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儿来后,贺澜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宫权希用领带绑住了。
剧烈挣扎时,领带大力摩擦带来尖锐的剧痛。让贺澜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手腕扭得领带绳结都深深勒进了肉里,但根本挣脱不开,疼得他重重用后脑撞车,发出咚的一声。
宫权希立刻腾出一只手死死护住他后脑勺,强迫他抬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怎么!?你是在寻死?谁给你的胆子伤自己的?我同意了吗?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宫权希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问。
“……”贺澜死死瞪着宫权希。
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他的目光非常亮,但眼底又汪着水,看上去反而有种屈辱、狼狈和勾人糅杂起来的感觉。
宫权希欣赏般盯着这双浅蓝色眼睛,许久慢慢笑起来,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充满温情的亲吻。
虽然这个吻十分缠绵悱恻,但他的话却透着冷酷和戏谑:“我不在的这两年,有没有人碰过你?你也是这副模样?”
末了话题一转,低哑的声音阴冷道:“要是被我知道有过,我就让人把他*了,让这个人下地狱。”
贺澜猝然侧过头,骂道:“疯子!”
“可惜,你贺澜注定是我的人,就要被我这个疯子*了。”
贺澜没有想到有一天宫权希嘴里会说出这种话来。
一阵恼火,“你…立刻从我身上滚开!”
“我要是不呢?大叔是不是还要打我?就算要滚,也要在你的床上滚,死在你身上也…”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贺澜怒不可遏,抬手狠狠给他了一耳光。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半晌两人都不说话,耳边只有彼此粗喘的呼吸声。
宫权希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微眯的瞳眸有野兽捕食的光芒。
贺澜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双目已经由于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
“还打吗?”
三个字,让贺澜的手脚开始微微发颤,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宫权希沟通。
现在他整个人不仅乖张狠戾,武力值还在他之上,根本无法逃开。
“不打那就轮到我了。”
“不———”贺澜剧烈踹他。
这里是公共停车场,想到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贺澜想死的心都有了。
殊不知宫权希的保镖早已在十米外把这里围了起来,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宫权希就想看他害怕的表情,因为害怕,贺澜整个人都往他的怀里缩,生怕有人进来看到。
宫权希高大的身形完全把他笼罩住,看着贺澜因恐惧而哭泣的小脸,还是心软了。
衣服盖住贺澜,打横抱起他往外走去。
身上的重量一下没了,贺澜身子还是轻微发抖着。
“你…你带我去哪儿?”
“怎么,还想在这儿试试是吗?好啊,我满足你。”
贺澜一听,脱口而出:“不要!我不想。”
“那就别乱动,不然…”宫权希低头看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确不过。
“…权希,我想回自己的公寓,你让我自己走好吗?我们改天再好好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在床上,或许你有机会跟我谈。”
这个混账,狼崽子,王八蛋!现在再也不是那个听话的宫权希了。
贺澜盯着他的侧脸,他要怎么办?又遇上这个人了,明知道调来帝都会遇到他,但他还是选择来了。
在他这里,最危险的地方才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贺澜想。
而宫权希以为贺澜来这里,是因为郁渊在这儿,所以他才选择来。
保镖见到宫权希抱着一个人出来,都自动低下头,恭敬上前打开车门。
“少爷,现在回去吗?”
“去澜湾别墅。”
“是。”
“对了,少爷,周先生还没出来,请问需要等他吗?”
“不用。”
“是。”
澜湾别墅,宫权希的私人别墅,连宫玦都不知道他有这栋房子。
贺澜光溜溜的下半身缩在宫权希的外套里,此时还不知道他要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宫权希竟然敢把他囚禁在那里。
————
黑色的幻影行驶进顶级富人区半山腰的一栋别墅里,保镖停稳后,待宫权希拉着贺澜出了车,才开进地下车库。
“宫权希,别扯着我。”他的手现在还是痛的。
“不听话,就得受到惩罚。”
“我特么,你凭什么…”
触及到宫权希的眼神,贺澜顿时有些怕,更多的还是郁闷,还是别惹他了,受苦的是自己。
“你能不能冷静听我说。”
“呵…听你说什么呢?两年来你有找过我吗?有想过我吗?抛弃我这个杀人犯,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也可以和你的郁渊在一起了。”
“宫权希,你闭嘴!”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你,想过你!张嘴就是说他去找别的男人了。
“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和郁渊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逾矩过。”
“是吗?那这些照片怎么来的?”
宫权希冷冷说完,转身从抽屉里,甩了一叠照片在毛毯上,几张飞到贺澜脚边。
那是他刚到帝都两个月后郁渊来找他去吃饭,那时帝都还是冬天,郁渊给他买了温的咖啡,不小心撒到他身上,然后帮他擦衣服的、开车门的画面。
那时郁渊刚碰到他,他接过湿巾自己擦了。
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照片的角度里却显得非常暧昧,两人宛若情侣之间的互动。
“不是照片里看到的这样。宫权希,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好,我信你,证明给我看。”
“……什么?怎么证明?”贺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下意识问道。
直到宫权希用手势做了一个动作,贺澜才猛地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宫权希!!不可能!”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来是吗?那我亲自检查。”
“宫权希,你这个王八蛋!你敢!”
宫权希充耳不闻贺澜的怒骂,半拖半抱着他上楼,进了主卧。
随后把贺澜甩进海蓝色大床里,自己倾身覆上,压制住贺澜的双手双腿。
不带一丝玩笑道:“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自己来?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