人身边,就不怕其他任何恶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