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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IF(2)
陆行醒来之后就给属下下了命令,至少也得把那群自以为是的上位者扯掉一层皮。
临走之前,他还是问了问那个双性人的姓名,名字是俞软椿,年龄十七,三月三生日后就是十八岁了,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呢。
之后的几天,陆行也有观察过,俞软椿没有再来上班了,他们也没有再见过面,陆行也就渐渐把这件事放下了一些,把这种没来由的在意抛之脑后。
过了一个月,三月三这天陆行的心口突然一跳,这个日期好记又特殊,他想了半天自己忘了什么,才想起是上个月看过的一个小双性的生日。
“叩叩”。
陆迁推门进来:“父亲。”
陆行“嗯”了一声,每周他会查看儿子的学习情况,即使是在大学也没有懈怠,虽然他对儿子的慈爱不足,但是对于儿子的学业和能力发展还是有点上心的。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上次陆迁和班里的几个学生也在那家酒店,只不过点了个小包间,陆行查了查他们也点了那种服务,不过陆迁本人袭承了他的性格,没有对那些工作人员动手动脚。
陆迁考上大学后成了班里的班委,他照例向父亲汇报完工作便准备告退,突然陆行叫住他:“你手里拿着那么厚的东西是什么?”
“哦,这个,”陆迁道,“班里的贫困生辅助。”
寒门出贵子,他所在的班级可有不少贵子,都是各种地区靠成绩考上来的学生,贫困生辅助报名表居然交了不少。
见陆行产生兴趣,陆迁就顺意把这些名单都给他看,陆行喜欢这种从底层靠自己努力爬上来的人,他的公司就有不少比那些富二代更认真,工作更有效率的普通出身的职员。
陆行随手翻了翻,其实没有太在意,突然他手上一顿,将其中一张抽出来。
姓名:俞软椿 性别:双性/男 出生年月:... 户籍:......
陆行拿着这张纸的时间过长,陆迁也忍不住看了看,说:“他学习很刻苦,考进来的时候只不过班级中等水平,但是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二。人缘也不错,这次小组评判很多人通过了他的申请。”
“他得到奖学金没有?”
陆迁说:“第二名的奖学金是3000,因为他打工的缘故没有竞选班委,所以给的不多。”
陆行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纸张,这孩子月生活费只有500,对于他来说一顿饭可能都花了不止这些,上次他选的工作不好,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找到工作。
还和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班级,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陆迁收拾好东西离去,陆行就马上给别人打了个电话:“你们这个定向资助该怎么做?最好给我搞一个看起来很正规的流程。”
...
俞软椿上次直接走人,没有和酒店的说,结果也是拿不到任何工资,他本想报警,可是又被人劝说说不可能告赢。
最终只是在警察那里留了个口供,后续也什么都没有了。
俞软椿失去了工作,每个月的五百元虽然够花,可是下一学年的书本费,住宿费又没有了着落,而且高昂的学费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难道真的要去卖身吗?
俞软椿摇摇头,甩出自己的念头,最近他找了很多工作,可是都满员了,要么就是和自己的课时表有冲突,校内的勤工俭学也被占满,为此他焦虑得都睡不好觉。
“俞同学,有一位陆先生联系你表示愿意定向资助你。”辅导员发来消息,“这是他的微信,钱稍后学校会打进你的卡里。”
俞软椿吓了一跳,赶忙询问:“谢谢老师,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辅导员回答:“哎呀,就是贫困生辅助,院系挑了几名成绩不错的帮你们走了个别的活动而已,你安心拿着就行。”
一下子峰回路转,俞软椿高兴极了,他查了查银行卡,居然直接打进来了一万五千元,完全够下一年学杂费了。
他赶紧加了那个微信号,对方很快就通过了。
[我是燕商17.2俞软椿]
[谢谢您!!!!]
[]
好心人:[]
俞软椿不想辜负好心人的一万五千元,于是更加刻苦地学习起来。
期间他报名的一场数学竞赛也举办了,还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到时候校内会在周一颁奖,给各种竞赛的前三名学生发奖金。
好心人一直有和他聊天,询问他的学习状况,俞软椿认为这是对方为自己花钱后想要看看有没有识人不清,于是每次都详细报告自己取得的成绩,连这次数学竞赛的事情也不例外。
好心人:[小俞真棒。]
好心人:[到时候我会去给你颁奖的。]
另一边的陆行挑了一套西服穿好,转头问助理:“你看这套怎么样。”
助理机械性地回答:“很合适,您穿上实在是太帅了。”
陆行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感觉这个颜色有点显老了。”
他又换了一件:“你看看这件。”
助理心如死灰:“很好,简直太衬您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陆行说:“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会不会觉得我很难相处?”
助理:......
最终陆行选了一件比较休闲的,显得年轻,还能邀请小俞同学吃个饭。
颁奖典礼很快开始,早上八点演播厅主持了半个小时的前奏,然后开始慢慢叫人,一些其他理科竞赛的人都上场完了,俞软椿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长裙,他只有两件乳罩,一件弄丢了,后来酒店里的那位先生送了他一套衣服,那件新的乳罩不是很合身,有点小,他只好把自己的胸部包了一下再穿上。
他慢慢走上奖台,然后弯腰,由老师为自己带上花带,心里暗自紧张,不知道那位好心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音乐声结束,陆行一步步走上来,带着一束捧花,站定在俞软椿面前。
俞软椿呆呆地望着他。
主持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在他耳边模模糊糊的,俞软椿僵硬地接下陆行递来的花束,讶异地发现这束花比其他的花都新鲜华丽多了,不像是向来抠门儿的学校的手笔。
不过他只当是第一名特有的殊荣,想着回宿舍后一定要分几个水杯装起来。
典礼很快结束,俞软椿到了台下,和自己的辅导员老师坐在一起,陆行受邀在台上讲了两句话,也隐退到幕后去了。
辅导员小声对他说:“等会结束后我带你见个人。”
俞软椿点点头。
谢幕之后,会馆里的人员都有序地撤离,辅导员边往前走边对身后的学生说:“这位就是资助你的那位陆先生,等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道谢。”
出了会馆门,陆行正提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看手机,好多人从他身边路过都忍不住朝他投去目光,因为他非常高大,而且俊美,散发着属于三十多岁男人的成熟气息。
俞软椿却没有被吸引,相反,他觉得背后都是凉汗,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一次尴尬的经历,这个男人把他的裸体看了个遍,还强吻了他,虽然俞软椿知道他其实很绅士,也放他走了,可是气氛还是很尴尬。
辅导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互相介绍几句后就走了,让俞软椿带着陆行逛一逛。
陆行提着那个纸袋,说:“我们真有缘分。”
俞软椿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资助他的好心人,感激和羞涩在脑海中打架,没一会儿他就觉得有点脑袋冒烟儿了。
陆行见他有些害羞,便主动提议说:“要不我们去吃个饭吧,我还有你落下的东西要还给你。”他晃了晃手中的纸袋。
俞软椿答应了陆行的请求,可是他现在还捧着一束花,还有一条花带,以及一个小奖杯,于是他提出要回宿舍放东西,陆行也欣然接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大门里。
这是一间双性人的宿舍楼,学校仅此一栋,因为双性人太少了,整个学校的双性人只需要这么一栋楼就够了,甚至还住不满。
俞软椿回去放东西,顺便穿了一件外套,寒假快到了,天气越发得冷。
他的室友恰好回来,咬着一根辣条问:“楼下等着一个很帅的男人,小椿你看到了吗?他好高,应该有一米九了吧?”
俞软椿不好意思地说:“嗯,他是资助我的人,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好心人。”
室友大惊,辣条都顾不上吃了,看他一副准备就绪马上要下楼的样子,赶紧拉住他说:“你要下去跟他约会吗?”
俞软椿怕他误会:“我们谈一些学习相关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你居然要和那样的男人约会!”室友激动地叫起来,完全忽视了俞软椿的解释,他赶忙说,“怎么能这样素面朝天地出去呢,我帮你化个妆!”
...
俞软椿最终拒绝了室友的化妆要求,毕竟他和陆行不太熟,这样打扮自己好像刻意想要发生一些什么似的。
不过他还是带了一个小包,装了钱还有别的东西,有一些他要还给好心人,有一些用来请客吃饭。
陆行见他下来,露出一个小弧度的微笑,他们去校外吃饭,陆行找了一家安静平价的店铺,俞软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陆先生这样的人物肯定回去高级餐厅。
等待饭菜上来的功夫,陆行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他:“这是你落下的衣服,我找酒店经理要了回来。”
“谢谢。”俞软椿接过,他没想到陆行还记得这些,眼中不禁带上了一些水润的光色。他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是他当时穿的上衣和牛仔裤,并没有贴身衣物,俞软椿觉得可能是食堂经理没有特意保管。
可惜内衣的价格很贵,他的胸部很大,想要买到合适的内衣很麻烦,陆行当时给他的那套衣服里的乳罩就小了一号,他只有两件换洗内衣,为了省钱,只好买了一条加长用的衣扣。
他一直以来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去酒店的换衣间换员工服,因为员工服还要缴纳费用,俞软椿对什么都是能省则省,很多衣服穿了很久也洗过很多次。
俞软椿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带你给我的那些衣服。”
陆行道:“那本就是送给你的,而且我收回去也没有用处。”
俞软椿在小包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信封,信封不是很厚,他羞涩地说:“这里是我的奖金,我想先还您一部分钱。”
陆行道:“你真可爱。资助你的意思就是不用还钱,你只需要考一个好成绩来回馈我就够了,让我知道我的眼睛没有相信错人。”
这时候饭菜也上来了,俞软椿总是在食堂吃便宜饭菜,还没有出来吃过,陆行把餐具用滚水泡过一遍,将碗筷递给他:“我们开始吃饭吧。”
...
面对一个十八岁的大一学生,陆行可以轻而易举地夺得他的好感,等一顿饭结束,俞软椿看向他的眼神全然没有防备,只剩下带着羞怯的敬佩了。
陆行趁机要求约会,他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成年的,快四十岁的的男子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约会有什么问题,打着照顾俞软椿学习的名义,他还为俞软椿添置了一些用品。
回到家后,陆行去洗漱,擦完脸后将毛巾放下,才注意到镜子中的自己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愣了神,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去见俞软椿,去给他颁奖,然后还跟他一起吃饭,买东西送给他,但是回到家他才发现,时间如此短暂,而他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过得如此高兴。
陆行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站在洗手台前凝视自己,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奔四的男人配十八岁大学生是不是有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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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在外不说自己三十九岁,说自己三十多岁,学会说话的艺术
(不过后来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