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认真的摇头,“不行,我保护你这边。”
不是,究竟谁才是说了算的人啊,怎么我说什么你们都有理由否决呢?
她们这不是保护我,这是监管我吧。
世上居然有我这种憋屈的老板,也是醉了。
我急扯白脸的想要和二风说道说道,结果田田疼的龇牙咧嘴的举起差点包成猪蹄子的手让我看,“别为难她们了,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我又没怎么样,一点外伤而已,没那么严重。你把肚子里的娃顾好就行了,不用管我,啥事没有。”
于是,我被迫熄火儿了。
吕田受伤,自然没办法出去逛街,只好送她回家。
就这样,李深为难的扶着吕田,二风一左一右老母鸡护鸡崽子似的护着我,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周时予和孟夏远远的走过来。
本来就不太开心,见到那两位,我脑瓜仁儿当即嗡的一下。
真是膈应什么来什么,就这么有孽缘。
他们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到哪里都碰得上。
世界这么大,能不能不总来偶遇,怪膈应人的。
许是没想到会碰见我,周时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慌乱的赶紧松开放在孟夏腰上的那只手,在衣襟上擦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我,“苏苏你不舒服吗,来医院做什么?”
我把注意力从孟夏的奇葩造型上收回来,和他淡淡的点个头,礼貌的微笑着说,“不劳挂心,你忙你的。”
“我不忙,就算忙,也还是你最重要。”周时予又往我身边凑了凑,那只才在衣襟上擦过的手抬起,想要牵我的手。
我连忙侧身躲开。
刚还扣在孟夏腰上的,这会儿又来牵我的手,一物多用啊这是。
我呸!
扯淡不打草稿的烂人。
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怎么整。
“离我远点,没看到你妹妹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吗,赶快回去哈,不要吓着大伙儿。被你连累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如果可以,请尽量离我远点儿,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周时予应该也想起那天晚上触目惊心的一幕,脸色惨白,却还想辩解,我却不愿和他多做交流,更不想听他解释一些屁话,膈应。
无非又是老套的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听听他的解释。
想想都烦的要死。
正好电梯上来,直接跨了上去,没再理他。
二风及时发挥了强大的作用,把我挡得密密实实,让周时予望尘莫及。
孟夏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电梯门马上阖上的瞬间,朝着我挑衅的笑了,右手还意有所指的拍拍小腹,那个得意。
我用口型无声的恭喜她收了我的擦屁股纸,气的她当即眼睛发绿,脸色比周时予还要难看。
“渣男贱女组团出来膈应人,真是晦气。”吕田严重不满,呸的吐了一口,然后嘟嘟囔囔的一直骂他们,气的鼓鼓的。
我却不以为意。
已经分开的人,什么样都和我无关了,就是单纯的烦。
再说医院这种公开场合,人家有权来,我无权管,爱怎么着怎么着。
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最适合我和周时予。
明明知道周时予和孟夏在医院,我却一时情急而忘了,选择了这个医院,这是自己找的麻烦,烦也活该。
走到医院的大院子里,周时予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要我等他一会儿。
这个时间段,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他这一喊,好多人都看向我,弄得我挺被动,只好停下脚步。
周时予这样的死缠烂打,真的让我很无语。
“有事尽快说,我还有事。”我忍住心里的暴躁,漠声提醒他。
“嗯,说完我就走。先前说的阿胶已经到了,在我车里。你在这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不待我拒绝,他很快的跑向停车场。
孟夏这时追过来了,拖着残破的身体,颠颠跛跛的跑着,手上还抱着个什么瓶子,尺寸很大。
刚才分明手上连个包包都没拿,几分钟的功夫,打哪弄来个大瓶子抱着。
好奇怪有木有。
“时予你等等我,时予哥哥。”她右手用力的向前伸,似乎那样就可以把她的时予哥哥拉回来。
话音未落,她脚下一拐,啪的摔倒在地,手上抱着的瓶子向前飞了一小段距离后掉在医院的水泥板路面上,摔碎了。
一块碎玻璃飞起来,打着旋的直朝着我的脚踝而来。
我反应很快的抬脚后退,西风比我更快一步,抬脚就把玻璃碴踢飞。
在孟夏的手上出现瓶子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提防她。
视线跟着那块玻璃移动,眼看着它落入五米开外的绿化带,锋利的刃口切断好几根枯枝。
真的好险!
“你这个贱女人,又来害我家主子,不跟你动真格的不长记性是吧。”南风咬着后槽牙就要冲上去揍她。
昨天晚上,西风把暴揍孟夏的视频发在我们三个人的小群里,可把南风给眼馋坏了,直嚷嚷这么过瘾的事,她也一定要干一回才行。
这不嘛,逮着机会了,就想往上冲。
我一把拖住她的手臂,朝着她摇摇头。
这里是医院,我不能任由我的人在公共场合闹事扰乱医院的工作秩序,更不能因为一己私怨搞得患者无法正常就医。
仇是要报的,气也要出,但需要找准机会。
南风很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恨恨的呸了一口,“贱货,算你运气好,别让我再碰到你。”
孟夏已经坐起来了,见我平安无事的被二风护在身后,似乎有点失望。
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保洁人员拿着大撮子和大扫帚过来清理地面,大扫帚挥舞的差点打到孟夏的头上,她还是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我不由又一次对她生出钦佩之心。
这身体不是一般的棒,平地摔啊,声音都那么响,她居然没事人似的,一点不适的表现都没有。
想来是孩子贴心,她妈机关算尽才把他带到世上来,还没见识过世界的美丽,舍不得离开。
挺好的。
她真的有点什么,难保不会涉及到我们。
周时予很快跑回来了,趴在地上的孟夏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微微的喘着气,把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我,“这是特制的,温补效果特别好,拿回去让陈叔煎给你吃。”
我没有接,他略显尴尬,把盒子朝着我又递了递。