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成炮灰后开始抱主角大腿日常>第179章 顾寂桓独白(接上一章)

  别看千云宗没人,要处理的东西倒是不少。

  我有过撂摊子不干,但当万事宗的弟子找上门时,我连最普通的开支单都列不出。

  迫于无奈,之后我便事事记清,就连后厨用了几粒盐都要数清。

  就是因为我记得太清,不知从何时开始,宗门出现我斤斤计较的流言。

  我很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一个人住,我计较谁了?

  但我不是善于解释的性子,行得正坐得端,我从未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就这样,我独自一人在一个山头过了两年半的时候,传音宗的弟子送一封信,署名是师尊千百万那老头。

  老头来信说,他在山下游玩时遇到一位有意思的恩人,两日后就会到山上来,到时他便有了二师弟。

  说实话,我觉得这老头有点毛病。

  游玩遇到的恩人?给他做徒弟?

  想想我这个大徒弟一天天累的,有这样对恩人的吗?

  但这是老头的决定,况且我也联系不上他,只能由他。

  两天后,山下真来了一个人。传音宗的人来跟我汇报之后,我便去了山脚下。

  一位书生打扮的男人站在山脚等候,很朴素的那种。

  我只是个弟子,改变不了老头的想法,只能带着那个男人回了千云宗。

  男人说自己叫严未,与老头的相遇也是因为在一处破庙躲雨,而他又刚好让给老头半个烤红薯。

  严未不是话多热烈的性子,他简单说清缘由后便不吭声了。

  我觉得对方向我介绍了自己,我也应该介绍自己一下,然后同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严未听后笑了,说我的名字好听。

  他的笑容淡淡的,有点让人看不出情绪,反正一开始我不是很喜欢。

  山下到山上不近,我带着严未御剑回去。

  他没乘过剑,刚飞起的一瞬间,他就身子一晃,吓得抱住我的腰。

  说实话,我对他这动作也不是很喜欢。但我想着,他没乘过剑,会害怕很正常,便没开口让他将手松开。

  我那时住在宿舍,严未来了以后,便是我们两个住在宿舍。

  我是不喜欢严未的笑,但我喜欢他这个人的性子。

  他会主动聊天,但绝不多说。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奇妙的,我俩算是成了朋友。

  他灵根生得不好,不适合修仙。于是,在我每次修炼时,他便在一旁看着我炼。

  会给我带些水解渴,知道我极少吃东西,他也学着我吃得少些。

  严未会作诗,有次修炼时,他给我作了一首诗,我听后说他夸张,他说我修炼的英姿不仅仅是几句诗就能完全展现出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光。我想或许他也想修炼了。

  于是我开始教他如何修炼。

  说真的,那时我确实已经把他当做挚友。

  吃饭一起,睡觉头对头,洗浴相邻隔间,修炼面对面。

  虽然严未他大我一两岁,却还叫我师兄,我觉得怪怪的,而且我俩还是挚友,便说好直呼对方名字就好。

  这之后,他便一直叫我寂桓。

  我以为他一直会是我的挚友,却没想到他对我竟是那种心思。

  那天是睡前洗浴,我已经收拾好衣物,叫严未一同去浴房时,他内急要去茅房,便让我帮他拿上换洗的衣服。

  那时宿舍配的有衣柜,只是后来物资短缺,才将衣柜收回全部做成床。

  一人一间小衣柜,我与严未两人从未上过锁。

  我帮他拿了换洗衣物,却不小心将他来时背的包袱带了出来。

  里边的东西洒落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严未成过亲,有过妻子。

  我当时还挺惊讶,因为认识他那么几个月,从未听他说过。

  严未刚好回来,看到东西后脸色有一瞬间僵硬,很快又恢复自然。

  我为了缓解气氛,说道,“你成过亲啊?”

  严未却抓住了我的手,眼神透着紧张,他说,“寂桓,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成过亲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严未表现得像是他做了错事一样。

  我只好说,“没事,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时辰不早了,早些洗完早睡早起。”

  说完,我便拿着衣物出了宿舍。

  似乎就是从那以后,我开始觉得严未怪怪的。

  我那时说不上来,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一样,很不舒服。

  过了一段时间,那天晚上在浴房洗浴,我俩还是相邻的两个隔间。

  我洗澡要用香胰,洗完还要涂脂膏,这些是在家就养成的习惯。

  严未也知道。

  之前我送给他一块香胰,他笑着收下却没用。我想着他可能是不喜欢用。

  但那天,他突然从帘子那头伸过来手,向我借香胰。

  我其实不太喜欢将这种接触皮肤的东西给别人用,可那时我俩是挚友,我犹豫一瞬便给了他。

  想着大不了他用过后再换一块,反正我还有很多。

  可严未用过香胰后,又向我借脂膏。

  太奇怪了,明明他以前从来不用的,我借他他也不用的。

  我再次陷入犹豫,就在这时,严未突然掀开帘子进来了。

  我当时有些诧异,毕竟我从小养成的习惯,还从未跟外人洗过澡,哪怕是男人。

  倒是严未,他过来后,眼神赤裸地盯着我一眨不眨。

  我当时已经感觉到不对,脸色有些不太好,对着严未说,“你...”

  话没说完,严未突然向我靠近。条件反射的,我一掌将他打开,他很是狼狈地趴在地上。

  那之后,我与他又是几天未说话。

  后来,是严未先主动找我说的话。

  他说他心里烦闷,让我陪他喝酒。其实我不怎么喝,酒量也不是很行。

  他说我坐这就行,不会逼我喝。

  我听他说了他以前的事。

  严未家里条件不好,但他个人有志向,一心想考功名。

  父母也都特别支持他,为了他倾尽家产,却没能等他考到功名便双双去世。

  他的妻子,也是父母没去世前为他花钱才娶的。

  但是他们双方相互对对方没有感情,于是在二老去世后,提出了和离。

  说起这些的时候,严未表情十分难受,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

  我有些看不下去,陪着他小饮了两杯。

  没多久,我便酒劲儿上头,眼前花的什么也看不清,便提出回宿舍歇息。

  不仅眼前花,腿也发软。严未见我走不动路,过来扶我。

  我还是不喜欢他的接触,想要挣开他,却挣不开,还让自己踉跄一下。

  严未立马上来扶住我的腰,说我醉了,带我回宿舍。

  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当我想挣开他时,完全没有一丝力气。

  我迷蒙地看向严未,他还是那张淡笑的脸,眼睛却亮得像狼。

  我才知道,我中了他下的药。

  他看出来我知道了,大胆地抬手抚上我的脸,手指摩挲我的嘴唇,说,“寂桓,你可真诱人啊~”

  胃里一阵翻涌,我直接吐了严未一身。

  他表情有一瞬僵硬,很快反应过来要抓住我。

  酒吐了出来,我觉得好受多了,催动恢复了一点的灵力,将严未推开一段距离。

  他修行后进步不小,不然他定会被我推开老远。

  将他推开后,我转头就跑。

  严未是个变态,我觉得恶心。

  我跑不过他,被他抓住了。他捂住我的嘴,表情狰狞地兴奋。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看着文弱的男人,力气也这般大。

  我恶心极了,又气又恨,祈祷有人能来千云宗,顺便救了我。

  可这个常年没什么人的山头,也根本不会有人来。

  严未将我拖进了宿舍,门被关上的一刻,我有些绝望。

  他开始扯我衣服,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当作挚友的人,竟然对我有着如此禽兽的想法。

  外衫被他扯掉,他将我往床上带。我看到,他的床头放着一堆施虐用的工具。

  我没有过那种事,但就冲严未隔着衣服在我身上乱摸的动作,我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严未是个变态,没想到他是变态中的变态。

  屈辱羞愤充斥脑海,我催动灵力用意念唤出了青暖。

  青暖有灵,这等高级灵剑,严未不是对手。

  我得救了,拿着青暖没有顾及一丝情意,将严未重伤,赶下了山。

  之后,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再见过他。

  师尊后来知道严未下了山,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严未手脚不干净,我看不惯,才将他赶下了山。

  老头听后叹息,“唉,还以为他是个讨喜的孩子呢,原来是个不讨喜的。”

  我没说什么。

  那之后,我向老头申请一个人住。他很爽快同意了,反正宗门拨下来的款花不完,就给我盖小院用。

  从那之后,我就一个人住在清院。

  我一直将那件事压在心底,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不可否认,那件事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有时午夜梦境,还会浮现严未那张轻笑,但就是给我一种狰狞的感觉的脸,让我后背布满冷汗,从梦中惊醒。

  尽管如此,那些年我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直到某天,我见到了木灵宗的大弟子,压在心底的阴影再次袭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淡黄衣衫,长发梳在脑后,眉心一点朱砂,手中拿着只插有竹枝的白瓷瓶,对着我笑得宛如春风。

  就在那一瞬,我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严未走到我的身旁,客客气气同我问好,我僵硬着回应。

  就在即将越过他时,我的手腕被他抓住,他在我耳边轻语,“好久不见啊,寂桓,我想你想到快疯了。”

  我恶心透了,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直接将他推开,厉声让他滚。

  当天晚上修炼时,我走火入魔。

  若不是师尊那老头及时赶到,我怕是爆体而亡了。

  捡回一条命后,我求师尊将那段记忆抹去,我真的是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师尊帮了我这个忙,那段记忆确实变得模糊了。

  即使不记得,我再见到严未,还是会觉得他恶心。

  主要还是因为严未这件事,我的心理第一时间不抗拒别人对我的靠近。

  所以说收徒这种事,我只是有那一瞬间的念头,之后再也没想过。

  那个少年拜我为师时,我其实是有一丝想要将他收下的念头。

  但也就那一丝。

  

  说实在话,那少年确实是个讨喜的。没理由的,就是引着人向他靠近。

  可我依旧拒绝了他,还说了那种极具羞辱的否定言语。

  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说不出好听的话。

  少年讨喜归讨喜,也是真的很...寒酸。

  头发干枯如发黄野草,脸虽不是蜡黄,但却削瘦惨白,明显营养不良,外加失血过多。

  一双手,比我家老管家的都难看;穿的衣服的料子,连我家马夫的擦汗巾都比这好。

  身上还有一股发热的汗味。我知道他刚比试完,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不好闻。

  你可以说我娇情,说我看不起人,但我从小就那么长大的,我就是看不习惯。

  所以我没忍住,直接说了一句,真脏。

  少年确实被我的话刺到了,我以为他会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我太高傲脾气不好难相处,但他在临走前还跟我说谢谢,还叫了我师兄。

  那些师弟们,修炼不上心,练剑不专心,就是叫我大师兄,也是因为怕我才这么叫。

  除了青雨是个没心没肺的,其他人都是迫于我的威压才认我这个师兄。

  但是少年,他的那一声师兄是发自内心的。

  就因为他这一声师兄,我觉得我不能辜负,决定对他要求更严格一些。

  而且他天赋极好,认真修炼,日后必成大器。

  少年是个讨喜的,也是个遭人嫉妒的。

  入门第一天就被欺凌。

  我等他许久没见人,本是想将剑法心法交给他,谁知去了宿舍正好赶上少年被欺凌。

  那些闲散的师弟将自己的脏袜子扔到少年的身上,要他清洗。

  少年沉默不语,握紧的双拳充满隐忍。

  我不是隐忍的性子。家庭原因,我与其说是娇气,不如说是娇纵。

  有什么不爽的我直接就说,惹到我的直接就打。

  所以看到少年被众人欺负却不还手,我很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