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纠结太多也没什么意义了。
江以南明白,同意被永久标记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已经作出了选择。
他选择了项坤。
对于这个选择,小晚晚应该是开心的,奶奶是开心的,项坤爸妈也开心,项坤那个傻狗更不用提。
江以南想了想,那么自己也就没什么不开心的了。
没有了。
终生标记这种缔结,可能也是一剂良药,无形之中抹掉了江以南那些关于过往的不美好的记忆。
好像也不需要刻意去要求自己,他就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项坤对他太好了,他心里已经没有空间再去容纳那些不好的东西。项坤已经慢慢成长为一个成熟妥当的alpha,对他,对家人,江以南已经找不出他哪里还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算不算迷失……
可即使是标记驱使着让他的心变成这样,他也不再排斥了。
这样就挺好的,这样的生活很踏实,是他一直想要的。
……
项坤把爸爸送的那只表戴在了江以南手腕上。
江以南觉得有点不合适。
项坤问:“你觉得我把它给了你,咱爸会不高兴?”
那倒不会。
江以南倒不是打击项坤,如果他想要,项修文会眼都不眨一下,买一只更贵的给他。
项坤特意去改过了表带围度,他把金属扣在江以南纤瘦的腕子上扣好,握在手里。
手腕上皮肤细白,筋骨瘦削,表盘表带却宽大粗犷,视觉风格上的反差有种别样的美感。
江以南见项坤喜欢,也就乖乖不再推拒。
“我希望你戴着它,看着它的指针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和印记。”
肉麻。
江以南转开脸弯着眼角,说:“我没有这么贵的礼物可以回送你。”
项坤上前抱着他把他压在床上:“你不就是最贵的吗……”
江以南:!
没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
他不敢再接话了,只一手撑在项坤胸膛上,一手默默拽紧裤子。
这不能怪他胆战心惊。
如果说别的alpha有固定的发情期,那么项坤基本上是处于随时随地能发情的状态,只要是两个人独处,只要他想,江以南根本没可能保住自己衣衫完整。
可他又懵头懵脑说不出不喜欢。
他真的说不出来。每到那一刻,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喘息和颤抖都在表明他喜欢,信息素和标记掌控着他的思维,命令他对这个alpha言听计从,全身心打开自己,全身心接纳。
——
项坤问他。
“南哥,你还会为以前的事生我气吗?”
“什么事?”江以南伸了伸脖子,仰头看着他。
俩人之前偷偷商量着把假期空出来,这几天甩开一家老小,开车跑出来露营了。
大概是山里的夜色太美,身边的人又太好,项坤怀里抱着,放眼望着,心潮就难免有了起伏。
江以南躺在项坤肚子上,嘴里叼根儿烟,正对着满夜空里清莹透亮的星星惊叹。
“就是以前,我对你不好的那些事。”项坤轻轻抓抓他的头发,指腹在他头皮上挠了挠。
江以南拿下烟,还认真的想了想这个以前是什么时候……
“我……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吗?”他问。
“没有。”项坤笑:“我就是觉得现在太幸福了,每一天都特别幸福……我忽然想起来,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我真的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了,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江以南恍了会儿神:“我以为我这几天又自己没意识到跟你闹脾气了。”
他坐起身,把烟头往垫子旁潮湿的草底下捻了捻。
“你从来不无缘无故乱发脾气。”项坤捞着他的腰揽过来,又把人按在怀里,“就连你最受伤最痛苦的时候都不会,你每一次伤心难过都是我惹的……”
项坤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在江以南的肩膀上揉捏着:“我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我当初怎么舍得,我到底怎么想的……我现在除了让你在床上掉眼泪,其他时候根本舍不得招你一丁点儿不痛快……”
“你能不能别忆苦思甜的时候也不忘了开黄腔……知道你牛逼行了吧?我遭不住,你得意了吧?”
项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腹肌一直抖,江以南躺得不安生,索性爬起来坐着。
“那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项坤笑完了,问。
“都说了我不知道……”江以南低头摆弄了一会儿烟盒,又敲出一根噙在嘴上,点了。
“我也不能说我现在爱你爱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也确实不太想得起来以前那些事儿了……我一直觉得日子得向前看,但其实只要能变好,让身边的人都好,那就算兜兜转转最后依然留在你身边,也……也没什么不好的……”江以南说着说着,眼珠被项坤猛地凑近吓得瞪大,项坤捏着江以南的手,在他指间的烟上猛吸了一口,强硬地吻在他嘴上。
唇齿被撬开,一口浓雾渡了进来。
江以南吸了一口。
鼻腔溢出烟雾。
项坤没有放开他,吻得愈发用力起来。
“我以为我永远都化不开你心里的坚冰了……”他一边啃咬着,一边说:“什么时候化开的?嗯?”
“不……不知道……”江以南怕手指间的烟头烫到项坤,被吻得没办法,“嗯嗯”呜咽着躲着。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啊……”江以南推他,“你不问我都很久没想过这些了,你问了我才想的。”
项坤胸腔起伏着,看着他。
江以南爬到一边儿,离这个禽兽远一点儿,盘腿支着下巴,望着夜空:“我也一直以为人一旦有了难以释怀的心结,想要解开没那么容易,可是我对你……什么时候解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你后来对我太好了……”他顿了一下,大概是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他笑了笑:“你招人恨的时候能把人恨得牙都咬碎,可对人好的时候……那股子莽劲儿也没人抵抗得住。”
“那你不打算抵挡了吗?”项坤撑起身,又像捞一只猫那样揽着腰把人捞了过去。
江以南两只手腕被叠着按在头顶,项坤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着,江以南胸腔开始抑制不住地起伏,“我只……只是个omega,我没办法……”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你知道,除了第一次……”项坤的手往下伸去:“是什么时候愿意的?”
“……我怎么知道啊……”江以南扭着手腕挣扎,身子都弓了起来。
项坤松开手,俯下身去吻他,江以南一得自由,非但没有推开项坤,反而抱住他的脖子,迎上去回应他的吻。
项坤太喜欢了,他太爱太爱这样的江以南,心里满涨地快要发疯。
“南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想对你好一辈子……”
“不然呢……”江以南捏起他的下巴,“你都标记我了,难道还能让我去洗掉,你让我受的罪还少吗……”
“我怎么可能……”项坤皱着眉喘息,眼睛里透出一股难忍的情绪:“我怎么舍得……杀了我也舍不得……”
“那你以后也不要一直问我了,问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江以南喘着,但眼神很认真,“忘了不是更好吗?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没刻意去要求自己原谅什么,你知道我本来也不喜欢委屈自己,所以我们之间能走到今天,是你用付出换来的,我都看得见,项坤。”
项坤情绪难以自已,眼圈都红了……可是这个逼一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一边恶狠狠地扒江以南的裤子。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江以南的声音被折腾地断断续续,“……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我很满足了,你呢——”
项坤撕掉他的抑制贴,喘着气把他一条腿扛到肩上,把那根已经硬到狰狞的东西插进江以南的身体……
“我也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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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生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面对生活?
项狗(立马脱裤子):好的南哥,你说的是夫妻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