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怀谨醒来时, 仍旧在发烧。
理论上早操免了。
不过，让他有些崩溃的是，见他醒来，沈医生兴致勃勃, 还想继续和他进行“直叫人生死相许”的话题。
栾怀谨立刻说他要早操, 然后就跑了。
是的。
他宁可进行早操, 也不想继续和沈医生继续这个话题。
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基地内所有新兵战士们都知道了, 甚至教官看他的目光都不太一样了。
大家说, 他们有一位队友, 明明体质非常弱，然而这并不妨碍人家努力积极向上的心，天赋不行, 拼命凑, 竟然在临近四十度的高烧之下也非常努力的进行训练。
栾怀谨在高烧下的努力, 成功让他获取到了一直都看他不顺眼的几位教官的认可。
甚至可以说, 他们看着他时都有些心疼了。
这么努力的人, 绝对渴求强大的实力，如果没有这一方面的渴望, 也不会以E级孱弱的身躯以走后门的方式来到兵团进行特训。
明明天赋这么差的人还在努力，那些拥有天赋的人怎么可以不努力？
从某一方面来说, 栾怀谨无意识中的行为让这些新兵们在有了强烈的对比后，更加重视起了各自的天赋。
早操结束后，栾怀谨和室友一同去吃饭。
早课是体能训练。
不过还不等栾怀谨和新兵战士们一同进行训练, 熟悉的秘书官就找了过来, 让他去明何的办公室。
在众队友们怜悯的目光下，栾怀谨跟着唐秘书一起走。
凭借良好的听力, 他听到了几位新兵战士交谈。
“他真的好可怜，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想和我们一起进行训练，结果体能限制，总是被叫走。”
“他一点都不想走，你们回忆一下，之前的所有训练，每一次他都尽力，从来不喊苦不喊累，没能完成都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限制。”
“真惨。”
教官轻声叹息，只说了三个字，“可怜啊。”
紧接着，教官的目光看向新兵战士们，大声呵斥了起来，“所以，你们看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今天的训练量加倍！”
回应他的是新兵战士们铿锵有力的回应。
被对照了的栾怀谨：“……”
其实最开始，也就是上一个星期五，他第一次去往明何的办公室时，大家还都不是这样的，这才几天，整个氛围就变了。
唐秘书的带领下，栾怀谨进入明何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明何竟然也在。
两人互道早安。
唐秘书汇报公务后走出办公室。
明何微笑让栾怀谨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则开始一日的工作。
栾怀谨走向书架，拿出那本写着《虫族》的书籍继续观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觉得许多虫族的种类非常神奇，例如本身就是空间通路的虫族母体，太奇幻了。
明何：“如果您喜欢《纯情罗曼史》，应该也会喜欢《纯情浪漫史》。”他试着推荐。
栾怀谨：“……”
所以，他不太懂，罗曼和浪漫有什么本义上的差别？
不是，昨天记录整理的书单中，好像有这么一本，他还将对方写的长长的观后感长作文复制粘贴到了记事本上。
栾怀谨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目光四处扫了眼，果然在《纯情罗曼史》旁边看到了《纯情浪漫史》。
是同一位作者所写。
明何放下手上的笔，抬眸看向栾怀谨，微笑说道：“我想，您或许会喜欢。”
“……啊。”栾怀谨回忆了一下，他昨天整理出来的那位恋爱脑读者的读书笔记有很多，他很认真地认为，那个人喜欢的爱情小说他一本都不会喜欢，不过，到口的话却成了，“哦，是的，感谢您的推荐，我会看的。”
明何重新将放到桌上的笔拿起来。
一人坐在办公桌，另一人坐在沙发上。
两人没再互相打扰。
大约九点半左右，敲门声响起，唐秘书带着输液设备进入办公室。
栾怀谨看到这个可移动的输液设备就是一愣，心想明何是病了吗？
下一刻，就见唐秘书看向栾怀谨，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道：“您三天两头生病高烧，我认为您生病的概率比健康的概率高，为避免再跑一趟医务室，我先将设备带过来。”
栾怀谨：“……那您可真是，机智。”他心想，即便他的源书处于进阶状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处于高烧状态。
顿了下，他又说：“呃，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身体状态还算不错，或许用不到。”
事实证明，他用得到。
明明已经以为退烧，结果仍旧处于高热状态。
唐秘书面上笑容加深，一脸欣慰，“幸好我提前就准备好了！”
栾怀谨：“……辛苦了。”真是谢谢您考虑的面面俱到。他在心里想，但是，谁帮他插入针管？
事实证明，作为明何的秘书官，唐问旋秘书真的是什么都会。
她亲自为栾怀谨插入针管，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完全不比医务室的沈医生等人差。
虽然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执照，就随便帮人插针。
一切弄好，唐秘书离开。
办公室内又只剩下了栾怀谨和明何两个人。
个人光脑传来一阵提示，是斯蒂尔发来的私信。
通过斯蒂尔发来的关切问询，以及同寝的七位室友的关心话语，栾怀谨才知道，新兵区又流传出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说法。
他们说，那位E级体质者最近持续好几天高烧，但仍旧坚持训练，从未懈怠。
今天早上被带去明何上校办公室工作时还显得非常不甘愿。
比起秘书官这一类的文职，又或者在办公室端茶递水打印文件等简单的工作，他们这位只有E级体质的战友，他更喜欢高强度的训练。
十分遗憾的是，他的身体并不允许。
和他强横的背景不同，他真的是一个意志力十分坚强，刻苦耐劳的可怜人。
栾怀谨：“……”
栾怀谨简单向斯蒂尔以及几位室友报平安，一转眼，他发现竟然已经中午了。
明何早上的工作结束，他动作优美地放下手上的文书，通过阳光照射过来的角度，从栾怀谨的视角看过去，看到他半边脸被光线覆盖看不清，不过另半张脸显得非常俊逸出尘。
毫不夸张的说法，以“俊”进行判断，明何是穿越到现在，栾怀谨见过的外观条件最为出色的人。
其实，看自己也知道，自穿越之后被不少人称之为比之十二联盟的第一美人梅瑞狄斯·梅莉还要好看。包括文华皇帝在内，皇室成员基本颜值都在线，但不是俊，而是美，不分性别，这一点在刻印奴隶烙印的舞姬所出的原主身上又达到一种巅峰。
明何今天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他轻声询问：“《纯爱浪漫史》好看吗？”
“……”没看。不过这并不妨碍栾怀谨说，“非常好看，不愧是明何阁下所推荐的小说。”
栾怀谨非常镇定地胡说八道，以隐藏式开启个人光脑，他淡定地开启昨天做好的笔记，顺应明何的话，开始说起了独到的见解。
其实就是一本正经地以念书方式念出别人的读后总结。
明何愣了下，随着栾怀谨的侃侃而谈，面上的笑容逐渐加深，然后，他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栾怀谨，忽然说道：“怀谨殿下。”
栾怀谨：“什么？”他面上表情十分冷静，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
单纯从外表看起来，完全看不出栾怀谨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明何：“感觉这世界非常小，您说是吗？”
栾怀谨觉得明何的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对应上一个话题显得非常跳跃。
不过，能从上一个话题跳跃到别的话题，他是非常开心的。
栾怀谨心想，虽说昨天晚上已经复制粘贴了不少恋爱脑读者的读后感，不过，以后随着来到明何办公室的次数增加，他或许需要更多的和明何进行相关话题。
继续薅这一头羊吧。
内心十分淡定地思考着，栾怀谨回复：“是什么让您认为这世界非常小呢？”他疑惑询问。
明何：“哦，曾经我在星网写了一些论点，然后有位好友翻出来发给了我。”
栾怀谨：“啊，真巧。”
明何：“十分有趣，就连错别字都一模一样。”他好心地稍微给了栾怀谨一些提示。
然而遗憾的是，栾怀谨完全没有意识到明何说的就是昨天他复制粘贴的事情，顺应明何的话继续说下去。
栾怀谨完全没有Get到明何的好心。
好心的明何心情十分愉快，他又进行一些委婉的提示，然而栾怀谨始终Get不到。
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明何邀请栾怀谨共进午餐。
栾怀谨欣然同意。
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下，两人一同去了食堂。
以明何的身份，去的军区餐厅也是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哪怕吃的相同的菜色也会经过精心摆盘后端来。
饭后，明何对栾怀谨说，既然他还烧着，下午就继续留在办公室。
然后，明何又推荐栾怀谨看了第三本书，《纯情爱情史》。
栾怀谨：“……”
他吹着秋日的凉风压了压惊，栾怀谨淡定地转移话题，询问：“您下午要去哪里吗？”
明何：“是的。”
既然明何没有细说，栾怀谨就明白，这或许并不方便他知道。
栾怀谨询问：“今天您还会回来吗？”
明何顿了下，又说：“不一定。不过，如果我没有回来，您可以等退烧后离开，又或者晚上八点我命人送您回去。”
栾怀谨：“好的，非常感谢您。”
谈话间，两人礼貌道别后分开。
栾怀谨通过指纹锁，进入明何的办公室。
他熟练地打开衣橱，从里面拿出毯子放到沙发上，想了想，他站起身，重新走到书架前。
书架上的书籍琳琅满目，总感觉明何与星网那位恋爱脑的读者的口味非常合拍，书架上的书籍与他的书单重合率非常高。
栾怀谨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或许有可能是一个人，毕竟，宇宙茫茫，星空浩瀚，不可能如此之巧合。
拿起《纯情爱情史》看了两页，轻轻吐出一口气，将书本放下，他拿起《虫族》书籍继续翻阅。
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籍，栾怀谨从衣橱内取出空白卡和调和墨，继续尝试复刻卡片。
从下午尝试到八点，一共尝试了五次。
可能是不够走心，栾怀谨和其他的复刻师有些不太一样，其他的复刻师每复刻一张卡片需要大量的时间，每一次下笔都非常走心，然而栾怀谨是和斯蒂尔学的。
斯蒂尔的特性之一，尽可能一气呵成。
于是，栾怀谨的效率快，复刻成功率、以及品质就……
成谜。
尝试五次，栾怀谨成功复刻出了两张空间异能复刻卡。
目前总数量，四张。
其实已经不少了。
他直到现在也无法判定复刻卡的品质标准，如果单纯以刻印纹中的蓝金光芒来进行判断，那么他觉得第一天复刻出的卡片品质是最高的，而今天复刻出的最后一张卡，蓝金光芒非常浅淡。
直到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栾怀谨将工具收起来，四张卡片也收好，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他在军装战士的护送下回到宿舍。
同寝的七位室友目光关切地看着栾怀谨，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这七人，他们考虑到自己不太会探测别人是不是发热，于是，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购买了体温枪。
其中一位室友嘴里问着栾怀谨的身体情况，体温枪已经朝着栾怀谨的手腕靠近，测了测温度，还在发烧状态。
七人看着栾怀谨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心疼。
娃娃脸室友说道：“我以前就知道E级体质非常弱，但是真的没想到弱成了这样。”
栾怀谨：“不是，其实也还行。”真的，正常情况下的E级不至于如此。
栾怀谨转移话题，询问七人，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七位室友彼此对视一眼，看向栾怀谨的目光更心疼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第二天，因为栾怀谨的高烧还没有退下，于是不需要进行早操，与此同时，在这个早操时，一则消息在新兵区传开，又迅速朝外扩散。
“对啊，昨天怀谨哥因为生病，一天没能进行特训，结果晚上一见面，他第一句问的就是我们训练的是什么。”
“我从怀谨哥的目光中看到了期待和渴望，他明明那么想和我们一起进行训练，然而他的身体真的不太行。”
然后，教官说话了。
教官表情严肃：“每个人的体力是天然限定的，后天只能一点点增加，如果超负荷，有可能出现猝死的情况，所以！该休息时，一定要！多！休！息！”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
很显然，所谓的“多休息”，针对的就是拥有一个孱弱的身躯，然而对训练充满了热忱的月隐基地唯一一位E级体质者了。
时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度过。
一转眼，到了星期四。
栾怀谨终于没忍住。
在与明何的接触中，假装自己晕倒，直接往明何身上一倒，下一刻就睡着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睁开眼睛时，人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属于明何的军装外套。
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不过仍旧烧着。
他想，如果有很多钱，那么明何，又或者雪莉尔就不是他的目标，他可以用钱购买适合自己的源书营养剂。
这种方式比较自在。
说到底，还是钱，这就是一个谈钱的社会。
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打开个人光脑看了看时间，栾怀谨继续复刻卡片。
星期五，栾怀谨手上属于空间异能的复刻卡数量刚好有七张。
他想，七位室友可以人手一张去找那些老兵寻回场子。
也是同一天，他终于退烧了。
栾怀谨将身体情况好转这件事本身归功于昨天倒在明何身上的事情，他想，在钱还没有多到可以购买充分的源书营养剂之前，以后或许找到机会可以多“晕倒”几次。
因为已经退烧，想着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进行训练，下午他特意回到了队伍。
教官看到栾怀谨，面上的表情就绷紧，眉头皱成了“川”字。
栾怀谨立刻说道：“我已经退烧了。”
教官面色仍旧没有丝毫缓和。
然后，其中栾怀谨的一位室友忽然说道：“啊，我有体温枪，正好带来了！”
栾怀谨：“……”
不是，为什么会有人准备这种东西。
就很离谱好吧。
在他无语的目光下，试了□□温枪，体温，37.3度。
低烧。
但凡出现在别的战士身上，这个温度是可以继续训练的，请假都不一定会给假的温度，然而放到众人心中认为“发烧就有可能要命”的栾怀谨身上，教官严肃地说道：“生病就吃药，多休息，你先回去吧，等星期一再回来。”
栾怀谨：“不是，我真的觉得我可以……”
不等栾怀谨将话说完，教官厉声呵斥栾怀谨，让他快些回去休息。
栾怀谨回去了。
他还听到一些人压低声音的交谈。
总结起来就是那么一句，他是真的很喜欢训练，明明一直生病，还想着过来。
栾怀谨心想，倒也不是。
栾怀谨没有回到宿舍，他再次去了明何的办公室。
他喜欢充斥着明何气息的办公室。
进入明何的办公室，他召唤出源书，打算继续复刻卡片。
每一张复刻卡都能兑换钱，他现在迫切需要钱。
他心中想，明天星期六。
星期六、日，新兵区的战士们会去找那些老兵寻场子，他的复刻卡会借出去，等借还回来，他就要想办法卖钱了。
怎么卖，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学校，那么大可逃出去，但是和学校不一样，军区军纪森严，一旦逃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栾怀谨想，他应该从别的方向思考。
快递吗？
又或者，售卖给基地内的战士？
无证售卖给军队战士，可以吗？
栾怀谨思考时，他召唤出了源书。
从表面上看起来，源书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区别。
将源书翻页，他这才意识到……
源书竟然已经增加了第三页，黑底，刻印色为生机勃勃的绿。
他的手指轻轻摸索源书页中的绿色刻印，心想，这应该是属于草木系的源书技能，就不知道是什么技能了。
栾怀谨试着将这一页中的刻印复刻成卡片。
失败。
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八点，没有时间让他尝试第二遍。
栾怀谨将材料全部放回衣橱。
八点准时，敲门声响起。
栾怀谨推开门，在军装战士的护送下回到新兵区宿舍。
明天就是新兵区的战士们集体去找老兵决斗的日子，晚上大家都显得很亢奋。
大家的时间安排是这样的。
早上六点半起床。
对于平时五点就要起床的他们来说，六点半就已经相当于赖床了。
洗漱后去食堂吃饭，七点半去找源书新兵团战士。
双方集合，先测试彼此之间的契合度。
是的，现在他们来到基地已经两个星期了，不过训练期间新兵战士们仍旧没能与源书新兵团成员进行过结契，最多就是私底下与他们尝试临时结契。
绝大多数的战士，明天将是第一次与源书新兵团成员进行结契。
栾怀谨听着他们的交谈，总感觉今天晚上他们会兴奋到睡不着觉。
栾怀谨想到了他手上的七张空间复刻卡。
刚好七张，原本是想今天晚上就人手一张让他们玩两天的，但看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原本就兴奋到睡不着了，如果过早将复刻卡给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迷迷糊糊中，栾怀谨睡着了。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
七位室友明显没睡好，不过精神状态都很好，这就是体质达到S级的战士，即便睡不好，也没有猝死危机。
精神不济地和七位室友吃过饭，又与其他新兵团的战士们集合在一起，大家浩浩荡荡跑去源书体新兵团的宿舍区，隔开一段距离等着他们。
这个过程中，新兵团的战士们说起了他们各自有的复刻卡。
栾怀谨这才想起来，他忘记将一直携带者的七张空间异能复刻卡交给七位室友了。
不过好在，七张卡片都被他放到了军装下裤的口袋里。
取出七张一模一样的空间卡，栾怀谨交给了身旁的肌肉壮汉室友，轻声说道：“我们寝室，一人一张。”
至于每一个人能够随机拿到什么品质的空间卡，那就单看个人运气了。
肌肉壮汉室友愣了下，他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接过七张复刻卡……
呃……
七张卡，一模一样，熟悉的，刻印有空间异能的复刻卡！
肌肉壮汉室友双瞳瞠大，没忍住，发出惊叹：“哇！”
其他几位室友也跟着凑过来，发出惊叹，“这，这么多的吗？”
新兵区其他的战士们也跟着围过来，询问：“怎么了？”
“这是什么卡？”
“这些复刻卡的材料都是初级材料，不过卡片上的颜色看起来很高级，品质好像还不错？”
“一共七张？你们寝室人手一张卡吗？是什么样的技能卡？”
然后，有一位新兵战士说道：“之前你们寝室集体测试某张卡片时说有一张空间卡，这七张不会都是空间卡吧？”
“开什么玩笑？空间卡又不是大白菜卡，怎么可能一个寝室人手一张？”
事实证明，面前一模一样的看似大白菜卡的复刻卡确实是稀有空间卡。
众人精神一震，围过来的战士更多了。
拿不到，摸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