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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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什么, 她俩都不见了？”嬴舒尖锐的嗓音拔高，来回在客房里踱步。
握着得手机捏的手骨泛白。
嬴舒不安地坐回位子，倍感荒谬, 什么鬼，叶葉失踪就算了, 怎么丁陌颜也跟着失踪。他由衷感到自己罪劣深重，她不该放松，让丁陌颜挣脱跑路。
坐在她对面的警官神色寡淡，她注意到嬴舒五颜六色变换的脸，言语间快濒临破口大骂。
警督和第二军团有着合作的关系，此次协助围剿A-违禁药剂, 人体实验基地，这也是莫唐为什么赏脸亲自来和第二军团的少尉汇合，只是没能料想到, 汇合的地方是在丁家主宅。
这个在莫唐眼里算得上犯罪老窝之一的地方。
莫唐静静地喝着温水,
丁陌颜叶葉两人的失踪，打乱了她原先的计划，不过好在临别前自己在叶葉衣袖上按上无差别定位。
所谓的无差别定位是科学部新研发出的定位，专门针对断绝信号的地方。
“莫警官，你是否知道一些线索。”从焦躁中缓过神的嬴舒，将目光投掷给镇定自若的警官身上。
莫唐答道：“第二星系AR5星球。”
闻言, 嬴舒皱了皱眉：“这里, AZ实验所……”
沈长安笔记上所提到过的地方。
莫唐颔首, 继续讲述着一些推敲。
嬴舒认真听着，与此同时关联着沈长安的笔记本, 大脑里蒙着的薄雾顿时清晰了不少。
“两位聊得好不投机。”男声响起,
欠揍的音调中断了屋内二者的讨论。
“沈长乐。”嬴舒侧目, 看向来人，
少年衣冠整洁，面容俊朗，身型修长高挑。
他的手中握有一杯橙汁，眉眼带笑，淡薄唇角微微朝上翘起。
莫唐没有第一时间轰其出去：“你来干什么。”
沈长乐举着双手，笑意不减：“我可是来帮你们的，少尉，警官。”
莫唐掀起眼皮，没有答话，似乎早有预料。
而嬴舒眼底却浮现出一抹阴霾，她厌恶的撇撇嘴。
里面可谓就嬴舒和沈长乐最为熟稔，两人中间的关系纽扣是会长，不过她很讨厌这种做作虚伪的男人，每回想起早年她上过的当，嬴舒就很想将桌子上的甜点扣在他头上。
想归这么想，实际上嬴舒在猜测沈长乐的到来，极大可能是与沈长安有关。
“看来大家都不是很欢迎我啊，太伤心了，还是宗伽好些。”沈长乐吸了一口杯里的橙汁，自顾自的落座，没有丝毫不自在。
嬴舒脑额的青筋跳动，她顿了顿，最后懒得讲些弯弯道道，干脆道：“大丈夫直言，有什么就说，别整那些废话。”
“告诉两位一个大秘密，张岑和叶化早年可是情侣关系，叶化，克莱·格娅斯两人的死因都与张岑有关。”
？！
这可真是个大秘密……
嬴舒喉咙滚动，启唇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当然是调查出来的啊，宗伽也知道这件事，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沈长乐不由唏嘘，目视着嬴舒。
接着又言：“叶化和克莱·格娅斯是在同一时间段身亡，你没有怀疑过你叔公的死亡吗？在你眼里奉若神明，身体那么好的叔公突然离去，想想都匪夷所思，我记得你当年参入军团，可是秉承了你叔公的意志。”
“哦！我突然想起。”沈长乐，“当时处理叔公尸体的是你的父亲，他或许没有告诉你，克莱·格娅斯老先生死亡前腺体溃烂，腺体处飘散着清茶的味道，而不是铁锈的味道，此外叶化老先生腺体有移接腺体的痕迹。我好像记得叶化老先生的信息素是清茶味。”
“叶化那边我现今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单单从克莱·格娅斯老先生这里得到的消息应该足够用了。”
“嬴舒，若是假设性成功的话，你说那腺体会是谁的？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嬴舒大脑僵木，头重脚轻，脑海络续回响着沈长乐刚才的话语。
眼前蓦地一阵恍惚，感觉一切天旋地转。
嬴舒嘴唇蠕动，想说出口的话语往回吞咽下去，她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清楚沈长乐所提的假设性观念是真的可能。
omega转变成alpha实验，在叔公身上分为两种，被动和主动，前者被迫进行实验，后者是主动参与的实验，以叔公，张岑，叶化三人好友的关系。
张岑为幕后黑手，叔公和张岑算得上青梅竹马，听老一辈子说他们关系极好，张岑很多项目都是由叔公投资，那这种性别转换的项目他是否也参与其中，甚者因为自身条件
那个时期omega的地位卑微，很多保护omega的法令当时并没有得到推崇。
而叔公一个omega却能参与军队，夺得家主之位，在上流阶级已是哗然，这也是嬴舒崇拜叔公，秉着先人的意志参加第二军团的缘由。
惊奇归惊奇，嬴舒是知道的，那个时代尽管叔公成功步入军队，可遭遇的不公也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克莱·格娅斯遭受到连他都难以忍受的事情，事情高达摧毁他一直的信仰，那么这时张岑提出了的这项人体改造实验，克莱·格娅斯或许真有可能赞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有可能要亲自试验改变omega的现状。
动机成立，克莱·格娅斯真有可能参与其中。
当然作为后者，她不想接受也不愿接受。
视线渐渐聚拢，嬴舒注视着沈长乐：“你还知道些什么？”
“在宗家缴获的那一批A-药剂的人是宗家内部人员。”沈长乐笑容盈盈，把一根录音笔推给莫唐，“宗牧。”
“这里面可有他亲口承认的罪证，你可以去总部验一验，没有剪辑成分。”
眼皮下的眼珠转动，莫唐戴上白手套，拾起推过来的长条录音笔，指尖摩捻：“可以说说东西是从何处来的吗？”
“宗牧和蒋佩在某家咖啡店里，正巧碰见，听到了一些对国家不利的东西，就顺便录音了。”
蒋佩……
莫唐身体一顿，表情凝滞，蒋佩死的时间是在宗家发现A-药剂之前，也就是录音笔是在宗伽被隔离之前录用的。
最让她怀疑的是沈长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好心的送上消息。
莫唐敛起平淡的神色，音调附上冷意：“为什么不在警方发现宗家A-药剂前，上供线索。”
“那时候谁知道真假啊，A-药剂可是违禁品，刚成年的小屁孩会想干出枪毙的事情？我当时并不怎么相信宗牧所说的这些。”
莫唐问：“那为什么在宗家搜查出这些，拘禁宗伽的时候你不说出来。”
“那时候我有要事在第三星系，没时间把这东西送过去。再者我很害怕，你想想我一个弱alpha，无权无势的，在案子没有查到深处时，冒然上交，我还活不活了。”沈长乐从容不迫的继续道，“莫警官，你看看帝国，每年失踪的alpha，omega还少吗？你看前不久贫民区有个刚刚分化成A级腺体，柏树味道的alpha就不幸失踪，大概是几岁的小孩子吧。”
“我很怕我也会像可怜的小孩子那样成为失踪人口。”
“想一想，我星际头条都想好了，某知名董事在第三星系莫名失踪，究竟是自身的原因还是人为。”
沈长乐说着，可怜的摊开手掌，睁着清澈的眼睛，表情极为无辜。
明明老大不小了，可他一做这可怜的动作却并不违和。
莫唐：“那你现在为什么有时间将这个东西交给我。”
“当然是为了我的好朋友宗伽啦。”沈长乐言，“我在第三星系采购东西的时候听到了宗伽失踪的消息，于是我立马暂搁公司采购上面的任务，匆匆赶回第一星系主城区。”
“这些是我乘坐船舱来回第三星系的乘舱记录票。”沈长乐将纸质记录递给莫唐。
嬴舒探过眼眸，
行驶的船舱记录如同正方形的纸片，背面标记着登舱的时间记录，正面如同邮票模样，上面刻画着星海，星球，流星或是蔷薇，玫瑰等样板，大凡是古老情怀，留有爱好者收藏所用。
她小时候爱好收藏这些玩意，家里存放了一堆。
当然这种邮票型的船舱纸票，基本坐上船舱后，大数人会将其扔掉，没有收藏癖好的不会留下来。
嬴舒不记得沈长乐有什么收集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没有机会扔留着可以理解，但去的时候离着有了几天，还保存得整整齐齐。
明显的太过刻意。
莫唐目光大致扫过，船舱纸票来往时间上没有问题，沈长乐是在宗家被发现大量A-药剂的前一天离开第一星系的，至于返回的船舱纸票是今天的，船舱落地没多长时间就前往丁家主宅。
目标准确，
而他却没有风尘仆仆的味道。
莫唐打开密封袋，将其放了进去，不经意说道：“沈先生和宗小姐的关系真好。”
沈长乐眉梢一挑，感叹出声：“那是当然，宗伽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闻言在旁的嬴舒嗤笑，小拇指挠挠耳朵，低哼一句：“扯淡。”
“嬴舒，你对我这话是有什么不满吗？”沈长乐眯起狭长的眼睛。
嬴舒：“宗伽被拘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过来，非得等宗伽失踪了才舍得过来。”
“嬴舒小姐，你太过恶意揣测我了，宗家被缴A-药剂，相比较在外自由，宗伽更适合待在警方手里才是最安全。”沈长乐目光瞥向了莫唐，“不过可惜了，安全并没有保持多久，在警官们眼皮下失踪了。”
嬴舒将话题引导到最初问题：“好一个顺便录下，你就这么巧碰到宗牧和蒋佩谈论A-药剂的事情？”
“对的，就是很巧。”沈长乐无所谓的耸耸肩。
“谁叫我的运气这么好呢！就是这么巧的碰到了。”
“咖啡店应该会有监控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调查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沈长乐在纸上凭着记忆写下咖啡店的店称，“喽！这是地址，我随时欢迎你们对我的调查。”
手指夹起纸张，嬴舒轻蔑地扫视了一番。
沈长乐揶揄的看着嬴舒：“怎么你很羡慕我的运气啊？”
转而她的视线似笑非笑地在嬴舒和莫唐二者身上徘徊，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勾，怪诞的笑出声。
颇为神经质。
“你笑什么。”莫唐声线低沉性感，周围气氛带动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笑警官小姐和嬴小姐长得很好看。”
沈长乐神色自若，微笑回答，目光看向莫唐时，漆黑的眸光掺杂了诸多不明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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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
丁陌颜后脊绷直，还为汪也方才的话局促着。
“还要继续吗？”汪也眼光愈发柔和。
丁陌颜狠狠地点头：“继续。”
汪也轻“嗯”一声，随即发问：“邹也蒋佩死了，任务也就完不成，完不成的后果严重吗？”
“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我有可能回不去了。”不仅回不去，而且还会死，活不过22的信息素混乱综合症，每一次发作都够她喝一壶。
丁陌颜舔舐着唇瓣，悲催的想着。
她还记得病情发作时，腺体肿胀难受，大脑浑浊，后脊沿深到尾骨的隐隐钝痛，实在不想再次体会。
不过，自己当时病情发作时，好像遇见了叶葉，叶葉还因为自己病情泄露的诱变成O的信息素，糊里糊涂的认为自己是个omega，打得omega专用抑制剂药剂，活生生要把她给痛死。
除此之外，她好像还被叶葉那个狗登啃伤了脖子。
回忆的存留的片段，丁陌颜不由得为自己的后颈轻“嘶”一声。
短暂的几秒后，丁陌颜回归现实，
既然自己是被他们抓到这里的，以叶葉的状况多半也好不了多少。
丁陌颜开口询问：“叶葉也被你们抓了吗？”
“她啊，在兰伯·克莱亚的手里。”
丁陌颜警心大作，兰伯·克莱亚不就是沈长安笔记中记载那个挖人腺体的死变态！
我的天，要命啊。
她沉睡的阶段，那家伙不会已经成为手术台上的盘中餐了吧。
汪也眼皮一挑，看出丁陌颜的忧心忡忡，她懒散地开口：“你放心，她现在没事，不仅没事还吃香的喝辣的，兰伯·克莱亚恨不得贡起她。”
丁陌颜：“？”
“叶葉对药剂上面天赋很高，她在兰伯·克莱亚面前一口气说出了多种配方，以及配方改进，当中说上了他的心坎。”汪也不屑哼哧一声，“兰伯·克莱亚近期遇到瓶颈，他自然会抓紧这枚良药，哄好她。”
听汪也这么一说，叶葉目前不仅没危险，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丁陌颜小叹一声，叶葉是安全，那会长的具体状况又是如何。
“我和宗伽相比，在你眼中谁更出色？”汪也彼时出声。
丁陌颜：“………”
靠！
丁陌颜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脑海里的小人抱着自己小脑袋，已然哭泣。
这活脱脱的送命题，这让她怎么答，理论上在她心里会长当然是万里挑一，绝顶的好了，可若这么答了，不就是蠢蠢的大冤种给汪也生气的理由了。
汪也今时不比往日，偏执起来不要命。
“想好怎么回答了吗？”汪也面容温和，转动着佛珠，可说得话仍在步步紧逼。
丁陌颜睫毛颤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嘴巴苦涩蔓延，这个问题太造孽了。
“你们都很出色。”
当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中和一下，不说出最好。
汪也很执拗这个问题：“若是非要选一个呢？”
“那是下一个问题了。”丁陌颜保持，搬出汪也前不久回她讲得话。
汪也一怔，转而笑出声，双眸眯成两条细缝。
她想过丁陌颜的很多回答，却独独没想到这个。
汪也：“好，该你问了。”
有了前景，丁陌颜不好从她嘴里再问出有关宗伽的事情，
“我能知道有多少实验体吗？”
汪也轻“唔”，低眸咀嚼着丁陌颜所问的字句，对于这道内部严禁透露的问题。
她短暂的停留片刻，点下消音按钮，俯身朝下，以暧昧者的姿态来到耳畔，诚然地多给丁陌颜透露现有的存活人数。
“加上死去的话有五千多那片，目前实验体记入档案上，存活的人数为一千零三个。”
白皙的脸庞在瞳孔中放大，贴过脸颊，白腻的肤感使得丁陌颜心中发怵，一股凉意爬遍脸庞，肤骨冰凉宛如滑腻腻的冷血动物，引的全身漫延出鸡皮疙瘩。
丁陌颜心脏砰砰直跳，一阵恐慌不自在感油然而生。
“摄像头。”
声音传过耳蜗，丁陌颜眼神一愣，汪也身后头顶上隐秘着红色小指大的微型摄像。
眨眼间丁陌颜恢复自己紧张兮兮的表情。
瞧着丁陌颜做戏的小模样，好看，又有点点可爱，不知为何，汪也心念一动，还真在丁陌颜脸畔上亲了一下。
短短耽搁了一秒，
汪也白皙脸庞肉眼可见地涨红，她莫名感到了小女生家家的羞涩，大脑惊慌之余，快速背过身去。
柔软的唇瓣与脸颊触碰，丁陌颜身体霎时僵硬，整个人石化了一般，眼睛呆愣不眨，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熟悉的气息缠绕着她，汪也的嗓音阻断了丁陌颜无措。
“抱，抱歉。”
她难得磕巴，声音中夹带着胆怯的颤音，像猫抓似的在丁陌颜心处挠上一刀。
丁陌颜呼吸急促，脸色微微发白，心脏没由来地急剧加速，跳动的声音清晰可见，快到她都要怀疑下一秒会爆炸开。
四下一片寂静，
汪也面红耳赤，表情相当窘迫，杵立不安地望向床上的美人。
作者有话说：
晚上大致十点左右还有一章，会长会在那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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